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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样理解,可他的确是那样的男人。”
凯越安静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黑鳄的做法,随即便被更悲伤的情绪淹没,他捉住小彬:
“他後悔对我作出的一切,所以才用恶毒的语言嘲弄自己,他不是在嘲弄我母亲”
小彬点点头。凯越继续问:
“如果我不会误会他,他还会找来那个少年吗?或者我本来就是个玩具,厌倦了就可以抛开”
凯越需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小彬知道,自己必须告诉他‘你不是玩具’,才会令他安心。但他的确不知道老板如何看到这少年。跟随老板的十年中,他从来不曾看到那男人认真爱上某人的样子。
面对那充满魔力的月光,小彬甚至觉得,凯越注视著自己的样子,像是展开了诱惑的尾翼。他俊美的脸颊、泪水淹没的瞳孔、趴伏在床的样子,没有一样不在呼唤著什麽。
小彬於是鬼使神差地梳拢著他额发,低头在凯越唇边轻轻说道:
“老板是爱著你的,你应该相信他”
刚说到这,房门竟然‘砰’地打开,灯光也跟著亮起来。小彬和凯越都吃了一惊,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黑鳄老板正站在门边,他面无表情地注视著二人,随後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感情越来越好了”
“老板!”小彬急忙站起身来“你误会了!”
他三两步走到老板面前:
“不是你想得那样,听我解释!”
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推开小彬走到凯越面前,他抓著凯越衣领将他提起来:
“真有你的,在我的床上说‘不要’,现在却来引诱我最重要的手下。我看清了,你果然十分憎恶我。以後你爱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总之别再让我看到你。听到没有?”
随後狠狠丢开凯越甩门而出。
“老板!”小彬追出去“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他看到老板身边还带著刚才那位少年,少年的样子竟然与凯越有几分相似,小彬皱著眉端摇摇头:老板是小孩子吗?宁愿找个替代品,也不肯和凯越好好沟通。
凯越感到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看不清那人离去的背影,眼泪已经吞没了整个视线,只有残留在领口的凶狠触觉,令他畏惧而悲伤。
那男人的确说了,‘以後你爱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总之别再让我看到你’。凯越知道,他本该为此欣喜若狂,但此时,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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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鳄说:以後你爱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总之别再让我看到你。
听到他这样说,凯越便离开了公馆。
在欲望公馆渡过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在那里,他失去了许多,也得到了一些,但现在已经一样不剩的全都没有了。
若不是小彬还在身後远远跟著,凯越一定认为梦已经醒了。
“你为什麽还跟著我?”凯越在街角站住,等著小彬走到跟前便询问起来。
小彬说:
“老板要我保护你。”
“我已经离开欲望公馆了,你的任务也该结束了。”
“这要老板说了才算。”小彬低头看著凯越。
昨晚老板说出了那样的话,这少年一刻也没停留便离开了公馆。
老板知道以後就对著窗口不停的吸烟,一支接著一支,烟蒂堆满了烟缸。小彬则在他身後解释,把前後经过完完整整告诉了老板,但那男人是否听进去了,小彬也没有把握。
过了许久,老板才转过身来,仍旧面无表情,他对小彬说:
“你还在这里做什麽?凯越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他要是落到姓曹的手里,我就拿你是问。”
凯越一直没什麽精神,听课的时候、打工的时候都低著头没有笑容。晚上,只能回到曾经与五哥租住的小公寓。凯越给小彬吃泡面,小彬坐在桌子对面开导他:
“你也别太在意,是老板没搞清情况就乱发脾气,但那是因为他很在意你。”
凯越边吸一根面条边点点头:
“还把你连累进来,很不好意思。”
“我想”小彬转著眼珠“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不如趁著老板的生日,你送个礼物给他当作求和吧。”
“别开玩笑了”凯越头也不抬“我跟黑鳄原本也不该有什麽纠葛,就当什麽也没发生过吧,我很快就会忘掉这一切了。”
小彬却有点不开心,事情原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老板的生日临近了。这几天,小彬一直在为此事发愁,他不但不能回到老板身边,就连生日礼物也拿不出来,因为他也身无分文,反而要靠凯越来养活。
“我为什麽要遭受这种命运”小彬趴在餐桌上慨叹,他不得不每天坐在凯越打工的咖啡店里喝饮料,老板娘还常对这边放电,小彬十分无奈。
凯越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些,但那笑容又勉强又空洞,让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於是小彬给自己找了个机会─那天是打工的休息日,小彬便带著凯越回到欲望公馆。刚走上那条街道,凯越就说什麽也不肯前进半步。
“你也替我想想好不好”小彬半哀求著说“至少让我回去拿套换洗的衣服,这样24小时守著你,你怎麽不懂得体贴呢?”
凯越转过头去不肯妥协,小彬於是又说:
“这样好了,你不用跟我进去,只要乖乖在门外等著,5分锺就好。”
看到小彬为难的样子,凯越这才点头:
“你要快一点。”
小彬很快见到了黑鳄老板,走进办公室,他有点吃惊。几天不见,老板虽然仍旧西装革履,脸上却有些憔悴。看到小彬走进来,他一下子站起身来。
“你怎麽回来了?”
“老板,”小彬说“你没事吧?”
“凯越在哪里?”黑鳄向他身後张望了一下。
“他不肯进来,在大门外面等我”
“是吗”那男人缓缓坐回座位“你回来做什麽?”
小彬抓抓头发:
“老板,你就别跟小孩子闹别扭了,那天的事情你也知道,都是误会,为什麽还不肯让步呢?”
老伴沈默了半天才开口:
“即使我让步,他还是会用一幅不妥协的脸面对我你别总在那里站著,凯越要是有危险,我饶不了你。”
就这样,小彬被老板赶了出来。
晚上,他冥思苦想,这两个人的障碍似乎不再是什麽误会,而是太在意对方的态度。可双方都不肯向前迈出一步,简直是要逼死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
屈指算来,明天就是老板的生日,错过了这个机会,凯越就更没有台阶可下。
小彬辗转反侧,最终,他突然被某个绝妙的主意振奋起来,那真是难得好主意!
小彬心满意足,奉著这个好主意挂著笑容入睡了。
第二天晚上,欲望公馆里热闹非凡。
那是一年一度的歇业时间─黑鳄老板的生日。
雇员们把大厅里布置得光彩辉煌,美酒和食物摆满了餐桌。每个人都开怀畅饮,巨大的蛋糕上插满了蜡烛。老板只在Party开始的时候致词,随後就由大家随意快活了。
老板离开大厅走上楼梯,刚一拐角就撞上了小彬。
“你怎麽会在这里?”老伴皱起眉头“凯越呢?”
小彬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浑身酒汽。
“老板”他抓起老板的袖口就走“快、快来!”
老板稀里糊涂被带到一扇大门前。
“到底怎麽回事?!”
可不管怎麽问,小彬这个醉鬼也解释不清,最後直接把老板推进了客房。
这里被人精心布置过,垂著粉色的幔帐。
老板不明所以,他轻轻走到帐前拨开轻纱。
正有一份系著红色丝带的礼物放在床上─那少年被人戴上了粉红色眼罩,口边束著粉红色的皮带;双手双脚被粉红色的绳索绑在大床四角上;赤裸著上身,只穿著淡红色的皮短裤。
凯越?
老板张大眼睛─凯越颈上和皮裤的拉链处都绑著红丝带。胸前还系著一张生日卡片,小彬的笔记十分清晰:
生日快乐,敬请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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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敬请尽兴
老板拾起那张生日贺卡,读到了小彬的祝词。
小彬这家夥老板暗自想道,搞什麽花样
凯越在大床上不适地错动著身体。他失去了视觉有些慌恐,皮带又束紧在嘴唇上,四肢更动弹不得,凯越搞不清自己遭遇了什麽。
下午课还没上完,小彬把他从教室里拉出来。
不知小彬从哪里搞来一辆车,二话不说就把凯越挟持到车里。那时起,凯越就一直带著眼罩。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後来有人把他‘打扮’了一番,就被钉在这张大床上,活像个青蛙标本。
“呜嗯!”他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低鸣著。
老板也有些束手无策,他退到门边,发现房门竟然上了锁,只好再次返回床前。
虽然看不到凯越的双眼,但他眉端形成的惊慌形状却一览无余。老板於是将他嘴唇上的皮带摘下去。
一得到自由凯越便立刻问道:
“谁在这里?!是小彬吗?放开我!这是干什麽!?”
凯越的声音仍旧这样充满活力,反倒使老板镇定下来。他深吸了口气,手指探向他白皙细腻的胸膛。
“哈啊─!!”刚一接触,凯越便惊慌无措了“到底是谁!?小彬?!你疯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声音竟使老板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如此熟悉的反抗声,似乎是为他专门定制的,即使只听到他的嗓音,也会让人舒心的而快乐。
老板於是低头在凯越颈边亲吻起来,嘴唇触到了红色丝带的边缘,他衔住那边缘用力一拉,丝带便解了下来。
与此同时,凯越也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一阵优雅的薄荷酒清香。他轻轻叨念出声来:
“难道是黑鳄?呜恩!!”
刚说出来,老板便吻上他嘴唇,这男人的吻法从来都是如此,温柔却又横行,在舌尖戏谑挑逗著,仅仅是亲吻,也会让人心潮翻涌,沈浸在他制造的迷乱中。
凯越努力维持著矜持,他需要些许空隙对这男人说些什麽,可缠绵的亲吻怎麽也不肯结束,老板的似乎要用温柔将他溺死。
凯越双手双脚都牢牢禁锢在大床上,连拒绝亲吻的余地也没有。更不可救药的是,此时的心情竟让凯越无法狠狠闭合牙关,任由那男人在口中游走─因为凯越知道,使自己的错,是自己误会了黑鳄─母亲将自己托付给黑鳄,他并非蔑视了母亲的托付,而是出於自嘲无奈的心情,才说母亲是个愚蠢的女人要不是小彬对凯越解释一切,他怎麽也猜不到黑鳄的心思,这男人实在太不坦率
知道了他的心思,反倒让凯越有些内疚,他无法像从前一样强烈地抗拒他,甚至想要说出自己的歉意。
“黑、黑鳄呜嗯!”
而黑鳄就是不许他开口,凯越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唯一清晰的,就是那男人唇间的温柔与强硬。
老板拢著凯越短发怎麽也吻不够,他原以为凯越再不会回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