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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有无数支细小的水箭向四周呈放射状暴射而出,更感到自己的躯体似乎即将因此而爆裂成
千万碎片,刻骨铭心的剧痛使轩辕奉天五官扭曲,凄声厉吼!
水姬一击得手,立即向轩辕奉天飘然而进,她的身躯似乎有形无质,化成漫天气雾,形
成一个巨大的气雾的漩祸,将轩辕奉天挟裹其中。
轩辕奉天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心知不妙,强提真力,使出“决胜刀法”中的“尘封万
里”,试图将对方的攻击完全封杀。
纵然他的“尘封万里”已被摧运至前所未有的境界,重重刀影几乎充斥了周遭二丈内的
每一寸空间,但由“水劫魔道”而生的无形气劲仍是不可遏止地长驱而入。
轩辕奉天的伤口此时亦发生了与水筱笑的伤口相同的惊人变化,他的伤口四周的肌肤不
断地干枯、爆裂,伤口扩大,鲜血流出后迅速干枯……如此周而复始,不过片刻间,轩辕奉
天胸前的伤口已变得如碗口一般大,并不断地向更深处延伸,其速之快,让人感到顷刻之后,
伤口便将延伸至心脏,这无疑会予人以极强大的震撼。
“水劫魔道”不愧为战族绝学,甫一出手,立即扭转战局。
轩辕奉天犹如怒海孤舟,命悬一线。
水筱笑本已难以支撑,见此情形,竟不顾一切向水姬、轩辕奉天这边冲来!连水依衣亦
不由为她的此举感到惊愕,她心中忖道:“难道笑姐会为轩辕奉天而向师父出手?”
但水筱笑尚未靠近二人,立即被强横无匹的真力生生震飞老远,然后落在一片草丛之中!
本已受伤的她立时迸血攻心,狂喷热血,晕死过去。
此刻,轩辕奉天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已完全干枯,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一寸
肌肤都有水气不断渗出,五脏六腑亦在不断地干枯,一种因生命即将消亡而萌生的极度绝望
与愤怒充斥了轩辕奉天的整个灵魂,迫使他以自身所有的精气元神及所剩的内家真力与强大
得无以复加的压迫力相抗衡,一声震惊天宇的暴吼声中,轩辕奉天冲天而起,以其毕生修为
挥出“决胜刀法”中最后一式——君临天下!
轩辕奉天已怀必死之心,所以这一刀他未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这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
刀,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刀。
水姬知道这将是轩辕奉天的最后一击,纵然这一招被催运至惊世之境,但水姬深知此战
的结果已完全可以确定,那必然是轩辕奉天的败亡!
刀至半途,轩辕奉天忽然感觉到自己腹内有一似实似虚之物倏然爆开,并迅速充盈至四
肢百骸。
原先的干竭之感荡然无存!
轩辕奉天只觉体内突然真气澎湃如潮,强大得无以复加,不吐不快。
长啸如龙吟,“伐罪”倏然绽放出夺目光芒,犹如初升旭日,以灭天绝地之势狂劈而出。
“轰……”
惊天暴响声中,那团紧锁着轩辕奉天的白色气雾赫然被一刀击得土崩瓦解,水姬更是一
声闷哼,跌飞而出,血洒长空。
横溢劲气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四周疾卷过去,劲气所及,已可摧毁一切!
水飞扬、水依衣避之不及,惨遭殃及,竟身受数处伤口,内腑犹如翻江倒海。
而那两名武功较弱的水族弟子根本无法承受这惊世骇俗的冲击,双双暴亡。
轩辕奉天横刀而立,眉目间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正视的超凡气息,轩昂如天神!此刻,
他似已脱胎换骨,与方才判若二人!
水姬好不容易止住身形,落地之时,仍踉跄了数步,她手捂胸前,鲜血不断由她指缝间
滑出,情形惨烈,显然可见她受伤颇重。
轩辕奉天大步向水筱笑所在之处走去,水飞扬不甘就止罢休,振腕间,已有暗器直取仆
倒于地的水筱笑。
轩辕奉天目光一闪,犹如两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惊人的寒芒,但见他手中的“伐罪”从
容划出二道弧线,刀气被空,立时将水飞扬的暗器悉数击落。
水姬神色变了又变,终于对水依衣、水飞扬沉声道:“撤!”
纵然她有万般不甘,却也明白轩辕奉天的修为已不可思议地进入一个连她也未能企及的
境界,她己再难对他构成致命的威胁。
这时,天边金光炫目,旭日冉冉东升。
※※※
此时此刻,思过寨已在沉睡之中。
范离憎为了照应穆小青,已劳累数日,在悟空老人的全力救治下,穆小青所中的毒终于
化去,思过寨上下皆松了一口气,范离憎今夜也得以安心歇息。回到金戈楼,他立即和衣倒
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当轩辕奉天体内有似实似虚之物倏然爆开,修为增进无数时,正在沉睡中的范离憎突然
一惊,冥冥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美绝绝伦的女子。
范离憎猛然醒来,睡意全无!忆起在半梦半醒之间幻现的女子时,他心头微微一震,发
现那女子竟是与他仅有数面之缘的水依衣!
黑暗中,范离憎怔怔地坐在床上,不明白自己何以突然会在梦中忆起她。
范离憎惊讶地发现初遇水依衣的那个月夜的一幕幕情景。都清晰地历历在目:飘逸出尘
的水依衣身着胜雪白衣,在柔和的月色与晚风中,似若随时乘风而去,启齿轻笑,笑靥足以
成千古……
范离憎睡意全无。
不知静坐了多久,他索性下床,走到窗前。遥望夜色,心中那丝莫名的骚动久久方平。
正当他转身之际,倏见远处有一道黑影如巨鸟般疾闪而过,向思空苑掠去。
但却未闻思过寨有任何警声传来!
范离憎心头吃惊,忖道:“难道是我的错觉?或是……因为我的‘重华’之眼?”
他终是放心不下,决定前去察看。
※※※
“吱……吱吱……”
燕南北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
这是他养在一个笼子里的两只松鼠在叫唤,此时他睡意正浓,见窗外依旧幕色沉沉,于
是又将头蒙上了。
但两只松鼠却越叫越凶,燕南北翻来覆去仍无法入睡,不由为之气结,猛地掀被而起,
摸索着点起了一支烛火。
一团晕黄而黯淡的烛光在屋内散开。
燕南北用手护着摇曳的烛火,向挂着竹笼子的角落走去。
竹笼子是他花了一天时间才编成的,两只松鼠则是他在思过寨后边的山林中抓到的,他
的三个师弟卓阳、郑火、弘月常去寻些粟子、松果等物喂养两只松鼠,两只松鼠养尊处优,
皮毛油光可鉴。共处的时间久了,两只松鼠亦略通人性,不再如当初被捕获时那样整日整夜
地发出凄厉叫声,让燕南北夜不能眠。
没想到今夜它们又故态萌发了?
燕南北走近竹笼时,两只松鼠暂时安静了,皆瞪着如黑豆般的眼睛望向燕南北,燕南北
从一旁的木盒子中抓了一小把剥好的松子,放入竹笼中,斥责道:“再不老实,就要好好地
教训你们了。”
没想到两只松鼠只是看了松子一眼,就用那蓬松的尾巴用力一扫,一下子将松子全扫出
子竹笼之外,随即又开始大声嘶叫,并在竹笼中拼命地来回蹿动,悬着的竹笼因此而晃动不
已。
燕南北不觉有些气恼,他用力地拍了拍竹笼,试图以恫吓让它们安静,就在这时,出人
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吱”地一声,其中一只毛色略深的松鼠一声嘶叫,突然跃起,向燕南北按于竹笼
上的那只手飞扑去,并在中指上猛地噬咬一口。
燕南北“啊”地一声惊呼,猛地缩回了手。
他的中指指肚有鲜血慢慢渗出,燕南北怔怔地望着自己受了伤的中指,感到难以置信。
他不曾料到颇为温驯的两只松鼠会突然有如此疯狂的举动!
两只松鼠更为疯狂地声嘶力竭地“吱吱……”叫着,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一阵微风吹过,燕南北手中的烛火一阵摇曳,灭了。
屋内立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黑暗与声嘶力竭的叫声中,燕南北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安之感。
他下意识地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外面就是思空苑的前院,作为悟空老人的守剑弟子,燕南北追随师父身边,住进了思空
苑。
正 文 第七章 化身千万
第七章化身千万月淡星稀,月光如水。
在如水的月光下,一个清癯的身影正负手立于思空苑的前庭当中,仿若与月色融为了一
体。
未等燕南北有何反应,已有一个声音平淡地道:“南北,你也感觉到了?”
是悟空老人的声音。
燕南北望着庭院中师义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道:“感觉到什么了?”
悠悠一叹,悟空老人缓声道:“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今夜将至!”
他的声音凝重至极。
燕南北的心倏然一沉!
他明白在师父这等界外高手眼中的“可怕对手”
意味着什么?
他右手中指的伤势又开始隐隐作痛,而身后的叫声更为凄厉!
一向心境澄明的燕南北此时竟渐觉心烦意乱。
悟空老人依旧仁立于月色下的庭院中,他微微仰首,遥望苍穹,似要看透天地间无穷无
尽的玄奥!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欢云悄然掩住了月色,也就在这一刻,一个人自思空花后门从容踏
入!
此人的步伐是那般从容而自然,恰似闲庭信步,却偏偏给燕南北一种深深的震撼!
燕南北的心倏然紧缩!
他身后的松鼠嘶叫声亦奚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如死亡般的寂静反而让人感到极度的不适。
风,竟然停了。
——寒意却更甚!
※※※
燕南北以莫可名状的心情望着窗外,望着那步入“思空苑”的人。
一个饱含无限威仪的浑厚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开来:“皇、儒、玄、墨四大隐世武门中的
玄门通晓星象卜数,你身为玄门传人,可曾算出自己今日有此一劫?”
悟空老人的声音显得极为幽远,仿若是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字字可闻:“阁下又可知
自身凶戾之气太重,本身就是一个劫难?阁下犹如天际的妖星,纵是显耀一时,最终必是自
焚其身!”
“哈哈哈……本座的修为已臻逆转五行之道、互易神奇与腐朽之境,谁可撼本座分毫?
即将成为本座掌中之物的,已不仅仅是中原武林!”
悟空老人超然一笑,似乎并未为对方之狂妄所动,他缓声道:“纵然阁下已有通天彻地
之能,仍有可制你之物,那就是——天道!”
“天道?哼,本座偏要逆天而行!只要穷尽天下智慧、武功,本座的意志就是天道!想
必你已借‘流星占’推知思过寨将在十日内有人性命不保,但即使你身为玄门传人,却无法
算出难逃一劫的人根本不是穆小青,而是你自己!”
燕南北听到“穆小青”三字,心中一动,忖道:“看来此人对思过寨的事了解甚多,竟
连师姐的事也知晓。”
这时,悟空老人道:“莫非穆小青中毒之事,与你有关?”
“你知道得太迟了。”那人道。
悟空老人只是轻轻一叹,竟未再说什么。
※※※
离思空苑尚有二十余丈之距时,范离憎听到了从思空苑方向传来的对话声,除了悟空老
人的声音外,另一个显然不是寨中弟子的声音。
范离憎在短暂的不安之后,迅速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
凭着直觉,他断定这神秘者的修为应是如悟空老人一般级别的人物,那么无论来者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