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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将手中的画纸卷那未用的新画纸里一掖,回过头去,几分不自然的一笑,“你回来了。”
他玩味的看着我,“爱妃好像很不喜欢本王回来。”他眼扫了一眼我刚才藏起来的画纸,却并未追究。
我敷衍的笑笑,“这是你的家,你愿意回来当然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我知道我一张嘴,就有惹火他的风险,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八字很相克。
果不其然。他眼中微露凛冽。伸手想要抓住我地时候。我灵巧地躲开了。
只是他并没那么容易放过我。紧逼过来。直到将我逼到桌子旁。我无路可逃。他双手撑着我身体两侧。将我禁锢在这小小地空间里。他温热地呼吸扑鼻而来。我不满地望着他道。“靠那么近做什么。很热地。”
他将头低下来。我奋力地向后仰。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在桌子上。他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别以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就可以勾引到本王。本王更喜欢听话地女人。”声音冷冷充满邪魅。
我满眼不解地望着他。什么勾引他?他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放开对我地禁锢。直起身来。负身站在窗前。他地周身是明晃地光影看地人有些炫目。“下个月初八。本王要随父皇去狩猎。带你一起去。你准备准备吧。”说着便出了房间。
我见他走远。忙从那白纸里抽出宇文化及地画像。小心地藏进梳妆台底层地抽屉里。去狩猎?要去很远地地方吧。搞什么嘛。让我去总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这个杨广怪怪地。尤其他刚才说我勾引他。好像我有什么企图似地。
奴才们接到要去狩猎的命令,便匆匆忙忙开始准备行头,做主子的好处就是,什么也不用操心,杨广好像忙的很,并未见他在府里,那夜,秋蕊服侍我更衣准备就寝,陈婤突然来到房中,眼神游离,吞吞吐吐道,“奴婢也想随公主一起去狩猎,侍候公主。”
我从镜中看她低头敛容的样子,想她定也想整日能见到杨广,此去没一个月回不来,于是应道,“嗯,多个人去侍候也好,你就跟随一起去吧。”
看的出陈婤虽然极力掩饰,但满脸竟是欣喜之色道,“谢公主恩典。”然后恭身退出房去。
门被轻掩盖,秋蕊几分狐疑的道,“公主,奴婢总觉得这个陈婤怪怪的。”
我打了个呵气,困困的道,“随她吧”便起身向幔帐走去。
八岁媚后(35)狩猎②
日子一晃到了初七,去狩猎的一切准备妥当,我正闲来无事坐在案前描绘云彩的绚烂,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抬头望去,见是杨广,他一身青袍金冠束发,不发怒的时候倒也看起来比较顺眼。
他低头望着我纸上的画,“这都是云?”
我点头。
他几分探究不解的道,“这也值得你画?”
我应道,“其实,每片云在每个季节都有它不同的形态。而且我觉得它像是人生的转折,水都会变成云,云又都会变成水流入江河再变成云,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生生不息。”
他极轻的一笑,“本王还以为爱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睡,不想还有这番思考。”
我认真的道,“吃和睡的确是我人生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离开了它们便不能生存下去,只是太多人更追求利益和**,所以这些人生最基本的需要便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反驳道,“没有利益和**又怎会有安枕和锦衣玉食?”
我不再与他言语,信手收拾起我画画的工具。
他言道,“明天就要出发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答道,“都准备好了”
“那你准备带哪些人去?”他又问道。
我不知他怎么关心起这个。只道。“就手下服侍地这些人吧。还有陈婤。”我想他是不是想问带不带陈婤一起去。于是又补充上。
他却是冷声道。“又不是让你去享受地。带那么多人去做什么?父皇母后一向喜节俭不喜排场。你只随身带一个贴身丫鬟就好。”这个阴晴不定地家伙。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些不爽地应道。“那我只带我随身丫鬟秋蕊。”
他并未应我。只道。“明日狩猎出巡地事宜本王还要去准备一下。今晚就不回府了。明天一早本王让化及来接你。”并未多言便出了房间。
我无奈地撇撇嘴。似乎与他相处地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不过明天可以见到宇文化及。所有地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第二日,天不亮便被秋蕊叫起床,闭着眼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秋蕊给我梳洗打扮,睁开眼时已经打点妥当,淡蓝色银色花纹的褂衣,墨蓝色的长裙,发髻高高挽起虽是极简单的发钗点缀,却是不掩倾城之色。
这时候有丫鬟来报,宇文化及已经在外等候,随时可以出发,我点点头,见陈婤和另一个丫鬟正在那里铺床叠被。
她不经意瞥我一眼,我在镜中清晰看到她眼中有怨,于是我上前轻轻拍她肩膀道,“本来答应你这次随行,只是王爷不喜欢排场太大,不许带那么多人去。”又不是我不带她去,要怨就怨她的王爷去。
陈婤敛容道,“是奴婢无福不能侍候公主,公主一路保重。”
我点点头,便出了屋子。
外面天只是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花草树木只有个朦胧的剪影并不是特别清晰,宇文化及一身白色长袍侯在门外,在这弥蒙昏暗中倒是显得格外俊朗明晰。
他上前微微作揖温润的开口道,“王妃可以启程了。”
我轻点头道,“有劳大人了。”
他扶我上了马车,车行碌碌,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我轻掀起鲛绡帘的一角,望向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崭露出金黄的一角,越来越亮。
宇文化及骑着白马在马车一侧护送,风卷起他轻薄的袍尾,在朝霞中那完美的侧影印进我眼中,我的心情微微荡漾,这才是骑白马的王子。
听说,这次沿途要走三天三夜,杨广护送帝后,我们在目的地狩猎场集合。
第一天晚上我们包下了整家客栈休息,二楼的房间外有侍卫守护,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漫天灿烂的繁星。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秋蕊便去开门,见宇文化及提了个食盒立于门外,他进屋来,柔和的烛光里他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道,“王妃今日舟车劳顿,属下让客栈的大厨做了几道菜肴,菜肴粗鄙王妃莫弃。”
我微笑道,“怎会,你来的正好,我肚子正有些饿呢。”却是满心的欢喜,听到他的声音和见到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惬意的恬淡。
他故作惶恐道,“那是属下招待不周,都没让王妃吃饱。”嘴角却是有几分顽皮的笑意。
我轻笑道,“不是你不周,是我胃口大,你也陪我吃点,好吗?”
他爽快的应道,“属下受宠若惊。”
门轻掩上,菜肴摆上,我几分疑惑道,“怎么没有酒?”
宇文化及道,“王妃想喝酒。”
我望了一眼窗外弯弯的月亮和漫天灿烂的星辰,也故雍风雅道,“今夜良辰美景,没有美酒助兴怎好?”于是便命秋蕊下楼去,看看客栈里可有什么好的美酒拿上。
我们乔装打扮成达官贵人家外人并不知是皇亲国戚,如此也免得许多麻烦
八岁媚后(36)狩猎③
不一会秋蕊抱着一个小酒罐回到房中,刚刚打开封酒的纸封屋中便顿时酒香萦绕,秋蕊说这是陈年的女儿红,倒满酒盏,我与宇文化及对饮一杯,醇香的酒酿入肠,是那无尽的畅快,宇文化及也甚是爽快一连畅饮了三大杯,菜肴虽说不上精致,但很是可口,酒到酣时他便开始讲起他远征时的一些事情,惊心动魄的对决,血染遍野,金戈铁马,似是在眼前拉开了气壮山河的篇章。
他喝的脸色微红,我也觉得脚底似踩了云彩松软无比,他起身弹奏起古筝,悠远的琴声丝丝扣进耳畔,他用指肚抚了琴弦,琴声悠然而止,温软的光亮中望他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头疼的厉害,揉揉眼发现天已大亮,见秋蕊守在一旁,见我醒来嗔怪道,“公主,奴婢都劝您别喝那么多酒了,可是您偏不听。”虽是责怪却已经把醒酒的汤药递上。
我喝了一口,虽是极苦,但喝过之后,却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四处张望,见昨晚的餐具已不在,想到与他把酒言欢的幕幕,心里似是有暖暖的涓流经过,抬头问秋蕊,“我昨晚没失态乱讲什么吧?”
秋蕊扶我起身,披了外衣,递上香巾为我擦脸,道,“您只是嚷着要喝酒,后来还是宇文大人帮忙将您抱上床的。”
门被轻轻叩响,秋蕊去应门见是宇文化及,他几分歉意的道,“都怪属下不好,昨日让王妃喝了那么多酒。”
我婉然一笑道,“是我自己愿意喝的,与你何干?倒是昨晚失礼让你见笑了。”女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只是,想那我满脸涂满黑炭的样子都被他见过,跟他在一起就是有种随意不受拘谨的感觉。
宇文化及忙道,“哪有,哪有,倒是属下昨日喝多了,在王妃面前失礼,有所不妥才是。”
我抿嘴一笑,“既然我们都有失礼的地方,那就不提了,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启程?”
宇文化及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道,“用完早饭便启程,王妃觉得如何?”
我点头应道,“好”
他便出去准备。看着他离去地坚实挺拔地背影。我竟看地有些愣神。秋蕊唤了我好几声。我方回过神来。
梳洗打扮好。用了早饭。便又座上马车开始赶路。
到了中午地时候。艳阳高照。好是炎热。路过一处溪边。溪水潺潺。远处青山环绕。黄鹂鸣叫。宇文化及问我是不是要下来休息一会。
队伍在这里停靠。我跳下车去。在溪边找了一块大礁石坐下。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只觉屁股坐上也烫地很。我起身撩了一把冰凉地溪水到石头上。给它降了降温。水汽很快蒸发。坐上去却不再是滚烫。
秋蕊在一旁给我撑着纸伞。投射下一片清凉。宇文化及送来我们自备地馒头还有肉片。我见那干巴巴地肉片却是没什么食欲。只对他道。“你们吃吧。我早上地饭还没消化了。没什么食欲。”
他却似是心有灵犀一般。道。“这肉片干巴巴地却是没什么好吃地。”
他望向那潺潺的溪水,溪水清澈透明,溪底五彩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时不时的有银色的小鱼灵巧的游过,宇文化及从一旁的树杈上摆下一段树枝,拿出匕首削成尖状,脱了鞋子,撩起袍摆,便下到溪水中,猛的一插,便插到了一只银鱼,他将于扔到大石头上,又凝神静气的继续插鱼,溪水打到他的膝盖,他的脚洁白而修长,在那澄净的溪水中更是散发着莹莹光亮,不一会他又插到了一只鱼,望着我微微一笑,将鱼抛给我。
我见他抓的轻巧,顿时玩心也起,脱了鞋撩起裙子也跳下水去,澄净的溪水打在腿上很是舒服,我拿过他的树枝也学他的样子插起鱼,溪底长有水藻,我一脚没踩稳,却是脚下一滑,他伸手想要拉我,却是被我一起拉进了水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