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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加上妳体子虚,ㄧ直窝在房里也不是办法啊!」李老夫人显然还记得罗冬羯的身子不适。
「是!冬盈知道。」礼貌的微微颔首,罗冬羯转身便和宝儿一前一后的走向后院花园。
现在正值初春,有些花还含苞待放,看起来比盛开的花儿更娇艷动人。
沉默着,罗冬羯四处绕了绕,最后他停在一丛比较早开的花儿前,摘下其中绽放的最快的那一朵,罗冬羯把它拿到鼻前,轻嗅着淡淡的花香。
「花太早开,最后的命运就是任人采摘。」看着花儿略为枯萎的边缘,罗冬羯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他略有感慨。「可怜这花只是好奇这世界而比人家早一步展放娇颜,没想到最后也会比其他花儿更早衰弱死亡。」
「小姐和花儿是不可以互相比拟的。」宝儿站在罗冬羯的身后,她觉得他的背影好孤单好寂廖。
「花儿自是不能和人类相提并论,但如今我和这花不也一样正在流逝生命吗?」罗冬羯转身看向宝儿,他的眼神充满嘲讽。「但,我并不是朵美丽的花啊!」
「小姐,如果姑爷回来了,那我们怎么办?」不想再和罗冬羯谈论生命消逝的问题,宝儿扯开话题,她问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机行事吧!」罗冬羯应道,他把花朵捏碎。「人可以软弱无能,但同时也可以冷血无情。」
知道罗冬羯在意指什么,宝儿轻皱着眉头。「小姐,人世间本就是冷漠多过于热情,夫人的逼迫、小姐的死,那都是无可奈何之下的绝情啊!」
「因为我无法果断的舍弃掉身为罗家人的责任,所以今天我成为了两人绝情之下的牺牲品。」罗冬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惨淡。「为什么诸多痛苦压力要由我承担?」
听出罗冬羯语气中的哭音,宝儿受不了了,她上前一步道:「小姐,不如我们逃走吧!」死死拉住罗冬羯的衣袖,宝儿实在不忍看他身陷痛苦的深渊。
闭上眼,罗冬羯认命般的开口。「何必呢?」
「可是……」
宝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个窜出的声音阻止。
「想逃走还得问我这做夫君的同不同意吧?」李拓言环着手臂。他冷声道。
☆、第一章之五
宝儿没预料到李拓言会出现,她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宝儿见过姑爷。」
「相公。」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拓言,罗冬羯发现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猜测是自回到府后就一路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
微皱起眉,罗冬羯感到血液冰凉。
他会听到多少?他该听到多少?
暗暗握紧袖中的手,罗冬羯责怪自己不够机警。
李拓言没有发现罗冬羯神色的怪异,他只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宝儿,然后用充满磁性的嗓声道:「妳这丫头反应还真好笑。」见宝儿吓得花容失色,李拓言的嘴角微微上扬。「妳先下去吧!我跟妳家小姐有话要讲。」
「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低着头,宝儿忧心的看了眼罗冬羯,但她并不能让李拓言发现她的不自然,因此匆匆ㄧ瞥后,她微拉起长裙,独留李拓言和罗冬羯。
少了不相干人士,李拓言索性把目光放回自己的娇妻身上。罗冬羯被盯得怪不自在的。
「相公不是被皇上召回宫中了吗?」受不了无声,罗冬羯率先打破沉默,他扬起轻浅的笑容,声音柔而不做作。
「再忙也得陪陪我的新婚妻子吧?」李拓言神情充满了新婚的喜悦,他走过去搂住罗冬羯,柔情道:「接下来我有很长的假可以慢慢和妳『培养感情』。」他这一个月不眠不休把工作完成,为的就是这长时间的假期啊!
「是、是吗?」脸色变的铁青,罗冬羯没把握他能安安稳稳得在李府度过每一天。
尤其是晚上怎么办啊!?世人常说的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他可一点都不想要碰上啊!不,应该说他不想要对象识李拓言啊啊啊啊啊啊啊!!!!
察觉到罗冬羯神情奇怪复杂的变化,李拓言不悦道:「怎么?吾妻不愿做李家媳妇?」手从肩膀下移到腰部,李拓言很是满足这人儿此刻是自己妻子这事实。
想逃走?门儿都没有!
露出其实也不尽然的微笑,罗冬羯轻轻拍开李拓言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相公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不喜欢罗冬羯冷淡的态度,李拓言施了点力,让罗冬羯就这么跌入自己的怀抱中。
他倒好奇这娇妻会有怎么样的「娇」法。
对于李拓言纪大胆又热情的抱法没有多加抗拒,罗冬羯不语。
这是为了姐姐……。他咬牙忍耐着。
现在的他不该有罗冬羯的情绪,他是罗冬盈,也只能是罗冬盈。
为了罗家,他放弃了翱翔的良机。幸福于他,已成了不可能的神话。
看怀中的人儿迟迟没有任何动作,李拓言感到奇怪,他把罗冬羯的脸抬起,结果他看见镇定、洁净的眼神。
那样纯净的眼神带了点哀伤,看了真让人心疼哀怜。
瞬间,他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动心。
「怎、怎么了?」学着印象中姐姐婉约、柔顺的形象,罗冬羯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甜甜的。
别过脸去,李拓言松开对他的禁锢。「不!没什么。」
莞尔一笑,罗冬羯转过身去,他顺势脱离李拓言的怀抱。「既然相公回来了,那就去见见爹和娘如何?」
这男人……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就会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他似乎有种魔力,让你不由自主的为他狂乱。
失去自我失去理智。这男人究竟是为什么有这等魅力?罗冬羯感到昏眩。
「啊!?」李拓言觉得罗冬羯是在那壶不开提那壶。「现在我只想要和妳独处。」难得放假不腻在一起太可惜了。
可是我不想啊啊!!
罗冬羯想要吶喊,可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理智。
「爹和娘也很担心相公呢!让两老看看也好安心啊。」罗冬羯劝道。反正你去哪都好,要撞壁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你,只求你不要待在我身边啦啦啦啦啦!!!
轻轻点头,李拓言认为有理。「也对,是该去请个安。」啧啧,这就是ㄧ个孝子该有的行为!不让父母担忧。而现在他只要让罗冬盈怀有李家骨肉,他也算成全了孝子的美名。
听李拓言答应了,罗冬羯作势要离开。「那我先走囉!」
「等等!」李拓言拉住自家妻子,他皱眉,ㄧ副我没叫你走你怎自己先走啊的表情。「去哪?」
有些讶异会被拉住,罗冬羯佯装冷静──因为罗冬盈素来以冷静出名。
「我要回房。」他答道。试问,他除了房间还能去哪啊?
「回房?妳要跟我去见爹娘。」李拓言紧紧抓住罗冬羯的手,他语气带有命令式口吻。
「不了,刚刚我已经去请过安了。」别过脸去,罗冬羯不想让李拓言看见自己心虚的神情。「况且,等等娘要我陪她去参拜,我得先准备。」
「这样啊?」李拓言放开手,他有些落寞。「那妳先回房准备吧。」
「嗯。」罗冬羯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往房间走去。
说什么和娘去参拜,其实这些都是他乱掰的!他才不要跟本该是自己姐夫的李拓言「亲近」呢!
况且,这个男人感觉好像会对自己妻子毛手毛脚的,再不注意些只怕会让他摸出端倪来。
罗冬羯脑中正思考着如何开始一连串的瞒天过海计划,因此他没注意到,李拓言那意味不明的凝视。
☆、第一章之六
今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是个非常适合外出的好天气。
不过或许是天边高挂的太阳真的是热情过了头,尽管在庙里头,宝儿还是满头大汗。
「小姐怎会突然想到庙里参拜?」手拿一篮参拜的必需品,宝儿拿出手巾来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
沉默一会儿后,罗冬羯回答道:「或许是想要圆谎吧!」已经参拜结束,他站起身来,拉起长长的裙襬,似乎很是习惯女装了。
不是因为他天生适合,只能说这是他不断练习之后的成果,况且,为了使自己走路的仪态更像姐姐,他每天每夜都会起来练习。
你说,这走路姿势还能不像吗?
见罗冬羯越来越像已逝的罗冬盈,宝儿担心的开口道:「……少爷,这样你会快乐吗?」刻意压低声音,宝儿很害怕被别人听见。
用罗冬盈的身分过日子,舍弃原本该是活泼自在的罗冬羯。这样,他快乐吗?
真的会有人愿意用另一个人的身分活下去吗?
停下脚步,罗冬羯面向宝儿,他露出属于自己的笑容。「我还是我。」
但这副躯体,只能是罗冬盈的模样。
对自家主子的回答感到不满意,宝儿皱眉。「那算是什么回答啊?」
什么叫我还是我?
又恢复成罗冬盈版本的温顺笑脸,罗冬羯和宝儿一同走出寺庙。「我也不知道。」
他如果明白的话,就不会乖乖待在李府,现在,他发现自己连「自我」都快丧失了。
到底,他是谁?
他是罗冬羯还是罗冬盈?
「如果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大喊着我是罗冬羯这样的话。可是……我想守护我在意的所有人事物。」保护罗家名誉,代替姐姐好好得活着。罗冬羯只是单纯的这么希望着。
「小姐……」宝儿很想再开口唤罗冬羯一声少爷,但她无可奈何,四处人多嘴杂,只怕被人拆穿这一场骗局。
「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语气近乎冷淡,罗冬羯转身再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庙。
从大门看过去就可以看到刚刚拜过得那尊佛像。
默默凝视着,罗冬羯轻闭起双眼。
「佛祖,但愿我的所作所为不会被拆穿。」轻声喃道,罗冬羯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罪恶至极。
他痛恨人说谎,偏偏自己现下也只能说谎过活。
多么矛盾、多么可笑。
可是如今不管罗冬羯如何痛恨这样的自己,罗冬盈的罪,他已经扛在身上了。
☆、第一章之七
今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是个非常适合外出的好天气。
不过或许是天边高挂的太阳真的是热情过了头,尽管在庙里头,宝儿还是满头大汗。
「小姐怎会突然想到庙里参拜?」手拿一篮参拜的必需品,宝儿拿出手巾来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
沉默一会儿后,罗冬羯回答道:「或许是想要圆谎吧!」已经参拜结束,他站起身来,拉起长长的裙襬,似乎很是习惯女装了。
不是因为他天生适合,只能说这是他不断练习之后的成果,况且,为了使自己走路的仪态更像姐姐,他每天每夜都会起来练习。
你说,这走路姿势还能不像吗?
见罗冬羯越来越像已逝的罗冬盈,宝儿担心的开口道:「……少爷,这样你会快乐吗?」刻意压低声音,宝儿很害怕被别人听见。
用罗冬盈的身分过日子,舍弃原本该是活泼自在的罗冬羯。这样,他快乐吗?
真的会有人愿意用另一个人的身分活下去吗?
停下脚步,罗冬羯面向宝儿,他露出属于自己的笑容。「我还是我。」
但这副躯体,只能是罗冬盈的模样。
对自家主子的回答感到不满意,宝儿皱眉。「那算是什么回答啊?」
什么叫我还是我?
又恢复成罗冬盈版本的温顺笑脸,罗冬羯和宝儿一同走出寺庙。「我也不知道。」
他如果明白的话,就不会乖乖待在李府,现在,他发现自己连「自我」都快丧失了。
到底,他是谁?
他是罗冬羯还是罗冬盈?
「如果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大喊着我是罗冬羯这样的话。可是……我想守护我在意的所有人事物。」保护罗家名誉,代替姐姐好好得活着。罗冬羯只是单纯的这么希望着。
「小姐……」宝儿很想再开口唤罗冬羯一声少爷,但她无可奈何,四处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