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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拓言够爱他,怎么都不可能会迁怒于他的……」开始收拾茶具,玢小七沉默一会儿后,突然惊声道:「我忘了!!李拓言是一个笨蛋啊!!!」
☆、第五章之三
走在长廊上,抬头望了望空中的星子,李拓言甚是不满罗冬羯和玢小七对待自己的态度。
什么嘛!?他们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一个晚上就把他推来推去的。
没有多想玢小七要求自己离开时那沉重的神情,李拓言搔着头,他喃喃道:「不知道冬羯睡了没……」
他知道他怕黑,所以很少会在夜晚把烛火给熄灭,因此只要他动作轻些,基本上在不吵醒罗冬羯的情况下他也可以不摸黑的爬上床。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做这种事,李拓言想着不免苦笑了起来。
若让那些平时见他走路有风的朋友看了,只怕死也不敢相信李拓言也会有这一面吧?
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不知不觉中李拓言已经来到了罗冬羯房前,但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在他的认知里,罗冬羯是怕黑的,可是现在……房间里头却是全黑……
外出了吗?不……不可能啊!三更半夜的,他还能去哪里?
莫非是去找宝儿?可是若水说她已经两天左右没有回来了,若真要找人,依罗冬羯的个性,大概不会等到这时候才有所行动吧!
那么,罗冬羯究竟还在不在房里呢?
怎么样都想不出罗冬羯不点灯的理由,李拓言干脆的进入房里,想要一探究竟。
屋内比外头再更暗些,李拓言花了好些时间去适应。然而等到他看清房内的状况时,他却宁可自己是盲眼的。
罗冬羯和宝儿赤裸的相拥,两人在床上睡得香甜,看着落在地上凌乱的衣物,李拓言很清楚明白这两人不久前才覆雨翻云过……
覆雨翻云!?
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炸了,李拓言点亮了桌上的烛火,他在完全看清楚时,心碎了一地。
「起来!快给我起来!」摇醒罗冬羯与宝儿,李拓言的眼满是怒火。
他扼止不住那满溢的怒火,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要被那把火给燃烧殆尽。
不要……他不要罗冬羯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触……他不要!!!
「……怎、怎么回事?」罗冬羯显然不知道自己和宝儿做了什么事,他满脸疑惑。
「不要怪少爷……是我诱惑他的。」宝儿裹着身子,她一脸无悔无惧。「我会离开,我不会再和少爷见面。」
「滚!」一向对女性温柔的李拓言也差点失去理智,他紧拥着罗冬羯,似乎很害怕会失去他。
「……我走……我走便是。」宝儿的视线停留在罗冬羯恍然的脸,她痛苦的流泪,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无可奈何。
「不要伤害冬羯。这是宝儿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章之四
宝儿走了。
罗冬羯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宝儿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
──「长大后,我一定会娶宝儿为妻!」
──「那我一定会是少爷最美的新娘……」
想起童年时的戏语,罗冬羯这才明白,原来当年他俩的童言童语,早已在宝儿的内心深扎了根,怎么也无法拔除。
一直以来,妳都是那样认为的吗?宝儿,这些年,妳都是这样默默守候着我的吗?
──「我会离开,我不会再和少爷见面。」
想到刚刚宝儿说的话,罗冬羯死咬着下唇,他觉得心好难受。
离开……为什么他所重视的人都会离开?
先是姐姐,后是宝儿,那么,接下来呢?他还会失去什么?还有谁会离开自己?
他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也不知道是在悲伤罗冬盈的死还是宝儿的离去,罗冬羯感到眼眶热热的,一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正在流泪。
现在的自己,哭的难看。
心好痛,就像有人用利刃刺着自己的心脏一样。血还未流下,但那刀身的锐利却早已把心割得伤痕累累。
手抚着胸口,罗冬羯任由斗大的泪水落下。
察觉罗冬羯在哭泣,李拓言把他压到床上。「你为什么要哭?」
罗冬羯不说话。
「她离开有什么好哭的……你只能为我而哭,你那些喜怒哀乐只能围绕着我才是……」发现罗冬羯的视线没有在自己身上,李拓言怒了。「你爱上她了吗?」质问着,李拓言觉得有一把无名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泪眼迷蒙,但罗冬羯始终没有和李拓言对上眼。
是作贼心虚,还是无言以对?
知道宝儿在罗冬羯心中占有着一定的地位,李拓言握紧双拳。「我在问你话!」大吼出声,李拓言现在可怕的吓人。」
「……你可不可以让我一人静一静?」罗冬羯只如此要求着。
现在的罗冬羯,比起魁儡更象是一个人偶,徒有人类的外表却没有灵魂。
「你要我现在如何放你一人?」李拓言皱眉。「我不过是出去一下而已,你就和宝儿那女人……我、我怎么还会让你一个人?」
「不然,去找小七。」彷彿没有听到李拓言的话,罗冬羯别过脸,他现在只想到玢小七。「算我求你了……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语气中带着明显得虚弱,罗冬羯猜想着是不是宝儿给自己下的药物里还有着什么后遗症。
不然,为什么他只觉得身子使不太上力,就连脑子好像也无法运转。
可是他的确很清楚一件事。
他没有错。
「本来……我就应该会娶宝儿的。」说出这样的话,罗冬羯觉得理所当然。
倘若没有这些意外,他的的确确会迎娶宝儿。
瞳孔猛然收缩,李拓言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逼罗冬羯看向自己,李拓言的心揪的难受。「你不是爱着我的吗?」
如果不爱的话,他怎么可能任他玩弄、爱抚、拥抱?
如果不爱的话,他怎么还会露出为爱而苦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罗冬羯大吼出声。「会喜欢是姊夫的你呢!?」
这是罗冬羯一直以来的芥蒂。
即便他深受李拓言吸引,但他可不能坦承。
他们的心,是不被允许碰触的。
尽管他们或许两情相悦。
☆、第五章之五
罗冬羯被监禁了。
距宝儿走后已有三个月,但李拓言却没有要放罗冬羯自由的意思。
尾随玢小七进入后院,若水见附近没人,便轻声道:「这样好吗?冬盈姐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李拓言根本把罗冬羯当作了性奴隶,每天只会把他拉到床上去一逞性欲。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有的,只有原始的欲望。
而罗冬羯就像隔毫无感情的人偶,他任由李拓言摆布,不再哭却也不再笑。
李拓言的脾气越渐暴躁,他打从心底怨恨罗冬羯的背叛,但同时,却又心疼他的行尸走肉。
这样的两人,开始疏远了起来。
「即便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玢小七当然很不希望罗冬盈伤心难过,但面对如此情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罗冬羯的死气却有减弱的趋向。」若水偏着头,她的语气微颤。
「妳是想暗示我……宝儿是让罗冬羯步入死劫的最大元凶?」玢小七长年在红尘中生存,他既然能够活到今天,也代表着他并不笨。「所以罗夫人才会要妳来凤川阁服侍我吧!」
「……什么意思?」若水有些结巴。
「妳觉得,冬盈会不会猜到了这件事?」玢小七停下脚步,他看了若水一眼。「宝儿的失踪以及今日的发展,会不会,都是冬盈的预料之内?又或者……在那个人的预料之内?」
「我、我不懂……」
「妳也是听她的话而来的吧?」玢小七正视着若水。「妳不需要在我面前说谎,或着该说,即便妳说谎,我也会知道。」
「小七,我……」本来还想要隐瞒着什么,但若水看着玢小七时,却突然会意过来,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再多的谎言也是没用的。「……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我很早就知道了。」玢小七叹气。「该说我直觉敏锐呢?还是该说一切都太可疑了。」
见玢小七对待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的平常,若水忙道:「你不怨我从中作梗?」
「我怨什么?如果真的喜欢,哪需要妳来插手呢?」
「我的事情跟冬盈姐无关。」若水低下头。「这些事……冬盈姐知道了吗?」
「她不知道,但也心知肚明。」玢小七知道罗冬盈不是本女人,连她都能够察觉的事,她会毫无所知?
又或者来说……这些事,罗冬盈全都知情却又假装身在局外?
「依照冬盈姐的个性,她应该要过来杀了我。」若水抚着胸口,她知道一个女人发起飙来会有多可怕。「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心软?又或者,这些都在她欲料之内。」玢小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经过后,继续道:「妳要知道,她不可能会可怜妳,毕竟,罗冬羯比妳还要重要。」环着手臂,玢小七保持一贯的冷淡。「她之所以没有来杀妳的原因只有一个。」
「……」
「妳确定妳不知道?」
「……是、是罗夫人。」若水道。
「没错,罗夫人,本名邱胧月,是一个最可怕的灵媒。」玢小七缓缓道:「冬盈一向与邱胧月不合,这样的两人会开始合作,这又是代表什么?」
「罗冬羯是宝贵的存在,而且不得不倚赖夫人帮助。」若水很清楚这罗家母女有多可怕。
「所以说……就这样下去吧!」玢小七轻摸着若水的头,似乎在安抚她。「不管最后罗冬羯是死是活,那都已经与我们无关。」
「撒手不管了吗?」若水问道。
「不是『撒手不管』而是『不能再管』。」玢小七不想再多加谈论,他草草下结论。「罗家的事情,就该交给罗家自己解决。」
「知道了……」垂着眼帘,若水应道。
☆、第五章之六
有一类的人很喜欢后悔,他们不喜欢思考,也不乐于思考,正是因为不爱思考,所以他们经常后悔,可是后悔归后悔,他们却从来不会怨恨自己。
但还有一类的人,他们虽然不常后悔、乐于思考,可是一旦真的要后悔了,那么他们铁定会怨恨自己到无穷无尽的地步。
宝儿基本上就是属于爱思考的那类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也因此,一旦她的决定是失败的后,她就会非常后悔、非常厌恶自己。
可是唯有一件事,就算身边的人都跟她说她错了,她也绝对不后悔。
「当真不后悔?」
邱胧月看着躺在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宝儿,她蹲在她身旁,眼神冷漠非常。
「有孩子……就够了……」宝儿笑了,精明能干的她此刻只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当一个母亲很辛苦……当一个痴母,也很辛苦。」轻抚着宝儿的肚子,邱胧月道:「妳的孩子不会是足月出生,因为她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所以……我才要求妳以我的心智来代替这孩子的缺陷。」眼神充满坚定,宝儿只在乎自己是否能生下孩子。
她与罗冬羯的孩子。
「妳是一个坏女人,也是个狠心不负责任的母亲。」拿出一瓶药水,邱胧月带着责备的口吻道:「有谁希望自己成为有名无实的母亲?妳的孩子只会怨妳的。」
「怨……也罢。就让这孩子和他爹一样怨我吧!」宝儿放弃做个好人,她道:「我自己也很清楚,我是害少爷步入死劫的最大元凶。」
「妳知道我为什么在明知妳可能带走冬羯的性命的情况下收留妳吗?」摩娑着下巴,邱胧月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点道里,我还是懂得。」宝儿眼眶含泪,她此刻心里并不怨恨任何人。「我可以是危机也能是转机。」
邱胧月微勾起嘴角,她的语气满是对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