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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停?如果停了,倒可以和先生去御花园中赏雪,当然,如果先生愿意带我出城就更好了只这么想着,心头已有些雀跃,嘴角也忍不住弯了上去。正在这时,忽听有人禀报,侍书独孤瑾求见。
今天好早我不禁有些奇怪玄瑾每日都会把整理过的当日重要情报带来给我,可一般是在入夜后,难道,今日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负责监视龙翔天的探子发现这两日擎天楼动作频繁,似乎要有大的行动,所以特别留意查探,结果就在刚刚,得到了这个消息。今夜,擎天楼有重要行动,精英尽出,甚至楼主龙翔天也会参加,而目标就是,刺杀永安王
我闻讯大惊永安王和江湖中人并无瓜葛,擎天楼这么做,必是受人所托,至于托的人是谁我暗中咬了咬牙还能有哪个?自是西山那个老巫婆了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死心,却原来竟还打着这样的主意,若失去了永安王的支持,对现在的我的确是很重的打击。所幸我有先见之明,知道龙翔她天这时出现在京城,绝不平常,让人盯住了他,否则谁能想到,太后不得已之下竟用起了这种手段?永安王身边亲卫虽多,但对真正的武林高手来说,作用却极其有限
想到这里我赶紧对玄瑾道,“永安王身份贵重,不容有失,时间紧急,你立刻派人前去报讯,同时,尽全力保护王爷的安全。”
玄瑾接道,“我刚刚已派人给永安王送了信,同时也发出信号,以长老的身份,召集附近玄冥教所有好手,去永安王处待命不过,根据之前的消息,龙翔天武功高深莫测,我恐怕要亲自去一趟。”
我怔了一下,然后迟疑片刻,才点头道,“好不过千万小心”
玄瑾闻言看向我,眸光流转,半晌,淡淡道,“陛下放心,此番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一呆,然后就急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我”结果,越说越急,越急越解释不清。
玄瑾却只是静静凝望我,突然,轻轻一笑,神色转霁,低声道,“不用说了,陛下,我明白放心,我不会有事”说着,伸出手,捧住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抚过我的面颊,道,“放心”
我瞬间呆住,然后,脸腾一下就红了,立时垂下眼,连看也不敢看他了。
这时,他收回了手,然后,轻轻击了两下掌。
我不由抬起头,就见门一开,人影一闪,然后,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只听玄瑾说道,“他们两个武功不错,我想这几日就让他们贴身保护陛下,陛下以为如何?”
我转头看看两人,容貌平平,身材倒不错,只是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我微微蹙了蹙眉,随口应了一声。
玄瑾这才深施一礼,便欲转身离去。
我到底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嘱咐道,“千万小心”随即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婆婆妈妈,赶紧解释道,“他武功很好的”想了想当初所见,又加一句,“很好很好所以,你千万小心”
玄瑾回头看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终于走了。
玄瑾走后,我正想和我新任的两个贴身侍卫聊聊,就听有人通报,静宜宫来人求见。
我又是一怔静宜宫是卢妃的居所,因为我对她实在没感觉,平日去得极少,直到前一阵答应先生要立她为后,才象征性地去看过她几回。而她并不是会来事儿的人,也很少主动与我接触今天她一反常态,派人前来,却不知有什么事情?
传人进来,却是卢妃的贴身女官,原来卢妃宫中所养的异种水仙今夜盛放,请我如果有空,就过去看看。
我犹豫一下,决定看在先生的面子上,还是过去瞧瞧,而且,唉,答应了先生要立卢妃的儿子为太子,如果我一直这么冷淡她,她又到哪儿去要孩子?那我对先生的承诺不就成了敷衍了?
想到这里,我就想吩咐摆驾静宜宫,但一转念却没张口。若声势太大搞得尽人皆知,难免会传到素和耳中,她虽自己说不在意做不做皇后,但心中未必全无芥蒂,还是低调些好于是,我只带了玄瑾留下的那两个人和小礼子安信虽说愿为我放弃报仇,不过和卢家毕竟心结已深,这几日见我天天和先生在一起,已是不悦,弄得我连立后的事都没敢跟他说,小礼子不算他的人,我也不用担心万一让他听到什么,回来报告安信。
于是,随口告诉安信一声,我晚上住西边了,就带着那三个人,溜溜达达,直奔静宜宫而去。
我到的时候,卢妃已带人等在门口有一会儿了,虽然披着狐裘,但脸颊也冻得有些发红,一见到我,就要跪下行礼。我连忙抢过去,扶住了她,顺势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掌中。果然,她的手冷得就像冰块儿。一边帮她捂着手,一边开口止住了其他人下跪的动作虽然地上似乎在不久之前扫过,但已经又落了薄薄一层雪,真要跪下了,衣服一准儿得弄得又湿又脏。
卢妃在我握住她手的时候,本能地挣了一下,但立即反应过来,停了动作,任我拉着她的手,向屋中走去,不过,人还是有点僵这就是我不喜欢她的地方,什么时候都是木木的,总也放不开。
一进屋中,扑鼻就是一阵清香。抬眼望去,厅中几上桌上,随意摆放着一盆盆水仙,大多亭亭欲放,少数几支嫣然吐蕊,被屋内热气一蒸,香气浓郁醉人我不觉放开她的手,凑过去细细端详,赞道,“嗯,果然不错,朕看啊,过年的时候,这些就全能开了。”说着,回头对她一笑。
她也微微一笑,应了一声,“是啊”。这时,她已脱下了狐裘,里面是一身鹅黄衫裙,质料精良,绣工考究,头上是繁复的醉云髻,其间簪了一支珠钗,耳下也坠着明珠,而她脸色白中透粉,眉着新黛,唇色娇艳,显见是经过一番精心修饰看来,她终于开窍了
卢妃容貌本就平常,从前穿着打扮又十分朴素,结果更显整个人寡然无味如今这样可好了许多,只不知这是太后,还是其他哪个调教出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略带赞赏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这下可好,她被我这么放肆地一瞅,脸也红了,头也低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觉好笑,也算老夫老妻了,还作这种小女儿之态,真是算了,只当换换胃口。我正这么想着,谁知,她的下一句话立刻就把我震住了。
就见她低垂着头,瞅着自己的鞋尖儿,轻声道,“陛下,臣妾房中,有一盆极品水仙正在盛放,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一赏?”
话一入耳,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刚还觉得她是一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转眼就说出这么彪悍的话我才进屋,凳子还没沾,俩人总共说过两句话,她就把我往里屋引这个,这个,果然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结果,我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应了一声。而他从头到尾连眼都没抬,听我同意了,立刻一转身,引着我就往她房中走去。
我被她让至房内,抬眼就见房中桌上一盆水仙,果然开得正好,数茎嫩枝娉娉婷婷,皱碎灿灿日华凝缀其上,娇娜可人,芳香流溢,不愧凌波仙子之名。
我一回身,正待赞上两句,谁知,还未开口,她已闪身向我扑了过来大汗不用急成这样吧?
不料,她扑到我身前,却并非如我所想投进我的怀中,而是抓住我的手臂,压低声音急急道,“陛下,请您尽速离宫!”
我顿时一惊,这才注意到,她神情焦躁急切,全不见刚才或淡然或羞涩的模样。
这时,只听她道,“有人密谋对陛下不利,就在今夜动手,还请陛下速做准备!”
我呆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瞬间一身冷汗,顺手扶住她的肩膀,低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嘴唇微微抖了一下,凝望着我,眼中慢慢露出一丝凄然,终于,她垂下眼帘,颤声道,“是太后和卢谦他们计划今夜带兵逼宫,逼陛下退位,另立八殿下为帝。”
闻言,我脚下一软,心脏却开始狂跳子玉离开之时,带走了大批亲信,如今宫中侍卫多是卢谦的人,如果卢谦要动手,形势对我大为不利但随即就强压惊恐,问道,“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他们几时动手?具体计划你又知道多少?”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问得这么急,还不得把她问慌了,问乱了?
谁知,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不假思索地道,“我从前的婢女是卢谦的侍妾,今日她无意中见到一人行色匆匆来找卢谦,随即两人就躲到书房密谈,状甚可疑,她想法躲到附近,结果就听到了他们的密谋”
听到这里,我不禁打断了她,“等等,卢谦武功不错,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躲在一边偷听,他又怎会不知?”
卢妃一怔,迟疑片刻,脸上一黯,涩然道,“她,并不只是我的女婢,嫁给卢谦,目的也并不单纯我父亲,他并不是甘于在太后荫蔽之下,安然度日的人”
此刻,我已经明白了,原来,卢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儿,卢妃的父亲平日总是一副意在山林的样子,其实只是韬光养晦于是,我终于相信了,缓缓点了点头。
卢妃强笑了一下,转过话头,继续说道,“他们约定丑时动手,还有两个时辰,不过,他们担心仅靠大内侍卫的力量难以控制全局,所以,收买了江湖势力,同时去暗杀永安王、京畿守备使还有御林军统领”
听到这里,我的背心已被冷汗湿透好毒的计策想必他们联络的就是擎天楼,原来刺杀永安王只是他们计划中的环。如今京城,永安王、京畿守备府、御林军各掌一部分兵力,如果这几处都被他们控制了,整个京城就在他们掌握之中。即使他们不能控制这几处军队,但首领一死,或者只是受了重伤,都会让众人陷入混乱而无力他顾,这时,卢谦就可以放心地收拾我了,宫中大局一定,纵有人心中不服,也无力回天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道,“刺客什么时候动手?”
卢妃答道,“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我顿时松了口气,一个时辰,足够了正在这时,我猛然想到一事,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然后,缓缓转过头,声音干涩地问道,“这件事情,卢相,可曾参与?”随着这句话出口,我不知不觉已屏住了呼吸,连心脏似乎也停住不跳了。
就见卢妃闻言,楞了一下,思忖片刻,迟疑地道,“好像,他们并没提起卢相以堂兄的为人,应该,应该不会吧?”
卢妃的这一句话,让我瞬间活了过来。紧张之后,骤然的放松,让我几乎有些脱力。同时,忍不住暗自责备自己,先生对你这么好,你竟还会怀疑他,真真该死这时,我的情绪已完全稳定了下来,略一沉思,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抬头对卢妃道,“借纸笔一用”
匆匆写下数行字,盖上私玺,我把纸折好,收入怀中,便欲离去。转身,见卢妃正静静望着我,深色复杂,眼中满含深意,只是,我已无暇辨识。不过,我到底记得,对她温颜一笑,道,“爱妃对朕一片忠心,朕已记在心中。等此事一了,朕自有封赏”说罢,轻轻拍拍她的手臂,绕过她的身边,就要推门离开。
这时,只听卢妃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