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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蓦然清明,那是。。。。。。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她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已无笑意的美男,她又遇到了一个变态了吗?
不敢反应过激,担心刺激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脸上摆上温和的笑容,小声道:“先生,这样很危险,你放下来,我们有话慢慢说怎。。。。。。”
如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子叔的话音猛然中断;因为她看到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一个赤裸的女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倒在了地上。
子叔瞪大了眼震惊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美男。
他。。。。。。杀人了?
十三.美男身份
前一刻,她还在隔间里听着他们那让人感到血脉喷张的激情呻吟,下一刻,她便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这实在是有些让人思维转换不过来的对比。她想起了女人最后那一声畅快的欢愉中带着痛苦的长音“啊”,现在想来,莫非那个女人就是在高潮中被这男人用匕首给。。。。。。
而她,又在不适当的时机出来,看到了这个杀人的现场,很可能也会被这个人给杀人灭口了。她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被他杀了,但连一个刚刚还有最亲密关系的女人都能下手,对一个陌生的她,她还能留有什么生机?
她想呼救,可是不敢喊出来,怕在她喊出声的前一刻就被他一刀结果了。脖子上的匕首紧紧抵着她柔嫩的肌肤,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那儿似乎是被锋利的匕刃给划出了伤口。她再笑不出来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的生命面临威胁时还能谈笑自若吧!
子叔努力想着对策,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她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的模样比刚才看起来更加虚脱了些,他脸色也渐渐开始显出苍白之色,额上斗大的汗珠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脸颊滑落,他紧皱秀眉,打量着这间卫生间的环境,似要找到出路逃离这一般。
男人感觉到子叔的目光,收回环视洗手间的目光,靠近子叔用低哑的嗓音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男人的容貌美丽精致得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性,但那勾魂嗜魄的美眸中倒映的是怎样一种杀意啊。
“先生。。。。。。”子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而安全,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先生,有话好说。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反抗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对你没有威胁。”
没有搭理子叔,男人依旧环视着四周,没有找到任何一扇窗口,时间过去了些时候,男人脸上露出微有些焦急的神色,手下也有些晃动,子叔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又深了些。保命要紧,思索片刻,她又小声说道:“先生,我知道洗手间最里的那间有一个通气扇,你可以从那里逃出去。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男人质疑地看了眼子叔,但却开始押着子叔移动向那个隔间。
子叔在他身前又小声说道:“先生,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若我有什么不安分,你再一刀解决了也不迟。如今我肚子里怀着宝宝,为了宝宝,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没有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涉入危险,你相信我好吗?”
在讲到母亲一词时,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哀伤,却马上恢复了过来。他看着眼中含带惊恐却努力保持着冷静的子叔,眼睛扫过他在子叔脖子上因过力而造成的伤口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那握匕首的手却稍微放松了些。他瞥了眼子叔平坦的小腹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
子叔微微松了口气,却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焦急的叫唤声,里头的两人身子同时一震。
“于小姐,于小姐?你在不在里面?秦观,他们说霍赢的妹妹和他们帮里的一个男娼在里面。。。。。。但他们说不知道于小姐有没有进去过。”说话的是叶许廷。
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会,传来秦观低沉磁性的嗓音,“她的包还在包厢,于子叔不可能连包也不拿就离开,更何况那三个人还在,于子叔一定在里面。”
话说完,另一个声音饱含戾气的男人又粗声道:“小米,把门打开。”粗声喊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便大骂道:“两个饭桶,快把门撬开,要是小米和秦少爷的客人出了什么事,就把你们两人给剁了。”
卫生间的门如今被人大力撞击着,眼看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了,子叔忙催促那个正在努力拆除通气扇的男人道:“快点,再晚人就进来了。”
子叔并非是圣母,她只是担心若他还不走,等外面的人进来后,自己很可能又会成为他的人质,那时的自己怕是更危险了,最好还是趁现在他对自己还未有杀心的时候助他离开。
那个男人微一愣怔,似乎没料想过一个被他挟持的女人会让自己赶紧离开,他抿了抿唇,似乎要说什么,但听着那愈来愈强烈的撞击,那男人复杂地看了一眼子叔,不再逗留,翻身爬上已经除下了通气扇的小窗。
看准了时机,子叔也跑出隔间,而也在这一刻,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从外面冲进来许多人,为首的一波人中有这个酒吧的老板,有那个面色冷峻的秦观,还有那个见她安然无恙面上有些失望的叶哲。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很有些黑道模样的大汉,他们进来后看的不是子叔而是怒气冲冲看着那个正要翻身离开的男人,一声喝道:“十六,你想逃到哪里去?”
他们几个如风般冲进隔间,男人来不及逃离,被一把拉下,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这时又有人发现那个隔间里的女人,大惊失色地喊道:“老大,大小姐在这。”
在秦观身后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急忙走过去,看见那个女人的惨像,杀气腾腾地转向倒地的男人,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杀了小米?”
“老大,大小姐还活着。”被披上了一件外衣的女人让人从那个隔间里抱了出来,满身鲜血很是恐怖,霍赢凶狠狠地骂道:“饭桶,傻站着干吗,还不赶紧把小米送去医院,要是小米有什么不测,我让你全家见棺材。”
手下人面色恐慌地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离开,离开后,霍赢看着被踩在自己脚下面色痛苦的男人说道:“ 十六,你这不知好歹的狗杂种,也不想想是哪个坑出来的脏货,身子被多少人睡过了你也忘记了吗?小米不嫌你脏,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引她来这再刺伤她逃走,好,你想逃是吧,今天就让你尝尝逃走的下场。你们,给我狠狠得打他,往死里打。”
四周的男人得到了命令便开始对那个男人一顿猛打,招招往人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打去。男人被狠打着,脸上却是带着鄙夷笑看着洗手间里的每个人,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对上了子叔,看着子叔微微惊愕的表情,嘴边的笑容更是魅人。
霍赢见男人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心中怒气更甚,骂道:“你们没有吃饭吗?给我用力揍。”
踢打的声音更大声了些,霍赢看着十六脸上不变的笑容,又讽刺道“果然是个天生的贱人,任何时候都是一付被人操的表情啊,你和生你的那女人一样贱。”
“你给我闭嘴。”被踢打中的十六冷下脸来,面目凶煞地盯着霍赢,他使力绊倒向他踢来的一个男人,艰难爬起来向霍赢冲去,却被包围他的其他大汉一脚踹到了墙角,滑落在地的十六吐出一口血水,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恶狠狠地指着霍赢一字字说道:“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你欠我妈妈的,我总有一天会叫你连本带息地还回来。”
霍赢恶意地回答道:“哦?我有说错吗?那女人本来就是贱货,还妄想你父亲娶她回家,哦,说错了,段镇隆是不是你父亲还不知道呢!他根本没有承认过你,你更贱,为了让那女人坐上那个位子,小小年纪竟然还想去勾引自己的外甥女,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段镇隆赶出段家。那个贱女人是自己进入霍帮的,她就是喜欢做妓女,不是贱是什么。你们停下来做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那几个剽悍的男人一拳一脚狠狠地揍在这个男人身上,而他始终不发出一句求饶、一声痛呼,他就死死地咬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下唇,那双凤眼中是满满的倔强和被背叛欺骗的仇恨。
站在门外的子叔看着眼前她陌生的世界,那个被光明掩盖下阴暗的一角,那些邪恶滋生,律法也难以触及的芜秽之地,觉得无奈而凄凉。
人,终有自己无法跨越的屏障,而屏障那一头的世界,她了解不了也不想去了解。
可是。。。。。。
看着蜷缩在壁角的那个男人,子叔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眼神中所承载的悲痛和仇恨触动了她已经朦胧忘却的记忆。那深含的复杂,是被亲人背弃与叛离的沉痛。
看着这样的眼神,子叔的心隐隐有些疼痛起来。
这个男人,和子叔心中那个阴暗角落中似熟悉似陌生的落寞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子叔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她转向环臂倚着门,神情冷漠的秦观平静说道:“秦先生,既然你今天已经给了我一样礼物,那么我能不能贪心点再向你要一个礼物呢?”
“哦?”秦观颇有意味地看着她,眼中是浓浓的兴味,问道:“好难得啊,你想要什么?”
子叔看了眼地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要他。”
十四.同居生活
当夜,没有多大困难的,子叔带着这个男人回了她拥有的那套房子。
尽管这个男人伤了霍赢的妹妹——霍米,但是因为秦观开口要人,那个霍赢即使心中有多少个不愿,他也只能乖乖交人。于是,在那之后,子叔便偕同她其余那三个“情夫”一同离开了酒吧。只是她能感觉到秦观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一直用那种看待猎物般的眼光看着她离去。
秦观对于她的确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但就是这样子叔才感到心神不宁。秦观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也是一只嗜虐残暴的猛兽,他会不动声色得对你套下陷阱,也会毫不留情得扼断你的咽喉,那样的心计,那样的势力。两者的结合,对于任何人来说,与之交往,都是一种冒险。
与此之中,子叔不禁想到秦观那皮夹中的于子澜的照片,还有提到于子澜时他眼中复杂的表情,那么秦观与于子澜又是什么关系?
在那个冷漠的家中,她并没有听到过有关秦观的什么事。她那个细心呵护于子澜的哥哥没有提起过,以于轼轩把于子澜当做宝来待的情形,若于子澜的身边存在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他必定会有所防范戒备。当然,除非秦观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或者出现了,也是以极其温和谦逊的形象。
至于于子澜,刚回去时,子叔从于子澜偶然提到段远希时不经意显露的表情,她知道,于子澜对这个男人显然也有不一般的感情,否则也不会为他得了厌食症。于秦观,她定然没有太深的印象。
那么秦观呢?通常一般人只会将喜欢的人的照片随身携带,他也喜欢于子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