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理会宗政雪微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讽刺,镜月未央靠在墙壁上,尽量支撑着不让自己滑下去。
仿佛看穿了镜月未央的小把戏,宗政雪微忽然抱着她走进了池子中心,一下子失去借力的镜月未央只好伸手攀上对方的肩头,蒸汽的熏染下一张小脸通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只是表情还一如既往地倔强。
看着镜月未央愈发散漫的双眸,宗政雪微笑得几近邪肆,霸道得让人无可抗拒:“央儿,你逃不掉的,先前是我太纵容你了……”
攫住最后一丝清醒,镜月未央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卑……鄙!”
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竟然对她下药!
“卑鄙?也许吧……”宗政雪微一件一件剥掉镜月未央的衣服,笑得无良而无奈,“为了得到你,我连帝王的尊严也不要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还能容忍镜月未央对自己的无视,那么这种耐心在见到镜月未央满身欢爱的痕迹之后就彻底崩塌殆尽,并非不知道这个女人养了多少男宠眷顾了多少男人的身体,他无法忍受的是镜月未央可以接受别人,却唯独对他避而远之。
他不能忍受,她的身上唯独没有对他的记忆。
“如果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好了,恨我一生一死,也不要忘了我……”
温柔的毒情话氤氲在水雾中,绽开成一片妖冶的白莲,透过水雾,镜月未央似乎看见了男人脸上前所未有的疯狂与绝望。
在那一刻,她似乎可以遇见,这一辈子他们都会纠缠在一起,命中注定的纠葛。
18、易容
自从打定主意假装妥协之后,镜月未央就非常之快地入了戏,心无旁骛地做着笼中雀池中花,偶尔也会闹着出去溜达一圈,却是绝口不再提宗政墨啸的事,有时候旁人无意间提起,镜月未央也是毫无反应,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对此,宗政雪微乐见其成,而又免不得有些担心。
但,不管怎么样,宗政墨啸的大婚近在眼前。
镜月未央的性子他不说完全了解,也摸透了七八分,出身皇族,自小便是唯我独尊的存在,对任何事物的独占欲自然要比一般的人更强烈。[小说网·。。]
纵然她失去了先前的记忆,与生俱来决绝的心气也不会容忍宗政墨啸拥有别的女人,就连他偶尔去妃嫔的寝宫也会遭到她的鄙弃,虽然没有言明,不快的脸色却是显而易见。
难得看到镜月未央会因此而不快,宗政雪微便有意逗弄她,几日来去往嫔妾寝宫的次数比自登基后至今的次数都要多,直到镜月未央忍无可忍把他关在门外拒绝再见他,宗政雪微才收敛了一些。
大概人天生就有些贱脾气,便是帝王之尊亦不例外,先前那些女人奉承讨好争相媚惑自己的时候,宗政雪微只觉得厌烦无趣,连搭理的兴致都没有,反而镜月未央几次三番的无视,让他忍不住想要霸占她的注意力,想要掌控那颗变幻多端捉摸不透的心。
“这样就行了吗?”
镜月未央转过身,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总觉得顶着别人的面皮怪怪的,但同时又有一种恶作剧的恶劣兴奋感。
“……很美。”
绀香呆呆地看着镜月未央,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冥后是个美人,却从没发现她可以美到这样的境地,冥后因着孤高的性子总是冰着一张脸,带着一股子明显的疏离感,让人亲近不起来,自然也不会太讨喜。
而眼下镜月未央顶着这张脸,再加上那双潋滟清魅的眼睛,灵动的表情瞬间将绝色容颜显露无遗,仿佛一位本该沉寂在古卷中的女子跃然而出,亭亭玉立站在面前对着你嫣然而笑。
镜月未央原本的容貌也是极好的,只是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整个脸还没张开,下巴偏瘦削了一些,如今在化妆师的巧手下,冥后那张天人之姿完美无缺地依附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一种成熟女子所特有的风韵,叫人望一眼便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哼!真的有那么好看么?”
听绀香夸耀别人的容貌,镜月未央怪不乐意地回过头来,对着铜镜细细瞅着,对比自己之前的容颜,还是觉得本尊的样貌比较养眼。
“好看,无论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铜镜中倒映出另外一张绝色天姿,缓缓靠过来凑到镜月未央的肩头,双手跟着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宗政雪微眉眼带笑地望着铜镜中的镜月未央,提起手指往那双灵魅动人的眼睛轻轻点了点:“不管样貌怎么变,眼睛是不会变的,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来。”
“骗人。”镜月未央撇了撇嘴角,习惯性地反驳他,“你变了那么多张脸,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宗政雪微还是笑,只是笑颜里多了几分落寞。
“那是因为,你的眼里没有我。”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注意,不注意自然就不会有所发觉。原来她不是刻意轻视他,而是实实在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宗政雪微不由心头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不会流血,但是很疼。
“话说这位姐姐的技术真好,要是我就这么顶着这张脸出去,肯定没有人会怀疑……”镜月未央对着铜镜又看了两眼,抬头笑嘻嘻地想要夸赞为她易容的婢女几句,然而一抬眸才发现房内只剩下她和宗政雪微,其他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个一干二净。
“呃,她们人呢?”
“出去了。”
“啊?为什么?不是还要换衣服吗?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
拦腰抱起镜月未央,宗政雪微嘴角噙笑,凤眼斜斜上挑:“从前没有正眼看过皇后的这张脸,现在仔细看了,竟是让人爱不释手……”
“宗政雪微!你给我住手!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成猪脑袋!”
“可是我忍不住了……”
宗政雪微俯身趴在镜月未央身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像小狗一样可怜的表情,雷得镜月未央一阵里焦外嫩——
这货竟然学会卖!萌!了!
天啊,拿块豆腐砸死她吧!以前那个霸道冷酷的西门九幽去哪里了?!那个薄情寡义拒人千里的闻人樱离去哪里了?!那个如沐春风温文尔雅的冥皇陛下去哪里了?!真是让人怀念啊有没有!
感觉到男人身下的反应,镜月未央老脸一红,揉着宗政雪微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颈,憋着嗓子催促:“……真是作孽,要做就快些,不然赶不及婚典了。”
“呵……不着急。”宗政雪微伸手探入衣襟抚上那温香软玉般的肌肤轻轻拿捏,偏偏要挑逗得镜月未央忍不住呻一吟出声,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浑身轻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拥有这个女人,即便只是身体,“如果错过了时间,那就不去好了。”
……!
这个男人!
话虽这么说,宗政雪微还是很懂得掌控时间的,在绀香冒得被赐死的危险敲门提醒的时候,宗政雪微正一脸餍足的从镜月未央身上爬起来,因而也没怎么发火,只随口吩咐了几句。
听到那略带沙哑的声腔,早已是刀枪不入的绀香都忍不住脸颊发烫,忍不住为镜月未央默默祈祷了几句。
如果她没算漏,这已经是陛下今天第三次……
在镜月未央之前,她还没见过帝君临幸过哪个妃嫔,因而在知道帝君看上了哪个女人之后,她比谁都要兴奋,巴不得绑了那个女人给帝君献上去。只是现在,大概是帝君长年禁欲过度的缘故,一旦尝到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就无法再停下来……
绀香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担心,再这么下去,镜月未央迟早会被帝君玩儿坏的好伐!
而在房内凌乱的床榻上,镜月未央哼哼着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老腰试图做起来,却是半点劲儿都使不上,忍不住一边在心底把宗政雪微从头发到脚趾头都问候了个遍,一边拿斜眼刷他:“那些女人没伺候好你还是怎样?成天只知道折磨劳资!我告诉你,差不多这几天我就要来葵水了,你要是敢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咬死你!”
宗政雪微自认为是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本领,然而,在听到镜月未央毫不忌讳地说出“葵水”两个字的时候,某人还是忍不住眼皮跳了一下。
温热的指腹贴上肌肤,坚韧有力的手指按压得当,一下重一下轻的舒服极了,镜月未央忍不住轻哼了起来,趴在被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不得不承认,宗政雪微的手法很有技巧,来来回回按压了两道,镜月未央就没觉得那么酸痛了。
不过这样一来,又让她觉得不是那么痛快,心里头琢磨了一阵,还是忍不住有些介意。
“想不到至尊无上的冥皇陛下,还有这么体贴入微的时候,难怪冥后当初不顾一切也要挽回你的心……话说,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心吗?”
“没有,”宗政雪微扬眉浅笑,指尖掠过细化如雪的肌肤一直抚到镜月未央的胸口,继而在上面轻轻点了点,“我的心,在这里。”
一瞬间像是有电流从宗政雪微的指尖传到了心头,镜月未央不由微微一愣,被一个绝代风华权倾天下的男人这样告白,没反应的那是木头。
顿了顿,宗政雪微又柔声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碰她们。”
“……什么?”镜月未央还在神游。
“那些女人,包括冥后,我都没有染指。”
“……哦。”
有那么一瞬,镜月未央忍不住要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她究竟是有多么的铁石心肠才能这么残酷地糟蹋一个人的真心啊!
几乎是被宗政雪微伺候着穿戴好衣物,镜月未央这才发现这个君临天下的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更细致,那样繁复的衣物琐碎的饰物,他竟能一件一件地佩戴得丝毫不差,不像她,到现在还不晓得祭奠时的礼服哪件穿在里头哪件穿在外面。
“陛下,王府到了。”
镜月未央掀开帘子,富丽堂皇的王府大门张灯结彩,伫立在门口的两头雄壮石狮威风凛凛,迎接着前来贺喜的王宫权贵。
一早守在门口的管家远远就见到从宫里头驶出来的马车,立刻拔高声音通报:“帝君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侧头望了过来。
在那众多陌生的面容中,镜月未央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还是那样倾城绝色,还是那样冷淡如水,却是多了几分磨砺之后的硬朗,馥丽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睡莲花。
19、鬼王大婚
那人望过来的时候,镜月未央的视线恰好迎了上去,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两人均是微微一愣。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差点儿忘了,既然能在皇宫见到那个有着阳眸色的男人,那么柳浮玥势必也在这宫墙之内。
为了辅助九皇子争夺圣焰的帝位,她的玥儿可是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明知道冥皇有吞并天下的野心,采取远交近攻的手段笼络圣焰,他们亦是颇为心甘情愿地入了套,两相阳奉违,各怀心思。
瞧见冥后朝自己微微一笑,柳浮玥心生疑虑,总觉得那双眼睛甚是熟悉,那种带着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转瞬便再也捕捉不到。
由于自小便入镜月为质,柳浮玥跟这个姐姐的接触少得可怜,就算是见面,也是偶尔点头示意,加之两人都是孤傲的子,更是极少交谈,因而他对冥后了解不多,即便有着不浅的血缘关系,也没理由会生出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这个女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