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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呢”说着,还特恶心地抛了个媚眼给先生。
先生已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我趁机又对傻傻看着我的小猴子道,“宝儿,我妹妹的确不会嫁给你爹,因为,要嫁你爹的人是我,来,快叫声娘我听听。”臭小子,敢说我丑,看我气不死你。
先生终于明白过来了,哭笑不得地道,“陛下”
小猴子也反应过来了,又是嗷地一声,一下朝我扑了过来,我躲,没躲开,被他一爪子抓在了颈侧,这叫一个疼,不由惊呼了一声这小子,说上手就上手。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呼声,门外传来了老李的叫声,“陛下?”
我连忙道,“没事,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我和小公子逗着玩呢。”
这边小猴子一击得手并不罢休,转身又向我扑来,却被先生连身子带手一把抱住。这下他更急了,在先生怀里挣扎不休,却死活挣不脱,气得两眼睛直冒火,死死瞪着我。
这回我可得意了,一边倚回了先生身上,双手又抱上了他的腰,一边眉一扬,轻蔑地看了小猴子一眼,小子,敢跟我斗,哼
这还不算,我又装作柔弱无助的样子,急急说道,“彦之,彦之,你儿子好凶啊,我好怕啊我都快做他续母了,他却这么对我,真是不孝,我不干了,彦之,快,你说,你要他,还是要我?”
小猴子闻言,眼都红了,大吼一声道,“谁要你,爹,爹,快说你要我,你要我”
我火上浇油道,“彦之怎么会要你这个疯猴子,当然是要我了,对吧,彦之,快说你要我”
“要我!”
“要我!”
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先生快被我们弄疯了,我却几乎忍笑忍出内伤来。
先生终于被我们惹急了,沉声叫道,“陛下宝儿”
好吧,再闹下去,先生就真生气了,我不再说话,只冲小猴子吐了吐舌头,小子,看你下次还敢惹我。
小猴子也住了嘴,狠狠白我一眼,缩到先生身上,不再看我。
先生长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一大一小,都偎在先生身上,安静了下来。
这么一折腾,来时那种慌张绝望的情绪,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世界本来很简单,很纯粹,是我庸人自扰,白白惹了许多烦恼,真是可笑。
我抬头看看先生,只见他也在看着我,两人相视一笑,低头看看那小子,果然是孩子,玩得累了,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睡了过去。
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睡颜,我不禁有些羡慕,低声道,“先生很宠儿子吧,他可真幸福”
先生低叹一声道,“我总怜他幼年丧母,凡事不忍苛责,真是宠坏了。”
我笑道,“没有啊,小孩子单纯任性,这是很正常的只是和先生的性子差得远了点,开始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先生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他这性子也太简单了些,不过,好在我还能为他再遮两年风雨,就让他多快乐两年,随他去吧只不知这会不会害了他”说到这儿,先生望着小家伙静静出起神来。
我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有些委屈,在先生怀里蹭了两下,却发觉触感特别的细滑,这才注意到,经过刚刚的折腾,先生的里衣已有些松了,露出了胸口一片蜜色的肌肤,我的脸正贴在上面。
我当时鼻根一热,鼻血差点下来,于是,赶紧警告自己,慕容淇,不许胡思乱想,这可是先生,不许
可是真的很诱人啊,从衣襟中,还可以隐隐看到挺立的小小红豆,我咕咚咽了口吐沫。
这个,我就小小地占个便宜,应该没事吧,先生正在发呆,不会知道的,别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应该没关系吧。
一边想着,我一边缓缓侧过了头,极小心极小心地把唇凑了过去,然后,迅速地轻吻了一下得手,哈哈
我心满意足了,又在先生怀里蹭了两下,闭上眼睛,睡着了。
40。思春
那天之后,一切似乎恢复了原状,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先生歇了三天;病才好得差不多,重返朝堂,而我却开始像从前一样,三天两头地借病逃避上朝。
再没去见过周锡鸿,先生的课,我借口先生大病初愈,不宜操劳,也停掉了,后来就没再恢复,先生却也没有坚持。
如果说,我对朝政的兴趣,让先生不安了,那我不介意回到原来的生活中,更何况,原来的生活到底舒服得多,我也乐得有个借口重新逃回去。
那天的事,我没有告诉安信,他应该知道一些,不过并没提过,后来,只是在听到先生的课没了以后,微微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任由我又开始逍遥度日。
但是,这时的日子,似乎和从前有所不同,没人的时候,总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午夜梦回,常常有些心悸,也不知在怕些什么。
还有一样和从前不同了,那就是对先生的感觉。现在想起先生,酸甜苦辣诸般滋味都会一起涌上来这也罢了,还有一样是让我最受不了的我竟然对先生,有了,那种感觉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原来我一直把先生当作师长、父兄一般看,敬爱倚赖,可是现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不自禁想起那天的情景半敞的衣襟,蜜色的肌肤,娇艳的红豆,丝滑的触感,甜美的味道天,不能再想了,我要疯了。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如果连对先生都会生出满脑子龌龊念头,那也实在太过分了。
于是,我开始了艰难的斗争,努力让自己忘了那天那一幕,努力让自己看到先生的时候,不去幻想厚重密实的官服下面,会藏着多么诱人的锁骨,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四肢这真是一场痛苦的斗争啊。
数日之后,我终于承认,我彻底失败。那些不洁的幻想,不但没在我的压制下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我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就越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到最后,看不到先生的时候,也满脑子那种念头了。
我完了,我绝望地意识到这一点,不管我如何逃避,我对先生的感情,已经彻底变质谁都好,可为什么是先生呢,这个最不可能的人。
这样的念头,冲淡了我心中原有的伤感和不安,让我沉浸在了另一种懊恼和忧郁之中我简直和思春的杜丽娘有一拼了,唉。
那天下午,我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来到了御花园,可惜已是初夏,晚了一点,不够应景。
御花园中,我是有一处秘密基地的,每当心情不好又不想见人的时候,就会躲到这里,那天我也是直奔那里。
那是在一座凉亭的房顶上,大家不要误会,我不会武功,潇洒地抱着酒坛一跃而上,那只是梦想,事实是,我要从旁边的一座假山上爬上去。为了我的形象,我先让服侍的人等在远处,才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结果,我却被吓了一跳,我的秘密基地上,竟然有人。
那个人也吓了一跳,身子一歪,险些掉下去,却被我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低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精装版,李棠公子。
我已经不再试图感叹我们有多相似了,只干脆地问了一句,“心情不好?”
他一下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腰侧的酒囊,向他递过去。
他摇了摇头,从旁边拎起了一个小酒壶。
我乐了,不再劝他,坐到他旁边,开始小口小口地喝酒。
他呆呆看了我一会儿,终于,也坐了回去,继续喝酒。
我们就这样默默共饮着,一起望着下面生机勃勃的初夏繁景发呆。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持续多久,他就醉了。看看他的小酒壶,我觉得我们的酒量应该差不多,之所以他会比我醉得早,主要因为他来得早些。
他喝完了那一壶酒,把酒壶往下一扔,就枕着手臂,仰躺下去,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话,“你说,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他?”于是我知道,他已经醉了。
可我却笑不出来,为什么他问的,恰巧正是我想问的?我更郁闷了,长长叹了口气,接口道,“没错,爱上不该爱的人,真是痛苦啊。”
那边也是一声叹息,“越想忘,越忘不了”
我补充道,“越想逃,越逃不开”
“睁开眼睛,就忍不住向有他的方向望”
“闭上眼睛,仍能看到他每一分的美丽”
“天天想的都是他”
“夜夜梦的也是他”
“抛不下的冤家”
“还不清的孽帐”
“唉”同时长叹了一声,我们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个苦笑。
这时,我的酒也光了,便也躺了下来,轻声道,“你说,他喜不喜欢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或许他只是没开口呢?”
“我当然知道,我的感觉最准了,谁对我有意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察颜观色,可是我们这行的基本技能。”
“噢?你这么厉害?”我来了兴趣,坐起来,凑过去道,“那你帮我看看,他对我有没有意思?”
他笑了,立时应道,“好啊,我没希望了,或许你运气比我好”
我也笑了,又躺回去,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正在这时,忽听下面有人叫道,“陛下,陛下卢相爷求见”
我忽地精神了,抓住李棠的手,叫道,“太好了,他来了,你快帮我看看”
他也来了兴致,连连答应,我们相互扶持着,急急忙忙爬了下来,下面的人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脸诧异,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一想就知道了,先不说我们是怎么下来的,单说我们在上面滚了半天,衣服定是又脏又皱,不知多邋遢。真是够丢人的,更丢人的是,我竟然就这样见了卢衡
那时,我知道我喝醉了,因为,我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看到的景物,听到的声音,仿佛从远方晃晃悠悠地飘过来,飘到了脑子里,然后乱其八糟地堆成了一堆。我当时也恍恍惚惚想到,就这样去见他好像不太妥当,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脑子里翻起来的其他东西,横七竖八压到了最下面。据小福子后来说的,他们也曾苦苦劝我让卢相等一等,好歹也醒醒酒再去见他,可是,无论说什么,我都是恍若不闻,还一个劲儿地朝他们傻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结果,我就这个样子,晃晃悠悠地去见了卢衡,倒没忘一直紧紧抓着李棠的手,直到望见了卢衡才松手。
他们大概觉得我这样子走不到前殿,所以让先生等在了水榭中。我只记得一见到先生,兴奋得全身的血立时就涌到了脑中,当然顺便把酒也带了上去,所以,后面的事情,就真的记不清了。只模模糊糊知道先生好像要和我商量什么事,还隐约提到了朔州,可是,他怎么说的,我怎么回的,都记不得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忘了,有些东西,偏偏牢牢地留在了脑海中,让我酒醒之后想忘也忘不了,心虚懊悔不已。那些东西包括——先生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儿,手腕细滑的触感,手掌温暖的热度,结实的胸膛,有力的怀抱,还有,还有,味道鲜美的侧颈么会有这种印象?那天我到底干了什么?这种疑问,让我酒醒之后好久都不敢见人,也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