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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却变得毫无意义，面纱的揭露，彻底将两人的立场放置到了对立仇敌的位置，这一掌的攻击，更是打碎了之前情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大了无数倍。
所以此刻东方无殇的心底，是绝望的，深深的明白，自己即将失去她。
“嘭”水神塔被双剑强悍的剑气同时击中，刚才怎么打也难以拿下的神塔，在这两重冰火神力下，却如同风中的败絮，发出惊天巨响，冰寒气息四射而出，化成耀眼的冰蓝光芒，碎裂消失在空中。
最重要的水神塔一倒，其他的就更难以抵挡几人的进攻了。
季婳乘胜追击，加入其他的破塔行列，几人联手，将神塔一个个破了。
而东方无殇眸光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没有出手阻止，眼底却有深刻的痛楚。
“嘭嘭嘭……”连续几声巨响，五塔全碎了，阵法的力量再也无法维持。
阵法所吸纳的巨大地灵之力，急速流散，如山洪倾泻，重新归入地下。
金色的阵法开辟出的空间瞬间消失，眼前出现深蓝澄净的极北天空，四面是茫茫无边际的冰原，随着地灵之力归来，枯竭的水源流出了清澈的地下水，开裂的冰原重新合并在一起。
枯萎的花草得到了地力的滋养，如同施了魔术般，起死回生，在温暖的阳光中发出了嫩叶枝条，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冰寒的极北城，寒气散去，地热涌入城中，从冰寒的地狱恢复到温暖如春，百姓都欢呼着跑出来，感受这种充满生命力的气息。
季婳长剑撑地，虽然力尽气空，但看着极北的大地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心情也是万分喜悦。
不只是因为这件事成功了，能拉拢到极北，也是想到曾经海国的覆灭自己无法阻止，眼睁睁看着血流满海，无能为力。如今至少可以帮助另一个面临覆灭的冰族，没有步上海国的后尘，从可恨的天界人手中夺回了胜利。
这对她而言，也是弥补心中的遗憾和痛苦。
“东方无殇，你输了！”月御鬼君见东方无殇失魂落魄的痛苦表情，觉得十分解恨。
第485章 你是谁1
“东方无殇，你输了！”月御鬼君见东方无殇失魂落魄的痛苦表情，觉得十分解恨。
这个人也会痛苦吗？活该啊，这就是报应。
曾经那么伤害龙女，阴险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如今终于也被另一个女人伤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我输了吗？哈哈……”东方无殇突然大笑起来，如果刚才他能够狠下心来，竭尽全力攻击他们，他们就破布了阵。
可是看着那面纱下的女子，他的心充满了挣扎，下不了手。
“我没输，我只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东方无殇深深瞥了季婳一眼，那眼神发杂无比，带着质问、痛楚和讽刺。
季婳冷淡开口：“你不需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
既然立场彻底对立了，那就无需再纠结一些儿女私情，难道他以为就凭这些小小的恩惠，就能弥补当初欺骗她的婚事，暗中使毒计灭了海国的罪吗？
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那曾经刻骨铭心的伤害。
“季婳，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东方无殇眼神黯然，又骤然变冷，高傲的一拂长袖，带着那些神仙们消失了。
“看来他确实对你有几分情意，你不妨利用这份感情，好好的利用他。”鬼君见东方无殇那离去前的表情，心中了然，那种得不到的痛苦，自己太清楚。
抛弃所爱的人，现在又被所爱的人刀刃相向，这才是对东方无殇的惩罚，比起战斗的失败，让他更痛的地方。
“利用感情去达到目的，是最卑劣，强者不屑这样做。”她也不愿意成为第二个东方无殇，有野心，想要一统六界也并非什么错事，天界若手段更光明正大一点，也许她还会有几分钦佩。
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尽使些阴险无耻的把戏，没有半点王者之风，枭雄之气，这样的种族，也不配统御六界。
“看来你认为你是强者。”雪重霄突然开口，脸色淡然，没有什么表情。
“真正的强者，并非强在力量，而是内心不懈的坚定和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的决心都不会改变，那么，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拦住我。”
季婳将手中赤红的剑递给雪重霄。
“多谢你前来帮我们。”
雪重霄接过，灵力一使，剑消失了。
“不必，我帮的不是你。”
转身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真冷淡。”鬼君摸摸下巴，望望季婳，“还在吃醋，真不需要我帮你解释一下？”
“你觉得现在他是在吃醋和我闹别扭，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他是个很高傲的男人，一再在自己这里碰壁，他是有自尊心的人，绝对不会再来纠缠自己。
“我确实不了解他，不过我更不了解的是你。”鬼君的神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眼眸深深的打量着季婳，“请问，你又是谁？”
“我是季婳啊，难道你以为我是冒充的吗？”季婳心中一怔，难道露了什么馅吗？
第486章 你是谁2
“我是季婳啊，难道你以为我是冒充的吗？”季婳心中一怔，难道露了什么馅吗？
“季婳吗？”鬼君疑惑的步步逼近，手指卷起她的发丝，“可我为什么感觉，你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不过是经历多了，多少有变化。”季婳故意打马虎眼。
她的身份，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一则，保护他们，二则，她既是季婳又不完全是，她的复仇是为龙女，而她希望她将来的人生，是为季婳而活着，而非逝去的龙女。
那么就没必要将自己的身份彻底认为是龙女，毕竟，已经是再世为人，她也不可能回到当初龙女的心境，现在她，是龙女与季婳的结合体。
“这变化，对于你的经历来说，未免变化得太大，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鬼君轻哼。
季婳心中失笑，对于外人来说，自然觉得她变化大，但对她来说，龙女记忆的复苏，却是让她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谁能在承受那样的沉重的记忆后，还能保持没心没肺，还能不成长成熟。
她变了，也只不过是恢复了以前的一种本性。
“鬼君，你这是在试探什么吗？我与你的利益，没有任何冲突，经过刚才的事情，你也该明白，我和你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放心吧，无论我隐藏了什么，你都没必要怀疑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不会危害到你。”季婳挑眉。
想得到他的信任真不容易，他确实心思谨慎，不轻易信任人。
“你错了，我不在乎你有任何目的。”
季婳一怔：“你什么意思？”
鬼君脸色更沉，再度逼近，眸光逼人：“龙战八荒，你怎么解释，你隐藏的秘密是那么简单吗？”
季婳这才醒悟过来，别人也许看不懂她的招式来历，但是作为跟随她很多年的侍从，月御是见过她很多次出手，对她的武功来路，最清楚的一个人。
“这是小白教我的。”
“你说谎。”鬼君目光更锐利，一把扣住她的手，“小白根本不会这一招，这是海国皇族的招式，只传皇族内人，所以你到底是谁？”
气氛一下子变凝重了，周围寂静无声，安静得只剩下极北的风声。
抓着她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也许连月御鬼君也不明白，他心中有多紧张。
“如果我说……”季婳叹了口气，怜惜的望着他，“我是昭音龙女的转世……”
“胡说！”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的打断，他双眼如同锐利的刀锋，瞬间像个刺猬般刺人，“我不准你侮辱她。”
他的眼神激烈动荡，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甚至是愤怒。
“呵……我开一下玩笑也不行吗？干嘛那么激动。”季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是看到他那表情，觉得他更可怜，她不相信，他对她完全没有一丝感到熟悉，可是当自己袒露自己真正的身份时，他却反而不相信了。
为什么？因为无法接受，所以彻底的去否认心中的疑惑。
第487章 你是谁3
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是昭音龙女吧，因为这几百年的苦难无法跨越，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他堕落成妖魔，作恶多端，手上染满了鲜血，是一个不择不扣、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以他的骄傲又固执的个性，他情愿当初那单纯可爱的模样，永远留在龙女的心中。
而不愿让她看到，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太了解他的性情，他无法容忍他已经不是她心中那个纯洁的少年，无法容忍她会看到他污秽、扭曲的一面，他害怕让她失望，让她讨厌，他一定觉得，他如此的堕落肮脏，已经不美好了，不配留在她身边。
所以龙女知道他这几百年的黑暗生活，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呵呵，他就是这么傻。
如果他的心愿是在她的心中，永远留最初美好干净的记忆。
那她又怎能打破他这个心愿。
“我当然不可能是龙女，世间的昭音龙女永远只有一个，任何人都取代不了。”而他心中的龙女，永远都是当初的龙女，现在的她，即使是转世，也比不上他曾经认识的那位。
“那你怎么会认识龙族的招式？”月御也没有察觉，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件事，也算我的奇遇吧，当初你把我抓到海底时，路过海国的遗迹时，我无意间捡到了一个盒子，盒子中装有一颗内丹，这颗内丹，我吞了下去，它助我修行，甚至能隐隐回想起主人的记忆。”
“龙族的内丹，你还真够幸运。”鬼君眸色暗淡，却没有问那内丹主人是谁。
他并不想去追问，他只觉得，那也许是某条战死的龙遗落下来的，至于是哪条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却不去细想，为何一个已经转移了的海国废都，会留下这么一颗古怪的内丹，他的心，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是啊，很幸运，那么现在看在我这个假龙族的身份上，你能信任我了吗？”
季婳笑道，她知道，因为她，他对海国的遗民这些年来都很眷顾。
但凡和龙女相关的人，他都会无条件照顾，她要拉拢他，联合成统一战线，只需要借助一下龙族的身份就行了，一点都不难。
鬼君不屑：“哼，你真会沾龙族的光，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信任，太天真，本君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不过你要与我合作，也并非不可能。只要你的目标是对付天界，即使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会帮助你。”
“那么合作就这样定下来，极北现在因为这个阵法，也与天界彻底撕破了脸，拥有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希望以后，我们三方可以合作。”
“那要看那极北老头，会不会做。”
“我相信帝君比任何人都清楚形势。但合作，最重要是信任和沟通，我希望你不是单方面的行动，而是与我们一同配合，所以，我希望，以后你有什么重大行动，都能告诉我，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帮你。”
第488章 你是谁4
她最担忧的是，他为了报仇，凡事走极端，所以现在确立合作的联盟，希望以此掌握他的计划。
“当然！”月御鬼君随口应道。
多几个合作伙伴，当马前卒冲锋陷阵没什么不好，不过想要他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可能。
首先他的九星血图阵，就不可能告诉他们，否则这些极北的神啊仙啊，必定充满正义的阻止他。哼，鬼君有鬼君的报仇方法，他不会像那些正派人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