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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看了他一眼,「昨天的事真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说。
肖恩露出不大好意思的微笑,「不,是我太鲁莽,而且我一直想为我后来唐突的说话道歉。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要说出来,比如枕头的厚度,房间大小,还有吃饭的口味」
「都很好。」奥登打断他,看上去没什么交谈下去的欲望。
肖恩轻咳一声,「那么,在萨克伯父家住的还习惯吗?」他说。
这次奥登的眼神终于离开了他脚下那一小片草皮,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不感兴趣的移开。「很好。」他继续简短地说。
肖恩抿抿嘴,用有些为难的神情看着他,他微俯下身,「我可以坐下吗?」
奥登用不太欢迎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是你家。」
「但你是我重要的客人。」肖恩腼腆地微笑,在他身边坐下,「奥登,你在伯瑞安那里住的真的舒服吗?」
奥登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不着声色地打量他,「我有不舒服的理由吗?」
肖恩叹了口气,十指交叉,「你知道,有些话由我来说不太方便,但是身为萨克家的女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你指什么?」奥登问,紧盯着他。
肖恩迟疑了一下,「他有性虐待癖,有时会杀死几个人。」
奥登瞪着他,过了好几秒,「你开什么玩笑!」他说。
肖恩叹了口气,把玩着自己手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他是有钱人,有钱人有时会干一些事,不为什么,因为他有钱。你知道『最后的天堂』吗?」
「那是什么?」旁边的人问。
「因为你是萨克家的人我才和你说,你早晚要步入这个阶层。那一个秘密俱乐部,只有真正的上流人士才能进入,因为里面的很多生意是违法的,但是你看」他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当人类能达成太多欲望时,灵魂会堕落到什么程度。那里有一个部分服务于极度的性虐待者,当然这里的极度也包括资产。那里经常有人死,男人或女人,伯瑞安是他们的长期会员。」
「我从不知道这种事。」奥登说。
肖恩低着头,他总给人以非常羞涩和不擅言谈的印象,这让他的话显得相当可信。「我猜他在外头都相当彬彬有礼,反正我知道的那些都是如此他们的欲望只有在俱乐部里更为安全的对象身上爆发,在外面的表现则十分正常,有善良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什么的」
「当然我也知道一些把持不住虐杀了俱乐部以外床伴的会员,不过其实这些很容易就压下去了。他们只是觉得必须谨慎,人类对异族都是残忍的。」他说。
「我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可能有一天会想让你分享他的爱好,你们都是男人,有时男人间会分享比异性间多得多的事。」他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准备离开,「习惯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一下,你说的那地方在哪里?」奥登叫住他。「我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肖恩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你想去看看吗?我不大喜欢那种地方,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做点思想准备什么的但那里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看着奥登坚持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也同好此道,你将发现你可以在不少城市享受到它的服务。」
「我们什么时候去?」奥登问。
「今晚伯瑞安可能会去,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和他碰面,不然明天也行」
「就今天,我想去看看但我不想和他碰面,我只想看看。」奥登说,肖恩露出了然的微笑,即使在这时他仍然显得谦逊羞涩,丝毫不会因为看穿对方而惹人讨厌,「好,我可以弄到会员卡,那就今晚,不见不散。」
奥登点点头,肖恩起身离去,他知道奥登的担心,昨天看到的场面又浮现在脑中,伯瑞安没有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他对奥登做了一些一般人绝对不会对性伙伴做的事,虽然他没有伤害他,但已足以让奥登觉得害怕。
——伯瑞安用昂贵的红酒一次又一次擦拭他的私处,一点也不放过,他做了好几个小时,前前后后,奥登被他弄得快要发疯了。接着他开始舔吮,同样是细致到每一处缝隙,再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擦拭。
这种行为让他越来越兴奋,肖恩可以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喘息,狂烈的欲望像是会随时以不可想象的力量爆发开来,奥登看上去很害怕,他没有反抗,但显然他查觉到了危险。
当他看到旁边的裁纸刀时,肖恩真担心他拿起它开始用鲜血代替红酒,但他终于没有,他的女婿还要作为更大的乐趣而留下。也许因为在奥登逃离的这段时间他忍耐得过久了,肖恩想,所以今晚他在最后的天堂做了预定。
肖恩微笑着走在回去的路上,准备翻出自己的那张会员卡,不知道放在哪儿了,他很少用。
最后的天堂实际上是老斯贝特介绍给伯瑞安的,「这个人急需发泄,不然他会崩溃」,他这么说,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但灵魂不可拯救。
「最后的天堂」并不符合传说中那样神秘邪恶的印象,它看上去很普通,也许格调更高,但总体看起来平静而优雅。
它像栋普通的别墅般座落在静谧的富人区,精美但是有些大众化,不知道路径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院子里是一片舒适的幽暗,每块石头和草皮都相当的家居化,含蓄而沉默。
肖恩和奥登在门口碰到了一个黑头发的小个子男人,他有着慵懒但是迷人的五官。肖恩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利亚。」
后者抬起头,「我在等人。」
「这是奥登,」肖恩介绍,「萨克家的人,这是利亚,是」
「是个拍三级片的。」利亚笑着说。
他们走进去,奥登惊讶地发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至没有侍者,只有摆设整齐的沙发和巨大的热带鱼缸,像有钱人的普通客厅,也许这里的每一件工艺品都价值连城,但他可看不出来。
隐隐的音乐从走廊的尽头传来,让他知道这里并不像看上去一样缺乏人烟,很多人在别墅的内里,玩着他们各自的游戏。
肖恩驾轻就熟地走在前面,在他们上楼时,奥登看向走廊的方向,对面的门开着,里面像有一个大号的休息室,溢出桔红色的灯光,音乐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隐约看到里面的人正各自悠然干着自己的事。
肖恩偶尔会碰到一些人,他对他们有礼地微笑,对方也只是微笑点头,并不打招呼。
他们大都气质周正,毫无一般嫖客的痞气,那是某种属于金钱的地位的自信气质,奥登不知道他们彬彬有礼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面目。当他们打开电梯时,一个男人暧昧地看了奥登好几眼,弄得他很想揍人。
电梯里没有楼层显示,只有关于「游戏厅」「刑室」之类的按钮,肖恩带他来到「休息室」一档,他们走出电梯,穿过走廊,肖恩打开一间房门。
依然没什么特别,这是间布置相当舒适的卧室格式的房间,摆设看上去简洁又不失华丽,唯一的不同是那里的一个个几乎占了整面墙的液晶屏幕。
「伯瑞安还没有过来,他习惯过了十一点才来,」肖恩说,「还差二十分钟。」他倒了杯酒递给他。
奥登反应过来,这里是类似于监控室之类的地方。
「你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他狐疑地问。
肖恩害羞地笑了一下,「家父是股东。」他拿起一个白色的遥控器,「这些摄像机是为了保证顾客的安全设计的,以前曾经发生过暗杀事件,但因为大部分顾客宁愿不要命也不想被观赏,我们只能加强自身安全当然也有一部分很乐意被参观的。请你对你所看到的一切保持沉默好吗?我只是帮朋友的忙。」他真诚地说。
奥登点点头,肖恩打开电视,轻声说,「哦,已经来了。」
房间里坐着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这次的被享用者,他有一双非常少见的灰绿色眼睛。伯瑞安抬起他的下巴,柔声说,「做爱时,叫我爸爸。」他抚摸着他面孔,「我会叫你奥登。」
奥登瞪着大屏幕,他收到肖恩诧异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冲进屏幕宰了那个老混蛋!肖恩露出尴尬的表情,轻轻咳嗽一声,「我在也许有些不方便,我还是先到外面等你,好吗?」他说,脚步轻柔地开门离去。
奥登独自站在那里,看着清晰大屏幕里发生的一切。伯瑞安抬起男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转身拿起一把刀,扯住他的头发,用很危险的动作把它们削短。「这才象样子。」他说,丢下刀,伸出手,慢慢抚摸他的身体。
可他始终垂着眼睛,不看他的脸,奥登记得以前他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你爱戴茜吗,奥登?」伯瑞安问。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我很爱她。」
「那为什么和我上床?」伯瑞安说。这次对面的人沉默得更久,「因为你会给我钱,爸爸。」
伯瑞安停下动作,看着他,「我非常的满意,乖孩子。过来。」他说,解开皮带,掏出里面的分身,黑发的男人在他面前跪下,帮他口交。
「很好,奥登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侍侯男人的本事,啊舌头多动一点儿,很棒,真是天生的贱货回去问问你老婆,她有没有这样舔过别的男人,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
奥登站在大屏幕前,手里的酒杯攥得紧紧的,直到指节泛白。
伯瑞安拽住男人的头发,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后者不解地看着他,唇因为充血而显得艳红,泛着唾液的盈光,看上去极为淫糜。伯瑞安摸着他的头发,「别急,宝贝儿,我们还有一夜时间慢慢享受。把裤子脱下来,转过身去,把你的屁股抬高。」
男人顺从地脱下长裤,伯瑞安盯着他的背影,他的眼神亮得像能把人刺穿的刀子。他在他身后跪下,急切地抚摸他的臀部,手探进后面的洞穴里。「告诉我,奥登,比起用前面干你老婆,你更喜欢从后面被别人干吗?」
「也许吧。」前面的人说,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必须顺着客人的思路回话,但他可说不准那位被伯瑞安拿来意淫的奥登到底是何方神圣。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后面的人大吼道,像道雷从后面炸落。被点名为奥登的男妓吓得吸了口气,「是的。」他连忙说。
「很好,乖孩子。」伯瑞安说,放柔声间,「我就知道你骨子里头就想这个那你喜欢戴茜吗?」他突然认真地问。「你如果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和我女儿结婚?」
「我只是很喜欢你,觉得也许你需要我」对方试探着说,伯瑞安突然停下插入的动作,接着谁也没想到地,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向着男人的脑袋狠狠打了过去!
酒瓶发出清脆的哗啦声,碎了一地,血般的红酒溅得到处都是,不知道里面混了多少鲜血。对方抱着头倒在地上,可他还没来得及呻吟,下一秒一瞥而过的视线里,他看到那碎掉的酒瓶再次狠狠扎向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