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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轻摇摇头,“也并非如此,从医之人只怕无人敢说自己什么病都能治得好的。”
水凌莎点点头,领着楚云轻进了门,这帐篷是大秦礼官布置的,自然是规格及高,楚云轻看着屋内挂着许多色彩明丽的饰物,令还有些她不认识的文字典籍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楚云轻四下看看,不知道自己要看的病人在哪里。
水凌莎却不是很着急,她进门之后便缓缓落座,纤细的腰肢在那五彩的薄纱之下摆出惑人的姿势,所幸楚云轻并非男子,对此也不过是秀眉一挑,“公主要问什么?”
水凌莎眼波流转,深深的落在楚云轻的身上,她嘴角勾起,“本公主想问楚淑仪,活死人,你可会治?”
活死人?!
楚云轻心中一滞,“既然是活死人,想来应该没什么被救的可能。”
水凌莎摇摇头,“楚淑仪既然是神医,怎么能这般轻易的就说自己治不了,再怎么样也该亲自看一看才是不是吗?”
楚云轻本不想与这位公主多说,可是她毕竟是从医之人,当即只好道,“既然如此,公主大可让云轻一看,云轻虽然不敢保证可以治好,看看倒还是无妨的。”
水凌莎嘴角一勾,“这是围猎之所,我那病人暂时没有跟着来,我这厢不过是来征询一下公主的意见罢了。”
楚云轻有些意外,心中只觉得这公主有些诡异之处,怎么个诡异却又是说不上来的,心中还挂念着萧澈,便道,“既然如此,那云轻就先行告退了。”
“哎——”
水凌莎挥挥手,“没想到楚淑仪这般久答应了,本公主为表谢意,有一件礼物要送与楚淑仪,还望楚淑仪一定要笑纳才是。”
楚云轻摇摇头,“这些是云轻从医之人该做的,公主不必致谢。”
这厢水凌莎却是不管的,挥挥手已经有衣着轻薄的侍女袅袅走过来,手上正捧着一直铁盒子。那盒子看起来十分古朴,楚云轻不知道其内为何物,只看那侍女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水凌莎慵懒的躺在软椅上,素手一挥,“楚淑仪不妨打开看看。”
楚云轻心中犹豫,这厢水凌莎却道,“楚淑仪若是不接,莫不是觉得这礼物入不得你的眼?那我便让侍女换了其他的来,玲珑珠玉,奇珍异宝,你喜欢什么开口便是!”
楚云轻心中一沉,缓缓抬手将那盒盖掀起。
“啊——”
一声惊呼,楚云轻连退三步,就在她打开那盒盖的同时,不知是何物刺伤了她的手指,此时她的中指正鲜血直流,她向那铁盒子看去,心中一紧,继而目光森寒的落在了水凌莎的身上。
那盒边此时正有一个小黑点落在那里——食人蚁!
水凌莎听到她的叫声便懒懒的坐了起来,而后步子极快的往这边走来,在看到那盒边上趴着一只食人蚁时眸光一皱,“哎呀,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楚淑仪真是对不住,可有伤的厉害?”
楚云轻眉头一皱,将中指包裹在丝巾之中,沉沉的摇头。
水凌莎将手指伸到那小蚂蚁之旁,那蚂蚁本是见到活物就咬的,此时却是异常乖顺的爬到了水凌莎的手上,静静的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真是抱歉,快,将礼物送给楚淑仪。”
见那侍女捧着盒子向自己走过来,楚云轻退后一步,眸子里带上冷意道,“公主的大礼云轻还是要不得了,等回盛京之后公主来寻云轻便是。”
话音落下,楚云轻转身掀帘而出。
水凌莎将那小食人蚁捧在手心里,看着楚云轻的背影低低一笑。
那纹路古朴的铁盒子里正静静的躺着一块白色珠玉,楚云轻称其为‘大礼’便是因为一眼看去只见那白玉莹莹生光,一看便是质地极好的圣物,自然是拿不得的。
而此时,那白玉之上一滴鲜红明丽可见,水凌莎的眸光直直的钉在那里,而后诡异的一幕便发生了,只见的那珠玉忽而光芒一闪,那一滴属于楚云轻的血竟被那玉缓缓的吸了进去,随着那血滴渗进白色珠玉里,那盒子里的光芒也越来越盛,也不过少顷,待那光芒散尽,原本晶莹灿烂的白玉竟然变作了一块血红的血玉!
水凌莎眸光几变,转眼看着自己手心的小东西再次魅惑一笑,“干得漂亮!”
楚云轻只觉得中指疼痛不适,那食人蚁牙齿极为锋利,传言一百只食人蚁可以在一刻钟之内吃掉一头大黄牛,楚云轻看着自己被划破了一个口子的手指无奈一笑。
这厢她只得再次回到萧战的主帐侍立,福海见她回来微微的招了招手,她走过去只听福海道,“皇上有些心烦气躁的,你开些精神静气的方子吧。”
楚云轻一听领命而去,随行的太医们听她的方子熬药,不过半个多时辰,她端着一碗黑沉沉的药汁进了萧战的大帐。
萧战一人立在窗棂之前,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眸光几变。
“皇上,专门为您熬的药,已经着人试过了,快些来喝了吧。”
萧战转身,看着那碗汤药不为所动。
楚云轻一叹,“皇上不必着急,陈统领做事极为得当,一定会在晚间赶过来的。”
萧战回身看一眼楚云轻,“你都知道了?”
楚云轻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低了眸光不语,萧战冷哼一声看着那药碗道,“一碗药就能让朕心安吗,倒了吧,朕现在不想喝。”
楚云轻一叹,只见福海已然默默的将药端了出去。
楚云轻站在萧战身后桌案旁,静静的看着外间的天色不语,萧战如此担忧她自然知道,她又何尝不是呢?
萧澈绝不会让西凉太子在大秦国土上出事,然而今夜若是真如他们所料,萧澈跟在西凉太子身后,所遇到的危险便是和西凉太子一样的。
“楚云轻,你可知道朕为何留你在身边?”
萧战忽然开口倒是让楚云轻一惊,然而这个话题她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她只得摇摇头,“云轻不知。”
萧战声音一沉,“因为朕发现,朕的几个儿子都与你有关系。”
楚云轻一惊,心中衡量着这个话题的危险性,“云轻惶恐。”
萧战转身看她,眸光明亮,冷笑一声,“你会觉得惶恐吗?你在朕的几个儿子之间很是得心应手不是吗?”
楚云轻猛的抬眸,接触道萧澈寒厉的眸光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明鉴,云轻绝不敢。”
萧战走到她身后的桌案边上落座,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嘴角勾起,“你说你不敢,那么你告诉朕,若是选一个人下嫁,朕这几个儿子当中,你要选谁?”
楚云轻的手心沁出了汗意,她仔细思量着萧战问这话的缘由,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云轻不敢选。”
萧战眉峰一挑,“何为不敢选?”
楚云轻微微沉吟道,“皇上的几位皇子各个都十分的优秀,云轻怕选错了再无法得皇上心意,这样,如何保得住现在的位置?”
萧战被楚云轻的话一滞,片刻之后却是朗声大笑起来,“好你个楚云轻,你倒是坦白的很,朕如此将你留在朕的身边,看的便是谁最先向你伸出手,现如今看来,朕这步棋没有走错。”
楚云轻眸光一低,“但凡是云轻还有价值便是极好的,皇上的心思云轻不知道,也不敢猜。”
萧战眸光微动,“起来吧!”
楚云轻起身,这厢萧战却是说了下一句话,当即让她遍体生寒,“今夜之后,朕再好好考虑一下你是不是还有利用价值!”
楚云轻眸光敛尽,所有的锋芒在这一刻都隐匿在她浑身上下升起的沉暗氛围之中,萧战不再看她,只看向那黑沉沉的夜色。
“你说,今夜的围猎,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楚云轻微微沉吟,“自然是皇上。”
萧战眸光一动,沉沉的看楚云轻片刻,“希望如此!”
一时之间帐内便无话,眼见得夜色越来越浓,大帐之外已经点上了火把,整片营地被映照的亮堂堂的,更是渐渐的起了歌舞司乐之身。
“来人!”
沉默的氛围被打破,萧战一声喝,福海当即从外间走了进来,“派人再探!”
“是。”
眼见得福海再次走出大帐,楚云轻的心也微微的提了起来,这一次萧澈虽然此前已经有所动作,可是只有这五千精兵到了才算是真正的安心。
“皇上。”
福海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陈傲,他双拳一抱,“皇上,五千精兵在营地之外集合完毕,请皇上吩咐。”
萧战眸光一亮,面上的神色带着微微的寒意,他的目光往那黑沉沉的山林之中一瞟,“等。”
只有一个字,等!
楚云轻心中微微的松了下来,在盛京之外忽然调动五千精兵并非是一件小事,并且,这五千精兵更不能贸然的冲进围猎的山林之中,此时此刻,她们只是要等一个人消息,若是在天亮之前有信号发来,这五千精兵便是派上了用场,若是没有信号发来,那便是一切安好,这五千精兵必定立时原路返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整座大帐的人或是饮酒作乐,或是歌舞升平,都没有人知道在营地之外有五千杀气四溢的兵士在司机待命,渐渐的夜深了,这些官家小姐们尽数入眠,更是不知道就在这营地正中的大帐之中,有几个人眸光灼灼的盯着那一方黑暗的天空。
夜深露重,萧战连连咳嗽数声,楚云轻听在耳里微微的有些担忧,毕竟是老了,再加上此前疑云重重的毒,萧战的这幅身体,已经经不住什么折腾了。
“皇上,您先去歇着吧。”
萧战挥挥手,此时陈傲已经守在了帐外,里面只有她和福海侍立,只听得萧战切切的道,“不服老不行了,这身子,只怕是折腾不了几年了。”
“皇上——”
福海在一旁听到这话未免有些不忍,他挥挥手,“朕的身子朕自然知道,现如今只等这件事了了,朕也就放心了。”
楚云轻听着此话心中一动,却见萧战眸光有意无意的向自己扫了过来,她只觉得有些奇怪,萧战刚才的话分明是在说,若是真的证明了楚天齐的身份,那她自然是株连之罪,这样一来,一个即将被斩的罪臣之女,还有什么好利用的!
可是却又三番五次的提到嫁娶的问题,这该是为何?
萧战披着一件外袍没有说话,这厢楚云轻看着那越来越黑暗的夜空心中也渐渐地起了疑,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到了,天色将明,为何那山林之中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萧澈估计错误?
楚云轻心中生疑,萧澈作业所说句句在理,若说是是他想错了,那么楚慕非的居所叫做洛央阁又该如何解释?
这般的疑问之中,天边终于露出了一抹鱼肚白,萧战熬了一夜,此时的面色不知是好还是坏,他沉沉一声,“让陈傲带兵回去吧。”
陈傲领命而去,萧战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动用了五千兵马,却根本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萧战只觉得自己奋力一搏打在了棉花之上,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没有发泄的地方。
楚云轻心中有些不安,这件事是萧澈的估测,然而现在证明他的估测有误,不知道萧战会不会怪罪于他?
“扶朕去歇着,围猎的回来了便照此前的宴席排开,让睿王一回来就来见朕!”
楚云轻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趁着其他人都还没有起来,楚云轻见事情已经落定便回自己帐篷休息一会儿,春桃见她没有回来也是守了一夜,此时连忙来为她梳洗,待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回榻上躺了一会儿,这一场虚惊之后,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围猎的大队伍在午时之后陆陆续续的回道营地,看得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