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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炎胤自认为北漠的民风已经足够开放了,却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来得更要奔放,可更奇怪的是——
他对这个女人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抗拒。
明明这个身体,对女人都抗拒得要死,只要有女人靠近自己,哪怕还隔着半步的距离,就忍不住会觉得恶心。
“嘶啦——”
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拓跋炎胤感到身上骤然一凉,身体顿时紧紧绷了起来,尤其是女人的手指抚过的地方,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像是被烛火烫过一样,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带着一种异样的反兴奋感。
“啧啧,”镜月未央噙着笑凑到男人耳边,缓缓吹了一口气,“还是你的身体比较乖。”
“你……”拓跋炎胤看着那双幽亮的眸子,宛如猫样的狡黠,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还有那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君临天下般的自负——她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分明就是调戏良家女子的花花公子!
他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不屑于曾经那般轻浮纨绔的性子,可是身体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就算他的意识占据了这个身体,但却不能完全控制住他,好像身体有着自己的喜好,不肯轻易地妥协。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镜月未央的手沿着掌下那强劲有力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一路下滑,眉眼带笑,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又或者是耍玩上等的美玉……“你的身体会告诉你。”
时隔几年,二货的身材倒是越发的好了,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敏感,按理说一个富有经验的男人只会有更好的自制力,而不会像他这般,明明心里有些抗拒,身体却是兴奋得不行……难道说,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镜月未央不由漏了半拍心跳。
但北漠太子迎娶太子妃一事在镜月闹得沸沸扬扬,又不是能做假的事。
镜月未央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两年多,你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果然,她是……
听镜月未央这么一问,拓跋炎胤就是再蠢,也该知道她是谁了。
除了镜月那位狂玩放肆的女君陛下,还有谁能如此胆大妄为,还有谁敢旁若无人地只身闯入皇宫,还有谁能让这个身体记忆深刻,如此的念念不忘。
“你是镜月未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镜月未央满意的扬起眉梢,秀丽的容貌看起来狡猾得像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眼睛却是风情万种,在烛光下有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碰到别的女人,本宫会吐。”
知道对方是谁之后,拓跋炎胤反而放松了起来,关于这个女人的资料他搜集了有整整一个仓库,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特别,也很吸引人。但如果就是那样,他也只是仅仅觉得有趣而已,直到现在亲眼见到她,拓跋炎胤才忽然间发觉……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逃离这个情局。
对于这样的答案,镜月未央颇有些意外,在意外之后,自然是满意非常。
就好像天上掉下了馅饼似的,有种捡到了便宜的屌丝的快感。
“那现在你岂不是很难受?”
看着男人隐忍的表情,镜月未央却是玩心大起,同时也想好好地惩罚他,谁让他这么轻易就忘了自己?
拓跋炎胤万分苦逼地瞅了眼镜月未央脸上促狭的笑容,知道她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本以为咬着牙能忍过去——毕竟之前多大的疼痛都坚持了下来,没理由会在这种地方败下阵!
可惜,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女人不仅调情技术娴熟,更是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唔……”
难耐的字节从男人口中溢出来,带着忍无可忍般的克制。
“乖。”镜月未央却是笑得愈发邪恶,“来,跟我念——蹂躏我吧,别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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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个难题
“你……”
拓跋炎胤强忍着焚身欲火,眉头紧锁,目露凶光,像是一只狂暴的野兽,却苦于受制于人动弹不得,面上的神情千变万化,最后才在镜月未央的戏弄之下缓缓合上眼睑,红着脸动了动唇瓣,吐出几个模糊的字节来。唛鎷灞癹晓
“尽、尽情地蹂、蹂躏我吧……不要、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哈哈!”镜月未央万分无良地笑了起来,看着男人羞愤欲死的面容顿然心情大悦,暂且先饶过他不再继续折磨,俯身轻轻吻了上去,“阿胤,你真是太可爱了,可惜没有摄像机把这个段子录下来……既然你都这么‘哀求’了,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好开森啊!不管这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始至终也都还是她的二货嘛。
一夜贪欢云雨巫山,好似做梦一般,要不是床上地上凌乱得一塌糊涂,拓跋炎胤都要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春梦。
捡起枕头上的一缕青丝,拓跋炎胤剔眉冷冷一笑。
好,很好!那个女人够大胆,竟然敢在北漠皇宫,他的寝殿里——强上他!而且还敢在第二天一早招呼也不打就一声不吭地走掉!
不管以前的那个拓跋炎胤是怎么对她的,这一回,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穿戴好衣冠去上早朝,拓跋炎胤本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女人,然而目光在入殿的一行镜月使臣之中来来回回扫了不下三遍,却是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半分影子。为首的人是个身材颀长的俊美男子,乌发朱唇生得好生俊俏,一双灵秀的眼睛直视前方,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比之前的那些个使臣多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
“微臣参见北漠帝君,太子殿下。”
一夜寻不到镜月未央的下落,小银子纵然着急,但也知道分寸,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刻跟着一起胡闹,稍事休整后一大早就进了皇宫,商讨两国邦交情谊。
与此同时,也可以会一会那个多年不见的北漠太子。
朝堂上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身暗金色的宽袖华袍,袖口领边的繁丽纹样勾勒得精美细致,又不失北漠民风的豪放霸气,将男人显赫的身份地位衬托无疑。而那张冷峻刚毅的面庞上早已不见了当初的稚嫩模样,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宛如森林雄狮般的威慑霸道,尤其是那双深沉如渊的黑眸,带着极为慑人的强势气魄。
在小银子打量拓跋炎胤的同时,拓跋炎胤也在抬眸看他。
早在镜月使臣团到达北漠帝都之前,拓跋炎胤就已调查过来人的身份,知道领头的是镜月女君身边当红的侍臣,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倒是不清楚,只不过这张脸长得的确俊俏,即便是以色侍君,那也是绰绰有余。
那个女人,啧,眼光还真不差!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而过,彼此不肯退让半分,却也不敢轻视对方。
本以为这个“男宠”只是个绣花枕头,然而听他一番言论下来,字句珠玑舌灿莲花,也是个能言巧辩的家伙。拓跋炎胤袖手旁观,眉角微微上扬,露出几丝不善的冷笑——
被这样的男人费尽心机地哄着,也无怪乎镜月未央会沦陷了。
“胤儿,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在双方来来回回你推我挡之后,北帝惯常地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拓跋炎胤手里,以便彰显出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拓跋炎胤的身上,只见他默了默,若有所思,似乎在慎重地考虑这个问题,继而才抬眉笑了笑:“如今你们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就算父皇同本殿想要讲和,恐怕也是不能服众,毕竟先前镜月女君的所作所为实在叫我等大失所望。”
小银子敛眉,并不肯轻易入套,开口反问他:“若是女君真的打算与北漠交恶,太子殿下认为女君还会不计前使臣丧身北漠之嫌而再度派人讲和吗?”
“女君的气度确然令本殿折服,只是此事也并非是父皇与本殿说了就算,贵朝倘若真有此诚意,本殿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
躺在椅子上摇来晃去,镜月未央一手拿着苹果啃了一口,一边挑眉看向小银子:“他提了什么要求?”
“哼!这北漠太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分明就是存心要刁难我们!虽说我们理亏在先,可在他们国境内发生那样的事,怎么说也要担负一半的责任,难得陛下您脾气好没跟他们计较,谁想得到他们竟然这儿不上道……”
小银子还沉浸在对拓跋炎胤的愤怒中,噼里啪啦骂了一大堆,冲锋枪似的停也停不下来。
镜月未央耐心地啃完一个苹果,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起身给了他一个栗子。
“他到底提了什么要求,能让你这样激动?”
“唔。”小银子眼睛一眯,在心底把那个男人绞死了一百遍,连语气都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尊贵的太子殿下说,明日出三个难题考一考我们,若是都能完美解答,那就不计前嫌与镜月重归于好,否则……”
“否则什么?”
“就请我们打道回府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镜月未央狐疑地挑了挑眉梢:“他真的这么说?”
小银子一脸愤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镜月未央叹了一口气:“做什么你要这么讨厌他?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其实他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儿是北漠皇廷,我们既然放低了姿态来讲和,让主人家耍点儿威风也没什么,要知道在很多时候,皇家的颜面是顶要紧的东西。”
一听镜月未央在为拓跋炎胤开拓,小银子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做什么要讨厌他?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
缺席了一天一夜,镜月未央该玩的也玩了,该闹的也闹了,既然有热闹凑,她自然是要巴巴地跑去搅合滴。
第二日,北帝设宴招待的地点放在了御花园,秋高气爽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恰逢重阳之日,家家户户赏菊插茱萸,皇宫内的礼节更是隆重而盛大——哎,茱萸是谁?真可怜。
镜月未央随在小银子身边当小跟班,陪着北漠皇族玩完了赏菊吟诗的风雅游戏,才等到北帝回归正题,耷拉着脑袋在小银子身边差点站着睡着,蓦地感到有犀利的视线在身后扫视自己,惹得后颈阵阵发凉。
懒懒地侧过头,恰巧对上那双冷峻的眸子,镜月未央顿然菊花一紧,立刻清醒过来。
场台上,好戏已然开场。
第一题,相传是历来已久的经典难题,难倒了很多自以为是的才子,有三炷香的作答时间,请——听题:
“古代有一位富商,娶了三房妻妾,每位妻妾都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三位小公子都非常的聪明伶俐,深得富商的喜爱,三位妻妾因此经常争宠不休,都想自己的孩子能更多地继承富商的家产。富商权衡之下,就立下了这样的遗嘱:我有十三粒金豆子,若是分成两份,则拿出其中一份给大公子;若是分成三份,则拿出其中一份给二公子;若是分成四份,则拿出其中一份给三公子。按照遗嘱分下来,三位公子各自能拿到几份家产?”
卧槽,这尼玛还是智力题啊!个北漠皇帝真是有情调。
“这道题目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