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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婚夫呢?」
「我不知道,听说去当兵,然后死掉了。我只知道那男孩在父母死后离开了这个国家,到呃,我忘了,好像是某个靠海的、阳光灿烂的地方去生活了,反正他有很多钱。他一生没有结婚,一年前死去时也因为没有继承人,被政府收回了土地。」
「故事很精彩,但希望不是真的。」
「如果想证实,也许我们该去隔壁的房间看看,问问那些和帅哥调过情的美丽女鬼真相?」
普林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记得握紧你的枪,她们好像害怕枪声。」
奥登跳下床,笑道,「哦,是群和平主义者。」
他们走到隔壁的门前,夜已经很深了,房门依然虚掩着,里面暧昧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普林吸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后者毫无声息地滑开,奥登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他可以感到他身体的颤抖,两人惊惧地瞪着眼前的景象。
房间已经完全被那腐败的黑色斑点吞噬了。
所有的墙壁、甚至床铺、电视柜全布满了那种恶心的黑灰色,无数的水珠均匀地从污渍里冒出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浑合着潮湿气味的腥臭气。整个房间像个阴冷的匣子,蠕动着窃窃私语的幽灵,地面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床上,黑色正在缓慢地聚集成一个个影子,扭动着呈现出邪恶的人形
奥登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拉开保险,向着房间对面的成形最快的黑色影子,开枪!
紧接着又是一枪!他的手很稳,尖利的枪声划破湿重的空间,震颤耳膜,像两道骤然落下的雷!
普林惊讶地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诡异景象忽地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件普通的房子,陈旧却干净,灯火通明,一览无余,那在污渍里蠕动的死尸好像吸毒过量出现的幻觉一样。只有对面墙上的两个弹孔召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整个房间弥漫着火药味,但并无血腥气息。
这次响在半夜的枪声终于成功地引起了注意,一个旅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两人手里的枪又乖巧地缩回去。旅馆老板惊慌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虽然拎着防身的猎枪,但收到普林的目光立刻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式。
普林用周围都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地说,「别慌张,警察办案!」他摆出皮夹里的东西亮了一下,奥登接下下面的话,「你们有没有镐子或者铁锹之类的工具?帮我找来好吗?」
旅馆的老板仍有些紧张,但看到不是恶徒闹事还是松了口气,说了声「有的」就跑开了,几个觉得安全了的旅客探出头来,有好事的小声问「有逃犯吗,长官?」之类的话。
奥登凑近普林,小声说,「你怎么弄到警察证件的?」
「我以前的,过期好几年了。」普林说,把皮夹收回去。这时老板拿着工具走过来,奥登接过它们,老板紧张地跟在后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干嘛?」
「她们在里面!」奥登说,重重一镐击在他刚才留下弹孔的地方。老板看到他的举动,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私人财产——」
奥登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工作。「你有麻烦了,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藏匿死尸,如果被我找到证据,你等着回警察局解释吧!」
普林在旁边帮手,向老板宣布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有权聘请律师,你现在说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老板吞吞口水,紧张地瞪着他们,奥登低呼一声,「在这里!」
普林凑过来,眼前呈现出一片灰白色的骨质,他们迅速扒开周围的泥灰,一根半弯形的骨头赫然嵌在墙壁之中。「是肋骨!」普林说,用力扒开周围的泥块。老板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这怪异冒出的骷髅。
奥登打量了一下房间,「至少有十具。他把她们砌进了卧室的墙里。」他说,「她们不是想报仇,只是想出来。」
「天哪,这都是真的。」普林低声说。
因为考虑到很快会有警方到达,然后他们会成为感谢的目标,两人决定还是提前上路,让这件事成为无名警察的神秘好事算了。
「其它旅客可从来没遇见像你这么倒霉的情况。」车上,奥登听了普林对昨晚恐怖剧添油加醋的描述后说,「他们只是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你居然还摸到了人!我猜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们以前的情人,她们才向你求救。帅哥买东西都会打折的。」
普林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如果你是那个『未婚夫』的话,你会在那种情况下抛下他独自离去吗?」
奥登想了一下,「不,你不能抛下同伴一个人逃走。但是他这么做情有可缘。」
「但那个凶手居然顺利继承了家产,一个人去了国外逍遥,活了很多年后平静地在阳光灿烂的海边终老,倒真是有点讽刺。」
「啊,有件事我忘了说,」奥登说,「他父亲死因不明。」
「什么?」
「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暴毙,有人怀疑是被毒杀的。他死后不久他母亲也死了,然后作为唯一的继承人,那男孩独长了家族的财政大权,可以自由做任何事。」他看着普林,「他也许终于想去追求些什么了,不是吗?」
普林笑起来,「谁知道呢,也许一切只是传闻。但我喜欢这结局。」
奥登耸耸肩,「是啊,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们继续行驶,公路像没有终点一样延伸着,把掠过的一切抛在后面。
||最言情||狐狸《危险份子》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六章
虽然本身也是男性,但普林必须承认男人有时很容易自我意识过剩。
他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他独自在家看A片,片子居然还有个开头,是说一个水管工到一家区修水管,而那家只有主妇在家。这以后的情节很容易预料了,但幸好A片从不以情节取胜,所以普林咬着薯片,看他们过场般的说着:「太太,您一个人在家吗?」或「客厅都能养鱼了」之类的台词,一边等着正戏开始。
三分钟后,水管修理工终于把春情荡漾的家庭主妇扑到在地,在客厅里洗起了鸳鸯浴。「太太,您在诱惑我!」那个水管工叫道,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女人的裙子下面去。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普林茫然地抬起头,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造访。他从猫眼里向外看,外面站着一个水管工。
他咬着薯片,回忆起自己确实有叫过水管工,可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因为考虑到工人们过于繁忙,不耐烦的普林干脆自己动手把漏水的管子搞定,那以后过了很久,所以他都把这件事忘了。
但考虑到热水器这东西正在这家店里的保修期限内,他们应当无偿修理――大约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才忙到一个星期抽不出个人来。说真格的,那天普林的家里才真是能养鱼了,他把他的小乌龟丢到地上,它兴奋地游来游去,像回到了熟悉的河水里。
普林赤着脚,坐在泡在河里的沙发上看它游了几个小时,到下午时才把依依不舍的他丢回鱼缸里,结束了这趟愉快的假期。
「你是来修水管的?」他问。
外面的人用不耐烦但还算礼貌的语调回答道:「是的,先生。」
普林点点头,「请稍等。」他说,走到浴室,先关掉水闸,然后用脚用力朝管子踢了几脚,它很快变得破破烂烂,罢工不干。他关上空调,顺手把显示着不良信息的电视也关上,大大方方走去开门。
「啊,您可来了,」他露出热情的微笑,「这一个星期我可真没法过了,每天都要去朋友家洗澡,这天可太热了,不是吗?」
「我们工作很忙,先生。」水管工说,「确实挺热的,你没有开空调吗?」
「坏掉了,我一个星期前有个电话叫空调工来修理,可他也许很忙,现在还没见人影。」
水管工抹了把汗,外面热得要死要活,本以为进屋有空调可吹,可居然有一个怪物一样的男人在这种高温下毫无所觉的聊天。
就这样,普林给自己倒了杯加冰的桔子水,靠在门边,一边喝,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水管工满头大汗地修理水管。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水管总算换妥了,男人站起来,期待地看着他手中的冰镇饮料,普林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把桔子汁喝光,然后把空掉的杯子放在桌上,「真是辛苦你了。」他微笑着说,一动不动。
「没关系,我想水管应该没问题了。」对方难过的叹了口气,抹抹汗,「你不觉得热吗?哦,你在看盘片,什么片子?」他看到下面显示着暂停的DVD。
普林瞄了他一眼,「你觉得是什么?」对方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眼神,磕磕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在这种温度下很容易中暑。」
「远不及你辛苦。」普林笑着说,恶整过修理工后心情大好,「冰箱里有啤酒,我去拿来。」他走进厨房,反省刚才的行为是否有点不太人道。
可当他出来时,发现电视被打开了,暂停被消除,水管工正兴奋地盯着里面男女做爱的激情场面,看到普林,由衷地说,「这种天气看这种片子可容易上火,您还穿着长袖T恤。」
普林看了他几秒,把手中的罐装啤酒打开,在对方期待地目光下大大喝了一口,「很凉爽!」他做出幸福的表情,然后不再理会他,砰地一声把啤酒放在桌上,突出盘片,露骨地表示它的不满。
这时,他听到后面喝东西的声音,他回过头,水管工正大大方方地拿着他喝过的罐装啤酒,还冲他做了个举杯的手势,「确实凉爽。」
普林蹲在那里,转头看着退出的盘片,心想这混蛋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怎么的,或者他是故意的?
一只手突然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普林僵了一下,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混蛋,你干什么!」他大叫道,瞪着那个表情怔忡的水管工。虽然不到一秒功夫,但他可以感到他的挑逗的意思,那指尖色情与急迫的触感让他升起一阵怒意。
「你不愿意吗?」对方奇怪地说,「可你从一开始就在引诱我。」他又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意有所指。
普林简直想一脚踹在他脑袋上,他强硬压下怒气,」我为什么要引诱一个水管工?你是汤姆·克鲁斯演的吗?」
「但这么热的天,你却一直看着我修水管,你知道,在你的目光下我都快烧起来了!」对方热情的看着他,「我本来以为因为天热,可是喝过你的啤酒,我觉得内脏也要烧起来了——」
关于水管工的A片害人不浅,普林揉揉眉心,想了一下。「你把衣服脱了。」他说。
对方的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身上的衣服,兴奋的下身都有反应了。
「现在,」普林说,「滚出我的房子。」
对方愣了一下,「什么?」
「滚出去。」普林重复,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把他往外托,他的手劲十分大,水管工被推倒门边,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你是不是疯了!把衣服还给我你这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