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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在意地点点头,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坐一边儿去,等著付钱吧。”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有些黑了,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两个醉得最彻底的师弟索性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吓得另外几个稍微清醒的赶紧去把他们强拖起来,然後大肆嘲笑一番。一行人拦了两辆出租车,师兄上了副驾驶座,又摇下窗户关切地问:“你确定不回学校?自己回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许程笑著摆摆手,“公交直达,到了短信你。”
目送两辆车一前一後地开走,许程这才觉得头有些晕。他叹口气,裹紧了衣服一路小跑到公交车站,正要找公交卡,就被对面的一栋建筑吸引了注意力。尽管只去过一次,尽管已经是那麽遥远的事情,他仍然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包括那些尘封了好几个月的回忆。
上位38
许程定定地看著面前这家酒店,就在这里,他和韩衍峰度过了在一起的最後一晚。他记得那晚他们都格外急切热烈,也格外温馨默契,似乎比所有情侣都更相爱,只是如同费尽心思建成的沙雕被潮水一击冲毁,他们的关系也在那之後迅速败露并结束,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进站,挡住了许程的视线。他呆了呆,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默默地数著楼层,试图找到那天住的房间。他眼眶立刻就有些发烫,却还是努力忍住眼泪,转身在长凳上坐下了。公交车只停了不到一分锺就开走了,他受不住诱惑地又朝街对面看了一眼,只这一眼,整个人便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定住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好视力,哪怕再差一点点,他也不用亲眼看到韩衍峰搂著一个陌生男人进酒店的画面了。他愣愣地看著那两人姿态亲密地走上台阶,消失在旋转门後面,脑子里乱成一片,心脏却麻木得像是刚从冰库里拿出来一样,什麽感觉都没有了。
雪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车站只剩下许程一个人,等的公交车已经过去了好几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他知道韩衍峰一定不缺情人,却从没想过居然会被自己撞见,也没想过自己会失态到这种程度。明明连对方和陆攸青做爱的场面都见过了,刚才看到的连接吻都没有,又有什麽好震惊的呢?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反复了好几次许程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师兄?”
电话那头似乎终於松了口气:“你到家了吗?怎麽一直没接电话?”
“到了,刚才在车上没有听到,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啊,”师兄笑起来,“到了就好。我只是看你今天好像有点醉,怕出什麽事。晚上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嗯谢谢师兄,我先挂了。”
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吧,许程望著对面灯火通明的大厦,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没一会儿又拿了出来,手指轻轻摩挲著上面的按键。有些东西,就算删了也不会忘记,也幸好没有忘记,才能借酒装疯做做坏事。
电话响起时,床上的两个人正做到最激烈的时候,肉体拍打的声音响成一片,呻吟尖叫一声高过一声。韩衍峰原本打算射出来後再理会这通电话,却在听清铃声的瞬间愣住了。
身下的人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不满地抬腿盘住他的腰:“谁啊?把手机关了吧,太扫兴了。”
韩衍峰回过神,抱歉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亲,下体坚决地退了出来:“对不起,这个电话我必须得接。”
电话里只有静静的呼吸声,韩衍峰也不著急,只是陪著对方一起沈默。过了好几分锺,那头终於开口了,语气里满是不确定:“喂?”
韩衍峰笑起来:“我还在,一直都在。”
“”
“程程?”
“”
“程程,你是专门打过来听我说话的吗?”
“”
这样的别扭饶是韩衍峰也快没法应付,只能半真半假地抱怨:“程程,你这样耗著没关系,可是你知道你打扰了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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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39
这次的沈默没有持续太久,电话里很快传来许程略微颤抖的声音:“我知道。”
韩衍峰怔住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知道什麽?”
“我看见你们进去了。”
韩衍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能挽救这样的局面。刚才那句问话只是为了逼对方开口,他没有料到竟然会得到这个答案。他想象不出许程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看著自己和别的男人开房,也不敢去想,只能不停地重复:“对不起程程,对不起”
这就相当於是承认了。许程鼻子一酸,冻僵的手紧紧攥住手机:“你和攸青还在各玩各的吗?”
“”
压抑已久的感情终於克制不住,许程垂下眼睛,泪水扑簌簌落在膝盖上:“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程程,别哭,乖,”韩衍峰被他的哭声搅得心乱如麻,除了解释什麽都想不到,“他是他是我们分手後才认识的。”
“嗯”
“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找过别人,也没有想过别人。”
“嗯”
“程程我爱你。”
许程把脸埋进两腿之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床上的人早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可韩衍峰根本无心理会。他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最心疼的人在电话那端哭到打嗝,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声唤著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著“我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程终於止住眼泪,抬头看向对面的大楼,所有的廉耻和自尊心都在冲动之下化成自暴自弃的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後悔了,你愿意继续让我当你的床伴吗?”
韩衍峰呆了呆,只觉得心脏某个地方被揪得生疼。怎麽可能当床伴呢?从来就不是床伴啊。他轻叹一声,语气放得更软:“程程,乖程程你怎麽能这麽说你自己”
他斟酌了一下後面的话,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电话里传出公交车上的报站声。他一愣,听清站名後所有的心疼都变成了担心:“你不在家吗?”
“”
“你还在下面?”
“”
“你站著别动,我马上下去找你。”
电话被挂断了。
韩衍峰看一眼时间,担心立刻翻了倍。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外面正下著大雪,许程居然就一直这样傻傻地在车站等著他急匆匆地套上长裤和衬衫就往外跑,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他一边焦躁地数著电梯上方的数字,一边不停地回拨过去,可是每次都只换回一句冷冰冰的“通话中”。
等到了车站,那里早就没有人了。韩衍峰不敢再打电话,怕惹得对方关机,只能不停地发短信问他的位置,在酒店附近来回寻找,不放过任何商店和巷道。他知道对方很可能已经回家了,却还是抱了最後一点点期望,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和他见上一面,带他回到温暖的房间,将他抱在怀里,可以什麽都不做,但一定要陪在他身边,看著他入睡,看著他醒来。错过了今天,也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第四次回到公交站台时,他终於收到了许程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回家了。今天喝多了,对不起。”
韩衍峰叹口气,失落地在长凳上坐下,盯著屏幕出了会儿神,又突然扬起嘴角。这怎麽会是错过,这明明就是转机。既然许程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麽,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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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虐攻的姑娘我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我去shi一shi
上位40
许程没精打采地窝在自己的小隔间里,一边看程序一边忍受师兄的唠叨:“病了两天都没告诉我,我说你怎麽周末一直没上线居然连药都没吃,难道你还指望它自己好?”
“只是有点儿咳嗽”
“你如果乖乖吃药的话连咳嗽都不会有,”师兄接了一杯温水放到他桌上,脸色依然不大好看,“早知道我白天就该过来一趟,还可以拖你去医院看看。”
靠在门口看热闹的小师弟连连摇头:“这麽凶,小心许师兄嫌弃你。”
师兄翻出钱包,凉凉地瞥一眼多管闲事的人:“你那篇汇总了所有语法错误的论文怎麽样了?”
师弟被噎住了,在外间的同学们的欢笑声中忿忿地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赶工。师兄满意地目送他离开,又转头叮嘱许程:“你多喝点儿水,我去买药,等下就回来。”
许程郁闷地点点头,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屏幕上的程序从早上打开後到现在一个字符都没有变过,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效率最低的一次。他原本指望靠实验室吵吵嚷嚷的气氛赶跑那晚的记忆,可现在看来只能是白费力气了。他烦躁地扔下笔,刚想关电脑走人,就听见实验室外面传来刷卡的声音。
“药买回来了,”师兄把袋子丢到他桌上,鼻尖冻得通红,“顺便把你表哥也领上来了。”
许程茫然地抬起头:“我没有表”他猛地顿住了,难以置信地看著那个他想了好几天的人。
韩衍峰站在门口,脸上带著他最熟悉的笑容:“程程,好久不见了。”
这个笑容堪比兴奋剂,许程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敢再和他对视,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急忙转身去看程序。师兄担心地越过挡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麽脸这麽红?没发烧吧?”
“没”
“那就好,”师兄松口气,拿起水杯,“我再去接杯水来,你把药都准备好。”
许程应了一声,正要去拿袋子,就被韩衍峰抢了先。他看一眼对方突然变得阴沈的表情,迟疑一下,又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韩衍峰研究完盒子上的说明,取了两片药放到许程手里:“你感冒了?那天晚上冻的?”
“嗯。”
“对不起”韩衍峰拖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表情微微有些软化,“我没想到你会看见”
“没关系”
“可是我又觉得很庆幸”
“水来了,”师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水递到许程手里,“快点吃药,我监督你。”
许程吞下药,刚要道谢,就被身边的人的举动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韩衍峰面无表情地翻著他堆在桌上的一大堆笔记和资料,脸黑得像是在酝酿暴风雨,右手却仿佛由另一个人控制,温柔地来回抚摸他的大腿。许程又气又怕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结果连手也一并失陷,两只手十指交扣,在桌子下面紧紧相缠。他生气地瞪了韩衍峰一眼,後者还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只这一个笑容,他就再没法生气了,只能任对方牵著自己的手,别扭地回过头强装镇定地研究程序。韩衍峰又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低下头去继续看他刚发表的那篇论文。
这简直算得上是两人在一起後最纯洁的一次相处了。韩衍峰握住他的手,有时轻柔地抚摸,有时微微用力揉捏,偶尔甚至会假装把笔掉到地上,然後趁机亲吻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