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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邀请他们留下吃饭。
雨鹃和天尧两个人去桐城街把铺子收了,贴上红纸,夜宵停一晚。
雨凤去买菜,云翔跟着,纳兰明远和品慧还有三个孩子在家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品慧原是唱戏的,昆曲唱得不错,纳兰明远一听立刻拿出胡琴,几个人在院子里又唱又笑。
雨鹃和天尧回来也跟着闹,雨鹃即兴唱上了一段黄梅戏《女驸马》中的夸官,正唱完的时候雨凤回来了,雨鹃非拉着她,要她唱上一段。
“那就唱段昆曲如何?”
雨凤话一出,品慧在旁就笑了,“好呀,以前你伯母我可是昆班出身,你想唱什么,我给你听听。”
“牡丹亭吧,说好了,我可就唱一句,还要做饭呢!”雨凤笑着说完,看着纳兰明远,“爹,惊梦【皂罗袍】起吧!”
品慧一听,这是行家,拉着云翔坐下,细细听来。
接过雨鹃递来的描金扇,雨凤背过身去,这一拧身,抬腕,都让品慧觉得她练过。
原来的雨凤没练过,可后来的雨凤却是练过的。她喜爱传统文化,其中最爱的就是昆曲。昆曲中闺门旦扮相精美绝伦,唱腔悠远绵长,令她十分着迷。因而曾经下了好一段功夫,后来成为了正儿八经的昆曲票友。
雨鹃手中的笛子一想,纳兰明远的三弦也弹了起来,潺潺溪水般的乐声流淌在小院里。
院中夕阳下,柔和红光中,女子柔软纤细的腰肢缓缓转过,风流素雅,描金扇半遮眉眼,抬眼望去,流光乍泄,惊艳四座。
红唇微启,徐徐吐字,缠绵婉转,柔曼悠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说一句就是一句,纳兰明远停了弦,雨鹃歇了笛,其余的人还回味在余韵之中。
“真是没话说了,雨凤丫头可真是十全九美了。”品慧对雨凤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十全九美?应该是十全十美吧!”雨鹃好奇的问道。
品慧拿着手绢捂着嘴“咯咯”笑道:“只要雨凤再找个好婆家,那真就是十全十美了。”
“哈哈~~~”院子里面的人一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雨凤无奈的摇摇头,善意的玩笑她并不介意,再说他们也是关心她。
雨凤拉着雨鹃去做饭了,剩下几人在院子里面说话,聊天。
雨凤做了炒双皮,昨天晚上夜宵土豆饼和今天早点炸茄夹的下脚料——土豆皮和茄子皮。把它们切成丝,和着辛辣的香料,肉末一起炒了,包在薄饼里面,别有一番味道。
还做了两个凉菜麻酱素什锦和白斩鸡,两个素菜鼎湖上素和四喜豆腐,两个肉菜宫保鸡丁和梅菜扣肉,做了一个鱼头豆腐汤,蒸了些米饭。晚饭后的水果,甜品和糖水也都早早预备下了。
一吃晚饭,品慧就更喜欢雨凤了,看了人家,再看自家媳妇,唉,只能空余一声叹息了。
晚饭之后,品慧和纳兰明远喝茶说话,雨凤,雨鹃,云翔,天尧四个人坐在圆桌前商量事情,小三,小四和小五在院子里跳房子。
“云翔,我想盘个酒楼,要花多少钱?”雨凤的话一出,让其他三个人一震。
云翔不明白,“盘酒楼干什么?”
“是啊,雨凤,咱们现在小吃铺不也是干得挺好的,够吃够喝。”雨鹃也不明白,那么累死累活的干什么。
一边喝茶的品慧和纳兰明远也听见了,他们也坐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雨凤。
“云翔,你告诉我,一个位置不错,采光较好的酒楼要多少钱?”雨凤也不理他们,依旧问道。
“至少要五百个大洋。”云翔实打实的告诉她。
“我跟你再借一千个大洋,我用其中五百个盘下你展家在桐城街上那个酒楼,反正它被待月楼挤兑的也不挣钱,五百个大洋算是多了。不过我看上了那儿的地段和发展潜力,客源也多。怎么样?”
“一千个大洋?你是不是真的疯啦?”云翔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雨鹃也急了,“一千个大洋?一千个大洋耶!我们要怎么还啊!”
天尧也问道:“是啊,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家好商量着办哪!”
雨凤笑笑,“没什么,就是要给我妹子准备嫁妆而已。”
众人一听傻了,嫁妆?给雨鹃的嫁妆?
“我不要什么嫁妆,我不在乎,真的。”雨鹃一听是为她,感动的抱着雨凤,眼眶红红的。
雨凤拍拍她的背,“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和天尧成亲之后住在哪里?展家吗?”随后看着天尧问道:“你要带着你媳妇儿给展家继续当下人我管不着,可我管得着我疼了十九年,宠了十九年妹子,在家里我舍不得说她一句,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我可不想她给别人家当奴才,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天尧白了脸,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云翔在旁边急了,刚要问她展家怎么了,就被品慧拉住了,一手堵住他的嘴,“别说话,听着,雨凤说的可是在理。”
“我的想法是,盘下酒楼改成餐馆,除了早点和夜宵,咱们也卖中午饭,下午茶,晚饭。明面儿上是给雨鹃的嫁妆,实际上就是给你的事业。一来将来雨鹃嫁过去衣食无忧,二来你可以直接跟展老爷说你要帮你媳妇儿顾店,不能在他家干了,他也挑不出理儿来,三来就是你爹年纪大了,也该跟着你享享清福了。你好好想想,天尧。”
雨凤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纳兰明远听了连连点头,“雨鹃啊,爹不能为你做些什么,除了读书识字什么也给不了你。还好有雨凤在,将来你可要好好照顾雨凤,知道吗?”说着,纳兰明远红了眼眶。
品慧指着云翔,“看看,看看人家雨凤想得多周到。你以为展家是个什么好地方,人人都喜欢在展家当奴才。但凡有一点辙,谁都不愿意寄人篱下的讨生活。”
云翔若有所思的看看雨凤,又看看天尧,他是天生的少爷,自然想不到这些。可想不到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以为天尧从小在展家长大,跟他一样是留恋展家的,没想到天尧也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天尧去做他愿意做的事情,过他愿意过的生活。
“好,我回去就跟我爹说。”天尧咬了咬后槽牙,下定决心听雨凤的,让他爹和雨鹃都跟着不再受罪,不再别人屋檐下讨生活。
雨鹃早就感动的泣不成声,“雨凤,谢谢你,我没想到你还会给我准备这么一份大而惊喜嫁妆。真的,真的谢谢你,雨凤。”
雨凤娇嗔地瞪了她一眼,佯怒道:“姐妹两个还说这种见外的话!再说我可要生气啦!”
“好,不说,不说。”雨鹃抱着雨凤笑得灿烂,屋内一片温馨。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巧遇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既然定下来要借一千个大洋,那么就要有东西抵押,你们且等等。”雨凤起身就要去拿抵押物件。
“你跟我还计较这个?”云翔有些生气,他们之间都这么熟了,再加上天尧和雨鹃的关系,还跟他这么见外。
雨凤摇摇头,“不是见外,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不希望将来你爹拿这件事说你,连累到你就不好了。”说完,她也不管云翔怒气冲冲的表情,就出了厅堂。
“云翔,雨凤想得周到,咱们要预防你爹拿这个说事之外,还要预防云飞倒打一耙。”天尧的话获得的了屋内人的认可,他们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纳兰明远呷了口茶,“没错,听你们和雨鹃说,那个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好人。云翔,你要小心啊!”
“是啊,儿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品慧拍拍云翔的胳膊。
话还没说,雨凤就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进来了。放到桌上,打开之后,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雨凤那日陪同雨鹃去纪家带着绿檀木簪子。
红檀木,已经是难得,紫檀木,就更是佳品,而绿檀木便是更为难得的上品了。浑身泛着幽绿光芒的簪子古朴典雅,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听我爹说,这是我果洛玛嬷给我娘的嫁妆,据说是当年慈禧太后赏赐下来的,看它的样儿至少也值个千儿八百的,就抵给你了。”说着,她把盒子往云翔跟前一推。
雨鹃伸过手,“啪”地一下盖上了盒子,“不行,不能把这个抵了。雨凤,这支绿檀木簪子可是娘留给你的嫁妆,怎么能抵了?”说着,雨鹃有些哽咽,她为了自己的婚事居然要把娘留给她的嫁妆抵了。
雨凤上前拿了过来,放到云翔手里,抱着雨鹃安慰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以后和天尧过得开心,抵得上十支,百支绿檀木簪子。”
“雨凤”雨鹃暗自保证,以后要好好保护雨凤,照顾雨凤,不能让她受到一丝欺负和委屈。
“好了,都这么大人了,别哭哭啼啼,让人看笑话。”
雨凤的话让雨鹃臊的不好意思抬头,暗自抹了脸上的泪痕,才笑盈盈的抬头。
手里拿着雨凤的嫁妆,云翔的内心不平静了,他越来越看不明白雨凤了,一般女孩子哪个舍得自己的嫁妆,还不宝贝似地藏着掖着。她倒好,就这么抵押了,还真是豪气干云。
天尧的心里更是波涛汹涌了,人家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联姻,出了这么大的一份嫁妆,回去要好好跟他爹说说,家里原先定好的聘礼不成,还要再加。
品慧看着雨凤,就觉得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孩儿,只可惜了云翔有媳妇儿了,人家这身份更不可能做小。
纳兰明远则是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自己和淑涵的女儿真是没话说,孝顺父母,爱护弟妹,真是好孩子。
晚上回去之后,天尧就把这事儿说了,纪总管大为震动,拿出了大部分积蓄,让天尧去买两所好点的宅子,最好是连着的。将来其中一所作为聘礼送给萧家,这样雨鹃想家了就不用来回折腾,而纳兰亲家要是想女儿了,抬脚就能过来看看。
剩下一部分钱买点地,也作为嫁妆给萧家,他也想好了,天尧结婚之前就寻个理由搬出去,不在展家干了。
在展家干了一辈子,还是个下人,就像雨凤说的,他纵然对展家感情再深,也不可能越过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子们,不能让孩子们跟着遭这个罪。
天尧收好了钱,决定明天一早就去。
转天,早点时间结束后,雨凤算好了这个月的账目,又拿出一袋子大洋,叫上雨鹃去了展家虎头街的钱庄。
去的时候云翔和天尧刚巧在,“给,这是一百一十个大洋,借你的本钱,还你的利钱,一分不少,顺便立了那一千个大洋的字据。”
雨凤把沉甸甸的一兜钱放在了云翔面前。
云翔和天尧霎时傻眼,乖乖,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一百个大洋和利钱都还了,雨凤这丫头还真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