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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和的道,“婉婉有些困了,大汗也早早歇息吧!”
他轻轻点头哦,将我身上的缎被有好好的给盖了盖。
应是太累了,就那么沉沉的睡过去,却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却是个阴雨天,细细的小雨向花针一样洒下,都说春雨贵如油,这场迷雾小雨却是对这草原的生长很有好处。
我劝阿史那俟利弗设取消今天的比赛,这种天气虽然雨不大但是进入深林比试打猎这淡雾朦朦的终是不安全。
他却是不肯道,“本汗一言九鼎,怎么是能取消就取消的呢!?”
我柔和的劝道,“那就改天再去吧!”
他微笑的突然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道,“乖,放心吧!本汗也是身经百战的这点小雨小雾就退缩还不让族人看扁啊!”
我是不希望看他们比赛的,因为是比赛就会有输赢,无论他们连个最后谁成为冠军,另一个人心里终究都是不好受的,只是我的力量太微薄了,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想法,包括一直想匡复隋朝的静轩。
来到大厅用早饭,阿史那俟利弗设很细心的将我喜欢的五仁粥盛了推到我的面前,这时候一身红色立领绣牡丹花纹衣裙的静轩含着笑意而来。
她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那颜色极是鲜亮,霎时间似将这本是迷雾重重的天气给点亮了。
她笑着拿着一股牛皮鼓水壶递给阿史那俟利弗设道,“臣妾也没什么好给大汗准备的,这里面有刚酿好的马奶酒大汗带去路上喝,也好驱除这寒气。”
阿史那俟利弗设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着所有人都板着脸,他含着笑道,“真是有劳大妃了”
静轩含着温婉而娇柔的笑意道,“真是臣妾该做的。”
她望着桌子上的膳食道,“我就不打搅大汗和婉婉用膳了。”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便是这样疏离开了,这种距离感让我的心里很难受。
我忙对她道,“静轩,你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起吃些吧!”
她宛然一笑很柔和的道,“不了,我来的时候稍微吃了一些,现在不饿了。”她虽然是含了笑意拒绝我,却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远。
她又对阿史那俟利弗设道,“臣妾恭祝今日大汗满载而归。”
阿史那俟利弗设爽朗的笑道,“借大妃吉言,若是今年能打到白狐狸皮,一定拿回来给你跟婉婉一人做一件披风。”
静轩几分妩媚的笑道,“那臣妾先提前谢过大汗了,这就不打扰大汗用膳了,先告退。”望着她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暗暗的落寞,我们竟已是这么生疏了。
阿史那俟利弗设坐下来继续将我喜欢吃的点心都夹到我的面前,笑着道,“看你最近清瘦了不少,多吃些,本汗喜欢看你吃的香喷喷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道,“吃成那么肥,有什么好看的。”突然想起曾经在晋王府那段整日吃饱了就睡的日子,那时小肚腩的确大了不少。
他呵呵笑道,“你无论什么样子,本汗都是喜欢你的!”
我脸上淡淡的红晕涌上,这些日子也算与他相熟了,虽然我的心里始终无法容纳他,但是对他这么突然的示好,我终还是有些腼腆的不好接受。
时辰差不多快到了,他又匆匆的吃了几口点心和小菜,这便要出门,我将他的披风给他系好,临别的时候,他狡黠一笑,在我的额头上重重的亲吻了一口道,“你等着我回来哦!我一定给你打回好多漂亮的皮毛做氅衣的。”在这里他们以动物的皮毛为最美。
我淡笑道,“大汗平安回来,婉婉便无牵挂了。”
他上了马,风轻轻鼓起他的袍尾,他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他的马鞍下方拴着静轩给他的那个酒壶,他微微对我笑了笑便策马而去。
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什么消息,静轩有时候上我这里画画,谈笑,好像有回到了从前,我拿出茶盏来,烹茶给她喝,那清香盈屋的感觉很惬意。
我有些纳闷的问道静轩,“怎么他们去了这些日子都没有信?”
静轩笑道,“他们去深山打猎,少则五七天,多到半个月,自然每日都忙忙碌碌哪有空捎信回来。”
她握着我给她的茶盏,小心的将上面的茶沫吹散了,然后优雅的小口喝着,赞许道,“婉婉,你这里的茶海真是好喝呢!”
我笑道,“要是喜欢就常来。”说实话在这世上与我熟悉的人越来越少,我从心底不愿失去静轩这个朋友,人总是有软弱的时候,纵使我和秋蕊情同姐妹,但是还是不愿失掉静轩的。
我们轻轻谈笑着,渐渐的窗外的天渐渐夕阳西沉,漫天都是玫瑰色的妖娆如画的彩霞,这样一个宁静的下午,本来应该这样安静祥和的结束,却不想会突然被如暴风雨一般的噩耗打碎。
八岁媚后(158)迟到的拥抱
笑道,“要是喜欢就常来”说实话在这世上与我T越少,我从心底不愿失去静轩这个朋友,人总是有软弱的时候,纵使我和秋蕊情同姐妹,但是还是不愿失掉静轩的。
我们轻轻谈笑着,渐渐的窗外的天渐渐夕阳西沉,漫天都是玫瑰色的妖娆如画的彩霞,这样一个宁静的下午,本来应该这样安静祥和的结束,却不想会突然被如暴风雨一般的噩耗打碎。
彼时,我正与静轩端着茶盏细细品尝盏中的清香,天色越来越弄,突然有一个侍卫急匆匆的来报,“大妃不好了!大汗突发急症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与静轩不禁大惊失色,只是有一瞬我不经意瞥向静轩见她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转瞬间变成了极度担忧的口气问道,“可有神医去救治,大汗一向身子硬朗怎么会突发急症呢。”我想应该是我眼花了吧,便也望向那侍卫。
那侍卫有些惊慌失措的回到,“大汗独自去追逐一只野鹿,臣等与他失去了联系,等再找到大汗的时候发现大汗已经坠马,呼吸微弱。
随行的神医已经在救治,将在明日将大汗送回王庭。”
我心底猛的一个起落,我衷心的希望阿史那俟利弗设可以没事,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要跟我有关的男子最终都会不得善终。
静轩有些冰冷的手指猛的抓住我的手腕道,“婉婉,这可如何是好?”她尖锐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戳的我生疼,她满脸的焦急与无措。
我柔声安慰道,“大汗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启民可汗死了之后静轩嫁给了阿史那俟利弗设,她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我真的不希望阿史那俟利弗设也死掉。
静轩猛的拿起茶盏灌进喉咙,才缓和了几分气息。
当然阿史那俟利弗设被运回王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神医摇头道,“大汗的急症极为罕见,无能回天。”
我无措地望着冰冷躺在那里地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想起他走地时候笑着对我说。要打回狐狸皮给我做披风。
原来人地生命是这么地脆弱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草原上一片哀戚。
静轩在阿史那俟利弗设身边哭地很是可怜。几次几乎要哭晕了过去。之后便开始筹划阿史那俟利弗设地葬礼。按照他们地习俗是火葬。
三天后在喇嘛地超度声中。阿史那俟利弗设在熊熊地烈火将他化成了一偻轻烟。不知道怎么地脑中总是闪现出那日他临走时对我地笑意。虽然我对他并不是爱情。但是看到他这么离去。心里却是突然酸涩地溢满整个心脏。
我总是看着跟我有关地男人这样一个个地离开我地生命。他们来了又去。然后留给我一些这样或那样地记忆。让我常常疑惑。他们究竟有没有出现在我地生命里过。
静轩哭地十分凄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杨坚死地时候。后宫那些嫔妃哭泣地惨惨地样子。只是杨广死地时候那是局势混乱。我已经顾不得体恤众人地心态了。
看到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兄弟还有侄子们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当年的杨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有人心里庆幸吧。
我看咄苾也是出神的望着这熊熊烈火,然后仰天叹息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又一丝奇特的光芒,让我难以形容。
突然间静轩哭晕了过去,几个侍女慌忙的将她抬进房间。
阿史那俟利弗设火葬后的第二天,草原上便有了一个这样的传闻,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正直壮年却这般英雄早逝,定是有煞星作樂索了他的性命。
这传闻向是春日里的野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草原。矛头也渐渐指向了我。
而接下来的日子静轩却是大病的高烧不退,草原上的人自然都要推举新的大汗,有的人推举咄苾有的人则推举阿史那俟利弗设的侄子,这些年来阿史那俟利弗设膝下无子,突然想起那夜他对我说很想生一个我和他的孩子,我的心不禁微微动容,莫非他说他这些年心里想的念的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
我仰头望着白云悠悠的湛蓝天空,我双臂紧紧环在胸前,仰天道,“阿史那俟利弗设我给不了你爱情,但请让我真心的拥抱你一次。”
静轩的病神医说是心病,现在很多人都等着她好转了来为汗位的继承人最终做一个决断,我便日夜守着她,看她潮红色透着不健康颜色的肤色,我想静轩心里
难受连丧了两夫。
这夜,窗外风声呼呼作响,屋中的犀牛角灯投下一片柔和的光芒,我守在静轩的身旁,外面的议论声纷纷扬扬,我知道都是针对我,这个他们口中的“天煞星”。我却不愿出王庭去面对他们,对于阿史那俟利弗设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静轩突然喃喃的声音唤道,“水水水。”
我赶忙拿了茶盏小心的给她喂着水,她喝足了水似是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是呢喃的道,“大汗,不是我真的想杀你只是,我是大隋的公主,我也是万不得已”
我像猛的被一个冰凌击中,只觉得脊背都冷的厉害,我恐惧自己的想法,难道是静轩要了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性命,可她自小就不是一个狠毒的女子,我有些不真切的望着眼前又昏昏入睡的静轩,她的眼角细细的鱼尾纹,记录着流逝的岁月已去的年少,而更多的是心迹早已不是曾经的纯净。
我不知道静轩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想打开了黑洞的一脚向去探寻里面的秘密,却又怕那里的黑暗会让我深陷的不能自拔,种种奇怪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我只觉得我的心被拧的生疼。
我有几分后悔,为什么不劝阿史那俟利弗设去打唐朝,即使不能成功至少静轩也不会埋怨阿史那俟利弗设要她的性命,我只觉得整个脊背都发冷,眼前的静轩变的那样生疏。
我突然自嘲的一笑,我为什么要觉得这样的静轩可怕呢?我不是也是一样吗?我为了给昭儿报仇不也是变得心肠恶毒,并用魅惑之术引诱杨广,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死亡的深渊。
来就是大家都变的,被这个环境逼迫的面目全非,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我,不是那个人家欺负到头上只能任人欺负的我,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样的陌生,变化很多时候是为了适应环境的变化。
第二日的清晨,我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