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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似乎全改变了,他像头凶猛的野兽,凯越则由‘伴侣’变成了‘猎物’。
这样强行闯入让老板也有些痛苦,对方毫无准备的身体使他行动艰难,可这男人仍旧不顾一切地闯到最深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胸中的怨愤─
他这样的男人,可以放下尊严,对一个毛头小子解释许多,已经实属不易,况且还为之前的事说出‘後悔’二字,黑鳄再不能做出更多让步,以往他也从不曾让步到今天的程度。
可凯越不但不肯接受,还反问得黑鳄无言以对。
黑鳄第一次体会到‘恼羞成怒’的意味,自己的确没有道理,可凯越又如此咄咄逼人。於是怨愤便使他彻底放弃了矜持,他甚至想要看到少年因痛苦而屈服的神情。
凯越险些在他粗暴的侵犯中失去意识,那巨痛无可形容,他以为自己要被杀了。以往温柔的交合竟变得如此恐怖,除了痛楚,凯越体会不到其他感觉。
那男人在最初的痛苦上不停前进,将剧痛一直延续到身体深处。他柔弱的内壁反射地拒绝入侵,带来的却是更多伤害。
“黑鳄!”凯越听到自己的声音“快住手快住手啊!”
黑鳄不理睬这哀求,他提著凯越脚踝站在床面上,那豪无润滑的侵犯,在殷红的血液中渐渐流畅起来。黑鳄於是将他放回床面,要他屈膝跪卧在面前,一边在拥挤炙热的身体中驰骋,一边从身後抓起他颈上的领带。
凯越双手反绑在身後,在剧痛的朦胧中,感觉自己像匹牲畜一样被骑在身下,颈上还有条缰绳供主人驾驭,他想要摆脱这恶心的姿势,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要稍一挫动,身体就像撕裂一般疼痛。
“禽兽”眼泪不淌进嘴角又苦又涩,凯越在猛烈的侵犯下低声说著“可恶的家夥,你根本不是人还说什麽‘爱上我’,我竟然还会为那句话而开心我真是大傻瓜”
老板却听不清他近乎痛苦呻吟般的话语。
“又在骂我了吧?你这样的小子,就该被老五和曹先生那样的人玩死我对你的苦心,你根本不会理睬,也根本不会回应我的心意”
老板皱紧眉头,虽然胸中有沈闷的情绪,可身体却从来抗拒不了凯越的吞噬,他感到自己逼进了临界,也在此时,被自己的行动吓了一跳─他看到凯越正在流血,白皙的皮肤上全是血色,自己身上也染上鲜血。
稍一迟疑,高潮便已经席卷了全身,黑鳄急忙抽离出来,将那浓稠的精华喷射在凯越体外。
黑鳄跪在大床中央,高潮过後,令他头脑冷却了不少,看著少年在被单中痛苦的蜷缩身体,他感到莫名的焦躁和内疚。
他探手碰触凯越额头,少年便退缩的更加厉害。他只好披起衣服离开房间。
小彬看到老板走出来感到有些惊奇,以往老板都会和凯越度过整夜,今天却有些不同。
没等小彬说话,老板便对他开口:
“快叫医生来。”
39
医生给凯越做过检查就离开了。
小彬把医生的嘱咐带给老板。他走进办公室,老板正站在窗边独自思索。
“老板。”小彬轻声唤著,那男人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什麽反应,小彬只好高声咳嗽了一声,黑鳄这才转过身来。
“小彬,”他在办公桌後面坐下“凯越怎麽样?”
小彬急忙将医嘱报告上来:
“大夫说没什麽大碍,只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暂时不要让他接待客人。”
老板点点头。小彬继续说:
“老板,你别嫌我多嘴以凯越的性格,是不会对老板你妥协的”
“什麽意思?”黑鳄注视著他。
“我是的意思是说,如果老板真的喜欢凯越,那就有点愚蠢”
他看到老板脸上阴沈的表情,急忙低下头去继续解释: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凯越是个坚强的少年,即使饿肚子也不会向老板张手要口饭吃。这麽强的性格,想要他接受老板,实在不容易,因为你对他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所以我想,如果老板想找人发泄,完全可以选其他人,想为老板献身的美丽少年、少女多得是,为什麽非抓著凯悦不放呢”
说完,小彬紧张地瞟著老板─那男人的表情阴沈得吓人。但黑鳄并没大发脾气,而是点燃了香烟,半天才对小彬说:
“小彬,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最值得信赖的人。”
小彬急忙点头:
“是。”
“你觉得,我对凯越做过什麽‘非常过分的事’吗?”
“啊?”小彬暗自摇头,他了解老板,这男人大概根本没意识到,他对凯越的行为,早就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范围,自己还浑然不觉,於是说道,“老板,虽然你把凯越从老五手中救了出来,可一来到欲望公馆,就把他丢给客人欺负,这就很过分了,更何况凯越并不相信老五是恶人。”
老板微微点头:
“把他交给客人的事我也很後悔。可那时我并没想到会如此在意他,想要证明他和其他商品一样并没得到我的过多关切。”
“原来是这样”
“我对凯越说‘後悔’,可他竟然不肯接受。”
“‘不肯接受’”小彬看著老板不快的表情,完全了解了他的心情“老板,凯越可不会看你的脸色行事,更不懂得老板你从不说这种妥协的话,要他领情当然不可能。你不该因为这点就对他”
老板有点沮丧地吐著烟雾:
“现在他更不会接受我了。”
之後的一段时间,凯越总躲开老板远远的,每天都到学校报到,小彬只好寸步不离地守著。老板也像什麽也没发生似的。两人即使偶尔碰面,凯越会低著头快速离开,老板则转过身去当作没看到。
因为有小彬跟著,凯越不得不每天都回到欲望公馆中。只是没人强迫他接待客人,他会住在黑鳄别墅的小房间中,每天看书解闷。
直到有一天,凯越看到欲望公馆中许多人都开开心心地买来许多鲜花和装饰品布置房间。他於是向小彬询问:
“这些家夥在做什麽?”
小彬告诉他说:
“你是新来的,所以不知道,老板的生日快到了。”
“老板的生日?”凯越十分疑惑“他过生日,就要把每个房间都布置得像要过春节一样吗?”
小彬笑著:
“每年到老板的生日时,雇员们都自发给他庆祝。”
凯越简直疑惑极了:
“被他强迫出卖自己,为什麽还自发庆祝他的生日?!”
“这你就不懂了,”小彬摇摇头“他们的确有些人是被迫进入欲望公馆的,但更多是受到保护才能进来的。比如生活所迫、被危险的仇人窥视著、或得罪了危险的组织,老板都允许他们来避难,出卖自己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如果遇到违规的客人,老板还会加以保护,所以这些人十分感谢老板,虽然他们只是‘商品’,但老板待他们不薄,感恩是应该的。”
“是吗”凯越点点头“黑鳄倒是很像那样的男人,对手下人不错,对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冷酷无情。”
“你不想送礼物给老板吗?”小彬问他。
“送礼物?别开玩笑了。”
“反正你在咖啡店里打工,攒些钱送他礼物吧。”
凯越一把抓住小彬领口:
“他把我害成这样,我凭什麽为他庆祝?”
小彬急忙张开双手安抚:
“好好,不庆祝可是我想送老板礼物,你帮我参谋一下如何?”
凯越甩开小彬:
“没门。”
那天晚上,凯越从咖啡店打工回来。
经过公馆前厅时,看到黑鳄正带著一个少年经过走廊,他单手搭著少年肩头,低头与他交谈。
凯越停下脚步,他注意到黑鳄的目光正像拥抱自己时一样温柔迷人。那一瞬间,竟有种奇异的失落感淹没了心头。身後的小彬险些撞上凯越。
“怎麽了?”
小彬也抬起头来,恰好与老板的视线碰个正著。黑鳄看到他们,却没有停止与那少年交谈,随即消失在走廊尽头。
“凯越,”小彬推推他“老板常和不同的少男少女在一起,这没什麽好奇怪的。”
凯越没说话,小彬却看到他皱著眉端,眼泪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小彬惊讶极了:
“你没事吧?”
凯越则二话不说地跑开了。
“这下麻烦了”小彬自言自语地追著跑过去“你们两人到底在玩什麽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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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越竟然留著眼泪跑开了,小彬对此也惊讶不已。一直追著他穿过庭院。
凯越回到黑鳄的别墅,那里有间小房间是为他准备的。
能看到别墅的一个房间亮著灯光,那是老板的房间。
一想到黑鳄正和那位少年在一起,以温柔的视线注视、以充满磁性的嗓音交谈,凯越就会被奇特的寂寞感摄住,或许该叫那感觉为‘悲伤’
凯越加快脚步躲进了角落中的小房间。
小彬站在门口,他一时难以决定,此时该回到老板身边报告一下情况,还是该陪在凯越身边。
“小彬小彬?”正在犹豫的时候,房间中就传来了呼唤,“小彬,你走了吗?”
“啊,没有!”
於是小彬推开房门,房间中没有灯光,只有些许月光投射进来。凯越伏在床上抬头看著他:
“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麽问题?”小彬关上房门走到床边。
“我是在吃醋吗?”
“啊?”这句话有点突然“吃醋?你不是讨厌老板的吗?”
“那为什麽我会这样难过?我已经被他蒙骗了吗?黑鳄那样的恶人,就因为他用温柔的手臂抱住我,我就被他蒙骗了吗?”
小彬摇摇头:
“老板没有蒙骗过你,他喜欢你,我想他应该是喜欢你。”
“那为什麽他还会粗暴的对我”
迎著月光,小彬看到这少年满面绯红。人说月光是有魔力的,否则这一向坚强的少年,为什麽变得如此脆弱惹人怜爱?小彬抓抓头发:
“那是因为你惹怒了老板,他对你的所说所做,已经是史无前例了。老板自己并不明白,他其实是个不坦率的男人,他对你的表白已经到了极限,可你却不去回应,反而与他对抗,他自然会恼羞成怒。”
“那是因为他蔑视我母亲的托付!你不会想到黑鳄对我说了什麽,他说:‘你母亲是笨女人,竟想选我这样的家夥来照顾你,她不会想到,我把她心爱的独生子绑在床上虐待,也不会想到,我会让凯越去招待恶心的客人!’”
“老板这样说过吗?”
凯越一边流眼泪一边点头:
“他可以不履行那个托付,但不可以蔑视和、嘲笑我的母亲!”
小彬接著就笑出声来:
“老板的确是那样的人,可是他哪里是在蔑视你母亲?那是在嘲弄他自己─竟然把你交给客人,让你吃那麽大苦头,他对自己的做法很後悔才会那麽说。”
“你是在替他辩护”
“随你怎样理解,可他的确是那样的男人。”
凯越安静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黑鳄的做法,随即便被更悲伤的情绪淹没,他捉住小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