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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第一次见到她的人,目光基本上都会被她的眼睛颜色所吸引,所以就算白的脸再祸水,相信此刻在大蛇丸还有兜的心中,银蓝色的眼睛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吧?
杀了这个男孩,白就安全了。
浅雪唇角缓缓勾起了残酷的弧度,举起了手中的飞针
'不行!浅雪姐姐!你不可以杀人!'
白的声音很突兀的响在了浅雪的耳边,而在同一时候,浅雪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失去了控制。
如果这个时候摘去浅雪的面具的话,就能看到她现在的两只眼睛中有一只眼睛恢复成了漂亮的棕黑色——那是属于白的眼睛颜色
'为什么?白,你知不知道如果放了这个人,你会有多大的麻烦?'
浅雪皱起了眉头,向着意识中的白出口劝解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再杀人了'
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就算有麻烦又怎么样我不想再杀人了!一点都不想!浅雪姐姐拜托你不要'
听到白快要崩溃的声音,浅雪犹豫了一下:'白杀了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不想我不想'
棕黑色的眼睛流下了清澈的眼泪转眼就消失在了面具中,但是另外一只银蓝色的眼睛却平静无波。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白'
浅雪在心里无力的叹息。
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死亡,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白,你一直到还在自责,没有脱离那个阴影么?
所以没有办法再看到有人倒在你的眼前?
虽然不能说你的想法有错,但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办?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身为一个忍者,如果你不去杀人,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被杀啊!
放过这个孩子,她可以做到。
但是这之后的代价,她承担不起。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白造成生命上的威胁。为了铲除那些潜在的危险,就算她双手染满了血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结果,早在她决定保护白的时候,就是已经注定的了。
她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
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只要杀了眼前这个孩子,那么她和白就再也回不到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了。
这就是代价保护白纯真的代价
闭了闭眼睛,浅雪听见了自己冰冷的声音:'白,你有想过放走这个人的后果么?身为一个忍者,不能放过任何潜在的威胁你忘记了么?如果你无法动手的话,那么就闭上眼睛就好了。'
'浅雪姐姐?!'
白的声音相当的震惊,'为什么?你一直很温柔的不是么?为什么这次要这么残忍?'
'温柔么'
浅雪喃喃自嘲着,然后微甩了一下头。
她其实,一点也不温柔啊,就像是暮曦所说的那样,其实,她比谁都要自私啊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其他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
正在这时,那个被制住的男孩突然动了一下,闪电一样的向微微有些闪神的浅雪发动了攻击。
没有丝毫犹豫的,因为气息的牵引,浅雪的身体反射性的发动了防御反击。
手中的飞针准确扎中了男孩的颈后贴近后脑的地方。
控制植物神经中枢的脑干一但损伤,就没救了
男孩不甘心的睁着眼睛倒了下去,然后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后,浅雪睁开了在男孩死去的时候就闭上的眼睛,双目一片冰冷的干净而通彻的银蓝。
“就算被白你恨,我也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
静幽的声音慢慢得自唇中吐出,然后散去在空气中。
像是在说给意识中绝望尖叫的那个脆弱而纯白的灵魂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的宣誓。
“而且我的温柔根本就是假像”
这句话,是浅雪含在口中的,“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极度卑劣而自私的人罢了”
所以白恨我也好,怎么都随你
我只是希望你,永远保持这份不去伤害他人的纯真
所有的罪,由我来背
沉默的回到了雾之国的边界,浅雪什么也没有说得就和白交换了身体的使用权。
只是,交错而过的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对方,那低垂着的脸上,被发丝掩盖住的表情
无法理解对方的立场,是所有人的悲哀。
因为那到最后,所有的感情,只能汇聚成了不同眼中的同样晶莹的泪滴。
序之卷:更改一切的种子 番外之暮曦篇: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梦暮曦再次走入经过了整理后,已经完全看不出爆炸痕迹的庭院,已经是那次事件后半个月的时候了。依旧繁密而没有衰颓的墨绿色的宽大树叶将午后的阳光扯成了丝丝缕缕的斑驳碎影。
阳光温暖,无所遮掩。没有盛夏的毒辣,没有深秋的清爽,有的,只是淡淡的轻然。
沿着中庭那铺着鹅卵石的小道向后艇的方向迈去,满眼满目所看到的,都是曾经熟悉的景色。
他记得这庭院中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打理的
温温润润的灌木舒展着枝条,经过修理的藤蔓攀爬着支架,扯出了错落有致的层景。只是偶尔有几处,仿佛是刻意为之一样,猛得撞出了一眼的纯白,凝神看了才知道,原来是汉白玉的山石,突然却不突兀,和周围的景致完全融成了一体——远非雕塑所能造成的效果
抬手,轻轻抚过了汉白玉的山石,曾经疑惑于她为什么要选择山石的造型而非雕塑,一直到此刻的现在才明白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什么,只是默默的将自己摆在幕后,分析掌控着全部。
就像外人怎么都不会相信,梦家族的“智囊之脑”会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性一样。她是梦家族的决策者,也是秘密武器,是和现任家族的族长互成表里的存在。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时间可以停在他们当初相识的时候那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至少他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了吧?
、
那是一个天高风淡的午后,日光暖洋洋的没有一点夏日的威力。
天空是仿佛水洗过一样的干净,在一片深蓝的背景里,只有丝状的流云,一缕一缕地编制着绵密的浅白锦缎。搭配上轻和的微风,一切都那么的淡然悠闲,遥远恍惚到没有真实的感觉。
只有午后的蝉鸣,在风中翻卷出了淡淡的喧扬。
他,梦暮曦,因为和别人的赌约而翻入了这幢别墅的围墙——这在梦家族中,旁系人员被三令五申不许靠近的禁区。
本来只是孩子气的意义用事,却在爬过了围墙后,被沉睡在了树间吊床上的精致娃娃给吸引得改变了初衷。
在斑驳的光影中折射出眩目光泽的金色长发仿若阳光的碎片,灿烂耀眼而夺目。一半顺着吊床的边沿垂落到了地面上,一半则是铺散在了身上和吊床上。白色的宽大对襟仿唐式衣裙,在袖口和腰部缩了起来,更显出了其体型的纤细瘦弱。
细长的弯眉像是用眉笔画上去的一样,只是眉头微皱着。白皙的皮肤仿佛曾经看过的上等玉石,几乎没有一丝人气的感觉。而那过分精致到,仿佛假的一样的面容,更是让他联想起了自己姐姐所钟爱的SD娃娃。
如果不是因为那胸口的微小起伏,暮曦真的要以为,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个真人比例的大娃娃了。
然后,就在他的手指蠢蠢欲动到想捏两下娃娃的脸以证实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的时候,娃娃突然睁开了眼睛。
很漂亮
以前他就很喜欢用冰箱里冻出的冰削成凹凸镜,然后透过它看向天空。因为透过那并不算厚的冰片,他所看到的天空,是不同于湛蓝的另外一种特殊蓝色。
浅淡,而干净到有种清冽透明感觉的蓝。
而现在,正注视着他的眼睛,正让他回忆起了那种折射着蓝天的冰片的颜色——纯粹的银蓝。
想恶作剧却被逮了个现,换成是谁都会感觉到无措吧?
而且在他们这些旁系家族孩子的脑海中,和所谓的“禁区”挂上钩的房屋,其主人基本上都是和童话故事中的老妖婆什么的有着直接的联想。
你是谁?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却是慢慢扯起了唇角,柔和地笑着询问着他的名字——没有一点初见外人的惊慌。
曦我的名字是曦曦
鬼使神差一样,他将自己的小名告诉了眼前的女孩。然后要求她别叫唤这房子的主人,他很快就离开。
这房子的主人?
女孩显然有些疑惑,然后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半捂着嘴笑出了声。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漂亮,温和浅淡,仿佛风一样轻和,整个人都为之显地亮眼不少。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他小心的询问着。
雪,你可以叫我,雪。
歪着头看着他,小女孩银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兴趣。
曦曦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了?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么?
面对他的肯定,小女孩看向了围墙外的目光里带上了一点点的渴望。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稍微走上一段路就会对心脏造成不小的负担所以可以告诉我外面的情况么?
你的心脏不好么?
几乎是立刻的,心揪了起来。
这样一个精致到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竟然有着很重的病么?
嗯,先天性的心脏瓣膜破损,免疫力低下外,还要加上轻微的白化症。只有像现在这样很干净的天气,我才能出来晒一会太阳。
小女孩并不在意地笑了笑。
虽然我看了很多关于外面世界的书,但是还是觉得很难想像呢
没关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了。
他的口才也许并不算是很好,但是对于小女孩来说,那些对于他来说非常寻常的事情,却是非常奇特而有趣的新奇。
感觉上,眼前的小女孩,真得很像是一个被关在城堡中的公主呢
打断了他们之间愉快聊天的,是小女孩在被一阵凉风吹过后,苍白着脸一口接一口的喘气声。
雪你怎么了?
没什么
虽然苍白着脸,但是小女孩却依旧挤出了一抹笑容。
只是有点受凉了气管支持不了。你要赶快走了,房子里的人很快就要出来了
那么我下次再来找你好不好?
你下次还要来么?
小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嗯,这是我的承诺。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和你说呢这些都放在下次讲给你听好了。
太好了咳那么约好了
小女孩颤抖得抬起了手。
嗯,约好了。
暮曦郑重的和小女孩拉过钩,然后翻墙离开了。
后来,和他打赌的人曾经问他在围墙里遇到过什么,但是暮曦全都含糊的混了过去。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心里那一份小小的独占欲
想独占“老巫婆的禁区里,有着一个漂亮到像洋娃娃一样的公主”的这个秘密
、
轻微的风声,拉回了暮曦游离的思绪,自嘲地笑了笑后,继续往前走着,一直到在一间以毛玻璃做墙壁的温室前站定。
推开了温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幽然淡雅的香味。带着那么一点点荼靡的撩人,在吸入了鼻腔后由最初的淡雅而开始变得浓郁,让人闻了后有了一种微微熏醉的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