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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亚修不自觉得放缓呼吸和脚步,像只猫般移到床榻边,目光往露比瞧去时,浑身剧震,说不出半句话。
夕阳柔和的光芒自窗外投入,在侧身而睡的露比肌肤上晕染开来,如梦似幻,仿佛来自天外的仙子在凡尘现身。
露比上半身的衣裳被微微扯开,露出一小截光滑的肩头及锁骨,引人遐思,可惜的是胸腹间的美妙曲线被薄被遮掩,视线再往下落,一双恰到好处、无太过与不及,秾纤合度的小腿自裙中探出,上下交叠,浑圆的脚踝、洁白的脚背、细致的足趾,在在都让亚修目眩神迷,久久不能自己。
亚修不自觉得坐在床沿,目光最后停在露比的容颜上,她的脸看来好小好小,两手就可完全捧住。
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灵动有神的双眸,珠圆玉润的小巧耳垂让人想轻咬一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亚修的视线最后定在湿润微张的唇瓣上,渴望能尽情品尝,但终究发挥十二万分的自制力强行忍住。
亚修突然觉得气闷,顿时醒悟自己忘了呼吸,连忙大口喘气,如兰幽香直入鼻中,蓦地他身躯一震,解开了一个埋在记忆深处中的谜团。
不久前,亚修与伊琴丝至西城门外的临时市集游玩时,遇上一个红衣少女,亚修失控的愿意以一切代价购买她身边的花朵,当时不晓得是何原因,现在完全明白──那花的香味与露比身上的体香一模一样!
亚修终于晓得自己为何那么激动,他的记忆虽忘了露比,但身体感官却还记得一切,包括这股淡淡幽香。
亚修满足的大闻特闻,停在露比俏脸上的视线更是无法移开,整个人仿佛被温暖的春风包围,从心底涌上满满的幸福,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突然,露比的眼睛张开,像是黑暗的夜幕亮起一对晨星,清澈耀眼,更有一抹羞涩藏在其中。
露比坐起身子,刹那间与亚修的距离接近不少,现出一泓笑意,舒展双手,伸了个懒腰,薄被这时落下,露出美妙的体态。她的身材略显纤瘦,实在无法以丰满、艳丽等文字称之,却别有一种秀丽、清雅的韵味。
自露比醒来后,亚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她一切美态尽览无疑,当确定这景象已彻底烙印在脑中,绝不可能忘记后,才如梦初醒的出现惊讶状,猛的后退,一头撞上床柱,痛得他龇牙咧嘴。
露比忍俊不禁,噗哧娇笑,银铃般的天籁之音在房中回荡。
亚修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到你休息,我现在马上离开,你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咦?”露比睫毛眨了眨,疑惑问道:“你叫我睡觉?现在不是白天吗?”
“是啊、是啊,就是白天才要好好睡……白天?”
亚修往窗外看去,蔚蓝的天空缀着几朵白云,怎么看都不像是晚上,他傻掉了,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记得进房时明明是黄昏,怎么一眨眼就到了白天?难道、难道……”
“怎么了?”
“不,没什么、没什么。”
亚修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望着露比的睡姿太过入迷,一个不小心就过了一夜!
亚修有点不相信,但事实真是如此没错。安琪莉娜与黛丝笛儿的睡姿能让他呆在原地,作声不得,但露比却让他看得痴了,连时间已过一晚都浑然不知,之间的差别可见一斑。
“你是怎么了?表情怪怪的。”
露比绝非明知故问,昨天黄昏亚修进入房间时,她确实还醒着,甚至能察觉那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让她心跳加快,原本想看看亚修会不会借故使坏,但躺着躺着,却无比安心的进入梦乡,直到一觉醒来。
露比压根没想到亚修净瞧着自己,瞧到一夜已过还浑然忘我,以为他只是比自己早起。
亚修终于醒悟到,这一刻,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不论要伤害谁都不在乎,这瞬间,他抛弃了对伊琴丝的歉疚。
我将全力享受属于我的幸福!亚修在心中许下誓言。
亚修目光移往露比时,她浑身散发着刚醒后独有的慵懒美感,发丝凌乱、衣衫微敞、肌肤小露,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娇媚,看得他是脸孔胀红,喘息加重。
露比出现顽皮的笑意,手指勾了勾,示意亚修过来。
亚修像只呆头鹅挪着身子靠近,露比在他耳朵旁吐气如兰的说道:“你晓得之前我为何叫你大坏蛋吗?”
亚修只觉得一股麻痒从耳朵扩散到全身,骨头为之酥软,结巴回答:“不、不晓得。”
“因为啊,在时缝之地里,你已经对人家做过所有的坏事。”
亚修脑袋轰的一片空白,从头皮到脚尖都剧烈颤抖,如在以往,他会因小心、谨慎、理性而保守看待这句话,但这时他却尽其所能的想歪!
这番话岂止是火上加油?而是根本在火堆里丢了一桶炸药!结果可想而知。
亚修的欲望如溃堤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双手难抑冲动的搭住露比香肩,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樱桃小口又说话了。
“可是时缝之地是时缝之地,这里是这里,加上你把我的事都给忘了,更别提你曾说过重新开始等话,想想,我们还是从素未谋面的关系开始发展吧!所以,把你的脸离远些,口水都流下来啦!”
亚修只感到头顶挨了几记闷棍,打得他眼冒金星,人生中从未有过如这刻般,希望自己是个聋子!那他就听不到露比的话,可以继续。
亚修真的不想停手,他有种预感,就算是不顾一切做到最后,露比也不致生气,但想了又想,他承受得起料错的后果吗?最后发挥十三万分的意志力挪动身子往后退,那脸上表情之滑稽让露比笑了出来。
清脆的摇铃声传来,亚修像做错坏事的孩子被捉到般慌忙起身后退,手忙脚乱的掀翻桌椅,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待、待会再回来。”
亚修尽力平复心情,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推门外出,身后的露比则笑得无比开怀。
门外,一名宫女手持摇铃在旁,另有一名他未曾见过面,身着战甲,浑身慑人气势的内宫侍卫,神情庄严,肃穆行礼,开口:“大人,国王陛下有事召见您,请随我来。”
亚修敛去笑容,从温柔乡中回到现实,巴洛雅王召见,不会与伊琴丝有关吧?
新版·第十五集第十章三谢两问
亚修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跨槛而入。
他立足的地方是王室用来招迎送往各国使节贵宾的“迎宾殿”,里头等待他的正是伊琴丝之父,巴洛雅之王──奥罗伦。
迎宾殿内装饰陈设既凸显王家的辉煌尊贵,却又有不流于俗的高洁风雅,空气中一股从未嗅过的温和药味直入鼻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厅堂的尽头坐着一人,说坐有些失准,该说半卧在一张躺椅上较为贴切,芍药、空青两人陪侍在旁,一个小提炉在几上冒着霭霭烟气,发出的草药味遍布全殿。
亚修视线落在奥罗伦身上,刹那间,心中涌起浓烈的疑云,眼前是巴洛雅王,还是个身穿华服,在皮肤上涂抹一层黄蜡的人形骷髅呢?
奥罗伦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肌肉,十指乾枯如鸟爪,浑身死气沈沈,和真正的死人相差无几。
亚修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事实和想像实在差太多,奥罗伦虚弱得有如蚊呐的声音传过来:“坐。”
亚修如大梦初醒,依令坐往一旁,目光越过凹陷的双颊移往他的双眼时,心中一紧。
奥罗伦的双眼是唯一证明他还是个活人的地方,目光沈稳、坚定、锐利,似能直透肺腑,王者之威比亚修见过的瑞尔特更加强烈。
空青兄妹行礼告退,越过亚修身旁时两人投以极之讚赏的一眼,双双离开迎宾殿。
殿内只剩两人,亚修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才算守礼,幸而奥罗伦先打破沈默:“以巴洛雅王的身份,我要代表里谢尔人民向你道谢。”
亚修连忙站起,说道:“小的不敢当。”
“不,这是你应得的,只恨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连想说句话都得借助这药炉的药力提振精神,以这副模样道谢,失礼的是我。”
“请别这么说,陛下抱病接见小人,小人已是倍感荣幸。”
“请坐。”
“是。”亚修坐下,心中有些不安,奥罗伦的病情既然如此之重,为何还要召见自己?
“召见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亚修心道来了,暗忖如果与伊琴丝有关,自己该如何是好?硬着头皮回答:“小人洗耳恭听。”
“我要赐封你贤者之位,圣号无双,即是”无双贤者“,你可愿意?”
亚修傻在原地作声不得,贤者是魔法师梦寐以求的最高头衔,只有一国之王才能赐予,除了实力外,其为人品德更需普世敬重,否则若出差错,赐封之国将为之蒙羞。
亚修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一旦获封,他将是落羽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贤者,必能在漫长历史中永恆留名!
奥罗伦没有催促,还以为亚修惊喜得发楞。
良久良久,亚修终于开口:“陛下,小人才德皆无法承担贤者之名,怕辱没了巴洛雅国威,请陛下收回成命。”
亚修拒绝了身为魔法人的最高荣誉,除了他个性自在不喜受到名位的拘束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拥有了露比,那比什么无双贤者都还使他感到满足。
奥罗伦眼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惊讶,大概是料想不到亚修会拒绝,一时无语,理了思绪后再接再厉说服:“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你的功绩无人敢质疑,若有不同意见,就叫他来见我,你只要记得巴洛雅上下都是你的后盾即可。”
亚修听得大伤脑筋,不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想要,何来那么多理由呢?
见亚修久不答话,奥罗伦一声长叹,道:“我该以巴洛雅王的身份向你一拜才是,伤亡的报告已在今早送来,里谢尔居民共七万五千人,加上游客,该有八万人之数,经历这样的天灾,只有七百余人丧命,可谓是奇蹟中的奇蹟,没有你,里谢尔恐怕已自地图消失,你认为如此成就尚不足接任贤者之位吗?”
亚修如坠冰窖,通体发冷,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七百人!他终于得到一个死亡的确切数字!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得救,只看重死去的数字中藏着多少悲剧。
亚修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往后躺,神情惨然。
奥罗伦大感错愕,不明白发生何事,关心询问:“你还好吧?”
亚修恢复冷静,诚恳回答:“小人很好,谢陛下关心,但请容小人拒绝贤者之名。小人不配这名号,若小人能更有能力、反应更快些,就能多救一些人啊!”
奥罗伦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讚许、有敬佩,更有失落。
亚修表现了身为人的高尚情操,而这并非人人能达到,这让奥罗伦认定亚修绝对够资格接受无双贤者之名号。
但是这样的个性却很难当一个掌权者,正如奥罗伦虽为七百人的死伤难过,但高兴的情绪却是多些,因为还有八万人活着!这正是复兴里谢尔的本钱。
亚修不适合当位处高位的领导者,这位置如由冷酷无情者来坐,必成暴君,但心肠太过柔软又难成大事。
该舍时能毫不犹豫舍去、受伤后能立即裁量自己剩余多少战力,一切的作为、想法,都从大局着眼的人方能坐稳这个位置。
奥罗伦盯着亚修不住沈思,他可以是这样的人吗?很难,且纵使成功,他往后的人生将不愉快,因为他的天性已经改变。
但亚修却适合当上贤者,贤者孤身一人,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