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惊喜?”老者微微一笑,落下黑子断了白龙的龙脉,“这喜从何而来?”
紫衣轻拂,这一次男人落子干脆利落,像是就等着老者自觉跳到陷阱内,他便可瓮中捉鳖收网捕鱼:“因为我相信,央儿这一路走来,定会到此见我一面。”
如果那么轻易就夭折在半路,那么镜月未央就不是镜月未央了,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那个男人,那个神话般存在的……王者。
这厢莫名其妙被人暗算了一道,镜月未央也是相当窝火,当然追根究底,还是西门九幽的错!
“都是你,找个正常点的多好,非要找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我还当你眼光有多好,不想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哼哼,当初要是听我的,就不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了。”
“你以为,”西门九幽依旧是面无表情神色冷淡,丝毫没有认错的自觉,“选了那个小白脸就不会出事了吗?”
“什么意思?你踩到了地雷我就一定会踩到地雷啊?!”
“既然有人要对付我们,那么就不排除,那些人都有可能是奸细,选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靠!是谁这么恶毒?这样不择手段想要我们的命?”
“能有这样势力的人,又知道你我的身份和行踪,数遍镜月也就那么几个,你说是谁呢?”西门九幽意有所指,却不说破。
闻言,镜月未央目光微微一暗,有些不快地抿了抿嘴唇:“不会是他的。”
说着即便蹲下身摸着白眼狼的脖颈帮它顺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着镜月未央微微挺直的脊背,任性而倔强,西门九幽不由敛眉,他倒是忘了,这个女人还是个孩子,不足双十的年纪就担起了一国之君的重任,尽管在很多时候都稳重得不像话,但有时候却也天真的可以。
她的天真对他来说,并非是件坏事,甚至好好加以利用的话,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狠狠捏碎她这一份无妄的天真。
“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一直到西门九幽走出帐篷放下了帘子,镜月未央才埋头把脸贴到白眼狼的脖子上,双手环着那毛茸茸的健硕身躯,脑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那一张笑得千娇百媚灿若春花的脸,那个时候,她不曾一次觉得,只要他在身边就可以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呵呵,她该信他吗?
她……还能信他吗?
“嗤溜。”
温热的长舌划过镜月未央的颈项,白眼狼呼呼吐着热气,眯着眼睛像是在笑,一脸狗腿的样子,长长的尾巴一摇三晃,似乎是在安慰镜月未央,但看在镜月未央眼里,怎么瞧怎么觉得它在脑抽犯二。真是搞不清楚,这么一只二货是怎么当上狼王的,虽然它那一嗓子狼嚎,确实让人打心底发毛发颤。
不过,不管怎么说,白眼狼这回帮了她一个大忙,过去了差不多整整一年,这只狼却没有忘了她。有时候想想,人跟它比起来,还真的不如一只畜生。
“大白,以后跟着我混,一定让你每天都有肉吃!”
镜月未央握着拳头不无诚恳地立誓,本以为白眼狼会感动得凑过来蹭她的脖子,却不想这二货翻了翻眼皮,瞟过来一记白眼,相当地藐视。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我?靠!你敢鄙视老子?!……”
慕容晏统计好伤亡情况,正准备向镜月未央报告,还没靠近帐篷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一顿骂,骂人也就算了,对象还尼玛是一只禽兽……经过昨夜一战,他对镜月未央的印象改观了不少,不过眼下再一对比,慕容晏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提。他就笑笑,不评价。
为了不吓到马匹和骆驼,白眼狼受到了良好的贵宾间待遇,被分在镜月未央的马车里同乘,加进来这么一个新伙伴之后,众人除了见到它的时候有些畏惧,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唯一受到深深威胁反应激烈的就是那只养尊处优肥得像球一样的火云貂。为了争宠,它努力改掉了懒散的习性,无时无刻不跟在镜月未央身边往她怀里死蹭,一边跟白眼狼大眼瞪小眼,遑不相让。
而两兽争宠的直接后果就是,无论是白朗之还是彦音,都对镜月未央近身不得,特别是彦音,但凡靠近镜月未央半步,就会被火云貂挠上一爪子,而白朗之已经在暗暗配制对付这两只烦人的畜生的强效迷药了——有个彦音就够惹人厌了,还来只畜生?!你妹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既有外部的明刀暗箭,又有内部的内讧窝里斗,日子可谓过得跌宕起伏精彩多姿,折腾得镜月未央几乎闪了一把老骨头,除了沙尘风暴是天然因素之外,那些陷阱机关,那些巨石迷阵,那些刺客暗杀,一道接着一道,连环出击杀伤力巨大,要不是西门九幽坚持前行,镜月未央都想打道回府了。
尼玛如果真的是死妖孽干的,她立马就回去带上那百万雄兵踏平他的势力,再把他抓起来绑在床上**十天十夜!不,一百天!
穿过大漠,离目的地就很近了,传说中的玉矿就隐藏在这片山脉里。
望着那广袤无垠连绵起伏的山脉,镜月未央收紧手指握了握掌心的地图,到了后半段路程,就没再遭遇偷袭和陷阱,但是……这张地图,就是镜月千修交给她的。
“如果这张地图……是假的,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镜月未央不得不放下矜持,向西门九幽妥协了一步。她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却不能让彦音他们陪着她一起冒险,为了她那可笑的尊严的牺牲性命。
“你还是怀疑了?”
西门九幽看了她一眼,却是不答反问,眉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镜月未央不快地撇了撇嘴角,有些反感西门九幽的幸灾乐祸,倘若这地图是假的,对他也没好处,他得瑟个毛线啊!“我是说如果,没有一万也有万一啊!这深山老林的,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大半的战斗力,禁不起更多的消耗了。”
“既然是靖王给的地图,那就不会有假。”
“为什么?”
“因为靖王素来的喜好就是把送出去的东西,再亲手抢回来。”
如果对象换成是别人,镜月未央一定会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哇哇大叫“好变态!”但对方却是那个曾经肌肤相亲耳鬓的男人,只是不曾想,一别之后再度相逢,却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可能会在这里见到他?”
西门九幽抬眸望向天际缓缓升起的朝阳,粉嫩绚烂的色泽像是刚打出来的蛋黄,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戳破,淌出来一股细碎如血的液体,清晨的空气清澈湿润,草叶上还闪烁着昨夜留下来的露水,夜来香微微蜷起花瓣,香气弥漫在细风里,和着鸟雀的啼叫昭示着晨光的安宁,宛如暴风雨夜之前的静谧平淡。
“如果,他还在乎你。”
闻言,镜月未央忽而扬起眉梢,笑容浅薄,几乎看不见笑意,但她确实在笑,微笑,讽笑,苦笑,放浪形骸,义无反顾,千娇百媚。
“西门,你说‘情’之一字,该怎么解?”
西门九幽没想到镜月未央会跟她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闻言不由微微怔了一怔,继而才仔细想了一番,冰唇启开吐出几个字:“有情则亡,无情为王。”
“呵……”镜月未央轻轻吐出一口气,抱着白眼狼往它身上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日出,沉默好长一段时间,才微笑着自言自语般念了一句,“如果让我选,我还是想做一个凡人。爱恨悲欢,本就是身而为人最为本真的感情,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有,那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你是女人。”
“可是我一定会成为镜月历史上最厉害的皇帝。”
“哦,是吗?”
“你等着瞧!”
“好,我等着。”
寄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太较真你就输了。镜月未央从不奢望别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她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主动出击,这一次也不例外!
49、怎么会是他!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远道而来,可是要进山?”
大漠外是层层叠叠起伏不定的山丘,每一个山头看起来都差不多,就算是对着地图,也有种迷宫的感觉,这才走了小半天,镜月未央就有种头晕目眩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可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会有万花丛中一点绿的寺庙,镜月未央十分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水灵灵的小和尚,总觉得这厮跟白骨精有的一拼。
“正是。”楚鹤鸣点了点头,眉眼温和,对谁都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这荒山野岭无路可寻,不知小师父可否指点一二?”
“呵,”小和尚忽而眉峰一挑,瞥了众人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你们是冲着玉矿来的吧?我劝你们还是赶早回去吧,这里穷山恶水的,从来都是有进无出,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执迷不悟迟迟不肯松手?”
“嘿,我说你这个小秃驴,说话口气还真大……”柔香玉跨前一步,一手叉腰一手作势就要捏上小和尚的下巴,却见那小和尚屈膝一闪,不动声色地避了开,随即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这位女施主洁身自好。”
柔香玉却是不信邪,呵呵笑了两声,紧跟一脚追了上去,劈手摸向小和尚的脸颊,然而不等她的手指探过来,小和尚便像是吊着威亚簌簌往后退了数步之远,轻功好得邪门。
两人一抓一躲斗上了法,柔香玉暗暗发招,一一都被挡了回来,却是没占上什么上风。众人在边上看得面面相觑,这小和尚不见有敌意,应该不是刻意埋伏在此的奸细,只得暗自猜测这深山野地里隐藏着什么武林高手。
“妙哉,不得无礼。”
正过招过得欢畅,寺庙里闻声走出来几位僧人,为首的是个白须老者,形体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看样子年过七旬,然而面色红润有光泽,倒是精神矍铄保养得很好。
“师父。”
小和尚合掌认了个错,当即就返身回到了老和尚的身后,转头的瞬间还对着镜月未央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就被另外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和尚当头敲了一个栗子。
镜月未央抱着火云貂捏了捏它下巴上肥嘟嘟的肉肉,有些奇怪那个小和尚为什么要跟她做鬼脸,难道她脸上被人画了朵花吗?
“几位施主跋涉而来想必累了,不如先进寺里稍事休息?”老和尚目光正直,体态稳重,让人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
楚鹤鸣回头看了一眼镜月未央,又朝西门九幽询问了意见,琢磨着天色即将入夜,山里猛兽出没呆着总归是不太安全,便随着老和尚进了庙里。路上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庙看着确实有了一段时间的历史,并不是最近几年新建的,而那老和尚轻车熟路地绕着,也不像是鸠占鹊巢的外人,遂放心了不少。
用罢庙里的斋饭,镜月未央正要去找老和尚询问山里面的情形,路过院子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围墙外跃了出去,动作敏捷灵巧,像猫一样狡猾。
“什么人?!”
镜月未央轻斥了一声,迅速追了上去。
那人像是故意在逗她似的,不紧不慢地跑着,眼看着要追到了,一晃神又没了影子,再眨眼,他又定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看那身形,好像是先前那个小和尚。
看他跳出了寺庙的围墙,镜月未央生怕有诈,本不打算追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