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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有了迟疑犹豫,或是往常没有的情绪,那那个人无疑是深陷爱情的浑水而不自知了。
罗冬羯正是如此。
缓步于长廊,罗冬羯这时本该没有赏花的雅兴,但不知为何,他却莫名的想要赏花。
平日所见的花已经够美够芬芳了,那么月下的花,是否更胜呢?
罗冬羯突然好想知道。
他步下长廊,走入后花园,却听到了交缠似的激烈呻吟。
罗冬羯岂会不懂那是怎样的声音?可是最令他困惑的是……有谁会在李府如此明目张胆?
好奇心总可以杀死一只猫甚至是依个人,罗冬羯压不下心中的好奇,他顺着小径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有种非常清淡的香气飘了过来,那香气有点象是焚香的气味,却又更令人感到舒适,而伴随着那股味道,罗冬羯好像在黑夜中看到了一双赤红诡异的双瞳。
这是什么回事?
揉了揉眼睛,罗冬羯觉得刚刚自己的确是看到了一双眼瞳,但是当他想要再度确认时,黑夜中只剩下熟悉的黑色。
带着一点儿的害怕,罗冬羯的双脚却从未停下。
这个时候,有种声音越来越大声,罗冬羯侧耳倾听,觉得那声音越听越象是人的呻吟声。
到底是谁会在后花园……
罗冬羯越走越近,他总算看到了人影。
那是!?
罗冬羯摀住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那是玢小七和李拓言!?
脑子一瞬间呈现空白,罗冬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种被背叛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为什么要心有不甘?为什么心很难受?
握紧双拳,指甲都深嵌在肉里,罗冬羯咬牙,内心正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煎熬。
罢!也罢!反正自己一开始不就希望李拓言可以碰触玢小七吗?那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不是该高兴吗?
双眼湿润,罗冬羯转身跑开。
这样正好不是吗?他不是想要一个离开的好理由?现下不就正有个好时机?怎可能不走呢?
走!必须走了!
李拓言要的是罗东盈而不是自己,现在他抱的人士玢小七也不是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下?他还有什么里由留下?
转身悄然离去,罗冬羯就这样子带着心碎离开。
躲在一旁看着踉跄离开的罗冬羯,若水苦笑。「夫人,妳说的『生不如死』,我想……已经达到了。」
想起那天邱胧月看到的那段预言,若水满脸哀伤。
那天妳所说的月下起舞……大概就是指玢小七装作冬羯的模样跳舞吧?从一开始……妳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赤红的双眼逐渐变回原先的乌黑,若水看了眼正在交缠的两人,她只觉得苦涩万分。「小七,我们这样……是否已经种下了罪孽的因?」
含泪哽咽,若水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既然作了决定,那就决不要后悔。
脑子逐渐精明,李拓言抱紧怀中正在平抚激爱后余韵的罗冬羯,但他随后惊觉不对。
虽然这样说好像很奇怪……可是他总觉得现在的罗冬羯跟平常抱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以往罗冬羯在事后都会身子僵硬的被自己抱入怀里,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放松得不得了,好像非常喜欢被自己拥入怀的感觉。
李拓言感到奇怪。
他再仔细端详罗冬羯,突然发现他的样子正慢慢地变成玢小七!?
「怎么会是你!?那……刚刚……」脸色呈现死灰,李拓言快速穿起外衣。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
「我们已有夫妻之时,莫非你想赖帐?」玢小七面无表情,他站起身,竟有些许浊白的液体从股间顺着大腿滑下。
触景,李拓言恼怒地别过脸。
「生气了?」玢小七面露无辜,他就是要激怒李拓言。
「……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叹气,李拓言早就知道玢小七沾染风尘甚深,对于xing爱方面一向开放,但他从未想过要和他有肌肤之亲。
「你不生气便罢。」缓缓穿上外衣,玢小七打算回房净身。
见状,李拓言也打算去罗冬羯的房里看看。
如果自始自终,站在这里的一直都是玢小七,那么罗冬羯大概是在房里吧?
「别浪费时间了。」玢小七不去看李拓言的脸。「他大概已经走了。」怕看到李拓言露出犹如生离死别的痛苦神情,玢小七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背对着李拓言。
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那样的痛,所以他懂,正因为懂,他才深深觉得该为罗冬羯与李拓言而泣。
可是,宿命改变了吗?
命运的齿轮……有因为众人的逆天而转动吗?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彷彿漏跳了一拍,李拓言希望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我要若水施以幻术让你把我看成罗冬羯,然后本尊刚刚就在旁边……」
「在冬羯眼中,我抱的人是你!?」李拓言倒抽一口气,他知道这下误会大了。
「什么话!?你原原本本抱的就是我玢小七。」玢小七冷笑,他打算接下来的时间都让李拓言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玢小七!」李拓言不悦玢小那恍若不关己事的态度,他走向他,竟打了他ㄧ巴掌
完全没想过李拓言会突然打自己,玢小七抚着脸,他睁大双眼,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管我究竟碰了你没有,我都不会让你取代冬羯的位置。」忿忿的说着,李拓言咬牙,他直往罗冬羯的卧房奔去。
面露呆滞,玢小七还站在原地。
「小七!」若水跑了过来,她一脸着急与心疼。「你还好吗?」
「他……打了我。」玢小七目光没有焦距,但他的泪水却涌了出来。
「小七?」若水不懂为什么玢小七要哭,她为他抹去泪水。
「他打了我……就像当初慕容黑要离开我时一样……」最疼得不是皮肉所受之痛,最疼的……莫过于心碎心死。
玢小七以为自己已心死,但触及往事,仍是黯然神伤。
「不要哭了。好吗?」若水抱住玢小七,她陪伴他ㄧ年多了,又怎会不懂他的敏感与脆弱?
「我对不起冬羯,让他『生不如死』的代价真的太大了……」不只感伤,玢小七也深陷痛苦。
他当然懂被抛弃被背叛的苦,可是他却要无辜的罗冬羯和自己一样受尽折磨。
罪孽。
自己真是罪孽到令人作呕的地步。
雨,又开始落下,渐次增大。
雨声盖住了玢小七的哭声,却怎么也抹不去今晚所遭受的苦痛。
☆、第六章之十一
雨在自己还未察觉时早已落下,李拓言顾不得自己又被淋湿。
雨水很急,跟自己刚刚回府时没两样。可是李拓言毫不在意这场骤雨。他只心急的想去确认罗冬羯是否还在。
如果他在,他会拥抱他、亲吻他,真切的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意……
也许罗冬盈早已不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现在他目光所追随的,不就是罗冬羯吗?
奔到罗冬羯的房门口,李拓言怀着忐忑的心推房门。
双眼接触到黑暗,李拓言跌坐在地。
不在……罗冬羯不在……
他走了!?
站起身连忙去翻找罗冬羯的衣物,看到东西还在,李拓言惊喜万分,但当他视线接触桌面时,却犹如冷水往自己泼去似的。
桌上有张字条。
拿起字条,李拓言阅读里头的内容。
上头只有四个字──「从此诀别」。
心彷彿被撕裂千万片,李拓言紧握字条,他悲伤的不能自己。
明明最初喜欢的是罗冬盈,为何到最后却会为了罗冬羯的离开而悲恸?
步伐踉跄地走回书房,李拓言全身早已湿透了,但他觉得比起身子的冷,心里的冷更恐怖。
一种情感梗在心头不散,少甜多苦半掺心酸,那种滋味……实在让人不敢再尝。
书房里还挂着那张自己亲手画的画像,李拓言抬起头,他拿下它,含着泪,痛苦的倒卧在地。
「冬羯……冬羯……」
口中不断唤着罗冬羯的名,李拓言的意识浮浮沉沉,飘荡到了当初和罗冬盈相遇的情景。
☆、第七章之一
三年半前。
「你也稍微体谅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吧?早上为国家卖命,晚上还要被你拖出来,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很吃不消耶!」李拓言不满的看着李靖尧,他抱怨道:「我可和你不一样,忙的很呢!」
「是是是!要不是你母亲拜托我要带你出来玩玩,我也还真不想要你在我身旁泼冷水!」李靖尧早已继承家业,是个自由自在的商人。「你啊!这个样子真的娶的到妻子吗?」
「用不着你担心!我虽然忙,却专ㄧ的很,哪像你,风流惯了,哪个女人看上你就要倒霉ㄧ辈子。」李拓言知道李靖尧一向讨厌拼命工作的感觉,与其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他还宁愿到处奔波,成为一个不受拘束的商人。
「什么话啊!?」李靖尧不甘示弱,他反驳道:「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是要像我这样的男人,才有办法吸引住女人的目光!」
「都听你在讲啦……实际上有没有,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算了!反正人我已经带出来了,你就自己好好逛逛,我四处去风流风流!」知道和李拓言出来逛也没什么有趣的,李靖尧干脆就各玩各的。
「正合我意!」对李靖尧摆了摆手,要他走越远越好,等到终于看不到人影时,这才好好看看自己所身处的地方。
夜晚的市集总是特别热闹,李拓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他面无表情的独自在人群里游荡。
虽说常常待在家里或是忙于公事并不好,但这样无所事事的感觉也挺令人生厌的。
要是身边有个可以谈心、分享生活趣事的伴的话……
李拓言不免开始想象自己未来妻子的模样。
就算不是最美丽的,但大概也是最贤惠的吧?知道自己眼光一向挺高的,所以李拓言并不急着要成亲,他知道这种是要慢慢来,强求的因缘迟早都会凋零的。
可是说起来,他再这样每天早出晚归,会不会到最后就媒妁之言了?一想到无法自由恋爱,李拓言就有点苦恼。虽然婚后培养感情也是可以,但光他这样晚归的作息,大概也很难培养吧!
但是要他去认识一个女孩来培养感情,又要他从何认识呢?要李靖尧介绍?怕是之后就介绍到青楼女子去了吧……
李拓言也不是特别看不起青楼的女子,只是如果真的有选择的话,自然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家比较好,不求门当户对,只求对方和自己情投意合。
这样,大概已是李拓言全身上下最浪漫的一点了吧!
一个人想着一些公事外加苦恼自己的人生大事,就在开始感到无聊的时候,李拓言发现一边的草丛暗处有骚动。
「……大概是哪个小孩尿急,在那边解放吧?」李拓言也没放多少心,他只认为有小孩子在那边方便。
可是这时,草丛的动静越来越大,然后眼尖的李拓言发现草丛那边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那个……应该是女人家的头饰吧?一般小孩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东西……」想着想着,李拓言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往草丛走去。
开始听到了一点点人的对话声,李拓言让自己藏在较为隐密的地方。
就在李拓言看到两个人影时,他也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声。
「放手!」一个被压制住的女子尖声叫喊,她极力想要抵抗。
「谁不知道罗家千金人美又多艺呢?只要和妳生米煮成熟饭……嘿嘿!!我就既可抱得美人归,又可以拿到罗家的财产啦!」压制住女子的男人压着她的双手,他笑的猥亵。「罗冬盈啊罗冬盈!妳就从了我吧!」
「你!无耻!!」罗冬盈气得破口大骂,但她无能为力。
「反正不会有人发现的。」眼看着男人就要脱去罗冬盈身上的衣物,李拓言咬牙,他实在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