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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揄一笑又道,“说话可是越来越中听了”
我故作狡黠的一笑道,“哪有皇上地那些娘娘们会讨喜。”
他只低声道,“你这醋味可不小啊!”
我微笑道,“酸到皇上了吗?要我下这池里去洗洗吗?”
与杨广的相处若不想太尴尬便只有走迂回路线,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的人。
他极轻的耳语对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中微微迷离一笑。
这时候几分年轻的嫔妃纷纷跑过来让杨广与她们一起去放孔明灯,杨广应了便被她们簇拥着去了池的另一端。
那夜,我坐上了杨广的华盖龙撵跟他回了寝宫,刚一进殿他就将我打横抱起,我使劲挣扎他只是邪邪一笑道,“朕每次抱你,你都那么不老实。”
走过内殿。那浴池迷雾的散发着热气,这个浴池比当时在晋王府的要大的多,也气派地多,分了三个池,主池是用上好的白玉漆成。四周的龙嘴哗哗的向外流着热水。
他说着就要将我往池里抛,我这次做好了准备,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地脖子惊呼道,“我这身华服你别给我弄湿了。”只是随口找的理由,这身礼服的确很华丽正红色绯罗蹙金绣五凤,听说制造厂要八十个绣娘连做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做出这么身衣服。
杨广挪揄一笑道。“这么身衣服也能让爱后这么紧张,弄湿了朕再赐你个百八十件便是,让你每日三次换着穿。”
果然当了皇帝就变成暴发户了。
我还没等再接上话,他已经抱着我一起跳进了池中,温热的水顿时浸透了衣衫,这两件世上最华美的龙凤吉服顿时也都紧紧的贴在身上。
他几分赖皮地道,“朕今日陪你将龙袍都弄湿了,你要怎么赔朕?”
温润的水气中。他眉眼带笑,不见平日里帝王的森冷。
我猛地打起一捧水花,扑到他脸上,得意的道。“那我就让它湿的更彻底吧。”
他伸手抓我,我灵巧的一躲,他几分急躁的道,“妮子,躲的还挺快。”
我得意地道,“难不成被你抓住啊。”
他紧绷着笑道,“看朕抓到你,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像我这边过来。
这水虽然只没过他的胸膛,但已经快到我的脖子。身上的华服紧紧地贴在升上。我梦的一走却是没站住倒了下去,憋几分钟的气我还是没问题的。就这么沉浸在这温热的畅快中。
杨广一只手猛的将我抓起来,伏在臂弯上。焦急的道,“婉婉你没事吧。”
我紧闭着双眼,双嘴鼓鼓的,心里暗想,这么笨怎么能当好一个皇帝,从来还没听说还有在洗澡池子里淹死的。
杨广刚要向外面大喊,来人,快传太医地时候,我猛地将嘴里喊了那口水喷到他脸上,甚是得意地对他道,“皇上,我又复活了。”说着还不忘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杨广自知被我戏弄,故作恼怒道,“你可知道戏弄君王是什么罪吗?”
说着那吻便不由分说地落下,急促猛烈的我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水汽朦胧中,我们穿着那极致地华服洗了一个落汤澡。
那夜,静夜如水,寝殿里如臂粗的红烛通宵燃着,明黄的帐中,那龙床之上自又是一片旖旎开遍。
第二日,我由华轿送回了福坤宫,本以为一进殿便能听到昭儿高兴的唤着母后,然后扑进我的怀中,只是今日我一进去,秋蕊忙急急禀告道,“娘娘,不好了,太子他三更开始就一直发热,到现在都没退。”
我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道,“怎么不早些通知我。”
秋蕊忙道,“皇上寝殿入夜时不许去打扰的,传了太医开了药,太医说不必惊慌只是一般的受了寒发热。”
进了内殿,昭儿在他小床上安静的睡着,只是本来粉嫩的小脸透着不健康的潮红色,我心疼的伏下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心中自责道,“都是母后不好,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
似是真的有母子感应,昭儿悠悠的睁开了双眼,那本是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却全无了昔日的活灵活现,他喃喃的唤道,“母后,抱抱昭儿,昭儿难受。”我忙将他拥入怀中,尽量寻求一种让他最舒服的姿势
八岁媚后(105)谋害太子①
下午的时候昭儿的热渐渐退了,只是依旧恹恹的很没有精神,杨广来到福坤宫的时候也是颇心疼的看着昭儿,朝中仍有事他并未多停留便离开了。
太医又来请了脉只说昭儿年纪尚幼,所以受了寒气有伤元气,我忙令人取了上好的血燕让人用蜂蜜炖了,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于他吃,昭儿素喜甜食此时却也没了什么胃口,精神到了夜里却是更加不好了。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一直到天将破晓,他渐渐在我怀里睡去。
第二日嫔妃听到昭儿得病纷纷前来探望,昭儿一直睡的不好我不愿让人吵他,便只是应付一番便遣散了她们,杨梦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稚子无辜她那眼神让我的心骤然一凛。
送走了他们回到房中,昭儿依旧沉沉的睡着,怀里还抱着那个云佳给他缝的小老虎,微微翘着的小嘴,脸上不健康的潮红,他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一角,疼痛的几欲落泪。
突然秋蕊来报,“娘娘,薛美人求见。”那日我在陈宫中救下的薛香琳如今已经是美人了。
我轻轻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薛美人一身光艳夺目的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进来后施施然向我行礼道,“皇后娘娘万安。”
我示意她免礼,她柔声道,“听闻太子惹了顽疾,皇后娘娘切莫过度焦急,爱护凤体要紧。”
我并无意与她寒暄只道,“多谢妹妹的好意。”
薛美人上前一步,望着昭儿,两指轻轻搭在昭儿的手腕上,片刻道,“只是寻常的受凉。”
我颇是疲倦地道。“太医们也这么说。只是这都已经一天了。汤药也喂了不少。只是一直都不见好。”
薛美人微微蹙眉。道。“皇后娘娘这可用了什么熏香?”
我回头望了一眼大殿里错金香炉里袅袅飞散出地薄雾道。“点了些合欢香。”我对香料不甚了解。只是杨广赏下来我闻着味道还不错便让他们点了。
薛美人依旧蹙眉。眼波微转。道。“这香味并不是合欢香地味道。好像就在附近。”她又仔细嗅着不是很确定地道。“这味道好香就是太子殿里地。”
昭儿这几日生病总是咳嗽。我怕熏香伤了他地喉咙所以并未让人焚香。如今看到昭儿这幅样子我也并无心于薛美人讨论这香味一事。
只是道。“美人对这香料颇有研究。”
薛美人眸中波光一闪,道,“臣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道,“讲。”
薛美人道。“臣妾自幼生长在医药世家,所以自小耳濡目染对这医药也是特别的有兴趣,常常翻看一些医药典籍及西域一些奇草药典,刚才臣妾似闻到了清泠丹的味道”
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随疑惑道,“这是做什么的?”
薛美人道。“臣妾曾在一本记载西域奇药的古籍上看过,这清泠丹是用七七四十九味至寒凉的药草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在雪山的深雪里练成,因其至凉女子服用了则会终身不孕,贴身携带可以禁欲,这种药有种很清凉清香的味道似是刚才臣妾闻到的那种味道,若是幼子携带则因年纪小禀气弱会使寒气侵体。虽与一般地寒症无异,但时间久了必是伤害身体。”
我大惊,忙道,“那我们赶紧找找。”我慌忙抱起昭儿。紧紧的将他抱紧怀里。生怕谁会伤害他。
昭儿被我惊醒,却仍是迷迷糊糊的爬在我的怀中。喃喃的唤道,“母后”怀里一直抱着的小老虎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薛美人弯腰去捡。刚拾到手中,几分疑惑的将那小老虎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道,“皇后娘娘,这味道好像是从这玩具里出来的。”
我面容微微一凛,忙叫秋蕊取来了剪刀,沿着缝合的针脚将那小老虎剪开了,露出里面洁白地新棉花,秋蕊将棉花掏出来,突然里面有一个小球滚出来。薛美人眼尖手快将那小球捡起来,我见只是一个如指尖一般大小翠绿的小球,薛美人闻了一下定定的道,“这就是臣妾在药书上看到的那清泠丹。”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麻,还记得那日云佳含着笑意将这老虎递给昭儿,周围一切似高压电一般顿时昏暗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环境?仇人是仇人,却觉得比较亲近些的人也是这般。
我只觉得有一刹那呼吸都困难,一想到有人要害我稚嫩地孩子,我就感觉心被人狠狠的撕碎。
声音里没有竭斯底里,虽然内心汹涌,面上确是波澜不惊的平静道,“本宫也不把美人当外人,有人欲加害太子,本宫需要彻查此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今日美人在我宫中所见到的一切切莫说出去半个字。”我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的平静,却是一字一句说的那样清晰。
薛美人颔首道,“娘娘对臣妾又救命之恩,臣妾定不负娘娘。”
我微微点头,道,“太子也乏了,本宫就不招呼美人了。”
薛美人忙行礼道,“臣妾告退。”她婉婉而去,渐渐化作了一个小点。
愤极的颤抖,几滴滚烫的泪滑落,满是自责的对怀里已经睡去地昭儿道,“还是母后无能保护你不周。”
秋蕊亦是震惊加愤怒地颤抖道,“娘娘,您一向待婕妤不薄,她怎可如此呢去告诉皇上让皇上严惩她,还皇太子一个公道。”
我轻轻摆手,刚才的失控情绪已经渐渐地控制,只吩咐道,“此事暂且勿宣扬出去,你将这个老虎塞成原样,沿着缝线再将它缝好。”
秋蕊依我吩咐又将那老虎缝好,我厌恶的看了两眼道,“将它放到偏殿收好。”
薛美人一向与云婕妤交好,人心复杂,这皇宫原来本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回投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地。今日薛美人救了昭儿不假,但是此药真的有她说的那么神奇吗?我未免关心则乱,先让昭儿远离看能不能好,若我现在去找杨广一旦此药根本没有那般威力,冤枉了云佳,也在杨广面前失了贤德。
若是真的是有心加害昭儿,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我必须一并将她扳倒,绝不给要伤害我孩子的人以喘息的机会。
窗外,因还没进冬天,只有翠柏依旧展露着绿色,再满眼皆是萧索,我心绪繁杂,我不愿相信这后宫是这么没有人情的地方。
若是争宠云佳那么久又怎么会一直躲避杨广呢?她已经于陈结下了梁子,无论是选秀那日还是杨梦瑶小产那天她都是与她有间隙的,她尚未有所出,若是要与昭儿争王储一位也为时过早。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冷静。
那夜果然昭儿好了许多。
第二天,杨广刚下早朝便来到我这里,本来昭儿病了我便免了后宫各嫔妃的晨昏定省的问安,杨广刚进殿中,却见一身晚烟紫绫子如意云纹衫的杨梦瑶却是也来到福坤宫,我素不喜欢她尤其昨日见她眼中微露的那似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翠语如黄鹂般盈盈下拜道,“皇上吉祥,皇后娘娘万福。”今日的她格外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