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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秦观走到他身边,好心的向他指明了方向。
+子叔咬牙冲向最后那间。
中途,安静一片,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隐约不好的预感,子叔在心里祈祷,猛地撞开那间屋子的门,子叔焦急的朝里看去。
确实空无一人,只在那张大床的中间留下一滩血,鲜红的色泽,才能表明方才有过人的存在。
那么十六呢,他去了哪里?
一零五.十六无踪
子叔抑制住心底千回百转的混乱心绪,女里撑着身体一步步走到那张床前,床上被褥凌乱,血液鲜艳。
伸手探向那淌巳在被褥上晕染开的鲜红,仿佛仍能感觉到血液的余温。
心蓦的一沉,子叔突然有种很坏的预感。
还未来得及深思,秦观轻松惬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被人带走了!”
子叔猛地转头盯住他。
“是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派人帮着他离开。那女人对他兴趣不小,连仓皇离开也不忘带走他。”
子叔咬牙,迅速开步回原来被困的仓库寻手机。
秦观在一旁又时凉凉的一句,“要报警?那小子在机场就已经报了警;估计不多会警察就会赶到。你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子叔愕然,在他身边停住,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握紧了拳头,强忍住锥心的痛楚,子叔哽声道:“他??????他被那些人???????
秦观盯着她的眼睛,懒懒笑道:“被人上了又怎样?他本来就是吃那碗饭的,多来几次有什么差别?”
澄静暖煦的阳光下,子叔竟觉得秦观的笑容有些入骨寒心的凉。隐约察觉到一种她忽视的信息子叔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子叔的问话,秦观懒散的语调立刻添了些许的兴趣,他抚掌而笑,“真是没让我失望,你反应还是那么快。若我告诉你,从你一下飞机,被人绑架,我就派人跟着你了,你相信吗?”
子叔并未感觉太大的惊讶,以秦观的能力,什么事情办不到。
如今回头想想,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似乎是放任事情发展到他认为可以的程度他才出现。
只是??????
看到子叔沉默,秦观又笑意满满的在火中添了一把干柴,“而且你被人绑来这的消息还是我透露给他的,否则,你以为他怎么会在那么快知道你的位置?”
子叔依旧沉默,只是心中隐有一股暗火丛生。
她不管他既然目睹了一切,却为什么迟迟不出现,只是她没想到秦观竟然冷血至此。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带走?”
秦观懒洋洋瞟了她一眼,勾唇笑道:“他被人带走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义务去救人?”
“你??????”
她早知秦观性情,他是他人的性命于无物,从不做对自己无益之事,不做于自己无干之事,当时通知十六她的消息,也不过是想看她和他是如何反应。
如今戏散了场了,他的目的达到,十六的生死自然与他无关。
他注视着子叔瞬息万变的情绪,看她一双明眸刹时如涌暗火。像是对他的举动气愤异常,然不过须臾,她的明眸又如死水一般。秦观心里不觉欢喜,兴味更浓,“你不气我明知你被绑架,却不出手相助?”
子叔语气疏淡的说道:“不敢劳烦。”
轻笑一声,秦观斜睨着他,“那你是在怨我不阻拦那女人带走你的小助理?’
子叔被人绑架道哲这里时,秦观正在附近,静观其变,只探时机恰当时再出手,当然,他一直不出手也不排除他想看看子叔是如何应付。
看到那群人欲对她不利,他本想派人进来阻止,结果那小男妓却先他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出手。
子叔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之将视线移向凌乱的大床。
她没什么资格怨他,她怨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才让十六牵涉到她和于紫澜中间的恩怨中来,才让十六如今不知所踪。指尖上依旧还有温度的血液,想到十六,想到他如今的处境,寒意涌入心扉,心下痛若万针刺心。
若这血是十六的,他如今重伤在身,被人带走,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若着血是那群绑匪的,是十六伤了他们,那么落入他们手中,十六的境地怕是更加危险,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他。
我没什么其他的本事,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十六的声音犹在耳畔萦绕,隐隐牵动着子叔回想到十六的过去,是他毅然卖了夜魅散尽钱财,寻了半了地球,最后坚定地伴在自己身旁,无论事业亦或生活上都尽心尽力的帮助者她,如今更是奋不顾身救她。相处相伴,一家人息息相连的情感已经在她心中悄然蔓延滋长,对她而言,十六已是自己家人一般的存在。
而今,他却因为她而陷入那些绑匪的手中,让人她如何能不怨恨自己?
凝浴在阳光下,浑身却有如浸透在入骨寒凉的水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子叔紧紧地合上了眼,眉间纠结成一团。
相比子叔的焦急痛苦,秦观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悠悠走到一边的沙发,悠然挑了个看着干净的位子坐下,“你那么悲伤做什么?他又不是一去不回,没有生机。这么容易就放弃,可不像你。”
子叔睁眼,焦急的看着秦观,“你有办法!”
子叔知道只要他出手,要救回十六定是没什么问题。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果然,秦观微挑眉,颇不以为然的问道:“他关我什么事?“
子叔努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最后问道:“那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出手,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秦观被挑起兴趣,细长的双眸在子叔脸上审视片刻,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什么都有,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秦观看着她,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灵活的旋转挥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要你废了你的右手呢?”
迈前两步,子叔从他手上截过匕首,神色平静的凝视他到:“如果我愿意这么做,你就愿意出手”
秦观并不答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明显,他斜斜靠在沙发上,散漫的神情像是在聊家常。而不是一条人命,许久,他才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记得有句话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个外人,废了自己的一只手,是不是有些可惜?更何况,对于某些人来说,手是要好好保护的,没了那只手,可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他的话耐人寻味,说完,又玩味的瞟了子叔一眼。
子叔没有看他,低头,从到敲钟抽出匕首,锋利的刀身清晰的反射这她沉静的面容和毅然的眼神。
伸出右手,纤长而匀称的五指紧握成拳,似乎要抓住心中那个难得的契机,想也未想,子叔左手握匕,在秦观的注视下,向自己右手的掌背狠狠刺了下去。
一零六.援助代价
正悠闲闲歪坐着,打算看她如何应对的秦观,只见子叔收紧五指,紧握着匕首抬起,这之后,眼前发生的情景便像是加快数倍的录像。
快到,几乎让秦观在一瞬间有种心跳骤停的错觉。
迅速出手,不过眨眼的时间,匕首被他打落在地,“铿锵”一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微微气喘的呼吸。
两人动也不动,而子叔的两只手,一上一下,都被秦观紧紧箍住。
“嘀嗒,嘀嗒??????”稠湿的血液缓缓滑过手掌,滴落在地,一声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听来分外清晰。
清风拂起,屋中腥血的气味更浓。
秦观眯眼,目光印痕的注视着她,接着移动两人交握的双手
只见子叔原本无痕白皙的右手手背上如今狰狞的爬着一道一指长的伤口,只在片刻,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面。
即使他迅速出手打落匕首,也比不过子叔毫不犹豫的速度。
女人都爱惜自己的容貌肌肤,更何况是一只手,难道成为残疾人,她也无所谓吗?
这女人,对自己也如此毫不留情。
“该死”脸色逐渐抹青,秦观低咒一声,话中的怒气也不知是针对谁。
瞪着子叔手上那道鲜血满溢的伤口,秦观懒散之气顿清,酝酿在眸中的是让人窒息的暴戾。
阴沉的唤屋外的手下取来随行常备的医药箱,取出里面的消毒水和纱布,动作娴熟的将子叔的手包裹完毕,扫了她一眼,看子叔只是脸色苍白暂时无事,便将她抛在一边,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脸上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淡淡蹙眉的紧绷。
视线扫道地下那带血的匕首,刹那之前的影像重回脑中。秦观嫌恶的看了眼,一脚将它踢没在沙发之下。
环臂坐在沙发,秦观一言不发,抬眸注视她,不过须臾,他便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方才的暴戾之气也消散无影。
“你竟然真的动手?”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秦观嘴角微勾,眼中却无真正的笑意。
不知道秦观在她手上用了什么药,右手伤口的血止住了,但子叔也怀疑秦观动了手脚,故意要整她,刺辣的剧痛一阵阵侵袭着头脑,感觉有些眩晕,又有些想呕吐。
忍住不适,子叔说道:“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我按自己的心意做事,只要有一线生机能救十六我都会做,即使最终功亏一篑,但起码将来,我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秦观嗤笑一声,笑声有些冷,然后接着又道:“我不想要你的手了,血淋淋的,倒人胃口。”
子叔没有诧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秦观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才是正常,如今推翻先前的条件,只怕是又想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来。秦观阴冷而叵测的细眸又审视子叔良久,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闪入脑际,秦观缓缓扬起薄唇,俊眉轻挑,说道:“换一个条件。如果,我要你放弃???????”故意拉长了话尾的声调,秦观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弃对于家的报复呢?”
子叔猛地瞪住了嘴角挂笑的秦观,一霎那间,她完全没了反应。
秦观的想法,完全在她预料之外,她本以为他与于家的纠葛,对于家隐匿的厌恶仇恨,一切由此,他肯定不会阻止她的计划。
她判断错误了吗?一时间,她无法参透他高深莫测的想法。
子叔垂下头,缓缓收拢了掌心,右手背上撕裂一般的剧痛,让思绪清明了一些。
并非只有秦观有能力救回十六,只是子叔相信在目前,只有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十六,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十六被伤害的几率。
“这个选择题比你自残更难做抉择吗?”秦观环胸,气定神闲的睇着子叔,“你慢慢象,想好了再做回答,我不急。”
很难吗?
对于过去的她,或许是个很难的抉择,但如今???????
世间没有必争的利益,却有必须珍惜的感情。
子叔轻轻呼了一口气,抬起脸,明丽澄澈的眼里流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