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得以后再有这种机会,要机灵点,宰她行了!哦,对了,顺子,你卖给花闲什么资料?”
“关于赤翠阁的。”
“什么!”独孤跳起来,横眉冷对,恨不能一口将眼前的小子吞掉,“你可知这条信息我正待价而沽,准备好好给她放点血的!我的金子哦!你给我消失,立马消失!”
“是,老大。”
天渐渐暗下来,花闲和颜彦站在街头,看着街头巷尾的灯一盏一盏亮起,终于亮成了万家灯火。二人眼中的光芒渐渐显现、放大,映着红巷闪烁的嫣红柳绿,渲染得周边的空气里都是满满的兴奋。
“彦彦,出发吧!”
“嘿嘿,嗯!”
花闲伸手拽了拽身上肥大的夜行衣,煞有介事摇摇头,长大永远是这般漫长的一件事。
杏花村燃起了香烛花火,各种脂粉香充斥在鼻尖,几乎让颜彦喷嚏连连,他强忍了三番几次,才没从横梁上掉下。花闲挥挥手,企图挥散一点鼻端浓烈的风尘味。
嫖客们陆续登门,上次见过的那个老鸨依旧不厌其烦献着她永远不会用尽的殷勤。花闲和颜彦在二楼高高的横梁上静卧了有一个时辰,花闲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脚,看向颜彦。独孤手下的那个叫顺心的臭小子到底靠谱不呢?十个金豆子换来一句杏花村是赤翠阁的产业,而她有一颗玉叫翠赤。
“妈妈,安排一下,公子马上就到。”
“是,赤姑!”
就在花闲已经觉得不耐烦,不想再埋伏下去的时候,听到底下二楼传来一个女子柔中带刚的吩咐声。她低下头眯眼瞧了一眼,咦?有戏,这个女人就是上次那个面具男跟前的女人。关系非同一般哦!
“面具男马上就要出现了哦!”
“老大,淡定!淡定!”
“二位小朋友,你们在这里玩的可爽?”
“啊!”
“老大!”
花闲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吓,脚下一滑,本就麻木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身子好不受控的向下跌去。
“呵呵,”面具男闷笑几声,倏然飞落而下,长臂轻揽,花闲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老大,你怎么搞的?这都能掉下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刚才有点走神。”
面具男一愣,这语气,这思维,怎的似曾相识呢?
花闲见面具男呆愣,便凝神看着她。这个男人带了一张面具,遮盖了半张脸,露着尖尖的下巴,倒是秀美性感。应该是个美男吧!想到此,花闲暗暗自嘲一番,他美不美跟她何干!面具男看着花闲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兴趣更浓。望进花闲的眼睛里,一下子便被那汪幽深所吸引,不愿再移开眼睛。是他?是上次那个小娃娃?
花闲回望面具男,心中的困惑也越放越大,似曾相识,又是这种感觉。她不由伸手去摘面具男脸上的面具。啪一声,就这么简单,真摘掉了?
“大胆!”二楼的女子看到花闲举动,心内大惊,纵身而下就要将花闲自面具男怀中捞出。
“住手!其余人全部退下!”
整个杏花村忽然间安静下来。
“你,是风哥哥?”
“你是谁?”
“花闲,颜花闲。”
古乘风忽然觉得心头有些窒息,岁月流转,刹那间七八年便已过去。记忆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幼稚小童竟已然要长大成人了么?
“你长大了。”
第106章 龙吟凤鸣
“嘿嘿,风哥哥,那你不是长的更大了?”花闲对着古乘风嘻嘻做了个鬼脸,扬手又将面具戴在了古乘风的脸上。
古乘风感觉到花闲的小手在给他安装面具时轻轻的摩擦碰触,心中泛起一丝模糊的涟漪,正欲细细品味,花闲早早撤离了他的怀抱,静立一侧,笑望着他。再去寻找,方才的感觉已是了无痕迹。古乘风暗笑一声,是错觉吧!
“丫头,听说你揍了我的未来小舅子?”
“风哥哥,你这是在兴师问罪么?”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觉得不是。”
“哦?”
“风哥哥,你看哈,咱自幼时相识,就是在我幼时啦,这份交情经过岁月的打磨历练,已是根深蒂固,自然非你才识得一年的小舅子,还是个未来小舅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再说了,我的风嫂嫂数不胜数的,这些个所谓的未来小舅子岂不更是数不胜数?”花闲歪着头朝着古乘风身后叫做赤姑的女子做了个鬼脸,“您说是不是啊,这位美人姐姐?”
“咯咯……”赤姑原本一脸怒意瞪视着花闲,这一会儿看到花闲的搞怪嬉皮,也忍将不住笑出声来,忽又想起被打趣的对象,古乘风就站在身旁,又讪讪憋了笑,方才的怒意已是消散在那咯咯笑声里。
“丫头,你一点都没变。”
“怎么说?”古乘风蹲下身来,理了理花闲方才自梁上掉落时弄乱的衣衫,忽然啪一声响!
“休得对公子无礼!”
赤姑闪身而上,怒视着花闲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古乘风抬手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这位公子,不知在下何曾有所得罪,竟得您如此对待?”
“就是啊,喂,你谁啊?你看你把风哥哥的手都打红了。”花闲撇嘴瞪了一眼身旁的独孤,心下孤疑,这个独孤,搞什么?
“颜花闲,你说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么?”
“古乘风,男女授受不亲,你离颜花闲远点。”
“闲儿既称我一声风哥哥,便是我的妹子,而你,又是谁?”
“公子,此人就是上次来楼里闹事的人。”
“哦!呵呵,闲儿,上次原来是你。”
花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吧,我承认。只是一点都不好玩。”
“闲儿今日再来杏花村,又是为了好玩?”
“风哥哥,除了好玩,您觉得我来这里还能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玩。走,风哥哥带你去听曲儿。”
“花闲,速速跟我回去。”
“你回去帮我告诉九哥,我跟风哥哥叙叙旧,就回,就回。”
月朗星稀,花闲和颜彦并肩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夜风习习,空气里都是舒爽透亮。
“老大,难道赤翠阁的阁主就是古乘风?”
“不清楚。”
“那我们今日来不就是打探赤翠阁的底细的么!结果面具男就是古乘风。”
“回头还是忽悠一下独孤啦,他可是当今朗朝最齐全的活字典。”
“你以为独孤是那么好忽悠的?”
“不好忽悠就使劲忽悠。”
“嗳,老大,你说古乘风怎的对你我如此客气?”
“古乘风少年老成,缜密细致,狡猾多疑,会是意哥哥最大的敌手。”
“那你为何还对他如此客气?”
“这个世上并不应该只有你死或者我活。”花闲抬头望了望星空,歪头看了看颜彦,“彦儿,你要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啪啪啪,几声脆响,在这静谧的夜,益发显出街道的空旷寂寥。花闲和颜彦受了点小惊,二人停下脚步,背靠背,警惕的望着前方,三个人影。
“哼,你这是在害怕么?”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慕容意深深凝视着花闲,似乎在看花闲,又似乎是透着花闲在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闲儿,为何你会有此一说?若果真如此,为何这世间还存在世仇之家?”
“那正是因为他们看不穿啊!好啦,九哥,咱们回去吧,我好困。”
“喂,花闲,你才多大点儿人,别人看不穿,你反倒能看穿了?”
“独孤哥哥,你不懂就闭嘴。我说我有一双神佛赐予的眼睛,你有么?”
“闲儿,又开始胡说八道。走吧!”
在顔子君的坚持下,慕容意带花闲和颜彦前往大昌府郡守陆府登门致歉。
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在陆府,已能初见江南山水的婉约韵致。花闲腹诽,在这般精致婉约建筑群中出生、长大,怎能腹内空空犹如草包。坐在陆府会客室的梨花木大圈椅中,用年代久远的琉璃瓷碗喝小孩子们都爱喝的桂花酿,花闲很是感慨,这古人啊,真真是充满了现代人无法想象的创造力。真是美,美不胜收,方方面面,都是美。
“就是你,揍了我的弟弟么?”
花闲总算将视线从手中的琉璃瓷碗上移到了头顶上方。一个身着翠绿色纱裙的妙龄少女正满含幽怨之气的凝望着她,少女眼眸中波光粼粼,似水似雾,真真是我见尤怜。
“哇塞,这般红颜尤物,必能入了意哥哥的法眼。”
“就是你,揍了我的弟弟么?”
“啊,是我,哦,不是我,是我的侄子。彦彦,过来!”花闲转向下首梨花木圈椅上的颜彦,忽然压低了声音,“美人哦!”
颜彦跳下大圈椅,对着少女一鞠到地,吓得少女一个踉跄,连连退后数步,“你,你作甚?”
“对不起,这位姐姐,是我揍了您的弟弟,让您伤心了。就请您再揍回来吧!”
“依依,回去!”
少女听到呼唤,转身向主座上的中年男子扑去。
“呜呜,阿爹,就是他们,揍了吾心。”
“依依,退下!”中年男子一脸严肃望着少女,少女感受到来自父亲的震慑,跺了跺脚,扯着裙角便飞奔了出去,如一只彩色蝴蝶,翩翩然,飞走了。花闲和颜彦久久收不回视线,兀自摇着头,继续感慨,真是个小尤物。
郡守府一行,倒是大大缓和了陆郡守二夫人对慕容一系的排斥。本来支持古乘风就是源自于爱女对古乘风的爱慕,如今身为古乘风未来小舅子的爱子被人明目张胆揍了,古乘风到如今都没有为他出出头,陆二夫人心中自然生了诸多不满,即便爱女再三为古乘风美言,古乘风在古二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大打了折扣已是不争的事实。加上花闲凭借她的无敌忽悠神功和纤纤妙手,几日下来,几套别具一格的新款花闲出品,便收买了陆二夫人和陆依依大小姐同仇敌忾的心。在花闲即将离开昌中之前,最后一次拜访郡守府时,陆二夫人拉着花闲的一双小手,翻来覆去的看,嘴中尚自不停感叹,这般聪慧的一个小女娃,怎么才识得几日,就要离开了呢!
就要离开昌中城了,花闲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心里有些闷。夜幕降临,顔子君与慕容意几人在房中下棋娱乐,花闲一声不吭,独自跑到屋顶看星空。这一世已过十一年有余,时光匆匆过,回首多唏嘘。前世记忆如烟,越发遥远,花闲本求闲,奈何难为闲。如今不自不觉间,她似乎已经走进了时代的中心漩涡。慕容意和古乘风,当今政坛的新秀宠儿,她称呼一声意哥哥,风哥哥。古乘风于她,倒是没有多少交情,可是她却清晰的记得,那个被人称为翠赤的东西是她幼时在晴县老家的院中捡到的,当时古乘风就在府上。那个声音,她一直记得。花闲伸手从腰带上解下那块苍翠的玉佩,拿在手中慢慢观摩。就着暗淡的星光,依旧能看到翠色中那抹红,似活物,荧荧舞动。要不要还给他呢?这个东西,应该意义重大吧!可是,如果真的还给他,万一将来他对花颜两家不利,又该怎么办?转念再想,既是多年前古乘风在收容他们母女的颜府,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丢了这般宝物也是活该,由她花闲捡到了自也是苍天早有的安排。
哈哈哈,就是这样啦!不然,怎么偏偏是我花闲捡到呢!
“丫头,何事笑得这般猖狂?”
“唔?你,风哥哥?”
古乘风看到花闲手中的翠玉,伸手入怀,掏了一个通体赤红的玉佩出来,赤玉形体构造与花闲手中的翠玉一般无二,只玉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