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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了?”
“嗯?”
“现在,你已经看见我了,我并不是如外面传的那般,还是不愿意吗?”
“嗯。”我的声音轻了轻。
“告诉我原因,我想知道。”
“我不觉得嫁给你是件好事。”我如实回答。
“哦?说说看。”
“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他盯了我半饷:“这么说,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飞了个白眼:“这个问题你上次就问过了。”
“可你上次没有正面告诉我,或者说……是你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如今你的回答呢?”
“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人是谁?”他目光直直地望着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萧……”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迟疑地说道:“萧……萧释然。”
“萧释然?”他一怔,随即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又重复一遍:“萧释然……”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你是在说认真的吗?知道他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
“尽管如此,还是要这么做?”他的声音渐渐凌厉起来。
“是因为他是我三哥吗?”
“这个你比我清楚。”
“我当然清楚,”我正色道:“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是萧语珍,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认定我是。”
“所以,那天……你穿着的嫁衣是和他……”他停住了,突然间,他伸出一只手钳住了我的下巴:“你是说,你和他已经成亲了?”
“喂,你……”一下子发什么疯,疼死我了:“快点放开手。”
他对我的话不予理会,只是阴鸷地看着我,再次冷声询问道:“你和他真的成亲了?”
“是,是又怎么样,你满意了吗?快放手!”
“你们还做过些什么!”
“什么?”我一时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傻傻得问。
“他……”徐璃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你们到了那种程度?吻过了吗!行过夫妻之事吗!”
“神经!”我脱口骂出:“这些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出乎我的意料,徐璃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你是将要成为我的女人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染指。”
“你一定是疯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成为你的人!”
“那你现在想也不迟,只是时间的早晚。”
“……”
“……”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是萧释然的女人了,你就不要我了?”我反讽着道。
“……”
“是不是我真的跟他有了什么,你就不要我了?”
许久,他才再抬眸看了我一眼,松开手:“就算你跟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离不开徐王府。更何况那个人是萧释然,你就更不能离开。”
什么叫更何况?难道他跟萧释然还有恩怨?“你……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正因为你说你是萧释然的人,那你就更走不得,我不会让你逃跑,更不会让他得逞,你注定只能做徐家的女人。”
“你和他有仇。”我用的是肯定语气。
“是在试探我吗?”他冷冰冰的笑了下:“如果你想知道大可以问我,至于回不回答又是另一回事。”
“……”
“其实,就算你跟萧释然没有瓜葛,你也走不了,”他盯着我:“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我顺着他:“为什么?”
他宛然一笑:“因为我想恋爱了,而你就是这个对象,我可以试着跟你开始,你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我不觉得讨厌的女人。”
我冷笑:“这算不算是你比较高的一个评价了?显然你不懂什么是爱。”
“这么说,你又懂了?”
“是,我也并不是太懂,可至少我心里清楚我对萧释然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虽然眼前还不敢大声的说我是怎么怎么的爱他,但我毕竟是从心底里已经认定了他。”确实是这样的,我仔细想了下,如果不是真的对他有超乎异样的感觉,我是绝对不可能失去理智,作出强吻他这样荒唐的事的。
“你是在对你的夫君诉说你的奸情吗?”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也没过门,更谈不上奸情不奸情的,我说的只是事实。”
“事实?”他哼了声:“那好,我问你,他哪点比我强?”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我说道,不时又在后面添了一句:“也不想知道。”
“……”
“而且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坦白过。”
“你是在怨我。”
“说不上。”
“……”
“……”
“那假如他死了呢?”半天,他忽然冒出一句,惊了我一跳。
“什……什么?”
“如果他死了呢,你还能跟着他吗?”他面无表情“……”
“心死了,是不是就能安稳地呆在王府里了呢?”
番外 修道篇
我叫修道。修为的修,道德的道,我娘告诉我,这个名字寓有深切的含义,希望我日后既能修身养性又能懂得为人处世之道,然而,说完没过多久,她就追着我爹走了。
我小小年纪,当然不能养活自己,所以便投靠在了舅舅家里,舅舅是个小生意人,在镇子上有自己的茶铺,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时不时地受着婶婶的白眼,还不如在舅舅的茶铺里帮忙,这样一来,我也乐得自在。可是谁能想到呢,天下那么大,怎么偏偏就让我和那老头遇上了呢?
这一天,我照样的收拾着桌子,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气,正举手拿着抹布打算擦台面呢,一样白突突的东西映入我的视线,我眨眨眼,顺手抽出旁边竹筒里的一双筷子夹起一看,不好意思,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点小洁癖,所以对待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还是小心点为好,何况这东西外形看起来与金银财宝差的可远了。
近了,近了……我眯了眯眼睛,左瞧瞧,嗯,是根白线,右瞟瞟,还是一根白线,上看看,是一根质量不怎么牢的细线,下瞅瞅,这线好像还特别的长。于是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搞什么嘛,原来只是根银白色的线嘛。”掂了掂筷子,正想着把它扔了呢,突然间,只觉得面前刮起了一道狂风,“嗖”的一下吹到了桌子旁。
我呆了呆,好不容易回了神,只见一个白衣老头上蹿下跳的,脸贴着桌面扫来扫去,蹲下又摸摸桌腿,又拍拍椅子,总算等他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大花脸。只见他肩膀一动一动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脸上也湿乎乎的,鼻子下的液体一缩一缩的,最后不耐烦的用手一抹,带着哭腔:“小子……”他一抽泣:“你有没有看到老夫的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我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很重要的、有市无价的那种。”他抬抬眼皮。
“什么样的?”
“怎么说呢,嗯……是这样的,软软的,像丝绸一般的顺滑,抚上去的那种垂顺感简直是无与伦比,不仅如此,它还有着最为高贵的颜色和精致的亮度,使人一看到它就如同见到了几千年几万年的海底珍珠,在太阳的照射下,柔光闪闪,比金子还要夺目一万倍,它有着良好的弹性及柔韧性,其他的那些根本就不值得跟它一提。”
我愣愣地听着,真的有这样的宝贝?要是掉在了这里,打扫了这么久,我怎么就没有看到过呢。
“没有。”
“没有?”老头一听,下巴又开始颤了,忽然间,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睛里滚下:“呜——我的宝贝呀,宝贝——”
至于吗?我无语的望着他,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哭得跟小孩似的,我今年才六岁也没这样哭过,这年头的大人,怎么都那么经不起打击,西炎的未来真是让我堪忧,我容易吗我,小小年纪还要为你们大人操心!(希希:你……这小孩也太不可爱点了吧,虽然这老头是有点白痴,但你好歹也迎合一下他嘛。)
“没有。”我再次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嘴唇抿了抿,脸颊上的肌肉可疑的动起来,我倒退一步,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不会是又要大哭了吧?只见他的嘴巴越来越大,我忙惊慌的抬起双手想要安慰他,顿时,他眼睛一亮,张长大的嘴巴定了格,视线落在了我的右手——的筷子上——的白线。
“这……这这这……这……这这……”他大叫一声朝我扑过来,一把抢过我的筷子,然后兴奋地从上面抽出了白线:“原来你在这里啊!”说着还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
这下轮到我傻了,这老头说了半天,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宝贝就是这根白……白线?“这……什么东西呀?”
“你小子连这个也不知道?”他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我又看了一下,老实道:“不知道。”
“你,你再仔细看看,”他把手凑过来伸到我鼻子底下,晃了晃拿着的线体:“这东西你不会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吧?”
“……”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他飞飞白眼:“怎么能不让老夫心痛呀?不识货,简直是大大的不识货,西炎的文化、西炎的未来迟早都得会在你们手里!”(希希:西炎……的文化?不是吧,有那么严重?)
“那这到底是什么呀?”我耐不住的问。
他见我虚心求教,于是清了清嗓子:“咳,这个就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掌门的贴身之物,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得到了它,你将拥有超乎常人的勇气和希望,它是人生的引导,是生命的留下的证据,更是生为男人的魅力!”
“可你还是没告诉我它是什么啊?”
“你小子急什么急,听我把话讲完嘛!”他瞪了我几眼,又继续:“这就是世人难见的最最神秘的人物的——胡子!”
我……我现在……能不能昏倒……
胡子……呵呵,呵……胡……胡子……这老头有没有搞错啊?!胡子……我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正在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呵呵,”老头可没注意到我这些,只管接着讲:“你肯定又要问是那位江湖人物了吧?怎么样,怎么样,好奇吧?”也不等我回答,他又说:“算了算了,看在你这么渴求的份上,老夫就告诉你吧。”
喂,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很渴求了?
“那个大人物,那个掌门,那个美少年(喂喂喂,你刚刚可没提到过美少年这个词啊,别乱加戏份!),其实?——”
怎么忽然间感觉这么冷……
“其实,就是——我!”
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是我……我我我我……
对不起,我终于忍不住口吐白沫昏倒了!!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成为了最衰的门派——胡子派里的一份子,那是老头硬要我拜他为师的,我也觉得奇怪着呢,所以入了门之后也问过师父,而他的回答则是:“谁让你捡到了我的胡子呢,你既然捡到了,就是说明你跟我有缘,有一句话听说过没,好像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说的就是我俩这情况,我又怎能违背天意呢,你小子就好好谢谢我的胡子吧。”
姻缘……一线……我满脑袋黑线……
要说“一线”倒也罢了,只是这线的含金量实在不怎么高,一根掉了的胡子你还能指望它怎样?可是这“姻缘”嘛……我看看还是省省吧,这会让我对生活绝望的,我可一点也不希望跟能你有什么姻缘,遇见你我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胡子派……胡子派……说出去指不定怎么被嘲笑呢?
刚开始,我还稍微有一点的小庆幸,老头说他破格收我做第二个亲传弟子。我想想,也好,对我那受了刺激的心灵也算是一种补偿了吧,毕竟以后也是师兄级别的了,年纪小不是问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