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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还未答应,二哥应道,“好,那我相信你。”说着转头又对玄瑾道,“没事,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兄弟。”没想到二哥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我,我不由有些高兴。
却见玄瑾犹豫一下,终于应道,“好,”然后看向我,道,“好好照顾他,如果你再敢伤害他,我决饶不了你。”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冻得我一个激灵,连连称是。
说话间,嘈杂声更近,玄瑾皱眉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快带他走。”说完,身形一晃,已不见了踪影。
我还在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发呆,却听子玉一声低呼,“你做什么?”
回头看去,却见二哥举着一把匕首,就往胸口刺下。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子玉飞身而上,一把钳住他的手腕,顺势夺走匕首,又点了他的穴道,我这才放下心来。
几步抢过去,看看他身上,子玉出手也算快了,可是他胸口处仍然多了一个寸许长的口子。
我不明所以,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轻蔑地看我一眼,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羞辱我的机会?”
我心中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原来,刚刚说的相信什么的,都是假的,他是宁可死,也不愿再落到我手里,不过,“那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
他索性闭上眼睛,根本不理我了。
子玉在旁边轻叹一声道,“如果他不这么说,又怎能骗得玄瑾放心离开。”
我心中又酸又苦,火气更大,强忍一下,冷笑道,“可惜,差了一点没死成,又落到我的手里,让你失望了。”
他闭紧了眼,只是一言不发。
我气极了,语气反而更加平静,凑到他耳边阴阴道,“折腾半天,回到原地,何苦来,倒搞得自己一身伤这回要调养回来,不知又得费我多少凝玉膏了。”说着,还伸出手,顺着他的颈子,一路抚到锁骨,然后手一翻,从他不知被刀还是剑划破的领口中,探了进去。
“你”这回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可是随即,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晕过去了。
我傻了,一怒之下玩儿过了,这可怎么办?
看看子玉,子玉仰天翻了个白眼,道,“好玩吧?”不过,还是伸出手去,探了他的脉息,才道,“死不了。”
我松了口气,讪笑道,“这样也好,乖乖的,咱们运起来也方便。”
子玉瞪大了眼睛看看我,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方便是吧,那这种简单的活计就交给陛下您了。”
“啊?”这下我是真傻了。
44。藏匿
当他醒来的时候,我正抱着他,走在密道中。
标准的英雄救美式抱法,很帅是不是?可惜那只是看上去,对我来说是,真是很痛苦啊!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深刻地意识到,他和我一样,是个大老爷们,抱在怀里,这叫一个沉实啊。这还没走出多远,我已经是两臂酸软,汗如雨下了。
所以,当我听到他睁开眼睛后第一句话就是“放我下来”的时候,心中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抱着你啊,若不是顾忌你胸前有伤,我至于这么费劲儿吗?背着可要省事多了,还不领情!
于是我一张口也没好气,“被我抱着和被我拖着,你选择吧。”
“你!”果然气到他了,引得他咳嗽了半天,脸都咳红了,勉强止住,瞪着我道,“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会走。”
我乐了,“解穴?你还真瞧得起我对不起,不会!”
“你!”又被噎着了,不再理我,向四面看看,皱眉道,“秦子玉呢?”
“打听消息去了。”这句语气更差,说到秦子玉,我心中的火就更大了刚刚那个死东西才送我到密道口,就说要去打探消息,然后看着我抱着慕容澹吃力的样子,脸上毫不犹豫地显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最后还火上加油,来了一句,“陛下,现在您知道刚刚臣的痛苦了吧?抱着一头猪走路,真是很辛苦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没了踪影,我只好对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在心中暗骂,小肚鸡肠,不就让你用轻功带我飞了一段吗,就这么整我。
回想完毕,更生气了,低头看看慕容澹在我怀里那一幅强自忍耐的模样,我不由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啊,你知不知道,抱着一头猪走路,有多辛苦!”把子玉的话转送给你,看还气不死你!
“你,咳咳咳”果然,他又被我气得一阵猛咳,半晌才缓过气来。
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他沉不住气了,也不看我,干巴巴问了一声,“这是哪儿?”
“密道,”我也干巴巴回了一句。
又把他噎着了,他瞪了我半天,最后索性闭上眼睛,真不理我了。
他不理我,我又有些无趣了,迟疑一下,自己道,“这是宫中的密道,我们没走多远,现在应该在御花园下面。”
闻言,他睁开眼,皱眉道,“密道?我怎么不知宫中还有密道?”
我笑了,几乎是有些恶意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历任燕王才知道的秘密,父皇临死前才把地图给我。”
我等着看他生气,谁料这回他并没生气,只是脸色微微苍白了点,轻轻“嗯”了一声。
我有些扫兴,一时想不出再说些什么,只见他抬眼扫了扫周围,又问道,“这密道,应该是直通宫外吧?”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里面全是轻蔑与讥嘲。我不明所以,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急急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不是我有意隐瞒,不想带你们从密道出去,而是这密道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眼中嘲讽之意更重。
我只好接着解释,“我没骗你,这密道中的机关皆为铁制,应该一年一修的,可自我登基以来,还从未修过,结果,前阵子我说偷偷溜出去看看,就发现中间一处机关不知怎么坏了,死活也打不开所以,现在是真的出不去了。”
这是真的,当时父皇给我的是一个匣子,里面有地图和机关的开启方式,还有各处的机械构造,应该是给修理人员用的,还有历次检修的工人名录,及最后给家属的抚恤金数量没错,不是工钱,是抚恤金,名录上的所有工人,在完工之后,都死了既然是只有帝王才能知道的秘密,又怎会让这些人带着秘密离开呢?我不是好人,可是好端端的,每年骗几个人来杀一杀这种事,我一时还下不了决心去做,于是拖来拖去,就拖到这时候了为自己身上偶尔闪现的正义之光感动一把。
正想着,却听他轻笑道,“你防卢家,倒防得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我有点晕,半天才想明白,他或许是以为,我不修密道,是怕太后那边发现这个秘密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卢家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呢?我心里不太舒服,并没有解释。
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一下窜上了我的脚,然后毛茸茸地就钻进了裤管里,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尖叫一声,蹭一下窜起老高,顺手就把慕容澹扔了出去。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小老鼠吱地一声,从我裤管中掉了下来,大概也吓坏了,出溜一下就没影了。可是,刚刚那种毛茸茸的感觉还留在腿上,让我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知道这里老鼠多,不过因为每次走都很小心,从没跟它们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今天心不在焉,怀里又抱着人,视线不好,竟让它爬到了腿上,真是恶心死了。
对了,我怀里的人呢?
我抬眼一看,只见慕容澹躺在地上,正愣愣地望着我,半晌,脸上的线条慢慢开始变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下羞红了脸,叫道,“笑什么笑,不许笑了!”
他根本不理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偶尔咳嗽两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势,不时还哎呦一声。
我又羞又怒,吼道,“笑,笑,把你的伤口都笑裂了才好。”
他却是满不在乎,笑了个过瘾,半天才慢慢停下来,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笑容,鄙夷地道,“堂堂男子汉,竟然怕老鼠。”
我辩解道,“老鼠不可怕,可如果老鼠爬到你裤腿里就可怕了。
他哼了一声,道,“怕就是怕,何必狡辩。”
我恼羞成怒,大声威胁道,“好你不怕,你不怕,信不信我把你留这儿喂老鼠,看你怕不怕。”
他一挑眉,又是一声轻哼,脸上笑容依旧。
我怒极反笑,恶念顿生,俯下身看着他,温柔地道,“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说,如果我打断你的四肢,把你扔在这里,需要多久,你才会被老鼠全啃光啊。”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动了那种心思,当然,只是一瞬而已。
不知道是我的演技太好,还是我眼中那一刻的杀意被他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慢慢收了起来,一双眼睛冷冷看着我,半晌,突然轻笑一声,淡淡道,“随便你。”
嘿,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拿准了我不会这么做,还是宁可被老鼠吃了,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不过,无论是哪一点,都让我很不爽。
于是,我也冷笑一下,一把抱起了他,道,“可惜,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把你舍给老鼠将你这身子调教出来,花了我多少力气,又怎能拿来喂老鼠,当然要留着喂自己了!”
这话一出口,把他气得嘴唇哆嗦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骂了声,“无耻!”
嘁,我就知道是这句,这么多年了,也没点新鲜的。
看来,这一局又是我赢。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早摸出经验了,跟他斗口的时候,只要我抓住“无耻”这一基本要点,一准儿是百战百胜,呵呵我的气终于消了。
不过,这回他是真气急了,再不肯理我。
不理就算了,如果是别人还好,对他我可是做不到老着脸皮去哄,毕竟,当年的心结并不是说一句“够了”,就能完全解开的。
只是,没人斗嘴分散注意力,手臂的酸痛就更加明显起来,所以,对他穴道自行解开后,就一把推开我让自己摔到地上的举动,我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反而解脱地欢呼一声,“太好了,你可以自己走了。”
他伏在地上,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我呆呆看着他,半晌,惨呼一声,“不是吧!”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我寝宫地下的小室了。
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时间掐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我直琢磨,你说,他这是不是装的啊!
沉着脸,把他扔到室中的一张小榻上,回身拧动机括,去关最后一道门。这个机关是个花瓶,拧一下门就关上,拧两下门就锁上了,在外面无法打开平时我不锁,不过现在情况特殊,还是小心点好。
这时,却听他在背后凉凉说道,“陛下还有力气抬手,看来胳臂还是不太酸么。”
我一下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原来,刚刚他真是装的!
我简直难以置信,从来都是我欺负他,这回竟被他耍了,真是耻辱啊这个打击让我连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