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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对不起美穗,但是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毫无意义地在书店里绕了一圈,在电玩场钻来钻去,还是摆脱不掉美沙。除了举白旗之外我实在无计可施。其实美沙这种认真起来就会勇往直前,甚至“不顾性命”的个性我比谁都了解。刚进田径社时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存在,然而比别人多出二倍、三倍的练习,使得她成为连其他有名大学体育系都会想揽为己有的田径社主将。
我喜欢能够激起人强烈热情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再成熟一点的话,或许能成为个相当棒的女人。
〔唉,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我决定抛开杂念,专心向目的地前进。但是由于刚才为了甩掉美沙拚命往小巷钻,好像钻进不该去的地万了。〔我怎么如此不小心,误撞进了繁华街的小巷子里〕穿着崭新的夹克外套抱着鲜红玫瑰的我,加上身着白色T恤黑色运动外套和牛仔短裙的美沙,活像一对压街中的情侣。
“”
充满恶意的眼光像蜘蛛丝似的缠绕在我身上。视线的源头,是来自距离我们二十公尺前方三个表情险恶的男人。
乍看之下没什么特殊,但碰上了可不是好惹的,也就是所谓的小流氓。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招惹他们的事,但是一转进小巷就看见他们在瞪着我,好像早已知道我们会走进来似的。为什么?
算了,推测他们的思考回路也没有用,要找碴还需要理由吗?
我巧妙地移开视线,不回瞪他们才不会表现出畏缩害怕的样子。听说遇上这种人时最大的禁忌就是一副害怕的模样转头就走。那样只会使他们得寸进尺。
况且流氓也有流氓的行规,只要守规则,他们应该不会欺人太甚的。
但是。
我们若无其事地从三人身旁走过之时,我全身都僵硬了。美沙在我身后也屏住了呼吸。
伴随着金属声,一把小刀指在我鼻尖前一公分的地方。
“别走得那么快嘛”
及肩的茶色卷发的男人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笑容。从天而降的恐怖感,让我不由目主地发出难堪的呻吟。
“啊啊哇”
快把那把刀移走!要是不小心手一滑,我那原本就不限高挺的鼻子可就会变成真正的扁平鼻了。
“你们想干什么!”
是美沙。果然不应该放任她跟着我。性格激烈的美沙在这种时候简直是火上加油。
她把我推开挡在前面。
“快把刀收起来!”
她用力挥手把持刀男人的手拨开。我都快要晕过去了。她到底有没有大脑啊!
“对、对不起!她是无心的?要钱的话”
我不想让事态再恶化下去了。皮夹里的钱是为了过暑假,一滴血一滴汗所赚来的。但是这种情形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连忙伸手进口袋乱掏一把。“钱?给我的话当然要。不过我是已经收了不少谢礼了。”
满眼凶光的金发男人这么说了。
收了谢礼?怎么回事??
金发男人坐在地上已经伸出手来要钱了。
“你叫悭村咏是吧”
另一个绑着彩色头巾的男人开口问我。嗯?这个人对了!不就是在电车上瞪我的男人吗!?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铃声响起,头巾男拿出怀中的无线电话。
“喂?嗯,是啊,刚逮到他。不需要加派人手了,小CASE”
是他的伙伴打来的电话。这个头巾男可能在我坐上电车时就跟上我了,难怪会在这里堵住我们。
〔我还以为只是街头的小流氓,原来是有计画的预谋。〕有人用钱雇了这些小流氓,一想到雇主这个名词,我的脑中迅速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脸孔。
会对我今天的约会看不顺眼,而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我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相原健二”。
难怪在先负町车站内相遇时他会有那种表情。约会?哼,你能不能平安到达目的地还是个问题!那时的健二一定在暗中窃笑着吧。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是吗,你不惜用这种方法来阻挡我和樱木舞的约会〕愤怒的火焰从我背脊缓缓升了土来。那是被我遗忘已久,对暴力的强烈渴望。长久以来深埋在我心中的那个“悭村咏”彷佛又再度缓缓抬头了。
那时的我,是三年前吧?还没有和美沙相遇,是个中学生的时候,我可是纵横街头的一匹狼啊。屈指算算,知道我那时放浪事迹的大概只有里美吧,远离那段不名誉生活的我,原本尖锐的性格已变得圆钝许多,所以刚才才会被把小刀吓得失态。
〔实在不太想让美沙看到〕我拚命压抑那将要爆发出来的凶暴本性。
“小姐可以先走,反正我们收的谢礼没有你那一份。”拿着小刀的男人说道。
是啊,美沙,你快逃。我的理智崩溃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我真的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更不想让你遭到危险。
“还是要跟我们玩玩啊?我马上把这小子收拾掉”
坐在地上的金发男人伸手抚摸美沙的大腿,还作势要去翻她的裙子。
“呀─!!你想干什么!!”
美沙反射性的劈头就给他一巴掌。
“臭婆娘!”
男人站起身来一把推开美沙。她一个站不稳,整个人跌坐在水泥地上。
尽量压抑冲动而双目低垂的我,见到他对美沙出手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哈啊─!!”
我抓住持刀男人的手,同时一脚踢向他的股间。男人应声飞起,落地时已经翻着白眼了,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右脚的脚指头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可能是用力过猛了吧。
趁他们一时尚末反应过来的空隙,我奔向美沙。在拉起美沙之前,当然也奉送了一拳给那个金发男人。
“美沙!快跑!”
剩下的头巾男受惊过度还呆站在原地。也不能怪他,谁能料到一个像弱鸡般的小子转眼之间会变成魔鬼终结者?为了怕他会去搬救兵,我还是选择走为上策。抓起美沙的手,也不管玫瑰花瓣的掉落,我俩迅速地往原路冲出去。
一出了明朗健康的大马路之后,我和美沙才停止奔跑站在原地喘气。
我俩面面相觑。
“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同时笑了出来。
来往的行人用怪异的眼光注视着我们,我们也不以为意。笑了一阵子之后,美沙突然停止笑声说道。
“咏”
难以启齿似的,她指着我手上的花束。
原来我手上那束昂贵的玫瑰已剩残枝落叶几乎全毁,不,还有一枝。美沙露出难得的充满歉意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我则意外的兴致高昂。
“唔呼呼呼哈哈哈哈。”
我又笑了出来。拔出那朵仅剩的玫瑰。
“给你。”拿到美沙眼前。
“哎?”美沙吃惊地看着我。“这、不是你为了约会才买的吗”
算了、算了。反正玫瑰花束也不适合我。
“这是给你的战斗奖。”
说完,我将花交给美沙。接过花的她显得非常见腆,她毕竟是女孩子,一朵花就让她恢复了女孩子家原本应有的娇柔模样。
“好了。万一怕后有追兵,所以”
我伸出手,刚好有辆计程车停在我面前。
“先进去,进去。”
我催促着美沙,她老实地坐进车子的后座,“司机,麻烦到先负町请开快一点。”
我塞了一张千元大钞在司机手上,他无言地看着我。
“没问题。”
嘴角还浮起一丝会意的微笑,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车子已经像子弹般地冲射出去,还闯了一个红灯。太厉害了。
“真是喷射计程车啊”
我目送着计程车远去,也就是说我没有同乘,只把美沙塞进去而已。我看见美沙贴在后座玻璃张大著嘴在叫着什么。从她的唇形来辨认,应该是“王、八、蛋”吧。
哇哈哈哈!这才像美沙。
呼~。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所有的妨碍者都消失了。应该可以顺利和樱木舞约会了。
我低头看看腕表。
“唔哇─!”我大叫了一声。
“11点57分39秒”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到三分钟。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慌忙冲了出去。和樱木舞约定的地方是在WCA大楼的正面广场,从这里跑去应该还来得及,不、一定要来得及!
“老公公、老太婆、大婶、大哥、大姐、小毛头、小女孩、猫、狗全给我让开!”
我忍住想大喊的冲动,穿梭在混杂的人群之中。
〔还差一点!只要通过这个红绿灯?〕绿灯一亮。
“嗯?”
马路对面,有一个女孩子往这里疾冲而来。
〔咿?那不是樱木舞吗?〕扎在背后的长发加上T恤、牛仔裤、背上还背了个包包,没错,就是樱木舞!她发现到我,用着不及美沙的速度向我跑来。“嗨!我也差点迟到”
话还没说完,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怎、怎么回事?
“悭村!快跑!”
樱木满脸紧张地催促我。仔细看看,从樱木跑来的方向有几个壮汉追了过来。
“那是谁啊?”
“是我家的管家、司机佣人、和和原来是奥运选手的保镳!求求你快跑!!快一点、快一点!”
被樱木拉扯之下,我又同着原来的路跑了回去。
真是的,跑了一次又一次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第三节
“大小姐,请你回来吧大小姐!”
管家的声音从身后追来,毅然又不失礼貌的音质。不过话说回来,会用“管家”的日本人大概只有樱木家而已吧?佣人就算了,居然还有保镳。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名门世家的继承人要是被诱拐绑票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恐怕不是几亿可以打发走的。
不过照这么说来,我不就成了诱拐犯了?
〔被抓到的话可能小命不保〕他们跟刚才的小混混格调可不同。不是像阿诺就是像席维斯史特龙,要不就是布鲁斯威利。他们的铁腕要是落在我身上,怕不断几条肋骨。越想越可怕,我只好拉着樱木拚命奔跑。
〔漫无目的地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确定方向后,我跑进百货公司里。混在人群里应该最不容易被发现。然后管他的,做了再说。
从矢吹PAREKO正面入口进去,我故意从电梯前面经过,目的地是地下超级市场。
樱木好像快走不动了,跟在我身后的动作迟缓起来。幸好已不见追兵。要是让他们堵住百货公司出口,那我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还能走吧?”
“嗯。”樱木气喘吁吁地点头。
我们停止奔跑,慢慢地走进贩卖场。我可不是因为单怕他们追上来才逃进这里,我有我的想法。
我走到鱼六堂的蔬菜卖场一看,太好了、果然在!
“学长,你好吗?”
“嗯哦,你不是悭村吗?好久不见了。”
我所打招呼的对象是我中学时代的学长“川口诚”。学长高中毕业后就在这个蔬菜公司就职。
“学长,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向来没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