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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来到丽泽道的房子,这个地方在她回国后,他就不常回来了,管家和佣人也是隔一段时间才过来打扫,今天过来的时候,管家恰好在,见着他过来,忙笑着迎上去。
“少爷,您过来了。”接过冷御泽递来的钥匙,管家跟在他身后踏进别墅,“我今天刚好过来打扫,您想喝点什么?”
转身上楼,冷御泽摆摆手,“不用了,你都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应声:“是,我知道了。”
回到书房,他转身坐入办公椅,抬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正面挂着的巨幅海报,这是上次拍广告的时候,让齐楚拿去冲洗的,那样明媚的笑容,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总能让他感到温暖。
盯着海报看了许久,脑海里像是在放电影一般,一遍遍的回放着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
那些幸福,那些快乐,还有那些伤痛,都历历在目。
苦笑了声,他侧过身,微微闭上眼,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相册集。
睁开眼,他小心翼翼的抚摸上去,相册集是那次他从意大利带回来的,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知道,她是爱着他的。
五年的坚持,他至今都不明白,那个时候,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集这些照片,收集所有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一如秦魏所说,五年时间,梦想都有可能破灭,而她却能如此坚持下来,若真说不爱,谁信呢?
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里的相册集,五年的奋斗历程,他回头再看的时候,记得的东西并不多,只知道每天都很忙碌,除了公事之外就是应酬,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生活中解脱出来。
可是,她却收集了他那段生活中所有的精彩,从事业到女人,无一遗漏。
五年,他的人生没有几个五年用来等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用来去爱别的女人。
他一向固执,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毁灭,从来不会有第三种选择。
放手和成全,这两个词不会出现在他的观念里,习惯了掌控全局,他就不曾给自己留有后路。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页,那张照片是人物周刊的封面,照片的色调很清新,是在别墅的阳台拍的,财经杂志总编亲自采访他,两人相坐而谈,这是他第一次让人到自己的别墅来采访。
这张照片拍摄的是侧面,他坐在白色的桌子旁,端着咖啡望向外头雨后水洗一般清新的远山,被摄影师抓拍的瞬间,杂志总编问了他一个问题,幸福是什么。
那个时候,他转过头去,看着远处,仿佛是希望能透过千山万水,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生活的模样。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即便平时每个星期都能受到意大利传送回来的视频和录音,每天都看着听着,他却不曾想起过这个女人,那一次想起,心隐隐疼了许久。
所以,对于杂志总编的问题,也静默了许久,才用一句很普通的话来回答他:“幸福,幸福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一连用了两个幸福,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淡定却又坚定,仿佛是心里挣扎了许久犹豫不决的问题,终于下了决定,从此再度掌控全局。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坚定了自己这一生想要抓住的东西。
这一个决定,改变了他一生。
他记得,那次采访,杂志总编在最后写了一句编后语,他看了久久回味。
“不平凡的生活中,保留一份真性情。”
他说的没错,他的生活足够不平凡,但是,他却渴望着一份温暖,一份属于生活的安宁,抛却万丈光芒,他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
家,老婆,孩子,五个字,构成了生活的全部。
翻过最后一页,他这才看到,最后一页照片背后,还夹着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他有那么一刻怔忪
照片上的人是木木和小宝贝,两人坐在沙发上,酒红色的沙发上,一白一粉两个身影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但是,照片右侧,留着一整片的酒红色空虚
空出来的位子上,空空入也,原本,那儿是属于他和小心肝的位子,一家四口,全家福。
残缺了的照片,定格着一份落寞。
取出照片,照片背后写着歪歪扭扭的一句话:“宝贝也有全家福。”
只可惜,这是一张缺了两个人的全家福。
往下看的时候,六个凌厉冷硬的大字,深深灼伤了他的眼。
“冷御泽,我恨你!”
六个字,几乎穿透厚厚的照片,可见写字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抚摸着那扎手的字体,他不禁苦笑,当年,她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原来是带着这样的心情。
恨他,恨他带给她这么多伤痛,拆散了他们母子,恨他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可是,爱恨本是一体两面,有多爱就有多恨不是?
缓缓合上相册,他起身走到液晶大屏幕旁,插入U盘打开视频,稚嫩的声音飘了出来:“嘛咪,为什么宝贝没有爹地呢?难道宝贝跟悟空哥哥一样,从石头里飞出来的吗?”
一半中文一半意大利文的童言童语,听得他狠狠揪着心,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女人娇柔的声音传来:“宝贝有嘛咪就够了,嘛咪会比爹地更爱你”
声音远去,屏幕上显现着三个身影在公园玩乐的场景,小宝贝笑得可开心了,即便偷。拍得距离有些远,可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和某个女人如出一辙。
这些声音,这些画面,五年的时间里,他反反复复的看着,一直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等他明白的时候,却是错过了这么多时间。
伴着柔柔的声音,他疲惫的闭上眼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屋里一片昏暗,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起身下楼。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开着车来到荣司南的公寓,看到他洛云愣了下,笑着开门:“木木刚刚才回去,您用过晚餐了吗?”
冷御泽摇摇头,“还没有,我找司南。”
“哦,他在书房,晚餐木木煮了皮蛋瘦肉粥,您想喝吗?我给您热一热。”
上楼的身影顿了顿,他偏头看了洛云一眼,点点头:“也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你们聊,我等会给您送上来。”
敲开书房的门,看到是他,荣司南愣了下,点头让他进来。
犀利的眸光一眼看穿他有心事,荣司南放下手里的文件,推着轮椅到沙发旁,“怎么今天没一起过来?那丫头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了。”
“我刚从丽泽道那边过来,手机扔在车里了,想安静一会儿。”靠在沙发上,他情绪了口气,脸色疲惫而凝重。
荣司南看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那丫头这次太任性了。”
挑眉,冷御泽看向荣司南,“什么意思。”
“俞迟都跟我说了,她在收购冷氏,你是在为这事烦恼吧?”提到这事,荣司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你都知道了?”抬头,冷御泽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我以为都结束了,原来并没有。”
“对于这事,你是怎么看的。”看着他,荣司南淡淡的开口,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带着某种探究,还有一些期待。
冷御泽比他想象中的聪明,也善于掌控全局,对于这件事,他不会没有主张,只不过还没想清楚而已。
如果想清楚了,恐怕也不会来这里找他了。
洛云端着香气浓郁的皮蛋瘦肉粥进来,搁在茶几上,“趁热喝吧,那丫头说你没来,没口福了,没想到还真过来了。”
“谢谢!”抬头,冷御泽感激的朝她点点头道谢。
洛云收了盘子离开,荣司南看他一直盯着那碗瘦肉粥瞧了许久,也不开口,书房静谧中弥漫着一股暖香。
“记得上次她给我煮这粥的时候,那嚣张的气势,就跟喂宠物一样,明明就处于劣势,却偏偏不肯低头,我就是爱极了她那倔强的模样,像只炸毛了的小猫,言行举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宠爱。”
“木木这丫头跟她妈妈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就是那股倔强,有时候偏执起来,四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可偏偏就是这样,她就像一团火,怎么都无法让人忽略,等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却已经惹火上身,逃不开了。”
他这辈子,唯一对一个女人低过头,那就是叶木木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来找我,是因为你还没想明白吗?”荣司南淡淡的开口问。
“来的时候想明白了。”喝着香气浓郁的瘦肉粥,冷御泽扬唇一笑,有些微的释然。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仇恨在她心里积压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一个结束,她不可能重新开始。”
搁下碗,他抬眸看着荣司南,眸光淡定而坚定:“我爱她,爱叶木木这个女人,而不是爱着满心仇恨的那个女人。既然我要了她下半辈子,那么我就要一个原原本本的她!我冷御泽要的,定然是最好的,不掺杂任何仇恨。”
“如果她这么做就能彻底放下仇恨,放下过去的一切,那么我愿意等,也愿意赌一次。拿我所有的一切来赌,赌她爱我胜过一切,胜过名利仇恨,胜过孩子。我是个喜欢掌控一切的人,这一次,也一样。”
“其实我也很偏执,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绝不会放手。对她,我已经没办法再放手了,也不会放。所以,我给她机会。”
听到这番话,荣司南愣了片刻,继而轻笑出声,笑得格外豪爽,“我果然没看错你!既然这是你认定了的事,那就按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该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也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他破釜沉舟的勇气让他佩服,而赌上一切,只为了换她一句承诺,一个回头,这种勇气,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拿得出来。
用情至深,这个男人没让他失望。
有他在木木身边,他也不用担心她得不到幸福了。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还没睡,在客厅里打牌,无一例外的,小宝贝又是输得很惨。
看到他回来,小宝贝扔下牌朝他跑去,小心肝哼哼唧唧的哼了声,“小样!”
抱着女儿踏进客厅,冷御泽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忿忿不平的小家伙,“玩牌该适可而止,你每次都赢,赢得很有意思吗?”
“赢,是男人成功中的一种境界,你不懂吗?”小家伙从地毯上坐回到沙发上,一副酷酷的样子。
“是吗?”冷御泽眯眼看着小Q版的自己,轻笑了声,“等你是男人了,再来理解什么叫境界!什么叫成功!”
小P孩一个,跟他谈境界,他还早了点!
赢小宝贝这种幼稚的游戏,不会有多少成就,于是他看着一脸不满的小家伙,“婠婠过几天要去拉斯维加斯,你可以跟着去,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你若是执行成功了,你再来跟爹地谈什么叫赢的境界。”
“什么任务?”小家伙眼睛一亮,骨碌碌的猫眼睛看着他,一脸期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