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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没有子叔,他不能想象没有子叔的将来。
满怀彻骨彻心的寒冷,却将他的未来凝结成了茫然的悲凉。
二楼,轮椅上的女人取下耳边的窃听器,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手机,沉吟片刻,却依旧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将方才叶许廷的举动如实禀报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
曾经的恋人,如今却成了伤痛的源头。
和谐的清晨,被一通电话打破。
静静的,卧房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情,却都同样不再平静。
窗外,在下着雨。
连绵淅沥。
子叔闭上眼,吞下涌上心头的那丝隐忍的伤痛,如刀割。雨滴桥打着窗沿,仿佛漫进了冷水,带着疼痛沿着那伤口向全身慢慢蔓延开去,最后逐渐麻痹。
看着挂断电话后再不言语的子叔,看他看似平静的面容,无事一般的神态,段远希烦躁的翻着身,也仰面躺着。
阿廷还爱着子叔,他知道,阿廷一个重情的男人不可能那么快忘记他的。
那天,听说阿廷带曼臻离开了新加坡,他以为阿廷最后还是选择了曼臻,毕竟五年前,两人都已经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原来这次的选择并非是因为爱。
阿廷还爱着子叔,虽然子叔说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但从方才阿廷的电话看来,他还是爱着子叔的。
如果,事实是这样的,那他呢?
烦躁。
段远希侧头向身侧那个恬淡的脸庞望去。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然莫名的,她知道,她在痛。
这个傻女人,他真想撕开她那张密密隐藏了心事的面具,让他的情绪,真是的显露在脸上!
他只是个女人,有必要那么为难自己吗?
何必像秦观一样深沉复杂?
一个人开心,就快乐的笑,难过伤痛,就扑进男人怀中痛苦一场。
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也好。
可她呢?
还是说,他只在爱的人面前会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再阿廷面前?
一番思索,却只让心中燥火更甚。
深吸一口气,段远希一个翻身,压在了子叔的身上。
睁开了无波的清眸,子叔看着自己上方,那个咬着牙关,死死盯着他的男人,默默无语。
半晌,段远希垂靠再子叔的肩头,低声说道,“我不会放手。”
是的。
即使阿廷还爱着他,即使阿廷是他兄弟,他也不想,不想就这样将子叔拱手让出去。
六十一.奇事连连
段远希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也再无言语。
子叔心中讶然,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肩颈处没有抬头的段远希,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看不见段远希的脸.不知道他此时的神情,却能从他一改往日轻佻L,难得认真深沉的语调中听出似山一般的坚决。
不会放手。
男人对女人说出这句话,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二是因为男人的掠夺心理,因为从未得到过,才更不想放手。
他的不会放手,是哪一种呢?
子叔断不会花痴地认为他一个花花公子只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会爱上她,况且这段时间来,他一直的努力,却没有让自己真正接受他.她也常看到他独自懊恼的神情。
得不到所以不想放手吗?
而那个人,是因为得到了,才放手得如此轻易吗?
长长吐出一口气,绵绵清风拂过段远希形状优美的耳朵,吹起他耳畔略长的一绺发丝。
一个无意的举动,却让段远希原本白皙的耳廓染上一层薄红。
段远希猛然抬起上身,俯视着身下丝毫没料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子叔。
背着光,段远希那深邃迷人的眼窝幽暗地像是能将人吸进去.水漾多情的蓝眸如燃起了一蔟暗火,喘着粗气,白皙的俊颜像是憋着一口气般已然变得通红。
他就这样看着子叔许久,一直没有动静。
微微蹙起眉,眼中带上些许疑惑,子叔正想开口,段远希已经一个翻身下了床直奔浴室。
哗啦啦,里面又传来了每日清晨必闻的水声。
冰沁的冷水让段远希打了个冷战,看着腹下那慢慢冷却下来的亢奋昂然,段远希苦笑地摇摇头。
脑中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一个月的期限似乎快要到了
没让段远希送她去学校,子叔出门叫了辆的士,行驶到市区中心,子叔让司机停下车。
取出于机,重新开机,没有去看那重复了几十遍的未接来电,子叔翻出那个她从未打过的号码,沉吟片刻,拨了过去。
五十分钟后,她到达了目的地。
依山傍水处,一栋古朴清雅的两层小楼。
下了车,子叔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走到门前,正想敲门,那扇红漆的木门自内打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面无表情,五个余岁模样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眼子叔,敛下眸,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让子叔进了门,她走在前面冷冷说了句,“跟我来,少爷在二楼。”
子叔先是一愣,随之无所谓地笑笑。
怪人身边的果然都是些奇怪的人。
没怎么在意这个女人带着明显敌意的**
正找到她要找的人,商量完她要说的事,她就离开了。
顺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了二楼的一扇门前,带路的女人敲了敲门,语气恭敬地说道:“少爷,人来了!”
“嗯,让她进来吧。”
女人轻轻推门,子叔走了进去,而门也在身后被轻轻带上。
屋内很黑,帘子是被拉上的,桌上有一台投影机,投影在靠门的这面墙上,子叔微微侧头,正看到墙上投影着一个奔跑着的小男孩,六七岁的模样,五官俊秀,他手里棒着一大柬百合花,脸上笑得阳光灿烂,仿佛没有一丝忧愁烦恼,他的手微微向前伸着,似乎是要将花送给他前面的人,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
才匆匆一瞥,投影机便被关了。
瞳孔收缩,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把窗帘拉开。”慵懒闲散地声音响起,在黑暗中竟有些辩不清方向。
而那口气,似乎是将她当成了他家使唤的佣人一般。
暗中腹诽,但子叔知道,没必要和这人硬来,越是和他呛声,他就越开心。
没应声,子叔凭着印象,向窗户的方向走去。
途中不知道拌到什么,整个人向前扑去,一双手从一旁绕了过来,自前环住子叔的腰。
和他亲昵的接触,使得一股厌恶感自心底扬起。
强烈的排拒让子叔伸出手,推开她腰间的搀扶,身子也顺势向外侧跌去。
却听到一声轻笑,那只被推拒开的手再次迅速地环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精壮挺拔的身躯。
跌倒不过余秒的时间,两人间的互动却像是进行了许久。
总之在子叔摔在地下时,人已是扑伏在一个结实伟岸的躯体上,鼻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他那让人不可抗拒的气息。
皱起眉头,子叔不想过多地和他接触,双手撑地正要起身,却没想腰间的手在她要起身时突然加了力道,紧紧环住,让子叔抽身不得。
往下压,让子叔的身体和他毫无缝隙地相贴。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挡,要扶你,你也不许拒绝。”慵懒低缓的嗓音倾吐在她的耳边,却带着不可一视的气势。
子叔暗中斜了他一眼。
他以为他是宇宙主宰者?
“秦大少爷,可以放我起来了吗?”子叔没好气地开口。
身子动了动,秦观没放手的意思,带着子叔翻了个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薄唇靠近她的颈项,移到她的肩颈处,却是细细咬了一一,然后安抚似地吻了一下,”怎么?这么讨厌我的怀抱吗?”
很暧昧的举动,但子叔没有调情的感觉,皱起了眉,语调淡淡地开口,“你也讨厌我不是吗?”
动作稍微顿了顿,片刻,秦观抬起头来,凝视着子叔。
适应了黑暗,子叔也能看清压制在她上方的秦观,她毫不退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那双黑如渺无边际的夜幕,能侵吞一切光明一般的眼眸。
片刻后,秦观再次低笑,他抬起一只手,像戏弄宠物一般,抚弄着子叔的下巴,低头舔过她的嘴唇,却似乎带着一丝冷意,“你这么有趣,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不是吗?
清澈明净的黑眸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
在和他的一次次接触后,子叔发现秦观对她的兴趣中,似乎夹带着一些更为复杂的感情,那偶然一瞥的眼光中,带上的是一丝鄙意而莫名的恨意。尤其在叶许廷与她相爱之后。
她曾经想过是因为秦观曾经的经历,让他妒忌别人得到的爱,要破坏所有人的幸福。
可是原因呢?
她想到了刚进屋子时,看到的那个投影。
脑中那个笑得灿烂没有忧愁的男孩再一次浮上她的脑海,俊秀的模样,俨然便是某人的缩小版,只除了那个无邪的笑容已然被深沉代替,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眸中也不见曾经的单纯和雀跃。
而小男孩面前的那个白裙少女呢?他欢心要送花的对象呢?
那袅袅婷婷的姿态,只那一瞥,却让子叔记起的容颜。
那张被收藏在秦观皮夹中的照片。
子叔勾起唇,慢慢说道,”你讨厌我,是因为于家,或许说是因为于子澜,再或许”
子叔停了下来,眼前的秦观收敛了笑意,眼睛里面闪露冷冷的光,他收紧了束缚着子叔腰的手,紧得让子叔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然秦观却只是阴*地开口,“继续说啊。”
呼吸一口气,子叔盯着秦观的眼睛,说道“再或许是因为于邦豪再娶的太太,于子澜的母亲——周晚妍。”
是,她才发现,秦观皮夹照片里的女孩,虽然是于子澜的模样,但装扮却似乎与她的有些差异,直到看到方才的投影,才联想到那个女人,也许不是于子澜,而是她妈妈周晚妍,一对年轻时极为相似的母女,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蓦然,子叔的下颚被秦观使劲钳住,令人窒息的煞气和阴霾的暴戾凝聚在空气中。
秦观凑近子叔,似笑非笑地开口,吐出的气息,却让人如坠冰窖,“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剖析别人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下巴被捏得生疼,然子叔的面上却未流露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吐紧牙关,心中暗骂着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忍痛说道,“那就罚我离开你的视线如何?”
没有放松手上的的力道,秦观迷着眼,审视着子叔,眼角眉梢的凌厉阴*依旧存在。
双方对峙了许久,秦观突然松手,像是玩够了一般,姿势优雅地起身,走到窗前,将那密闭的窗帘一把拉开。
整间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感受下颚的骨头都被捏变形了,子叔低咒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再向泰观望去,不过须臾,他脸上的阴霾狠戾一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