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哥?”
“咳咳咳咳……”顔子君一口唾沫没来得及咽下,几乎喷出来,这般难受着便将自己呛了个半死。
“九哥,你激动个啥子,有娘子在,小case啦!”
“咳咳……闲儿,你……你知道他是谁?”
“知道啊!情敌嘛!”
“情敌?”
“情场上的敌人。呀!不对呀!不是情敌,如若你是情敌,岂不是要贬低了我花闲的身份?对,充其量你也就是个小三儿,对,对对,就是小三儿。”
“什么情敌小三儿的,臭丫头,你一直都是这般没有家教的么?”
“我的家教?怎么没有?没有家教的我怎会教导出如此优秀的相公,又怎会招来你这只公蝴蝶挖我墙角呢?我敬爱的独孤哥哥,您说是么?”
独孤忽然发现花闲这个小丫头似乎并不如外表这般纯真,她寥寥数语,为何让她感觉到了晦暗?独孤心下冷哼,不过还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好吧,九小姐,请你给在下解释一下何谓情敌,何谓小三儿,可以吗?”
“啊!你既不是我的情敌,就不必解释了。至于小三儿嘛,哎,谁让我天生慈悲为怀呢,就给你拓展一下知识面吧!小三儿呢,就是像你这般爱上有妇之夫的男人或者女人。”
“咳咳……”这次被呛到的是独孤。
“孤独大帅锅,你的脸上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这般白里透红的,才比较可爱。”
“你!臭丫头,咳咳,你住嘴!”
“好,我住嘴,换你说。”
“我不是小三儿。”
“你怎么不是小三儿了?”
“我就不是小三儿。”
“你就是就是就是!”
“就不是就不是就不是!”
“那你舅妈是。”
“我舅妈也不是。”
第91章 我的就是我的
“哈哈哈哈……独孤哥哥,我忽然觉得你没那么讨人厌了,哈哈哈哈……”花闲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起来了。
“闲儿,你就是这般胡闹。独孤,你快回军营去,擅自离开军营,是要受到惩处的!”
“我偏不回去,你能奈我何!”
“你回不回去,关我相公何事?况且我相公对我一心一意,你连个小三儿都算不上。”
“臭丫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连小三儿都算不上了?”
“因为这世间没有男子会娶男子啊!纳妾都不能是你。”
“是嘛!我就说我不是小三儿嘛!”
“那你是什么?”
“我……我是情敌。”说出此话,独孤脸红了。
“哼,我管你是情敌还是小三儿,想挖我花闲的墙角,你放马过来就是!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跟我抢!”摞下最核心的话,花闲拉起颜子君的手,推开人群,向外挤去。
“哇塞,小女娃说话很毒啊!不过,我喜欢,真是一语中的。”
“这就是传闻中的颜家九公子和独孤公子?果然都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哎,可惜了人家九公子可是有一个丝毫不逊色的娘子呢!你没看见刚才九小姐那身手,那叫一个漂亮!”
“你们这些人,都落伍了吧!你们竟然没听过颜家九媳颜花闲的大名?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吧,她现在可是商界一支奇葩,在商界有人开始称她为朗朝三百余年历史上的第二个女神童呢!”
“真有这么厉害?”
“那是。此外,人家九小姐娘家可是花家。花定安,知道么?就是咱中都慕容府上花先生啊!她可是花定安的二千金,正儿八经的掌上明珠。红颜如花阁知道么?她就是老板。大盛府郡的龙山庙会知道么?她随随便便一出手,可都是日进斗金的精品……”
“我的阿娘吆,这老颜家也真是有福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小女孩从满月可就嫁到了颜家的,独孤即便再优秀,他也是个男人。即便他独孤是个女人,他能比得了人家九小姐?”
“是啊,是啊,我看独孤公子还是趁早对九公子死了这条心吧!”
“那倒也未必。”
“又怎么了?难道遭遇九小姐这般情敌,他还能有胜算?”
“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你们不知道吧?独孤就是醉生梦死阁的阁主。”声音明显低下去,人群忽然一阵寂静。
“啊!吓死老天了,快跑吧!”
“跑什么啊!”
“那可是杀手头子,我可只有一个脑袋,还要养家糊口。”此人说着便钻出人群,急匆匆跑了。
“胆小鬼,这也信!人家醉生梦死阁的阁主干着好好的,怎会跑到军营里受罪?”
醉生梦死阁?花闲眼皮一跳,不由抬头又望了望独孤,而独孤也正望着她,若有所思。望着望着,花闲便再次感受到了杀意。这股杀意浓厚而剧烈。然杀意似乎长了手脚,自独孤身上倾泻而出,一路蜿蜒攀爬,直直透过人群,钻到了刚刚说话最亢奋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说他是独孤,醉生梦死阁的独孤。
花闲确定了,他,就是醉生梦死阁的阁主。
可是,这个醉生梦死阁又是个什么东东呢?干什么的呀?为何众人对它会如此忌惮?对独孤更是讳莫如深?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貌似气质脱俗的独孤怎会满身杀气?呀,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
“闲儿,你怎么了?”
被顔子君一摇两晃,花闲收了臆想,再次望向独孤,杀意又消失了。
“顔子君,你别走!”
顔子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独孤。顔子君停下了,花闲也不得不停下。她没有回头,而是抬头望向顔子君。顔子君与她穿着同款的暗粉色相公娘子装,头上只简单束了一个朗朝常见的未成年公子的如意髻,髻上插着与她发髻上所戴配对的蝴蝶玉钗。发梢自两颊披散而下,风轻吹过,有一缕发丝绕到了顔子君的嘴角。啧啧,九哥,果然风流俊秀。花闲个子矮,看不清顔子君脸上的表情,可是,她还是感觉到顔子君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花闲的心跟着松了一松,又紧了一紧。
“九哥?”
“嗯?”顔子君低头望向花闲,花闲自那双澄澈的瞳孔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异样?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人群嘈杂,花闲细细观察着顔子君的表情。外界万物,仿佛都是不存在的。这个世间,只余眼前。
眼前,是他的九哥,这辈子,相依相偎了十年的人。这个人,刚好十八岁。
十八岁,似水年华。
“闲儿?怎么了?”
“九哥,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好。”
顔子君似乎忘记了人群的那一头还有一个独孤,牵起花闲的手,继续赶路。
“顔子君!”
这一次,顔子君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花闲悄悄转身,回头瞄了一眼独孤,他望着顔子君的背影,满目苍凉。
秋深了,风起,冷。
在这渐冷的秋风中,独孤迎风而立,他的身边明明还有那么多人,花闲却感觉到他全身被寂寥所湮灭。茫茫人海,只是他的背景,整个只是灰色的陪衬。
“九哥,他好可怜。”
“闲儿,离他远一些。他是个孤僻的孩子,也很危险。”
“哦!”
顔子君与花闲挤出人群,终于消失在街头巷尾。
人群见再无热闹可瞧,便逐渐散了去。
“老大。”
“你怎么才来。”
“我早来了,一直在人群里看热闹呢!”
“好看么?”
“好看。”
“看了这么好看的热闹,是不是应该干活了?”
“干活?什么活儿?除了几个大活儿,再没什么别的活了啊!”
“你去把刚才那个人杀了。”
“谁?”
“嗯?”
“哦,知道了,是九小姐嘛!这个是个大活儿。”
“谁让你杀她了?况且你能杀的了么!”
“那是谁?”
“你还不知道?”
“老大,我知道了。可是这般草民贱命,我们阁中从来不接的。”
“我有说他是草民贱命?”
“他不是草民?还是他不是贱命?老大,这个规矩当初是师傅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草民,且命也不贱。”
“他值多少钱?”
“一文。这钱我出了。”说完,地上叮一声轻响,一文铜钱,滴溜溜转了几个圈,慢悠悠停下,倾倒在地。独孤身边的少年弯腰将铜钱捡起来,放进了随身背着的钱搭子里。起身,独孤人已经走了。
“你们都出来吧!老大已经走了。”少年身边刷刷刷多出来另外几个少年,都是一般打扮,干净利索,手脚麻利。
“老二,老大为何要杀那个人。”
“因为他该死。”
“噢!”
几日后,颜家军军营中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军医营帐里一个砍柴的小兵得了花柳病死了。人们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是生活作风不好,营中怎会有此症结?答曰:男风所致。
顔子君早已康复,不得不回军营。
这日清晨,花闲赖床不起。
顔子君收拾停当,来到床边,欲为花闲穿衣打扮。
“呜呜呜呜……”
“闲儿,咋的了?”
“呜呜呜呜……”
“别磨叽了,快起床!你不是要送我去军营么!”
“不去。”
“为何不去?”
“烦你。”
“呵呵,真烦我?”
“真烦,好烦,无比的烦。”
“既是如此,那我走了。”
顔子君用过早膳,回到卧房,却没有寻见花闲的身影。这个妮子,又跑去做什么了?难不成真的不送他?顔子君心下不禁有些郁郁,小娘子似乎对他并没有表现太多的热情。寻了几圈依旧未能找见花闲,门前车驾已经等待良久,顔子君只得登上了回营的马车。
颜家军军营到了,顔子君下了马车,背了包裹,往那排低矮的小楼房处懒懒挪着步子。推开门,手一撒,直接将包裹扔在了地上,随之又将自己扔到硬硬的木板床上,瞪着眼睛看低矮灰暗的屋顶。屋顶上只有粗笨木头做成的屋梁。
“你…… 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独孤站在床前,难以置信望着吊儿郎当的顔子君。
“我本就这般模样,何来变成?”
“你本来不是这般模样的。”
“你怎么我本来的模样!”顔子君口气中莫名生了愤懑,头朝里,背转了身,索性不再理会床边的独孤。
“不对,一定是那个臭丫头给你施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招数。”
“独孤,如果没事,请你回自己的房间,我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尚需静养。”
“尚未完全康复?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才是。”
“……”
“你怎么不理人?”
“……”
顔子君依旧闷不作声,独孤忽生了急躁,在原地跺着脚打转。
“咯咯……咯咯……”
“谁!”听到动静的那一刹那,独孤已经射出了手中的第一颗银针。
“休得伤了闲儿!”顔子君一下子自床上跃起,企图去追那支一闪而过的银针。
“呵呵,独孤哥哥,你就不能换种花样来玩玩?成日家拿着女人家玩的绣花针跟我这般小孩子玩阴的,你就真那么好意思?”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夹杂着柔柔嫩嫩的女娃声,一团鹅黄色从房梁后扑出,直直向地上坠落,顔子君早一步扑了过去,扑通!好么,砸了个正着!
“哎哟喂,九哥,你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咯死我了。”
“嘿嘿,闲儿,九哥错了,以后一定多用餐,也好多长些肉。”
“九哥,真乖。”说着,吧唧,好大一个吻,印在了顔子君的脸颊上。
“啊!你们,你们不知羞!”一直呆愣愣看着他们的独孤忽然一声尖叫,拿手指着他们,又想起什么似得,忽的拿手捂了脸,不再看地上亲昵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