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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穷大师,您确定这样对丫头无害?”
“此女命格富贵,福泽深厚,定能受这洗心之苦楚。经此劫难,她方可助天下真龙出世。”
“天下真龙?”
“古施主,老衲佛法尚不够精深,无法参透天机。吾师云游天下,不知所踪,他老人家必是对如今天下一切因缘造化有着较为明晰的认识。”
“只不知乘风是否有幸得识大师,也好得大师指点赐教。”
“缘来自相见,缘去陌路人。随缘就好。”
一个眉毛胡须皆白的老和尚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女孩,一团和蔼。他伸手搭在小女孩手腕上,为她号脉。花闲的手有些颤抖,身子不由自主向着老和尚靠近。古乘风紧张的望着床上的小女孩,见她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痛苦。他的心有些瑟缩,不由抬步走向床头,弯腰欲将小女孩揽入怀里。
“古施主,勿动。再要一个时辰她即可醒来。她是否完全忘记前尘过往,因人而异。你只管守在这里,在她醒来之际,不可让别人先你一步靠近她。”
“多谢苍穷大师提醒。”
望着吴同的身影幻化成漫天星光,消失殆尽,花闲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她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闲儿,我们的21st洞,可算得上这世间第一洞?”
“那是。九哥,不然,你觉得还会有第二个这般创举么?”
“其实也没啥,不就是把石头都凿掉,弄了这个洞出来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洞之中也。”
“呵呵,闲儿,你说的21st世纪,真的这般神奇?似乎每个人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嘻嘻,差不多吧,差不多。”
“噗嗤……”花闲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嘴巴,朝四周看了看。这是21st洞?九哥,九哥就在那里。
“九哥,呜呜,九哥,闲儿可找着你了。”花闲的眼泪噼里啪啦一阵掉落,
“闲儿,不哭,风哥哥在。”
古乘风足不出户,在小女孩的房间内守足了一个时辰。哭声将他自沉思中惊醒,他一个箭步奔至床边,将小女孩揽入怀里,轻声哄劝着。
花闲睁开眼睛,泪眼婆娑里,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备至。
“九哥?你是九哥么?”
“闲儿,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哥哥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嗯。闲儿?我叫闲儿么?是吧?九哥,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现在却不记得了。”
“丫头,以后你叫我风哥哥吧!”
“你不是九哥么?为何要叫风哥哥?”
“哥哥喜欢丫头你称呼我风哥哥。”
“嗯。风哥哥。”
“丫头?”
“噢!”
“丫头,你叫古悠悠,是风哥哥的悠悠。”
“噢。不是闲儿么?”
“闲儿是风哥哥生气的时候惩罚你的,你病了,病了好长时间,哥哥才生气叫你闲儿。现在你醒了,哥哥不再生气,你便还是哥哥最乖的悠悠。”
似乎从此世间再无花闲?闲儿不知其为谁。
花闲自从醒来,便一直居住在一个大庄园里。庄园建在高高的山上,花闲叫不上山的名字。古乘风告诉她,山叫悠然山,他们生活在风悠山庄。
花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有兄弟姐妹。古乘风告诉她,她是他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弃婴,那时,她是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婴儿。花闲似信非信的点头。似乎,什么都是怪怪的。
花闲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古乘风告诉她,现在是大朗朝昌明四年。当今皇帝只有9岁。花闲问,那她几岁,古乘风告诉她,到秋天的十月初九,她年满十二岁。花闲感叹,人家9岁就已经是皇帝。可是,皇帝,是做什么的?古乘风笑爆,抱着花闲转了几圈,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
对于古乘风的亲近,花闲莫名的抵触着。可是,古乘风说她是他捡回来的,童养媳。还说,将来长大了,她要为他生儿育女。每当这时,花闲就会感觉茫然。似乎,生命里,蒙上一层厚重的纱帘,她想揭开纱帘,一探究竟,奈何,她人小力气更小,拉不动任何东西。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么的存在。
古悠悠。古乘风。风悠山庄。
古乘风从来不让她出庄,更不会让她下山。
所幸,山庄很大。她逛了好多天都没有逛完。山庄只似一个漫无边际的城堡。
城堡?她为古乘风城堡是何物?古乘风摇摇头,说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可是这个词却频频出现在她的脑海。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花闲总是在晃神,醒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有一天,古乘风问她,可觉得快乐。花闲歪头想了想,说风哥哥带悠悠下山,悠悠就会快乐。古乘风的脸瞬间凝滞,沉默片刻,盯着花闲的眼睛,问花闲,在山上,悠悠一直不快乐么?花闲感觉到一丝冷意。她凝神回瞪向古乘风的眼睛。古乘风静静望着她,在那双少了灵动的大眼睛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触目惊心。古乘风倏地收回视线,将花闲抱在怀里,紧紧的。花闲推开他,再次感到了茫然,若失。
茫然,若失。
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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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修改,稍后再加润色。
第110章 时光匆匆匆匆过
有一日,花闲正坐在风悠山庄后山最高的山顶上看日落,贴身丫鬟蓝姑自山下一路飞奔而来,扛起花闲就往山下奔。花闲趴在蓝姑的背上,感到有些好笑。这古代的女子难道都是这般身强力壮的?笑过,便茫然了。为何自己的脑海里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她根本不知为何物的叫法?
回到前院居室,被放下来的花闲看到了床上满身是伤的古乘风。
满室的血腥,充斥在古乘风的房间内。花闲当先一阵恶心。随之,又有些心疼。她奔到床边,牵起古乘风的手,轻轻唤着风哥哥。
“悠悠,风哥哥没事。”
“为何会有这么多血?是谁伤了你?”有血自包扎的伤口渗出,凝成一滴圆润的赤珠。血珠倒影在花闲的眼中,她的心口忽的收缩,刺痛着。脑海中有许多片段闪过,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便昏倒在古乘风的床前。
“悠悠,你怎么了?悠悠!”
古乘风挣扎着自床上起身,慌乱极了。
“主公,属下记得苍穷大师辞别时,特意提醒说小姐不可以见血,血会刺激她的记忆。尤其是那个人的血。”
“把小姐放到侧阁,着人去把老张请来,为小姐诊治。”
“老张已经到了。”
花闲头痛欲裂,心口更是有着撕裂般的剧痛。她想睁开眼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陷入迷雾的重重包围中,找不到出路。她凭着直觉向前,脚步如何都迈不动。心中一片混沌,伴着对一切都是未知的恐慌。
“闲儿,闲儿,你在哪里?”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这是在喊谁呢?与其说是呼唤,不如说是哀鸣。一种兔死狐悲的哀鸣。花闲使劲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闲儿……”
“悠悠,悠悠,悠悠……”
“风哥哥?风哥哥吗?悠悠在这里呢!快来拉我出去!”花闲张嘴欲喊,奈何发不出一丝声响。
混沌,一片混沌。
眼前,周身,全部都是雾蒙蒙的,伸手难见五指。
“主公,小姐无碍。您自身多处重伤,急需静养,若再为小姐忧心,恐会误了自身康复。还请主公稍安勿躁。”
“悠悠果真无事?”
“从脉象上看,一切正常。我自会开些安神的药给她,吃几副应该就能见好。”
“那她为何还未醒来?”
“主公,这几年悠悠小姐一直脉象平和,从未有今日晕厥征兆,定是受了刺激,只要今后注意避免再受同类刺激,就不会再有此反应。另外,老夫还发现有些奇怪的是,小姐她似乎只是沉浸在一个无法解开的梦境里,不愿醒来。对此,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那你的意思是,她会自己醒来?”
“会醒来,但不知道何时。”
“你不是说她无事吗!”古乘风自猛地自花闲床侧的躺椅上坐起,拉开了伤口,血汩汩流出,瞬间湿透了包扎的纱布。
“主公,以老夫的能力,确实只能诊断到这个地步。即便您遍请天下名医,恐怕也是这个结果。”
“送张大夫。”古乘风无力的摆摆手,躺回到躺椅上,不顾身上的血,一时陷入沉寂。
花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睁开眼睛,她看到躺在床侧的古乘风。古乘风命人临时搭了一个矮榻,与花闲日夜相伴。他想要在花闲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还是他。
“风哥哥,你的胡须怎么这般长?”
“嗯?悠悠,悠悠,你醒了!嘶……”古乘风正瞪着眼睛望着床上依旧昏睡的花闲出神,一时连花闲醒来都未曾发觉。直到听到花闲的声音才如梦方醒,又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动作有些大,扯痛了伤处。
“啊,风哥哥,悠悠记得你受伤了。可是悠悠怎么就睡着了呢!哥哥,你还好么?快让悠悠看看。”花闲扑通跳下床,就要来瞧古乘风,结果,脚下一软,身子直直向前扑去。前面,可是床下的青石地板。花闲闭上眼,等着疼痛来袭。
“悠悠,呀!”古乘风眼见得花闲自床上摔下,早一步飞身而起,与花闲一起摔到了地上。不同的是,花闲坐在他身上,他却是坐了一回肉垫。
“风哥哥!赤姑,蓝姑,绿姑!快来!”
“小姐!”
“主公!”
砰砰,门开了,闯进来一排七人。分别身穿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衫。七人都齐刷刷望向地上的二人,又同时低下头去。几人脸有些红了。而当先的赤姑,看着二人的亲昵,嘴角抿紧了,眼圈跟着也红了。
“闲儿,闭上眼睛。”
“怎么了?”
“闭上眼睛,听话!”古乘风有些急躁,他伸手欲遮住花闲的眼睛,身上的剧痛却是让他有心无力,“蓝姑,绿姑,你们还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将小姐抱走?”
“哦!是!”被点名的蓝绿两色衣衫的女子手忙脚乱将花闲背起,便出了门。
古乘风这才勉强起身,背后已经红湿了一片。
这一次古乘风受伤,在古悠山庄呆了整整四个月。这是两年来他在庄上呆的最久的一段日子。深秋将至,古悠山庄的后山上红艳似火,那是古乘风着人为花闲种的枫树。坐拥松山枫林,花闲有种天下唯我独尊的虚幻感。
古乘风说悠悠快要过十四岁生辰了,即将成年。成年以后,她就可以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花闲便对这个生辰充满了期待,即便她对生辰全无概念。在她仅有的记忆里,一切都只限于古悠山庄。她甚至从来不记得自己11岁之前任何的点滴。她也经常问古乘风因由,古乘风的说法是她得了一种怪病,会渐渐忘记年代久远的事。每每此时,花闲便会再感迷茫。谁,可曾失了记忆?
“蓝姑!”花闲坐在庭院前的桂花树下,望着枝头残叶飘零,顿生了萧瑟。她想刺绣,绣一些花团锦簇的东西,为这氛围添一些生气。说来也很是奇怪,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东西。可是当她看到丫头们刺绣的时候,会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渴望。有一回抢了绿姑的针线,不一会儿,一副百鸟朝圣图便赫然绢上。当时正在为花闲缝制衣衫的蓝姑吓得手直哆嗦,针在手指上扎了好几下都未发觉。直到惊醒,匆忙跑去跟古乘风汇报。那一次,是向来慵懒肆意的古乘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