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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结束的话,会比较好一些。那样的话,我想自己也可以轻松一点。
(虽然,应该是那样的,)
可是,我的心底却始终不能释怀,那无法说明的痛苦,到底是因何而起呢?
我四处游荡,其实也不可能找到答案。但是,就那么坐在屋里动也不动,我实在是做不到。所以,除了在大街上徘徊,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当然,所有的人都和我毫无关系。就算是两个人的肩膀互相碰到了,也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而回头看一下。不过,这世间拘泥于无聊小事的蠢货,虽然不多,但也确实存在。
“喂,站住!”
浑身上下哗啦哗啦作响的三个小流氓,穿着好象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毫无创意只会令人发笑的服装的家伙,将我围了起来。
一记直拳击中戴着耳环的金发小子的上腹部,他和路边的垃圾桶一起漂亮地倒下。早已腐烂变质的垃圾撒了一地,捂着肚子,他“唔哇-”地猛烈地呕吐着。
站在偏僻的小路上的,是我和那三个混蛋。其中的一个,是那个现在正大吐特吐的家伙,还有一个,早已倒在那里不省人事。而剩下的一个家伙,正跪在我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揪住嘴边仍然挂着呕吐物的金发戴耳环的小混混的头发,将他拎起来,扔向那个正磕头如捣蒜的家伙。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放过我吧!”
比起与他结为一组的同伴,比起其它任何人,对磕头虫来说,还是自己最重要。他只是一个劲地乞求着,希望自己不要再挨揍了。
(这些家伙,总是这样的)
碰到肩膀了、或是没有碰着,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自己那点毫不值钱的自尊都赌上了强迫要求别人“诚心诚意”地跪下道歉什么的。
若是,拒绝这样做的话,等着你的就是诉诸暴力了。而且他们总是成群结党地组织起来,由同伴将对方双手反剪于背后并举高之后,摆成他们称之为“放风筝”的姿势。
之后,对已经无法抵抗的对手,用他们可能是在电视或是游戏中学来的号称“旋风腿”什么的来踢打对手。
不过,当出现这一招不适用的对手比他们更强的对手时,
(就是这副丑态)
什么男人的志气,做人的尊严,无论什么都可以舍弃似的地,将额头贴在地面上,拼命地求饶。
“放你一马?在这之前,有过很多人请求你放过他们吧?那时,你这混蛋就因此放过他们了吗?”
听到我的话,那磕头虫闭上了嘴。
我想,对那些弱小的人,即使尽最大的可能来道歉,这些混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一点决不会错。
“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用鞋跟,照着他的头顶就是一脚。这些家伙的恶毒手段,光看他的眼神就可以明白。我若是真的按他说的放他走的话,就该轮到他老爹替他买的移动电话出场了。这垃圾一定会召集大批的狐朋狗友,再回来挽回面子吧!
心里并没有谢罪的意思,因此说出来的话,一听就是毫无诚意。我继续殴打着磕头虫,在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挺起胸膛来面对我之前,我不打算放过他。
小路的入口,人们正在渐渐汇集过来。是注意到发生了斗殴事件而赶来看热闹的。同时,他们当中的某人说不定已经向派出所报告了。或许,过不了多久,警官就会过来查问了吧。但是,那种事已经与我没关系了。
倒在垃圾堆中间的,是同样无用的人类我仅仅是正在把他们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垃圾而已。
“站起来,站起来给我站起来!”
,正打算将磕头虫从地上拎起来的我的胳膊,被从背后伸过来的小手抓住了。
我本以为,是看热闹的人们当中的一个,打算过来劝架。“少管闲事!”我当然是一边怒吼着,一边回头望去
一个女孩,站在那里。
是,我认识的女孩。
“不行的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并没有移开视线,女孩毫不退缩地凝视着我,这样说道。
夜色渐渐浓厚,在看不到星星的夜空中,看来马上就会有雨滴落下来了。带着闷热与潮湿的夏风猛烈地吹过。本是设在街道的各个要冲之处的路灯,看来毫无作用,周围呈现一片雾蒙蒙的景像。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公园寂静得有些过分,
我,和那个女孩,只有我们两个。
锈迹斑斑的秋千,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我终于,开始出声了。
“从最初开始。”
那女孩“铃木美穗”,简洁地回答道。
从最初开始是指从我打架开始的吗?不,很可能是指我从家里出来时就看到了我的意思吧。这小姑娘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想着可能会帮上我的忙。直到我在那条小路上不停地殴打那几个小流氓,可能会导致被警察拘留时,美穗才出来阻止我,并将我一直领到了公园里来。
“为什么,对我”
“只是因为,有些担心而已。”
美穗并未将脸对着我,冷淡地说道。
“已经,听说那些事情了吧?再继续庇护我什么的,已经没有那种必要了。
而且,我还我还“
和该是美穗的好朋友的美沙,一起上过床了。
我正考虑着说出来是否合适,而声音中断了的那一刻。美穗突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站到了我的正面来。
“我知道了。从美沙那里,我听说了”
以略带轻松的语气说话的她,凝视着就那么坐在秋千上的我。
我完全地,找不到回答的文句。
“和咏君结合的那个夜晚,美沙直接来到我家拜访。‘对不起,对美穗说了谎话。’她这样说着向我道歉,把全部经过都告诉我了。直到最后还‘对不起,对不起’地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道歉我,虽然很难过,也很气愤但是,结果我却不会憎恶她。那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
“因为我,其实早就知道美沙的想法的她对于咏君,是喜欢再喜欢,喜欢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情,我本就了解的所以,最后我告诉她‘这最好不过了!’”。
真的有这回事吗,我也凝视着美穗想找出答案。认真考虑一下的话,美沙曾经想作为“我和美穗的中介人”而努力过,那样的话,我们的行为等于是她背叛了朋友。而坦率地挑明这一点,是相当需要勇气的。但是美沙,做好了有可能失去最好的朋友的精神准备,诚实地坦白了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好女孩呢)
现在,我更进一步地痛感美沙的无与伦比的美好。而与她相比,我真是卑鄙。过于卑鄙无耻了。有如野兽一般的,将身心俱是纯洁无暇的美沙玷污。而现在,在美穗的面前,又打算装出一副善人的模样。
继续凝视美穗的眼眸只会令我感到更加痛苦,因此,我躲开了视线。她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亦或是没有注意到,美穗继续淡淡地述说着。
“我想,我和美沙,正是因为喜欢同一个男孩,才可以成为好朋友。那是因为,我从美沙身上,美沙从我身上,都看到了无法说出‘喜欢你’这句话的自己的影子。因此,美沙能够和咏君结合,那真是件好事。因为咏,可以对美沙有所帮助的”
“我有所帮助?”
对着反问的我,美穗点了点头。
“咏君当然也是知道的了美沙她,有非常苦恼的事。不仅仅是恋爱的事,因为腿出了毛病,连最喜欢的田径比赛都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她一定痛苦得几乎只想大喊大叫吧对我来说,能够做的就只是听她说出她的痛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帮助她。作为朋友的我和她的双亲甚至都无法做到的事,咏君你,却帮美沙做到了。”
“”
“美沙说了,‘我还有,许许多多能做的事情。因为,这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告诉我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再有烦恼了。就算是倒数第一也没有关系,我会努力地坚持跑下去直至最后的。’。而且,‘把我的第一次献给那个人,我这一生,都绝不会后悔!’,她这样说了。”
美穗的话不,美沙的话,令我感觉有如被金瓜击顶般的震撼。
“那一刻的美沙,看起来充满光彩。那种熠熠生辉的样子让我明白,啊啊,这就是成为大人了啊令我十分羡慕但可是,”
从喃喃地述说着的美穗的声音里,我第一次听出了“愤怒”。
“但可是,现在的咏君怎么样呢?在做什么呢?”
吧哒吧哒,终于,大滴大滴的雨点开始落下来了。
“一副斗输了的狗一般的眼神,在街上晃来晃去专找弱者来欺辱”
美穗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充满愤怒。我只能无言地接受她的批评。因为,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我对着那些流氓少年的喊叫,其实全都是对着自己发出的。
“相信咏君所说的话,美沙拼命地努力着打算再一次恢复跑步,但是咏君,难道说的是谎话吗?是想要得到美沙的身体,为了性爱,而骗她的吗?
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绝不原谅你。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美穗的语尾听起来已经有些颤音。我终于注意到,她语声里的其实并不是愤怒,而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悲伤。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那是因为我对美沙也有一份深切的爱恋以及虽然我很想将我的意思传达给她,却还是做不到。已经,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伪装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我,”
就在我打算即使自己不太明白,也还是要说点什么的那一瞬间。
“─!?”
美穗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
公园的入口处路灯之下,人影晃动。是,警官们。可能是在搜寻着制造暴力事件的那个人,也就是我,是不是躲在附近。由于秋千的附近没有灯光,所以好象暂时都还没有注意到这里,不过手电筒的光,离这里是越来越近了。
(就到此为止了啊)
望着已经死了心,正露出苦笑的我,美穗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接着,她做出了我甚至无法想象的行为。
(!美穗?)
她跨开双腿,骑到仍然坐在秋千上的我的身上,让两个人的腰部靠在一起。
面对面地,将我抱住就如同两个人在坐着交合一般,将下半身扭曲着。完全是一对已经无法抑制激情的情侣的模样。当她下定了决心,嘴唇与嘴唇,接触到了一起。“咯”,牙齿和牙齿碰到了,但这没关系一次又一次,
特意地以几乎能够听到声音的程度,与我接吻着。
没过多久,手电筒的光照亮了我们。
“呀!”
美穗发出了让人感到的的确确是大吃了一惊的,大声的悲鸣。她扮演了,一个温顺而又欲罢不能的美穗。我想,这该是她一生之中最特殊的一次表演了吧。
警官“嗯哼-”地咳嗽了一声,
“啊,嗯,那个。已经开始下雨了场所吧也还有好的场所回到家里,再做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