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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子君看到母亲的表情,很是不屑。
“阿娘,果然还是闲儿说的对,您哪,就是太缺乏幽默细胞,有待培养。”
“噗……小滑头,知道就你鬼点子多,快下来,我们吃完早饭去花庄一趟。花老爷子派人过来了。”
“是吗,是吗,哈哈,太爷爷,我还真想他的小胡子了呢!”
陈氏一个巴掌过去,顔子君利落的把花闲揽到怀里,护了个密不透风。那轻轻的巴掌便落在了顔子君的脖颈子上。
“呵呵,阿娘,您就不能使点劲,跟挠痒痒似的,还越挠越痒。”
“嘻嘻,阿娘最疼闲儿了。”花闲闷声闷气的出声,挣扎着从顔子君怀里探出头来。
“阿娘,闲儿要回娘家了,您可要把闲儿打扮的漂亮些,也好给阿娘您长长脸。”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讨喜。
“对了,子君,你岳父说让你把昨日闲儿抓周时拿的一把木质小古筝也带去。”
“哦,知道了。阿娘,这把古筝还真是有些奇特。我还想请人给看看呢!”
“是这把吗?”花闲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个让她纠结不已的小玩意。
“嗯,是啊,昨日闲儿你硬塞给九哥的,不过,这可能是个宝贝哦,闲儿这次可是失策了。不过,你可以求九哥,九哥就把它还给你,可好?”
“啥?是我给你的?”某女恨,很恨,非常恨。她花闲真的变这么笨了吗?她只是想懒得无边无际的,可没想笨的没边没沿的。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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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颜母陈氏带着一双儿女到达花家的时候,大家都在花家的会客大厅呆着。
花闲迈着小短腿,奔向花德先。老头儿胡须翘起来,一摇一晃的,仿佛在向花闲招手。爬到花德先身上,花闲小手一抓,那把飘逸的白胡须便成了花闲的新玩具。
花闲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牛角梳,一下一下的梳理起来。
“太爷爷啊,您这白胡须可真好看,闲儿给您梳梳,可就更好看啦!”众人听到这可爱小娃的轻吟软语,一时欢声笑语,温馨一片。
“子君啊,岳父让你带来的木质小古筝可带来了?”花定安招呼顔子君到他身边。顔子君将古筝恭敬的递给了花定安。
“意儿,你还是给闲儿换一件礼物吧,这件太过贵重,为师代她请你收回。”顔子君望向花定安身侧的慕容意,心下暗惊。这个东西原来是他送给闲儿的。岳父大人如此郑重的让他把东西收回,看来这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小东西确非凡品。
“老师,意儿既然已经送给了妹妹,又岂有收回的道理。还请老师勿再为此等小事费心。”慕容意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凝。花闲听到慕容意的声音,不再玩老头儿的胡须,爬下来,来到慕容意面前。
“这个东东是你送给闲儿的吗?”花闲从父亲手中拿过了古筝,小手摩挲着。见慕容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阿爹让你收回去,自然是闲儿受不起这样的大礼的。意哥哥,闲儿也不是很喜欢这样风雅的东西,意哥哥,闲儿可以自己向你要一个礼物吗?”
花闲这番人小鬼大的话,确实惊呆了满屋子的人。这个小娃娃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忽而迷迷糊糊像个小傻瓜,忽而古灵精怪像个小妖怪,忽而正儿八经竟成了小学究……
慕容意眉头一挑,眼神不禁复杂。眸光错乱中闪过一丝笑意,一丝困惑,一丝温柔。
“妹妹请讲。”
“意哥哥,闲儿昨日得了一支毛笔,可惜没有砚台相配。哥哥可有相配的砚台送给闲儿?”说着便拿出了花定安送给她的那支毛笔,她竟是钟爱到了极致,随身携带者,却没想过这样子会不会损伤了宝贝。
花定安满脸笑意的望着这个宝贝,点了点头。
“意儿,为师记得多年前你的父亲送给为师这支笔的时候,为师特请人打磨了一套砚台作为送给徒儿的见面礼,你就从中取一个送给闲儿吧!”
“好。”
一会儿慕容意的护卫便拿了一方砚台出来。花闲虽然还不懂,可是就如同一眼就看中了这支毛笔一样,把砚台搂在怀里,宝贝着。一旁的顔子君脸都红了,这个小妮子,脸皮怎么这么厚!花母怕她小手拿不住,摔了自己喜欢的宝贝,赶紧接了过来。
“意儿,既然闲儿礼物已经收了,这个,你就收好了吧。”花定安再次将古筝递向慕容意。
慕容意接过来,将古筝细细摩挲了一番。从身上取了一根红绳,穿过小古筝,看那意思是要挂在脖子上。
原来他一直都是随身佩戴着的。
花闲的眼睛有些湿。
慕容意低头,看着花闲的眼睛,忽然站起来,蹲下,将花闲牵到他的身边,手一挥,小古筝便挂在了花闲的脖子上。
“妹妹,这是意哥哥给你的生辰礼物。不许摘下来,不然,意哥哥可是会生气的哦!”
“意哥哥。”花闲愣了。
这个十岁的少年,他,对她是什么意思呢?
她有些紧张,这古代的小孩子 ,可都是伤不起的。
他如此珍视的东西,送给她这样一个童养媳,似乎是不恰当的。
可是,她只是个周岁的小娃娃,谁又能站出来跟她讲道德礼仪呢。
出于直觉,这件事很重要。
出于本能,花闲伸手就要摘下来。
“意哥哥,闲儿已经有砚台了,闲儿喜欢砚台。这个,是意哥哥的。”
“闲儿,意哥哥要走了。”花闲看到慕容意眼中有明显的失落,她忽的心口一窒,这眼神,这眼神。
眼泪哗哗的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死生轮回,花闲发现,有些东西,即便时空永隔,却是永难褪色。
记忆,如血液中的毒,入骨三分。
这个少年,是寂寞的,是孤独的,是脆弱的,是需要人真心对待的。可是他到底是在怎样一个环境中长大,才需要用孤傲冷情的外表来伪装自己。
她很心疼。心疼这样一个小孩子。他就这样子蹲着她的面前,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注视着,只是恳请,恳请一岁的她,不可以从此忘记他。
“意哥哥,你要家走了吗?”花闲不敢再语出惊人。她才刚一岁,虽然自小与众不同,却不想真的被人看做怪物。不想改变目前的小懒猫生活。虽然改变只是一念之间。
慕容意慌张的擦拭着花闲脸上的眼泪,心下酸涩。
“意哥哥,闲儿都还没有报仇呢!”
“嗯?”
“夺父之仇啊!”
“呵呵,闲儿,意儿在咱花庄呆了近四个月,他还天天往颜庄跑,你竟然还没把仇报完?”
“阿爹,他把您抢走了一年呢,闲儿才报了三个月的仇,而且,将来他还要把阿爹抢走,这个梁子,可是结大了。”
哈哈哈哈,气氛再次轻松活跃起来。
“意哥哥,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
“下句不许抢我的话。”花闲小手直指慕容意高挺的鼻梁,气势汹汹。
“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花闲小手一挥,竟然隐隐有一袭魅惑人心的气势。人们目不转睛盯着她,心醉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容意笑了。
那笑,隔绝了曾经的孤傲冷凝,唯余一个豆蔻美少年,眉眼弯弯,闪了众人的眼。
后来许多年,花定安都在怀念,那一刻,爱徒唯美绽放,熠熠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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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木木喜喜的花花,好久都没人送花给懒懒了,那叫一个激动无比的说!大大的么么!
另外,因着懒懒有工作,还要存稿,只能委屈亲们凑合着塞塞牙缝吧!但浏览过来的亲们一定要认真收藏哦!懒懒对成长着的故事,也很是期待呢!
第20章 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一日,花闲和顔子君,颜母陈氏一家三口留在了花庄。
晚宴,花家的大人物们给慕容意践行。
明日,慕容意就将启程,赶回朗朝的帝都中都。
席间,众人将花闲团团包围。
“闲儿,你这个小鬼,那些人小鬼大的话都是跟谁学的,君儿,是你教她的?”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
“阿爹,是闲儿藏在私塾的桌子底下偷听学来的。老头子有时候自言自语,闲儿还学了好些呢!”
花定安心思涌动,之前一直犹豫着,等闲儿长大一些再教授她课业,如今,眼见得朗朝形势日渐严峻,学本领,宜早不宜迟啊!选择,通常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情,然而,一旦决定了,一切便都明朗起来。
翌日,慕容意一行启程的时候,黎明尚未来临,夜幕低垂,黎明前的黑暗深深笼罩着整个村庄。花闲透过幽黑中朦胧的薄雾,望着慕容意策马前行的背影。少年的身子挺拔坚韧却透着孤傲冷凝,他,有着显赫的家世,却同样因此丧失了更多温婉的温情。他纵使不舍这花庄的温馨安逸,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回到他的复杂纷乱中。纵然他的高贵天成,他的命却不由他。
花闲心中突生了一种恐慌。这是一个乱世。
乱世中的桃花源,又能持续到哪般岁月呢?
她的桃花源,她不想让她的桃花源突然有一日便莫名的消失在岁月的无情里。
黎明的第一缕光终于穿透夜的厚重,投射到这方坚实的土地。
花闲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勃勃生发而开。她望着笼罩于这柔和的晨光中之万物,小小的身子似乎都被生机填满。拒绝了颜母陈氏的怀抱,这个小人倔强的站立在庄尾宽阔的大路上,目视着慕容意早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有一刻,那乌黑的大眼睛,莹莹然亮起来,灼人眼球。
慕容意走了,走向他该走的路。
他没有回头望一眼。纵使缱绻不舍,纵使不知为何。
自花庄回到颜庄,顔子君与兄弟们照旧酉时在练武场集合,规规矩矩练武学功夫。只是,让小子们困惑的是,每每他们到齐以后,小花闲便不知从何处神乎其神的冒了出来。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花闲总缠着颜家老五和老六教她入门功夫。
新奇归新奇,看着小花闲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认真的固执样儿,颜老五和老六趁早投降,双双拜倒在那双亮晶晶的乌黑眼瞳的诱惑中。
那日,颜母陈氏随长房的刘氏及妯娌们收拾停当了早餐,回到卧房喊小妮子起床。人呢?里里外外找了几遍,不见踪影,心下纳罕。找到客厅,与众小子们一起洗脸的那个小个子,不正是害她团团转了几圈的小家伙!
“阿娘,嘿嘿,闲儿今日可乖了,都没有做小懒猫哦!”
颜母陈氏本以为花闲只是一时新鲜,没成想接连数日,花闲与顔子君同一时间起床,去往练武场,竟是无论风雨,万事莫阻。
满周岁的花闲不再沉迷于床榻,甚至抛弃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花闲氏铁律。这让颜母陈氏大感困惑。这小妮子,在搞什么呢?
因正处于农忙,私塾的课暂时停了。颜家的男人们大清早就要去田地里忙碌去,小子们练完功夫,早饭后才随大人们一起。
依兰山脚下,一条溪流缓缓流过,河流所经之地,一片湿润。沿河两岸,是一片水田。水田中满是颜家男人们和小男人们忙碌的身影。顔子君直起腰,用右手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面向身旁正低头插秧的颜家老八。
“八哥,你说这会子闲儿在家干嘛呢?”
“谁知道呢?是不是又去缠着先生了?先生好不容易等到我们放假,他老人家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