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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夜的视线又暧昧地移向子叔丰润水赢的红唇,脸上的深情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轻轻一舔留齿不散的甜美。
这一句话,说得隐晦不明,似是在说那荔枝,却更似指子叔,段远希心中腾起的莫名嫉火几乎要将夜给燃烧殆尽。
眼角扫过风度尽失的段远希,夜心中好笑,伸出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修长的手,拎了一串荔枝,递到段远希面前,笑道,“很甜,要尝尝吗?”
没理夜,段远希看着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品酒的子叔,忍住火,唤道,“叔儿!”
懒懒地抬头看了眼段远希,像是才发现他一般,子叔嘴角上弯,很是优雅迷人的一笑,“段大少,真巧,你也来这消遣?”
仰起头,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也努力抑制住想揪住眼前这个不乖的女人,打几下她屁股的冲动,段远希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风度微笑说道,“乖,子叔,别闹了,和我回去。”
子叔眼睛朝厅门口的方向瞟了瞟,很是贤惠地为他提点道,“喏,还有一位美女在那等你呢。”
段远希心底暗骂一声,嘴上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柔声说道,“没事,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话说完,又添了句,“我今晚也只是和她多谈了几句,其他没什么事。”
夜在一旁喝酒,听到段远希这般气弱的解释,而那模样又像是一个被妻子逮到偷腥的小丈夫,一笑,不小心一口酒呛进了喉咙。
段远希正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夜皱眉咳嗽,却见子叔抽了张纸巾很是体贴周到地拭去夜嘴角的酒液。
夜侧头眼波荡漾、深情地凝视着子叔,身子也更是贴近了她。子叔笑了笑,却也没有拒绝,任他与自己肌肤相贴。
两人间的暧昧终于让段远希隐忍的火气爆发了,他绕过茶几走到子叔面前,俯下身,两手撑住子叔身后的沙发,将她环在自己身前,也隔开了夜的亲近。
蹙起英眉,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将子叔深深吸进去一般,段远希低沉地开口,“叔儿,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子叔挑挑眉,笑道,“然后呢?”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
子叔平静地扫了一眼段远希,嘴边依旧噙着微笑,语气却是带着一丝讽刺地说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标准去严苛别人,却不能以同样的标准来约束自己!总是把自己当成了万物的主宰,总是想将女人玩弄于股掌,这样才能满足你们男人的骄傲吗?”
“你在和我怄气?气我在和你交往的时间里出去找女人?”
想是子叔看到他和其他女人那么亲密,心中吃醋,才故意这样和他怄气,段远希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俊颜靠近子叔的姣容,轻声安慰了一句,想去亲亲她淡漠的双唇,却被子叔微微闪过,口气淡淡,似毫不在意地说道,“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像人家那样正常的交往,我们之间玩得不过是一个月的游戏,你有找其他女人的权利,我也可以出来享受享受美男的服务,大家都很公平不是吗?”
“一个月的游戏?我和你之间只是这一个月的游戏吗?”
话一出口,他也有些讶异。
他知道子叔说得没错,可是,当他听到子叔口气平淡地用“一个月的游戏”来阐述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一股怒火和不知名的滋味儿便涌上心头,然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只能咬紧了牙关盯着子叔。
睿明清澈的双眸与他相对,朦朦胧胧有一种错觉,却觉危险。子叔没有深思,勾唇反问,“不是吗?”
被子叔堵得只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不能发泄,握紧了拳头,段大少发怒了。
“去他的狗屁游戏。”潇洒若风的翩翩公子第一次骂了句粗话。
然后,段远希一句话也不说,一把揽住子叔的腰,抱起她向门外走去,怒气冲冲的神情,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行事不羁,谈笑风生的风流少爷模样。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魅的门口后,美人痣转过头看向那个戴着半面面具的长发男人,却见他闲适地吃着盘里的荔枝,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模样,于是微微皱起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夜,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他们就这样离开,你不担心吗?”
夜挑起那双勾人的美眸懒懒看了眼美人痣,嘴边是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片刻,慢慢开口道,“她不会爱上他的,所以我不担心。而我,也没想过要她爱上我,我只要”将手中剥了壳的荔枝含进嘴里,继续道,“留在她身边,兑现我三年前的允诺!只是”
说到这,夜静了下来,流光溢彩的双眸突然涌上一股深沉,然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魅惑的模样,继续开口,“只是如今我还有些事没完成,所以,目前只能暂时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比如,刺激段家的那个花花公子。”
美人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我了解不了。”
夜没再说话,继续吃着荔枝,咬了几口,便又吐了出去,轻笑道,“果然,没了她的滋味,这荔枝也不甜了。”
扔了盘中剩余的荔枝,夜懒懒地起身也不顾夜店中为他丰姿倾倒的客人的邀请,不紧不慢地上了三楼。
坐在段远希飙飞的跑车上,子叔的神情依旧平静。
而段远希,在公路上绕了一大圈后,脸色却也没有好上几分,将子叔第二次带到了枫蔺酒店,一进套房,段远希便将子叔压上了床。
吻,似狂怒的风暴压了下来,里面凝满了段远希的怒气,和他也说不清的情绪。
没有调情的前戏,段远希第一次似饥渴的狼一般,迫不及待地地撕裂了子叔身上的衣裙,不过十余秒,两人便赤裸相呈,紧密相贴。
又是一阵狂吻吮吸,直到子叔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后,他才重新压回了子叔的身上。
身下,子叔那微微有些凉意而柔软细腻的身体贴合着他灼热而充满了力量的身体,那是强大的诱惑。
然,看着子叔明澈清亮的黑眸,段远希喘着粗气,却停下了动作。
子叔的表情很平静,那双清澈似水的眼睛也只是注视着自己,深远得看表情里面的情绪,与之对视,段远希原本不知名的狂暴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心,却突然划过一丝细细的疼。
不想就这样伤害她,段远希努力克制住,沙哑的开口,“叔儿,今天给我!”
子叔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微微笑了,有些失色却依旧迷人的唇瓣开启,慢慢答道:“好!”
话说完,段远希嘶哑低吼,身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也伴随着主人的放纵,一下没入了最里。
子叔咬住下唇,忍住那要吟出的呻吟,闭上了眼。
放空了思想,身下,是痛是欢愉,子叔没有去体会,只让段远希交缠着自己的身体,延亘着情欲的波涛,挑逗的舔舐吮吸、热烈的吞吐攻陷。
子叔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似也沉迷在这一场原始的舞蹈中,然那身侧紧握的拳头中,却慢慢沁出了滴滴刺目的血迹。
室内春光满满,然在子叔的心中,却已成一片荒凉。
段远希的精力不可思议得惊人,惊涛骇浪,早已几起几落。
直至深夜,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段远希慢慢平静下来后,侧头看向子叔,却见她闭着眼,一脸疲惫倦怠的模样。
神色里闪烁怜爱,段远希伸手抚摸上子叔的脸颊,子叔身子一颤,却是忍不住一声闷哼。
段远希想起了什么似的,爬起身去检查子叔的身体,看着她有些受伤的下体,不觉懊恼了起来。
下了床,段远希去浴室放好水,回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地抱起赤裸的子叔走进浴室,将她放进浴缸。
拿起柔软的浴球,正准备给子叔擦身,却被子叔微有些冰凉的手给阻止了,子叔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以为子叔感到害羞,段远希轻笑一声,吻了下子叔的额头,接着起身说道。“那好,我出去,去找些药膏来给你。”
等段远希掩门走出浴室后,子叔睁开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情欲爱意,只是一片冷漠。
慢慢起身,走出浴缸,站到淋浴的喷头下,她打开了冷水。
冰冷的水冲淋而下,子叔拿起浴球使劲擦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擦到白皙的皮肤擦出了一道血痕,她也未停下。
可不管如何清洗,那心底的流动的厌恶,却一直没有洗去。
眼睛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抬手抹抹,却只有那冰冷的水。
胃里一阵翻涌,是那厌恶的感觉,子叔蹲下身来,使劲呕着,却呕不出什么,站起身,继续清洗,手,却突然被狠狠地抓住了,抬头,是段远希站在她的面前,一手抓着涂抹瘀伤的药膏,一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从那深深印着四个血口的手掌,转到她擦洗出了血痕的身体,最后,转到了她的脸上,总是神采飞扬俊逸的脸庞上,出现了伤痛,他死死盯着子叔,嘶哑的嗓音慢慢问道:“既然那么厌恶我,为什么又来诱惑我,为什么又让我要了你的身子?”
第五十六章
段远希抿唇肃容,直视子叔的眼睛,仿佛要从她水般清澈却幽深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子叔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看着他,却又似乎透过他看向不知名的方向。
“你说啊,你回答我。”段远希紧紧钳着子叔的手腕,不自觉地用力,相接触的肌肤如今传递的不是爱怜,而是愤怒。
指甲又再插进了掌心,道道未愈的伤口再次迸出了血滴。
血滴沿着被段远希钳住的手腕,慢慢蜿蜒滑落,滑到了段远希的手面,又再沿着他的手臂滴落。
黏滑的血液像是爬伸缠绕住他心灵的丝网,扼得他心痛。
他蓦的松开子叔的手腕,一把将那专程去为子叔买来的药膏狠狠扔到了地上,背过身,双手握拳撑在洗面台前,垂下头,整个人粗喘着气。
他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心的温柔,却被她耍弄于掌心。
她一方面诱惑着他,一方面却视他如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不能忘记,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她像想洗去一层皮似的使劲擦洗着赤裸身子的模样,看到她像是吞进了一只绿头苍蝇般,一脸厌恶地干呕着,不能忘记那双手掌心里刺目的伤口。他原以为会让她感觉快乐的情事,却是让她厌恶至极。
既然如此排斥恶心他的碰触,却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
子叔依旧静静站立在他的身后,却也依旧一语未发,段远希只觉得一股气在他的咽喉咯得难受,深呼吸几次,他艰涩地开口,“你还忘不了阿廷是不是?你忘不了他,所以就极尽所能得折磨自己,做让自己厌恶的事情来忘却对他的回忆?还是,你想利用我来打击阿廷,想报复他抛弃你给你带来的痛苦?”
没有应答,然子叔的沉默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一切,这,更加惹恼了他。
举起拳头,狠狠揍向面前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