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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大人。”
“不客气,汤小姐。”
他们这时已经回到旅馆,他跳下车替她开车门,她不禁猜想他是否会跟着她上楼。她早就已经不再坚持不让他送她上楼了。
“你想你的爸妈还会让我们下次再聚吗?”他慎重地问。“也许明晚,我可以告诉你爸爸说你的探戈还需要练习?”她发现他比她想象中更正派。如果不能有什么发展,她知道他们起码会结为好友。
“他们可能会同意。你想不想明早跟我们去西敏寺?”
他高兴的露齿而笑。“我太荣幸啦。说不定这个周末我们可以再开车去乡间。”
“好。”她看着他低下头,嘴唇渐渐靠近她,缓缓吻了她。他的臂以令人意外的力量搂住她。当他终于退开时,两人都喘不过气了。
“我觉得我们两人都太老啦……不过我喜欢这件事。”他对她低声说。他深爱这种柔情和其间无限的可能。
他送她走进电梯,强忍住没有再吻她。他不想引起柜台人员的注意。“我们明天早晨见。”他向她凑近。她仰起目光,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当她听见那句话时心跳都停止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来得太快了。“莎拉,我爱你。”
她想告诉他她也爱他,但是他已经退回去,电梯门也迅速在他们之间关闭。
第二天他们依照计划去参观西敏寺,汤氏夫妇觉察得出这对年轻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威廉对莎拉的眼神变得较富占有性。薇丽和丈夫在他们走远时,急切的耳语。
“你看会不会出了事?”她压着嗓子问。“莎拉今早怪怪的。”
“我不知道。”艾德淡淡地说。威廉这时转过身向他们介绍建筑物内部的一处细节。他和在伦敦塔时一样如数家珍的说了不少皇室的故事,包括去年在这里举行的加冕典礼,并且狠狠批评了他的表亲“柏帝”一顿。柏帝在推卸不掉的情况下被迫成为新任国王。他的哥哥大卫卸下皇位时他当场吓呆了。
他们稍后又到墓园参观,薇丽仍然觉得莎拉出奇的沉默。汤氏夫妇回到室内,让两名年轻人留在外面。他们发现威廉和莎拉立刻隐入严肃的深谈。
“你在不高兴?”他恐慌的执起她的手。“我不该说那些话的,对不对?”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如此迅速。他为莎拉神魂颠倒,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对不起……我爱你……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疯了。但是这是真的。我爱你的一切,你的想法……”他的神色颇为担忧。“我不想失去你。”
她以焦灼的双眼盯着他,她显然也爱他。“你怎么说会失去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拥有我。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是王位继承人。我们最多只能……谈情说爱。”
他转动着脚跟,眼中隐含笑意。“亲爱的姑娘,如果你把这种关系称为谈情说爱,我倒要问问什么才算是更认真的交往。我这辈子还没有对任何人如此认真过。”
“好嘛,好嘛。”她忍不住笑了。你了解我的意思。我不能再进一步了。我们何必要折磨彼此?我很快就要回去了,你也会重回过去的生活。“
“那么你呢?你要回去过什么样的生活?”她的话使他益发焦急。“住在你那幢凄惨的农庄,像个老太婆一样度日?不要荒唐啦!”
“威廉,我离婚了!你根本不该笨到走进这个死胡同。”她气急败坏地说。
“我才不在乎你离婚。”他激动地说。“那对我毫无意义,几乎和你一再提起的王位继承顺位一样没意义。原来你担心的就是这些吗?你又把自己和那个嫁给大卫的笨女人搞混了。”他指的自然是温莎公爵夫人。他说的对,莎拉的确把自己和她混为一谈,但是她对自己的看法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这件事关系到传统和责任,你不能什么都不顾。你不能假装没那回事,我也不能。威廉,如果我们不停下来,迟早都会受到重创。”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她不愿意爱上他又得不到他。这是没有意义的傻事。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他痛心地注视她,不喜欢她说的每一句话。“我们现在就停止?不再见面?哼,我才不干,除非你看着我说你不爱我。”他扯扯她的手,望进她的眼底,直到她无法再面对他。
“我不能这么说。”她柔声低语。“我们可以做朋友啊。我希望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这总比失去你要好。假如我们不顾一切的蛮干下去,你所爱的人迟早会群起攻击你和我,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
“你对我的家人真有信心。我妈妈是半个法国人,她始终觉得这个继承顺位的安排很愚蠢。第十四顺位!亲爱的,这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我可以马上放弃它,没有人会怀念它的。”
“我绝不答应你这么做。”
“拜托,老天有眼……我已经成年啦,你一定要相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你现在就担心这件事也言之过早了。”他企图淡化此事,心里却很明白这是实情。只要她嫁给他,他必须立刻放弃继承权。但是他不敢向她求婚,他下的赌注太大,不愿意这么快就输得一败涂地。他尚未向任何人求过婚,而他很清楚他爱莎拉。“天哪,太惊人了。”他在他们走回寺内找她的父母时打趣道。“半数的英国女人会为了能成为公爵夫人而杀人,你居然像躲传染病似的躲我。”他失声而笑,想到那些对他有意思的异性,以及面前这个女郎的善良。“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他将她拉进怀里,在西敏寺的正当中吻住她,准备让全世界看到。
“威廉……”她无力推开他,震慑于他的力量和磁性。当他放开她时,她凝视着他,暂时忘了所有的愿望。
“我也爱你……不过我还是认为我们疯了。”
“没错。”他开心地揽着她走向西敏寺入口,看见她的双亲在外面。“但愿我们永远不从这个疯狂中醒过来。”他轻声说,莎拉没有吭声。
“你们去哪里啦?”艾德故作关心地问。
他从两人的眼神看出他们比任何时候都亲密,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聊天……闲逛……令媛很容易走失。”
“我待会儿和她谈谈。”艾德笑着说,两个男人走在一起,谈起艾德的银行以及世局。
他们一起吃午餐,之后威廉宣布他必须先走一步。
“我答应了律师和他们开会,一个定期举行的无聊会议。”他随即问莎拉今晚能否再请她吃饭和跳舞。她没有立刻答应,他立即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就算是朋友见面嘛……最后一次……”他扯谎道,她笑着答应了他,太了解他是不可信的。
“你简直不可救药。”
“也许吧。不过你的探戈还要加强练习。”他们笑着回想起她昨晚多次踩中他的脚。“今晚再练练好吗?”
“好吧。”她勉强同意了,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她未曾这般迷恋过一个男人,即使当年对佛雷也没有如此神魂颠倒。
“他是个迷人的男人。”她的母亲对她说,艾德刚好在这时将她俩送到一家名牌服饰店门口。莎拉同意母亲的话。她不愿意胡里胡涂和这个男人谈恋爱,毁掉他和自己。虽然威廉毫不在乎,她却不能像他一样草率。不过这天下午她很快就忘了忧虑,因为薇丽替她买了一套白色缎质衣裳,将她的黑发、白皮肤和碧眼衬托得益发出色。
威廉当天晚上看见她穿着这件新衣出现时,瞪着她发呆。她实在太美丽了。“老天爷,莎拉,你穿上这件衣服危险性太高啦。我不知道你应不应该跟我出去。你的父母太信任我们了。”
“我也告诉他们不要信任你,但是你好象完全唬住了他们。”她一面开玩笑一面和他出去。这次他带了司机同行。
他们再次痛快的玩了一整晚,她决定在他面前松弛下来。他是个有趣的伴侣,她认识了一些他的朋友,他们待她都很好。他们俩跳了一夜的舞,她终于把探戈和伦巴练熟。而她和威廉在舞池中是最抢眼的一对璧人。
他仍然在清晨两点才送她回家,时间在他们的感觉中有如箭一般飞逝。今晚他们绝口不提她的担忧与他的感受。当他们抵达旅馆时,她发觉竟然不愿离开他。
“你们明天要去参观什么重要地方,亲爱的?”
“什么都没有,我们要在旅馆休息。爸爸得去处理一些公事,和一个朋友共进午餐;妈妈和我准备不做任何事情。”
“很有意思嘛。”他说。“想不想去郊外透透气?”
她只略微犹豫就答应了。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当心,如今却已经无法再拒绝他。她几乎要决定在离开伦敦时再和他一刀两断。
第二天他在午餐前来接她。他们朝哥塞特郡行驶,途中他不时向她介绍一些有趣的地点,和她愉快的聊天。
“我们到底去哪里?”
“到英格兰最古老的乡间。”他的态度十分严肃。“主屋的历史回溯到十四世纪,有点老旧,不过其它的房子比较新。最大的一幢是十八世纪兴建的,非常美观。有一大排马厩,一座农场和一个猎屋。我想你会喜欢的。”
她觉得很有兴趣,接着转向他。“听起来很精采,威廉。谁住在那里?”
他踌躇片刻才对她咧开嘴。“我。啊,我实际上很少住在那里,我母亲倒是经年住在里面。她住的是主屋,我比较偏爱猎屋,猎屋有点原始。我想如果你有空,也许愿意和母亲吃午饭。”
“威廉!你没告诉我要带我去和你母亲吃饭!”莎拉的神情非常惊恐,对他的决定相当害怕。
“她人很好,我可以保证。”他一派无辜地说。“我觉得你会喜欢她的。”
“但是她会对我作何感想?她对我们闯到她家去吃午餐会怎么想?”她又开始担忧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她说你饿扁了。事实上,我昨天打电话给她,希望她能在你离开前和她见见面。”
“为什么?”莎拉以谴责的口吻问。
他似乎很吃惊。“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你。”
“你就说了这么多?”她咆哮道。
“不只这些,我告诉她我们星期六要结婚,请她在婚前先见一下未来的公爵夫人。”
“威廉,够了!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她以为我在追求你,想毁掉你。”
“喔,这个我也对她说了。我说你要去吃午餐,但是你坚决不接受贵族的称呼。”
“威廉!”她尖叫起来,并且失声大笑。“你太过分了!你应该先告诉我的,我连衣服都穿的不像样!”她穿的是长裤和丝衬衫,这在某些场合会被视为随便,莎拉深信这位韦特菲老公爵的遗孀必定会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告诉她说你是美国人,这就足以解释一切了。”他以挖苦的方式安抚她,觉得她的反应还算好。他本来担心莎拉会很不高兴这个突如其来的计划,结果她倒是很有运动员的精神。
“你有没有顺便对她说我离婚了?看来你好象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该死,我忘啦。”他笑嘻嘻地说。“不过你一定要在午餐的时候告诉她。”他愈来愈爱她了。
“你太可恶啦。”她斥责道。
“谢谢你,吾爱。在下随时候教。”
他们不久就抵达庄园的入口,莎拉立刻被它的气势吸引住了,它的外围环绕着古老的石墙,树木和房子都很古老,维持得一丝不苟。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