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谁,她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直到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那片交织的桐树荫里面那满走了出来。
子叔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薄雾瞬时盈上了眼眶。
眼前,是子叔见过最严厉的黄昏,因为那个美丽到如妖精一般的男人。
一三四.美男归巢(VIP)
他带着魅人心骨的笑容漫步而来,轻柔暝色洒照在他的身后,轻风吹拂着,柔软黑细的头发也似游丝一般轻妙地飘着。凝静的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绯红的色彩。
熟悉美丽的脸庞上仿佛蒙着一层洒了金粉的轻纱,勾魂魅惑的风言,流光流转。里面是极致的黑,极致的澄澈,夜般深沉的瞳孔仿佛看不到底,轻眨的羽睫花须一般的轻柔。
他弯着嘴角笑着,迷眩了她的视觉和灵魂,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那个美丽少年之时,如今,给她最大的是感动。
眼底蓄满的泪模糊她的视线,子叔轻轻眨了下眼,半模糊半清晰间,仿佛一律无法捕捉的梦。
万物凝寂,所有的声音只凝聚在他如淡粉花瓣一般的唇边,“我回来了!”
时隔三个月,清籁一般的声音重新在她耳畔响起。
伸出手去轻轻触摸他的鬓发,子叔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凝视许久,她伸手拥住他。
拥抱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人。
从他被人带走,子叔压抑至今的泪水在那一刻看无可抑制地从她眼里落下来,落在他纤细的肩上,融进换黄昏的霞色中。
十六扶着子叔,美目嗪笑,微俯下头,将吻轻轻印在她的额头。
“十六?”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惊讶。
十六回头,看到段远希拿着一床毛毯向他走来,目光一直凝视着在他的头上,随即失笑,蓝眸中也渐渐蒙上一层不带恶意的嘲笑,“总算把你那头不男不女的长发给剪了,可惜从正面来看,还是像女人。”
子叔淡淡微笑,十六本来一头乌黑细柔的长发如今已经被剪成如初见时一般过耳长的短发。
听到久违的“恶口”,十六不怒反笑,潋滟的黑眸沉淀的是重新回到子叔身边的安心和满足。
对于十六的归来,子叔感动而欢喜,却也同时心痛万分。
伸手,拨开他右边面颊处的散发,看到十六细瓷一般的肌肤又多了一道疤痕。
肉白的疤痕,已不见血腥,但看在眼里却仿佛还能感受到十六当时被划的疼痛。
手指轻轻触上他的颊面,抚着他凸起的疤痕。
这道疤,是十六替她挨的。
“没什么难过的,反正你在九年前遇到我的时候,我也就是这副模样不是吗?更何况,当时是两条,如今只有一条。”粉色的薄唇微微调皮地上扬,只是看到子叔手上的那道疤时,眼中为之心痛的眼神。
子叔的身上,不应该出现任何疤痕的,即使那道疤是为他留下。
子叔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不着痕迹地反过手去,掩住那道伤痕。
她所做的,比对十六为她的牺牲,实在微不足道。注视着十六,子叔轻声问道:“他们有折磨你吗?”
十六深深凝视着子叔眼中的沉重,红唇轻勾,轻松地笑道:“不过都是些小意思,比起以前在霍帮受罚根本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如今的他有了生存下来更大的向往和希望,十六回想被那群人折磨时他心中所想的,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他最重要的人了。
其实,那天,在他被那些人带离子叔被囚的房间后,秦观就露面了。
他知道秦观能保子叔的安全,却不可能会顾及他,因此在那间房间里,他试图擒住那个叫单丽的女人,却因为寡不敌众反被他们刺伤。被他们带走后,他们将没有完成任务的愤怒发泄在他身上,在那一夜,他受到囚打,身上满是伤痕。
第二天,他们意图强上了他,正当他们准备扒开他的衣服时,便落到了秦观派来的人手里。
对于如何制服人,霍帮的方法已是让人无法忍受,更别提秦门的。
至于他没有马上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当时身上的伤势实在过重,几乎无法下床,他不想子叔太担心愧疚,才留下休养一阵,等身体看起来无碍后,才重新回到子叔的身边。
他觉得好笑的是,当时秦观给了那些绑匪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那儿,继续“享受”秦门的招待,另一个,则是主动投案自首,顺便交代他们的罪行。
他们连考虑也没,直接选择了第二种。
对于那时的他们,相比于继续留下,进大牢已是仁慈无比了。
吃过晚饭后,十六和段远希聚集在子叔的卧室。两人如常一般不时挑上对方几根刺,在有几分欢喜的气氛下,十六描述着这段时间的生活。不想让子叔忧心,他轻描淡写地呆过当时自己被囚打的过程,只是带着玩笑的口气奚落那些绑匪被折磨的狼狈模样。
夜色渐渐暗沉,在十六若绵一般的声音中,倚靠在床上倾听的子叔唇边带着微笑睡去,而陪她的小诺也早已入眠,静静地依偎在她怀中,柔软的小手轻轻环着她的腰,俊秀的笑脸也紧贴在她的胸口,倾听她平稳的心跳。
段远希向十六示意了一个眼神,十六领会,起身,放轻了动作将座椅摆放回原位。
段远希走到床边,俯下身,一手环绕着子叔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躺下。如往常一样,他帮子叔拉好薄被,再宠爱地搓搓小诺柔软的头发。
十六侧头看了看,笑笑,没有多言,将床头灯调到柔和的亮度,两人掩门走出子叔的卧室。
除了卧室,十六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段远希一眼,轻笑一声,悠闲的问道:“再见到我,你一点表示也没有吗?”
十六穿着白色的衬衫,套着一件深色的毛衣,下面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身材颀长而纤细,融合着男人你与少年的气质。明明也已二十五的年纪了,经历也非同一般人,看起来却依旧像一个带着淡淡青涩的学生。
段远希脚步不停,斜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什么表示?你又没死,要我送花圈吗?”
十六双手懒洋洋地插在牛仔裤的侧袋中,脸上虽然多了伤痕,却不减精致绝容的魅惑,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话这么难听,真是不可爱。难怪追了子叔这么久,一点进步也没有。”
脚步一踉,段远希转过头瞪着十六,脸上是有些窘恼的表情,回嘴道:“你的年纪还差我一截,不要一副说教的口吻。”
走近一步,将手搭在段远希的肩上,十六弯着嘴角,口吻中带着一丝揶揄,“可惜,备份上我比你高上一辈。”
过往不堪,如今再提起,却已无特别的心情,即便拿着曾经最痛恨的身份来开玩笑,也没什么感觉了。
段远希肩膀一低,甩掉十六搭着他的负累,“嗤”了省,继续往前走。
走下长长的一段楼梯,段远希坐到大厅的吧台前,取了个水晶杯,倒了杯酒,闲闲喝了起来。
十六则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个水果,也跟了过去,他么有去坐在上面,灵活的动作一点也瞧不出三个月前的他还是躺在重症病房,随时都可能发来病危通知书的伤员。
他斜斜地看着心情颇好地品着酒的段远希,咬了口苹果,毫不留情地打击道:“我觉得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
一三五.于家下场
段远希饮酒的动作一顿,倒是没有激动或气恼,深邃的蓝眸淡淡地扫了十六一眼,“不用说我,咱们彼此彼此。虽然机会渺茫,不过我早就有了打长期仗的打算,总有一天,我会打动她的。”
“即便到你老死了也没有结果,你也愿意吗?”十六低声笑了笑,看着段远希,咬一口手中清脆的苹果很恶劣地继续道:“你能控制你的想法,却没办法控制你的身体,还是你一边用脑子追求子叔,一边用身体过着想要的生活,比如找女人?”
段远希鄙视地看着十六,“我的爱并没有那么肤浅。”
“哦?”十六升高了语调,勾着唇角,笑得魅惑动人,但在段远希看来,却只想打烂他一口洁白的牙齿,免得他一出口,就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话,果然,接下来,十六便笑盈盈的逗趣道:“你难道不是一只只靠下半身思考,时时发情的淫虫。”
涨红着英俊的面皮,像是生气又像是被猜中了心中想法一般,段远希低喊道:“什么发情?”
十六瞥了眼还“精神抖擞”模样的某人,轻笑一声,“难道你的脑袋不是长在下半身?”
段远希动了动身子,双腿也掩饰似的换了个姿势,略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神移开。这回不仅是脸,便是耳朵脖子也通红一片。
方才子叔在床上困倦睡着,那件睡衣的衣领微敞,露出了锁骨,尽管只到这个程度,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口舌发干。适才扶子叔躺下时,双手触到她的肌肤,只觉得细腻如脂,子叔身上淡淡的馨香入鼻,便是那一会会的时间,他的双腿竟然微微发颤,而身体也在那时发生了变化。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时他当真是庆幸子叔已经睡着了,否则难保自己不会在她面前出洋相。
其实在子叔昏迷而叶许廷回新加坡的那段时间里都是段远希帮忙她换衣擦身的。
当初脑子里倒当真没想太多,不请护理,也只是因为他担心护理粗手粗脚会将满身伤痕的子叔弄的更伤,当时的他心中忧心又焦急,帮她清洗时也担心着会弄疼她,在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他的脑中反而不会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而如今
段远希抬起手,握起拳头在嘴边咳了一下。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不该有的想法,然而身体反应却是最直接最快速地表达着他心中的想法。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段远希回嘴道:“你也不过只有一张脸蛋能吸引人,如今脸蛋也毁了,你还有什么?”
十六回头看着二楼子叔卧室的方向,很久没有说话。黑的纯粹的眸子里深沉的酝酿着某一种炙烈的情感。段远希以为是自己方才的那句话,触到了十六的痛处,心中懊恼,正要开口道歉,便听到十六缓缓启唇说道:“我还有一颗心,一条命。”
蔚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段远希微愣,注视着十六认真到让人不能忽视的面容。
段远希并没有按起客厅的大灯,吧台的灯光只能隐约照亮喝酒的人的面容,柔和微蓝的光线打在十六脸上,他的另一半脸则是处在一层阴影之中,晦明晦暗的效果,让静默的十六有一种鬼魅的气息。
许久,十六才又慢慢开口,水波潋滟的黑眸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一般,“我只是提醒你。子叔对待感情很人呢真,她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如果真的选择了一个爱人,她就会认认真真地爱着那个人。”
段远希直直地盯着十六,没有退缩,也没有犹豫,挑着眉,下颚微抬,“我段远希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么?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十六笑了笑,缓和了方才严肃的气氛,笑意中却是慢慢认真,“我本来就打定主意留下来,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