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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施压了。
德叔德婶都对沈寄抱以善意的笑意,这么好的姑娘,他们家阿彪是没福气了。
沈寄知道昨晚他们近乎听了全场,颇有些不好意思。魏楹难得发这种疯,可是发起疯来就不管不顾的。正想着呢,就见到魏楹走过来了。
“你来干嘛?”沈寄紧张的问,不是说好十天么,她还在纠结呢。
“吃早饭啊。”
“家里不是留的有么?”
“我懒得热。”以往都是沈寄做好送到他面前的,而且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他已经考完了,不想再闷在书房里。
“那你等着。”
德婶和胡四娘子她们都没有过来,让沈寄亲自去招呼。
沈寄看这个时辰,吃早饭嘛,晚了,吃午饭呢,又早了。显见得某人今天是睡过头了。而且,摊上的早饭也都卖得差不多了,只有剩下的一点点。
“不然,你去别家吃吧。”沈寄没提自己回去帮他热粥或是下面,回去不就是单独相对了么。
魏楹站起来,“成啊,不过走远点,我到了京城这么久,除了去赴宴还没出门逛过呢,你带我逛逛?”
沈寄看着他,太狡猾了,昨天表白还没得到回应,今天就追着她要约会了。
“嗯?”魏楹挑眉看着她,沈寄看看摊子,没什么生意了,又不能说走不开,“好吧。”
路上魏楹随意吃了点小吃,出来后说:“没你做的好吃。”
“那真是承蒙你看得起了,你想去哪里逛?”
“嗯,沿着护城河走走吧。”说完去路边买来顶纱帽递给沈寄,沈寄以前那顶是阿彪送的,魏楹知道之后那顶纱帽就忽然找不见了。
“我其实不喜欢戴。”
“就当遮灰尘吧。不然咱们坐马车?”如今她的样貌愈发的出挑,这么走路上很招人眼的。
沈寄接过帽子戴上,坐马车没意思,难得出来走走呢。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耍手段逼你。”沈寄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澄清。
“我知道。”魏楹很快的回答。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紧张。昨晚趴在桌上,耳听得身旁觥筹交错,他却产生了一种举世繁华与他无干的寂寞感。甚至有种被沈寄抛弃了的隆重失落。按说他已经有把握中了进士,而且也初步踏进了那个圈子,应该还是很快活的。
对了,昨夜王灏怎么会那么失态,当时没怎么上心,现在回想一下,他那不像是刚考完了放松,竟像是庆功,压都压不住啊。
“怎么了?”沈寄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走神,后者笑笑,抛开其他的事,这些现在都不与他相干,“没什么,咱们走吧。”
要到护城河,从他们住的地方要穿过市集,今天不赶集,不过京城嘛,总是比小地方热闹的。沿街还是摆了不少的东西叫卖,一片烟火人间的景象。
反正也不急,就是随意走走,沈寄便边走边看,还不时的问问价格。魏楹就优哉游哉的在旁边等着。沈寄暗自计较,嗯,陪女朋友逛街,还算有耐性。前提是他没事的情况下,前提是女朋友,还没有到手。
沈寄看了几处摊子,买了些小玩意儿拿着,一转头魏楹不见了。
“少爷”
“这里。”魏楹闻声走过来,递给沈寄一把木梳,是可以别在头上那种,造型古朴却有几分大气。沈寄挑眉,疑惑的看他,她又不缺梳子。
“刚才那个婆婆叫我买给媳妇儿。”魏楹眼底带笑。沈寄个头比同龄人高,和他走在一起也颇亲密,带着帽子也看不出梳的什么发式,老婆婆就误会了。她的话魏楹听了顺耳,就蹲下挑了一个。
“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你以为还能逃得掉。魏楹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过也没一定要把东西塞给沈寄,直接放进了胸口的口袋。答应十天不过是缓冲一下,他一向是目标明确,绝不放弃的人。能这么快就弃了石小姐,也是因为对方不是他真心想要的缘故。这梳子嘛,迟早会戴到沈寄头上的。
沈寄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昨天不知道是谁拉着她的手不断提出交换条件求她不要走的。
“我还小。”十三岁,才是初二的小女生,初恋倒是可以了,可是芝麻包子的意思绝对不是只要谈个小恋爱那么简单。那家伙直接想的就是全垒打来的。
“正好,小什么,谁不是十二三订下婚事,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十四五就成亲的。”
“那你十九未婚岂不已经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
“也不算,男子二十才行冠礼。女子却是十五行及笄礼。”这么一想,还要等一两年,再想想他已经重复做过的梦,有点难熬啊。
☆、卷一 发榜(4)
“小寄,有一件事拜托你。”魏楹忽然正色说道。
沈寄疑惑的问道:“什么?”
“你能不能别叫我少爷了。之前不过是为了防止人说是非,如今德叔德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这么叫了吧。你早就不是我家的丫头了。”
“你不怕人知道啊?”
“我怕什么,我娶谁是我的自由,等到殿试以后,会有一段时间候职,我没有背景也没有银子去活动,想必要等很长一阵子。咱们就回去,请裴先生做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可以做主的。”
想得真是周全,“要是他不同意呢?别忘了,在他眼底,我也是只能给你做妾的。”
“我会说服他的。”
“说服不了呢?”
“那就不让他做主了。”魏楹爽快的说。
这是要请人做主的意思么,这是要拿人当幌子呢。沈寄早就知道,魏楹的主,通常都只有他自己才做得。旁人说的,除非是合了他心意,就像裴先生劝他停一科他欣然领命一般,那是因为他早有这个念头。这种人说得好听叫有主见,说得不好听就是固执。说不定日后真的位高权重了,就是一听不得逆耳忠言的主。
听了沈寄的戏谑,魏楹严肃的说:“哪会,日后内事全听夫人的。”
沈寄把‘谁是你夫人’的话咽了回去还不知什么话在那里等着她呢。人家又没指名道姓,她何必急着对号入座。
站在护城河边,魏楹看着河水,沈寄找了块宽敞地儿,把自己买的面人竹笼子等物放在上头摆弄。魏楹转头看过来,见到河风吹起帽子上的纱巾,露出沈寄姣好的面容,忍不住就朝她走过来,手往她肩膀上搭去。这边没什么人,而且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寄已经察觉了,想迈步退开却没快过他的手,魏楹把她扳正面对自己,另一手取下她戴的帽子。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很少人跑来这里。这也是魏楹选择此地的原因之一。他一向喜欢看流动的河水,但是此时出来无疑是有避开众人的意图的。不能像在梦中那样,可是总是可以亲近一二的吧。再憋着当君子,他会憋不住的。
那只手摘下了帽子就顺势放在了沈寄的脸上,摩挲她幼嫩的肌肤。手感很好,舍不得离开。
沈寄心头怒吼,我还没有答应你呢,你就悍然行使起男朋友的权利了。而且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芝麻包子做事情从来没有无谓的举动,譬如选在这人迹罕至的护城河边约会,譬如挑在这拐角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原来都是为了吃她的豆腐。
魏楹的手摩挲着,大拇指试探的抚上沈寄的嘴唇。
沈寄退了一步,再不喊停他真的会亲下来的。就说有时候感到某人拿怪怪的目光看自己,自己看过去的时候他却又在一本正经的看书,搞得她都误会自己产生幻觉了。原来是真的。
看沈寄脱出自己的掌控,魏楹无声的叹口气,好吧,不急,今天好歹摸到了,也不算没有收获。他指着一边的山峰,“徐茂说那上头的斋饭很好吃。”
徐茂说的,那就不回有错了。沈寄点点头,“那我们走吧。”又补充一句,“你不许再动手动脚的。”
“嗯。”还是不能逼太紧了。
“你打我主意多久了?”
“嘿嘿,很久了。”
“你难道恋童啊?”沈寄奇怪的问,她才十三,很久了那不是恋童是什么。
“小寄你不觉得你身上一直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味道么,而且你外表也比实际年龄大两三岁的感觉。”
说到这个,沈寄没话讲了。她再装得像毕竟不是真的小孩,而个子和面貌在她在魏家营养跟上之后是变化相当大的。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开始那个豆芽菜长成的。
两个人沿着台阶往山上去,偶尔碰到去上香的路人或是去采买的僧人。所以,魏楹一路倒是挺规矩的。最多趁着没人拉她一把的时候捏捏小手。
“魏大哥,你体力好像很好啊?”沈寄自己就是经常干活的人,可是走到半山还是有些喘了。可是魏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你让我每天练五禽戏么,后来书院又开了骑马和射箭的课程,再后来四方游学不都是靠一双腿。我经常借宿寺庙,爬山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沈寄点点头,锻炼是有好处的。
让魏楹十分扫兴的是在庙里遇到了徐茂,这吃货自然也是冲着那好吃得很的斋饭来的。真是破坏心情,早知道就不往这处来了。
徐茂和魏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冲沈寄说道:“寄姐,这里的素面是一绝,一天只供应五十碗,你们来得正好,在前五十之列。”
“素面?”
“是啊,能将素面做得美味无比,那才是真本事呢。我上次吃过,是用很多山珍熬出来的汤底,也不知用了多少时辰什么样的火候。汤味相当的好,面则是武僧擀出来的,比外头的劲道多了。一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好。”因为这里没有网络,没有论坛,要找到一个同好,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沈寄每每在徐茂推荐美食的时候都由衷欢喜,当下也是喜动颜色。
沈寄走到一边去看佛像上香去了,魏楹和徐茂在一处说话。
“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小子别一副很熟的样子。”魏楹和徐茂其实也是很合得来的,当初在他游学四方的时候就巧遇过,后来在京城又重逢,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熟络起来。所以,说话也是没太多忌讳。
徐茂吃惊的张大嘴,“什么,寄姐?你不去石府提亲了么?不是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么?”
“不去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齐人之福在寄姐这里行不通。”
徐茂又回头看了沈寄一眼,“嗯,我也看出来了,寄姐不是任人拿捏摆布的人,而且她早就赎身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舍得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是鱼。唉,可惜!”
“你可惜什么?”别是在打我家小寄的主意。
☆、卷一 发榜(5)
“当然是可惜你做不成石家的乘龙快婿了。路都已经铺好了。至于别的嘛,我没敢想。你就放心好了。你对寄姐的心思,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不管是朋友妻还是朋友妾,那都是不可戏的。虽然如果能得寄姐这样有共同爱好的人为伴,人生一定更加的快意。可是,他跟魏楹不同。他家里长辈俱在,是许不了寄姐想要的生活的。而且,寄姐看起来也只是把自己当知己,超越了男女那种。所以,他喜欢和寄姐说话。因为这样轻松,没负担。
“嗯,你知道就好。”
“那石家怎么办?”
“从来没有说破过,石少爷一直都只是暗示。如果他们就此把这事放下,日后我自会报答石家相护之情。如果他们执意拿我出气,后果我也都想过了。不过是多吃些苦头,他们总不能杀了我。”顿了一下又不无得意的道:“不管什么境地,小寄都会不离不弃的。”
“瞧你这幅张狂样。不过,寄姐的确是很难得的,居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