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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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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窜,虽然不强,却足以让他狂喜不已。

花轻尘道:“你的武功是被废的,所以要恢复功力,与让一个不会武学者修习内家真力

并不相同,你可谓是患与某种奇病,应以药物作用更为明显,而你饮下的酒中,便有十数种

当世奇药,无一不是世间少有,只要喝上一小口,就足以抵御谷中有毒瘴气,而你却将它全

部喝光,其功效可想而知。”顿了顿,又道:“只是,要想将这些奇药的药性纳为己用,以

你自身的修为,根本做不到,方才你所遭受的痛苦,并非仅此一次,而是每隔十日就会发作

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不可忍受,更重要的是,若无本门内功心法助你,

绝对无法幸免!”

白辰道:“谷主是否想让我办妥一件事后,才助我脱离痛苦?”说这话时,他并无愠怒

之意,因为若能恢复内力,对他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花轻尘道:“要让你完全接纳药物,需要九十天时间,而我想借助白公子的事,却是迫

在眉睫,白公子与其把此事看成是一种交换,倒不如当作是彼此对对方的回报,当然,你的

离别钩,我也会一并还给你的。”

白辰沉吟片刻,道:“我很想知道,谷主为何偏偏选中我?”

花轻尘不答反问道:“白公子可知鱼双泪的身份来历?他为何要以那种手段对付你?”

白辰当然知道,但此刻他却道:“愿闻其详。”

“鱼双泪归属于一个不为江湖中人所知的帮派,这个帮派终年生活于水域四周,因为种

种原因,这个帮派的人丁越来越少,为了达到壮大派帮、扩充势力的目的,他们就想从江湖

中招揽更多的人为他们所用,但这个神秘帮派最大的特点在于他们的水性极佳,绝非正常人

所能企及,为了让新招揽的人也能适应他们的生活,他们迫切需要以某种方式改进被招揽者

的水性。最终,他们选择了以药物帮其达到目的这条路子,此事的主要操办者就是鱼双泪。”

顿了一顿,花轻尘接道:“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有过这种尝试,所以鱼双泪是摸着石头

过河,为了不断改进他的药方,他想到了以活人试药,而白公子则不幸被他看中了。”

白辰自嘲地笑了笑。

“鱼双泪为了配全他的药方,其中一味药必须前来本谷索取,为了求到他想要的药,他

想出了以离别钩换取那味药。”

听到这儿,白辰心中暗道:“此人所言与我所知晓的一切,倒是一般无二,看来她并未

骗人。”

“鱼双泪大概不会想到,即使他不用离别钩与我们交换,他也一样能得到那味药,而他

人纵是要以物换药,我求死谷亦是绝不会应允的。”

“这却为何?”白辰愕然道,他的确有些不明白为何求死谷要对鱼双泪如此鼎力相助。

“应为我求死谷并不希望他的药能试配成功,所以,他向本谷求药,我立即让人奉上—

—当然,奉上的是假药,换而言之,鱼双泪将本谷的这味药如入其他药中后,试药一定不会

成功!”

白辰恍然道:“原来如此!”

花轻尘道:“白公子只怕还有一点没有想到,鱼双泪虽配不出有效的药,但有一个人却

有可能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任务!”

“谁?”白辰道。

“就是本谷主我!”花轻尘道。

白辰怔了怔,恍然大悟,道:“不错,谷主虽然未给鱼双泪所需要的真药,却记下了这

位药!”

花轻尘颔首道:“当然,本谷主并没有十足的的成功把握能将鱼双泪的药方配齐,但本

谷只需将鱼双泪以离别钩换去的‘不眠草’给白公子服下,那么,鱼双泪所未成功的事,多

半会本谷主手中办成了。”

白辰心中飞速转念,忖道:“虽然求死谷看似与外界隔绝,从不主动介入江湖纷争中,

但今日看来,那不过是一个假象,他们不但对风宫中的事情了若指掌,甚至连水族这等神秘

莫测得帮派,他们亦有所了解!”口中却已赞道:“好计谋,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如果

鱼双泪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可招揽更多的江湖中人为其所用,那么,谷主的用意却又何在?

难道也是出于这种目的?”

花轻尘道:“当然不是。”顿了顿,她方接道:“本谷主欲助你化解五次酒药发作之苦,

再将真相告诉你,那时,相信你的功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花轻尘早已提及他的功力可以恢复,甚至会超越从前,但此时白辰的激动之情仍是

油然而生,他心道:“花轻尘之所以在恢复了我的功力后再告诉我真相,定是要让我尝尝甜

头后再与我商议所办之事。”

虽说恢复武功是我极为渴盼的,惟有如此,我才有向风宫讨还血债的可能,但花轻尘若

是让我作为祸武江湖的勾当,我决计不会答应的,至多让她再一次废了我的武功便是——只

是,想必那时不会是废了武功这么简单,而是会断送性命!”

但无论如何,白辰决不错过这个机会,他道:“其实我毫无选择的条地,若是不答应谷

主的要求,岂非要爆体而亡?”

花轻尘静视他片刻,终于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本谷主对你并无恶意。”

白辰哈哈一笑,未再言语。

他的笑声与说话声一样,嘶哑难听。

三十日之后。

白辰再一次经历了如炼狱般的痛苦,他感到自己的身躯已如同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铁,散

发出惊人的炽热之气。

花轻尘所言果然不假,白辰所经历的痛苦一次比一次厉害。

但他的功力却亦奇迹般地慢慢恢复了。

有这样一个理由,哪怕只是惟一的理由,就足以让白辰忍受万般苦难。

这一次,他足足躺了二刻钟,方吃力地睁开眼来,因为极度疲惫,在刚刚睁开眼晴的时

候,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纵是如此,他仍隐约看见在石床边的人并不是花轻尘。

这让白辰一惊,猛地全然清醒,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时,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完全凝固了,怔怔地望着对方,他似

乎想喊一句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终于,他从极度震愕中清醒过来,叫了一声:“小草!”便欲抓住那人的手!

不错,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与他一同离开风宫的小草!

但小草却轻易地避过了他的手,冷冷地道:“我不是小草!”

白辰的手僵于半空,他怔怔地望着小草,半晌,忽然又笑了,他道:“小草,你莫再与

我说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那天你受了伤么?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

“铮”地一声,白辰脖子一凉,已有一把冰凉的剑抵在他的颈部,其声戛然而止。

“你必须记住,我不是所谓的小草,我是求死谷谷主的女儿花晚远。”那少女的声音很

冷。

白辰的功力已恢复了不少,但此时他却是全身无力,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突

然出手,所以,他无法避开对方的剑。

白辰喃喃地道:“晚……远?”眼中满是惊疑与不信。

眼前的花晚远怎么会与小草的容貌一模一样?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惟一不同之处,就是小草的脸上绝没有这种冷如冰霜的神情。

白辰用力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花晚远以审视的目光望着他,道:“你为何叹息?”

白辰又好气又好笑,道:“难道我是否该叹息,也要由花大小姐定夺?”

花晚远一脸肃然地道:“因为你将成为我求死谷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所以你的一切都

与我求死谷相关。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堂堂求死谷主的女儿,又怎么会在这间屋子中站

在一个丑八怪的身边?”

白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本正经地道:“在下虽算不上一表人才,貌如潘安,但也不

至于沦落到丑八怪之境吧?”

花晚远却没有笑意,她道:“你们让这位白公子照照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尊容如何?”

白辰哭笑不得,他慢慢地支起上半身,心道:“这位与小草容貌酷似的花小姐,莫非喜

欢将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站立在床头的丑妇很快从外屋取来一面铜镜,立于白辰面前。

白辰只看了镜中人一眼,立即失声惊呼,手指铜镜道:“他……他……我……”

他已久未照镜子,此时一照,赫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已有了斑斑红印,模样既怪且丑,让

人不忍多视。

花晚远见他如此神情,忽然“格格”娇笑不已,直笑得娇躯乱颤。

白辰见她笑靥如花,清冷之神一扫而光,不由心中一动,脱口道:“我明白了,你一定

是真正的小草,你是在戏弄我,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花晚远的笑声渐止,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又重新出现她的神情中,只听得她冷冷

的道:“我娘为助你度过酒药发作之苦,所消耗的真力一次比一次多,这一次,她压制了你

体内先天真火之后,需得立即静心回气,无法在此等你醒来,为防意外,她方让我在此等候,

既然你已无恙,我也不久留了。

言罢,也不等白辰回答,她已径直转身离去。

白辰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思绪如潮,而想得最多的仍是:“花晚远与小草会不会

是同一个人?”

“如果她真的是小草,那么为何不与自己相认?何况她身为求死谷谷主的女儿,又怎甘

心做叶姑姑的侍女?”

“如果她不是小草,为何她们之间的容貌竟如此一致?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都已不能

用‘相似’二字来形容。”

“会不会是花晚远有意易容成小草的模样?”此念刚起,又被白辰否认了,因为花晚远

几乎没有认识小草的可能,何况她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百思不得其解。

白辰默默地调息运气,一刻钟后,他下了石床,向门外走去,那两名丑妇亦随之而出。

屋外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与此屋并排的还有一间屋子,那是白辰这三十天来起居之室,

他的饮食起居皆由两名丑妇照料着。

院子里种满了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花草,白辰初见它们时,颇为好奇,因为这些花草

有不少是他闻所未闻的。时间久了,便视若无睹了,白辰心知求死谷中多毒物与奇花,故从

不触碰这些花草,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在院子中慢慢地踱着步,目光越过院墙,可以看到院外林木森森,将人的视线完全挡

住,以至于不能看到求死谷的全貌。

当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踱至院门口时,那两个丑妇已悄然抢在他的前面,立于门前,顿时

将院门封了大半,她们齐声道:“白公子请回。”

白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慢慢转身,向屋子方向踱去。

三十天来,他从未能踏出院子一步。

如此又过了二十天,日子虽然单调乏味,而且每次酒药发作时,其痛苦足以让人终生难

忘、刻骨铭心,但因为自身的内家真力在一步步地恢复,所以白辰从未打算离开求死谷。

今天,又将是酒药发作之时,虽然前几次白辰都挺了过来,但炼狱般的痛苦仍是让他心

有余悸。

他盘腿坐在床上,默然无语,这五十天来,他极少有机会与他人交谈,时间久了,倒也

习惯了独自一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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