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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二爷我就是喜欢她剽悍,娇纵的小模样儿。她只要对二爷我一个人好就可以了,那些外人关她什么事?我老婆开的是小吃店,不是善堂,没必要做些有的没的善事,给谁看啊?”云翔越听越烦,越听越想抽人,“就你这个德行,什么爱情啊,美好啊,高贵的我听不懂,也不想懂。看你这个什么狗屁主魂跟展云飞都是一路货色,要是二爷最先认识的是你,二爷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别说娶回家了,真是倒胃口。”说完,他撇了撇了嘴再也不看萧雨凤的魂魄,而是关心的注视着床上雨凤的动静。他知道,现在这具身体里面只有他喜欢的那个人了,所以他期待着她赶快醒来。
“阿弥陀佛,天意啊天意。”眼见着金彤的魂魄和肉身越来越融合,再也轰不出体外,老和尚只好低低念了一句咒语,“万丈红尘路,我佛慈悲度。一切化尘土,阿弥陀佛。”
“孽障,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不断从老和尚口中宣出,萧雨凤的魂魄捂住耳朵,疼得在地上打滚,“不要,不要,不要再念了”
老和尚从僧袍中拿出一个铜钵,对着萧雨凤的魂魄一照,萧雨凤的魂魄就被收了进去,不见踪影。“阿弥陀佛,请各位施主日后好自为之,贫僧告辞了。”
老和尚走后,屋外间的人都涌了进来,看见床上盖好被子,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的雨凤俱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转天早起的时候,雨凤迷迷糊糊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睡在一旁的云翔,他深陷的脸颊,黑青的眼眶,这些日子累坏他了。
云翔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照顾雨凤都睡得很警醒,雨凤这一醒他就感觉到了。“太好了,终于醒了。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一边说着,云翔就下了床,批了外衣去吩咐丫鬟弄吃的。
回到屋里就看见雨凤做起来了,“怎么做起来了?不多休息一下?”
雨凤摇摇头,“没事。云翔你都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个妖精?”
云翔呲牙一笑,“这话咱们说说就得了,不许到外面乱说。小三和小四都不害怕,我是你丈夫,能害怕吗?再说了,就算你是妖精,也是个好妖精。”他坐到床上,抱着雨凤说道。
雨凤笑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她这一病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利索,当她听到展云飞要成亲,娶得人居然是杜芊芊的时候,她还真是实实的担心了一把。纪天虹和杜芊芊?想想她就头痛,他们两个要怎么相处啊?她居然还要跟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太痛苦了。
十一月初八,展家大少爷展云飞续弦,娶得是郑城南大风煤矿郑老板的干女儿,待月楼的台柱杜芊芊。
这一天十分热闹,展家八抬大轿从待月楼迎亲,去了待月楼台柱杜芊芊。郑世奎才不会让杜芊芊从他家出嫁,那简直就是耻辱。
展云飞骑在高头大马上,高兴得合不拢嘴,他终于娶到了芊芊,那个纯洁,美好,善良,像精灵一样的女孩儿。
杜芊芊坐在轿子里面,高兴极了。她终于堂堂正正的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那个男人完美的不可思议。
一路上老百姓指指点点,各个掩面嗤笑,一个睡了弟妹的奸|夫,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姐|儿,两个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可是展云飞毫无知觉,他把这些老百姓的耻笑看成了祝福,他心怀感激的朝路边驻足看着他笑的人们抱拳施礼,以示感谢。他觉得桐城的乡亲们是多么善良,多么淳朴,多么宽厚,接受了他和芊芊美好,纯洁,高贵的爱情。
坐在大厅上,魏梦娴一身暗红色梅花旗袍,佩戴翡翠头面,颇有些得意的看着曾品慧。
品慧整了整珍珠项链,压了压玫红色旗袍上的莲花,讥讽地笑笑。娶了个姐儿,还美成这样,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自己恨不得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以前是唱戏的,可他们家大少爷刚好相反,到处宣扬他的新娘子是待月楼的台柱,是如何的会唱曲儿。
雨凤挨着云翔,一身枣红色大襟裙褂,绣着蝶戏牡丹,带着一副纯金头面,大度雍容。云翔宝蓝色长衫,一边喝着茶,一边跟自家媳妇儿说着笑话。
站在大太太魏梦娴身后的纪天虹失神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展云翔有些失落,没了她云翔依然过得很好,对云翔来说自己也不算什么。也许当初云翔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她只是云翔报复云飞的一个工具。
不一会儿,展祖望也走了进来,坐在正座上。众人起身见了礼,又都重新坐下。不到十分钟,展云飞和花轿就到了,外面传来鞭炮齐鸣,媒婆高喊着跨火盆。
哪知道杜芊芊害怕,一下没跨过去,烧到了裙摆,众人又连忙扑火。跨马鞍被摔倒了地上,走席毯又被绊倒,真是件件不顺。
大厅里面听着传来消息的展祖望深皱着眉头,魏梦娴也是一脸的不悦,品慧则是笑意吟吟。
跟着去祭拜祖宗,谁知到杜芊芊踩了前面人的脚,呼啦啦在祠堂里摔倒一片。展祖望虎这个脸说道:“好了,先拜堂吧!明天再祭祖。”
盖头下的杜芊芊悄悄松了口气,雨凤却是明白,如果今天换做自己,绝对会出声先祭拜祖先,只有祭拜了祖先,才算正式承认你,可惜杜芊芊是个脑残。
展云飞也觉得今天祭拜祖先还是明天祭拜祖先都是一样的,并无不可。所以也没有任何反驳,拉着杜芊芊就回去大厅拜堂。
展祖望更是松了口气,没有祭拜过祖先就不算是他们展家的人,以后要是休妻再娶绝对会容易许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当司仪喊道夫妻对拜的时候,从外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不能拜堂——”说着上前一把,就掀开了杜芊芊的盖头。
闹剧
“不许成亲,我不允许!芊芊,,芊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水云间?还是你忘了我们那一夜又一夜的缠绵?芊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伤害我?”梅若鸿疯了一样大吼着,双手抓着杜芊芊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咆哮着。
杜芊芊哭得像个泪人,她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梅若鸿,见到梅若鸿就想起以前那个噩梦。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你放开我!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在你为了酒钱殴打我的时候,在你为了酒钱卖掉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过你所说的那些?你没有!你快点放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展云飞一个眼色,阿超就上前一脚踢开了梅若鸿,梅若鸿向后摔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展云飞心疼的将杜芊芊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杜芊芊真的很感动,她觉得展云飞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神,他太过完美,才华横溢,简直无所不能,最重要的是他那一番深情,让她刻入了骨髓。
梅若鸿气急败坏的指着杜芊芊,狠狠的甩着胳膊,咆哮道:“你这个贱|人,你一定是看上他的钱了,是不是?嫌弃我穷,嫌弃我没钱,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嫌贫爱富,不知羞耻的贱|人。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爱上你,放弃了那么热情,那么美好的子璇。”
杜芊芊忽地抬起头来,走到梅若鸿跟前,上去就是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让梅若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桥上初次相遇的杜家大小姐杜芊芊,那样的伶牙俐齿,明媚张扬。
“我看上他家的钱?我杜家没钱吗?我杜家可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富商,我爹的四海航运是杭州第一航运,生意坐到上海,以及全国各地。我看上他家的什么,他们家除了展云飞,没有再值得我看上的。我嫌弃你穷?我哪里嫌弃过你?你摸摸良心,我爹曾经安排过你去四海上班,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对我又做了什么?你酗酒不说,你还天天打骂於我,甚至将我卖进了青楼,你还是不是男人?”
梅若鸿傻了,杜芊芊说得对,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双手使劲儿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捶打自己的头,“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我对不起你,芊芊,我对不起你,芊芊。”
展祖望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魏梦娴早就气得背过气去了,品慧则是坐在一旁看戏,云翔和雨凤也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的看着。
“来人呐!给我把他拖出去,拖出去——”展祖望终于喘过来气,大喊着,使劲儿杵着拐杖,下人们这才上前把这人拉了下去。
梅若鸿一边被拖下去,一边挣扎着踢着腿,红着双眼朝杜芊芊喊道:“芊芊,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虽然你献身给我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我不嫌弃你,你在我心里依然是纯洁的,美好的。芊芊,我真的爱你,是真的。”
在座宾客听得更明白了,都是嘲讽,轻蔑地看着杜芊芊。
展祖望只觉得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但依然收下了嫁妆,到了这一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让他们草草的拜堂,礼成之后迅速的送进了洞房。
雨凤很惊讶,梅脑子不是杜芊芊的第一个男人?这太奇怪了。那会是谁呢?难道说是汪子墨?
就当她猜测杜芊芊的第一次是谁的时候,下人们抓进来一个人,推推搡搡押到了大厅上。
正出来应酬展云飞看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脸胭脂水粉的老女人畏畏缩缩的站在大厅之中。
帮忙应酬的展云翔也跟着过来了,“小偷吗?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展家大少爷的大喜日子来偷东西。”
雨凤看了看不对,那个女人贼眉鼠眼,眼角眉梢别有一股子风尘之气。“云翔,带到偏厅说话,别让客人看笑话。”她可不是为了展云飞和杜芊芊,也不是为了展家,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被他们连累,出去被人指指点点。
展云飞感激的朝雨凤笑笑,“带到偏厅去。”阿超拧了她的胳膊,堵上她的嘴,一行人才带着到偏听审问,宴席上只留下魏梦娴,品慧和雨凤三个人应酬。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们家后门?”云翔一脚就将那个老女人踹倒在地。
云飞刚要出口劝阻,就被阿超拦住了,他看着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奴,奴奴是倚翠院的妈妈,是您家大少奶奶的旧相识。”倚翠院老鸨话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了,阿超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就是在杜芊芊的小院儿,那个时侯看见杜芊芊曾经塞了些钱给她,两个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干些什么。
“你怎么会和芊芊认识?别胡说,小心我把你送到警察厅。”展云飞急了,刚才喜堂上那个男人一通闹场,一番言论,已经让他对杜芊芊有所怀疑了。
展祖望也是阴沉着了脸,死死盯着地上的老鸨,不发一言。云翔心中偷笑,呦嗬,居然都牵扯到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