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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被一个管事的宫女带到了窦建德的寝宫,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了,自然是熟悉非常,不过这次我穿着碧色的宫女衣服。
做他口中的奴,那宫女很冷面,吩咐我把殿里的金砖全部擦了。
我于是提了水桶,拿了抹布蹲在那里擦,那一块块金砖拼接的严丝合缝,光可映人,只是当我都擦完的时候,猛的一抬身才发觉四肢早已经酸了,传来嘶嘶的痛意,跟着杨广的日子,我是王妃,太子妃,皇后,自然是没做过这些。
宇文化及将我。当做手中的宝贝,即使那些日子逃亡在外,他也是尽量都将最好的给我,浑身的酸涩,想起他暖暖的怀抱,想起他捉鱼给我烤着吃,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雾气的朦胧。
这时候窦建德突然进来。,我冷蔑的望着他,他似乎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他依然不肯放弃让我屈服的想法。
如今已经撕。破脸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他。手上还缠着绷带,是昨天抢我的匕首留下的,他做到哪宽大的案子后面,看着那堆了一堆的奏折,军情报告。
他不。抬头,只吩咐道,“上茶。”
外面自然。有负责茶水的丫鬟,我只负责端过去便是。
放在案子上,。他低着头伸手拿过,喝了一口茶盏狠狠的往地下一摔,溅起一片水花。
我恍惚看到他手中的那折子上有突厥,萧皇后几个字,只是我还并未细看下去,他将折子一扔,对我道,“你想烫死朕,这么烫。”
我知道他是故意找事,便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脸庞并不理会他。
他的怒气似乎消减了几分,对外面嚷道,“负责茶水的宫女,扣俸银半年。”外面那个宫女成为了替罪羊,准确的说是出气筒。
我自然不会感激他,便蹲下去捡那些碎片。
却是被一片锋利的碎片扎破了手指,殷红的血不断的向外流,我有一瞬间真的很想拿起那片大的碎片割向自己的手腕。
眼前恍然出现了,那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宇文化及,那胸前满是殷红的刺目。
我的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他死了,是人生对我最大的残酷。
窦建德猛的抬起我受伤的手,猛的撕开衣服上的一块布为我包扎,包扎完了只是冷冷的道,“果然是金枝玉叶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吩咐别人来打扫。
中午的时候我见那个负责茶水的小女孩在偷偷的哭,想必是为了她那半年的俸禄吧,我从袖中掏出一颗珍珠递给她,只道,“拿这个区换点钱吧!应该够抵你拿半年的俸禄了。”也许这些年我过的总是不安,所以身上总是会随身带些值钱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珍珠平日里都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但是我知道拿到民间至少够好吃好喝吃上一年,而且体积不大又好携带,所以我身上总是会有这些东西。
以前是打算留着以后跟宇文化及生活好用,如今看来真是没什么大用处了。
那宫女很是感激,下午的时候窦建德突然招幸了他一个小老婆,陈妃,那女人长的花枝招展的,记得在宴会上我曾经见过,想必她应该是窦建德最宠爱的吧。
他虽然小老婆不少,但是听说没有和谁正式拜过堂,我冷蔑的一笑,难不成还真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我。
不一会那里面便出来了女人娇喘呻吟的声音,这种场景当年在杨广最昏庸花天酒地的时候见得多。
那女人的叫声很大,渐渐的很嘶哑起来好像燃尽了所有力气。
没多久窦建德唤我进去伺候,给那个陈妃穿衣。
我看她身上只裹了件亵衣,整个脸红扑扑的,我看着那复杂的宫装犯了难,往日我自己给自己穿还勉强能穿上,这给别人穿肯定不行。
我摇头望着仍然躺在蹋上的窦建德,“我不会!”
那陈妃柳眉微蹙急言道,“你只是个奴婢!居然敢说你不会!?你真是大胆放肆!”
她如今觉得我是奴婢,而她是最得宠的妃子。
我不语,懒得与她争辩什么。
那女人更似疯了一般,“主子问你话,你要自称奴婢!主子对你说话你要回,枉你还是做过皇后的人,这点规矩都不懂。”她说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八岁媚后(143)把我交出去,你就太平了!
苾拿了一块追腿肉送过来给一旁静静坐着看他们载歌,“你常年锦衣玉食一定没吃过这种美味。”
我并不理会她的叫嚣,在隋朝皇宫这些年,我早便看惯了这种踩红顶白的嘴脸,大凡受宠了点的又不知道深浅的便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那女人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贝,似是耀武扬威在窦建德面前逞能一般对我道,“你是不是聋了?你别以为自己还是杨广那个红颜祸水的皇后,你就是一个祸水,跟着你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还有你那个女儿也是个贱货!”
她提到清清,我顿时胸口燃起一把火,脸上却是只含了冷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杨广八抬大轿娶回去的皇后,母仪天下,你再怎么嚣张跋扈不过是一个夏王的小老婆!”
祸水——这世界上真的有祸水这么一说吗?杨广死得活该,宇文化及则是被这窦建德所害。
那个妃子被气的大大的杏核眼圆睁,眼看就好像要掉出来一般似的,撒娇的对窦建德道,“皇上,您看连一个小小的侍婢都这么欺负臣妾了呜呜。”这种嘴脸,让我看的生厌。
窦建德本来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是冷声道,“你给朕退下吧!”
那妃子虽有不愿但还是自己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忍怒气着退下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窦建德冷笑的望着我,“不愧是做过皇后的女人,声音不大却比这些俗女子说出的话更具杀伤力啊!”
我转身走开,窦建德却起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猛的回头打了他一巴掌,他却并不躲开,依旧紧紧的抱着我。
我冷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却依旧抱地更紧道。“我知道如果不杀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但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地心!”
我回头冷冷地斜望着他道。“你地心?恐怕是你一统中原地野心吧!”
他急急争辩道。“宇文化及能给你地。我一样能给你!我不仅可以给你妃子地位置。即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可以许你地。”
我冷蔑地道。“我不稀罕!你永远也替代不了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他属下急促地声音:“皇上您在吗?微臣有紧要地军情要禀告。”
他放开对我地钳制。随手从凳子上拿起一件朱色地长袍披在身上。唤道。“进来吧!”
那个应该是他极为亲信的手下,神色有些慌张的道,“皇上,突厥的军队已经压近。”
窦建德眉毛微微一拧,然后对我道,“你先退下吧。”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转身就走,只是走过门外的时候,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突厥说不交出萧后,他们便绝对不会放过咱们。”
听到里面好像是什么摔碎的声音,是窦建德的声音,“老子还让他们威胁!”
我径直走回我跟秋蕊住的那低矮的房子,突厥要窦建德将我交出去,恐怕是秋蕊摆脱的那个将军已经到突厥给静轩报信了。
只是对我而言,没有他的世界哪里对我都是一样的,回去的时候秋蕊也正好一身汗的回来,她被人指去花园扒野草。
她本来一直跟着我,也算是半个主子,何曾干过这种这么粗重的活,我见她那本是细白的手上面被荆棘刺的伤痕累累,她见我盯着她的手看,忙将它们藏在身后。故作笑脸唤我道,“公主,您也该饿了吧!回去吃饭吧。”
我轻点头,心里倒是一丝酸涩,这些年虽然极是隐忍的度过,可哪层受过这些委屈。
房中低矮潮湿,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屋中极是昏暗的压抑,只有些清水煮的青菜,四个窝窝头,干巴巴的看起来就没有食欲的那种。
秋蕊抱怨道,“这些东西奴婢吃就罢了,公主您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我淡笑,“我现在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杨广死了我便不再是皇后,宇文化及死了这世上便没了那个能给我遮风挡雨的男人,所以即使再大的风雨我也要自己扛下来。”
我拿起一个干巴巴感觉像黄泥捏的窝窝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不下的,遭遇了变故我却没有机会见清清一面。
而阿孩的下落我又一无所知,虽然我很想跟宇文化及而去,可是这世上终还是有我十分放不下的东西。
这种做奴婢的日子又过了有十几日吧,那天终于发生了变故。
一队突厥人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是个叫
我本是按照平常的工作端了茶水进去,只是冷冷的放在那,那个突厥王爷突然望向我,几分欣赏的道,“没想到夏王的宫女都这么孤冷清寒的这么有傲气,难怪夏王能够我突厥大军压境,都不肯交出萧皇后了!”
我听他提到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皮肤是古铜色,眼中炯炯有神,鼻子高挺,身上穿着动物皮毛做的衣服,很是魁梧彪悍。
我眉毛微微蹙了蹙。
窦建德听他这么一说慌忙对我道,“你先下去。”
我却不肯走冷然一笑,“关于我的去留,我当然要留下听听。”
那突厥王爷顿时也是一惊,望着我,“你就是隋朝的萧皇后。
”
我淡淡的笑,那笑里依然带着几分冷艳的气息,“隋朝早已经亡了,我是你们口中曾经的那个萧皇后,萧婷婉。”
那王爷戏谑的一笑,“萧皇后果然是识时务者的女子。”他说的那个识时务恐怕还是更多的他觉得我已经易了三主。
我不语,他继续道,“是大妃让我们来接你的。”他口中的大妃正是静轩。
他们突厥人的习惯很特别,父亲死了可以娶庶母,所以他们老爸启民可汗死了之后,他的哥哥阿史那俟利弗设便又娶了了静轩,立为大妃。
窦建德冷然道,“我不会让你们把他带走的。”
那个突厥王爷轻蔑的一笑道,“你们中原人一向都说要量力而行,以夏王如今的兵力,也愿意为了萧皇后兵尽粮绝?”
窦建德嘴角微微一抽动,他似乎是被说中了要害。
他几分渴望的眼神望着我,“素素,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即使死在沙场也再所不辞。”
其实他嘴角那不自觉的微微冲动早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故意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还是自刎好了,反正你们也打不过他们。”
他良久无语,他一旁的随从忙在旁边道,“皇上啊!这萧皇后就是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您何苦为了他折损了弟兄们呢!这种女人留在您身边只会坏了您的江山社稷。”
显然,窦建德已经被他说动了,所以走不走向来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窦建德深情款款的做着道别赠言,“素素,若是他日我能执掌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