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意到颜母陈氏的眼睛红肿,似是哭过。
“阿娘,我这是从昨晚一直睡到这个时辰么?”
“嗯,闲儿,子君在房间给你点了安神香。”
“九哥,出山了,是么?”
颜母陈氏猛地睁大了眼睛,诧异的望着一脸平静的花闲。她正在犹豫该如何开口告诉小丫头,才不至于让她太多伤心,没想到花闲竟是无比淡定的问了她一句,九哥,出山了,是么。
“阿娘,您说九哥好笑不好笑,他必是怕离别之际,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哭鼻子抹眼泪的,惹我笑话,才如此掉价的偷偷溜掉。而且还要用他特制的安神香让我一觉睡到这个时辰,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策马扬鞭,一路追赶着他去继续笑他不成?一点为人相公哥哥的自觉都没有,闲儿还真担心他在中都被人骗了去。”
颜母陈氏只是静静望着花闲,不言不语。花闲笑着,念叨着,叽叽喳喳,手脚并用,絮叨着昔日与顔子君相处时的碎碎念。忽然,花闲小手轻扬,在娇媚的小脸上猛地一阵揉搓,最后作了总结发言,“睡觉睡多了,脸都痒痒的。”花闲一阵忙碌,颜母陈氏却依旧没有错过花闲眼角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
颜母陈氏心下又一阵酸涩。她伸手揽花闲入怀,轻拍着花闲的背,就如儿时那般,慈母情怀,一览无余。
“阿娘,闲儿长大了就可以出山去找九哥,是么?”
“是。”
“阿娘,闲儿很快就可以长大,是么?”
“是。”
“阿娘,其实闲儿已经长大了,不是么?”
“还不够大。”
“可是,阿娘,大哥已经正式邀请闲儿出山了,不是么?”
“闲儿……”颜母陈氏的眼圈倏地红了,再也无法陪花闲排解下去。她能做的,只是抱紧了花闲,让她感受到还有阿娘在身边。部放在心里。
疼宝贝儿,宠宝贝儿,爱宝贝儿,早已变为一种身不由己。也早已经成为颜家族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顔子君离开已有几日,花闲依旧于酉时之前准时起床,去练武场练功。
这一日练毕,收了功,花闲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闲儿,来。”
“大伯。”
“闲儿,你大哥不是请你出山与他一起下海经商么?大伯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奇了怪了,闲儿,你这是非礼勿听?”
“大伯,你好啰嗦,要说就说嘛!半大老儿子了,还这么磨叽!”
“哟,咱家的小财迷长志气了,只是可惜了那十万两黄金哦!”
“啊,十万两黄金怎么了?”
“这么大一笔钱,自然是要由颜家的大老板统一管理啊,要不然,闲儿以为呢?”
“颜……子……仁!”
“闲儿,这么想念大哥?”
花闲的一声暴喝穿透练武场,穿向刚刚自晨曦中醒来的颜家重重院落。几乎在同时,顔子仁便已立在花闲的眼前,望着花闲一瞬之间变幻了多次的精彩绝伦的小脸,笑得一脸灿烂。
“彦彦,拿算盘来!”
“九哥,账簿,笔墨纸砚!”说完,花闲自己一阵愣神,又后知后觉的自嘲一笑,“彦彦,还有账簿和笔墨纸砚。”
“傻丫头!”颜子仁抚了抚花闲的头,一俯身,将花闲扛到了肩上,不管花闲的挣扎呼叫,一行人自向红阁行去。
餐罢,颜子仁才稍稍收敛了嬉笑,端坐了,问花闲可否借账簿给他一览。
“有何不可?”花闲向铁板跟班颜彦一点头,账簿便被送到了顔子仁的跟前。
抱着好玩的心态,颜子仁随意翻开了一页,打算一目十行过一遍,以示对妹子的尊重。没成想,这一看之下,颜子仁倏然变色,这,都是什么?
昌顺8年,1岁生辰,+黄金¥10。
昌顺9年,2岁生辰,+黄金¥20。
昌顺10年,3岁生辰,+黄金¥30。
昌顺10年1月,购买原材料为颜彦做生辰礼物,-70w。
昌顺10年1月,购买所需材料为九哥做手帕,-10w。
……
颜家老大颜子仁的手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种符号,在朗朝的古籍商册中出现过,虽然并不完全一样,闲儿这里似乎加了一些奇怪符号,又减了一些东西,总而言之,都超出了他及其天下绝大多数商人的认知范围。今日闲儿的账簿竟然全部是用这种奇怪的蝌蚪似的文字写就的,犹如一个晴空霹雳,将他从头到脚震了个灵魂碎裂。
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古籍与这个十岁的小毛丫头联系在一起。
“闲儿,你这账簿,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就跟你的头发似的,怎么理都弄不明白。”
“大哥,我看您想表达的是,您弄不明白,而不是我的闲氏账簿乱七八糟。”
“嘿嘿,闲儿果真一如既往的聪明伶俐。”颜子仁瞬间辨明风向,恢复了曾经多次出现在花闲面前的狗腿形象。
“阿爹,又来了。”颜彦无力的躺倒在圈椅中。
“闲儿,把这个东西给大哥讲解一番,讲课费黄金百两。”
“不。”
“黄金二百两。”
“不。”
“把万首给我的黄金十万两交出来!外加你的黄金一千两。”
“闲儿,你的十万两黄金,大哥只是代你暂为保管。至于黄金一千两,你就给我这点东西?”
“当然还有别的,只是要另外收钱的哦!”
“好。”
“立刻,马上,现付。”
“好。”
花闲将账簿接过来,刷刷刷几笔,将黄金十万两和一千两加在了最新一页。
“签字盖章,以兹证明。”
第63章 十岁小老板
“闲儿,你我兄妹,何需这些繁文缛节?”
“大哥?”
“哦,大哥想起来了,亲兄弟,明算账。”
“大哥?”
“好好好,是大哥小人之心。本来这就是闲儿的,自然要归于闲儿自己名下。”
颜家老大颜子仁取了印信,在花闲写就的文字后加盖了印章。他好笑的吹了吹手,抖索着坐倒在椅子里。闲儿,要来真格的。虽说为花闲出山经商扫平道路,荡平前路上的绊脚石,他确实是煞费了一番苦心,虽说他对花闲有百分百的信心,然而,黄金十万两,实打实的置于花闲之手,也就是天下第一巨贾有此气魄。对此,他颜子信自叹弗如。
“咳……大哥,我经过又一慎重考虑,认为如果将这些黄金搬到我的屋里,不仅会晃眼睛,还要浪费人力物力,因此闲儿再为大哥省一笔钱,就将金子暂且存在钱庄,大哥只要将金票给我即可。”
颜子仁颇感无奈和好笑的点点头,“都依闲儿。”
“大哥,那我们何时启程前往盛中城?”
“闲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啊!”
“是啊,大哥,这么多金子抱着窝却不能生小金子,闲儿当然会迫不及待。”
“三日后出发。”
花闲随颜子仁到达盛中城的第一日,窝在自己的小院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想睡觉。痛痛快快的,肆无忌惮的。
自从三两岁时开始习武,花闲几乎已经忘记了睡懒觉的滋味。睡觉睡到自然醒,曾经是她的梦想之一,在婴儿期荒诞了两年,加上后来的习性,酉时之前一刻,她总是能按时醒来,倒是也喜欢上这样子的作息习惯,睡得好,吃的好,玩得好,学得好,练功也练得好……生活规律而简单,简单却充实,充实且快乐。
桃花源中,十年的绝世悠然。
如今,出了依兰山,进入真实的俗世,她需要重新适应。
第二日一大早,花闲还是按时醒了。躺在大床上滚了几滚,安静下来,瞪着屋顶,数绵羊。她还要睡觉,睡懒觉。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呼呼呼”,果然睡着了。
花闲又做梦了哦,梦到九哥了。
想九哥了。
躺在没有闲儿的床上,九哥可睡得着?
“闲儿妹妹!闲儿妹妹!”
做梦正到甜蜜处,忽然耳中传来呼喊声,花闲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一边去,姐要做完这个美梦。别打扰我。”说完翻了个身,竟真的再次沉沉睡去。
她把那个梦做完整了。呵呵,九哥。
花闲睫毛轻颤着,大眼睛已然睁开。嘴角轻扯,花闲自个儿呵呵笑将起来。
“闲儿妹妹,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梦啊?这么开心。”
“啊!”花闲大眼一转,这才注意到房中圆桌旁端坐着一少女,正是周兰芷。
“芷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长时间,也就一刻钟。”
“那为何不叫醒我?”
“你说先把梦做完,让我一边去。于是乎,我就呆在这边等你。”
“哈哈哈,芷姐姐,你太可爱了。梦断开了,可以再接着做,你信么?”
“你不是做到了么?”听周兰芷这样一说,花闲倒是愣了。是的,她做到了,梦断了,她可以做到继续做。
周兰芷心思单纯,不谙世事,梦断了,继续做,在常人眼中,本是无稽之谈,即便放在现代,也很是匪夷所思。而周兰芷,却相信了,并且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她从梦中醒来。
花闲的心里,再次被感动盈满。
她的生命里有很多美好而可爱的人。如今,周兰芷是其中一个。
“芷姐姐,我们出去玩吧!”
“你还没有吃午饭,现在都日上三竿了。”
“你带我出去吃嘛!上次来盛中城,我都没顾上吃好吃的呢!”
“好,那我们去吃煎肉包。”
“嗯。”
花闲麻利的起了身,自己随意编了两个小辫子,便要出门。
“妹妹,你都没有贴身丫头的么?”
“没有啊,怎么了?”
“怪不得你要自己梳头,可是你都不会梳。”
“以前都是九哥给我扎头发的。”
“啊?颜家的男儿都会给娘子梳头发么?”
“没有娘子的哥哥们还没有机会,可是有娘子的哥哥们都会。”
“真的么?如若将来,我也能有个愿意给我梳头发的相公就好了。”
“这简单!”花闲望着周兰芷眼中的光芒,里面盛着艳羡与期待。
八哥从小到大都抢着要给花闲梳头,总是被顔子君找各种借口打发了。虽然曾经他们都是小孩子,可是,顔子君却自有他的坚持,花闲的头发,就是兄弟们不能碰触的。
“真的很简单?”
“我八哥就是现成的,不是么!”
“呀,闲儿,你怎么好意思!”
“怎么了?”花闲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问题。
周兰芷却是红着脸,起身,开了门,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我去找叶子来给你梳头发,梳好咱就出门。”
花闲莫名其妙摸了摸她自己梳的小辫子,忽然小手一拍,悟了。
原来是情意早生。
周兰芷,豆蔻年华,芳心飘零,八哥倒是运气好,就给碰上了。
好,这事关系到她的卡哇伊姐姐,还关系到八哥的终身幸福,花闲觉得她真的有义务与月老合作一把,促成一段佳缘。或许,她本就是月老派给他们的专使也说不定呢!
周兰芷领着小丫头叶子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花闲正一脸陶醉的向往着什么。
“叶子,快去给九小姐梳头发。”
“是,小姐。”
“芷姐姐,我们走吧!”叶子还未上前呢,花闲已拉着周兰芷的手奔到了门外。
“闲儿妹妹,你慢点,头发还没梳呢!”
“好啦,不必梳了,我自己编的这个小辫子是九哥唯一夸过我的一个发型哦!”
“哦?真的吗?那你岂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花样?”
“不,这是我唯一会做的花样。”
周兰芷愣了愣,低头扫了一眼花闲的头顶,“闲儿,我的哥哥们总说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