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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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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李锐那样狡猾懒散的样子,还有那日车内他伤痛悲愤心有不甘几近失控的画面,那样的画面每一次想起来都让她觉得心中一抽。

以为自己不在意,从不在意,可是有时候似乎打动自己的也不过那么一瞬,或者一眼而已,勿需太多的话,也无需太多的了解。

越多的了解,反而会让她越多的顾虑,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自我嘲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她倚在锦被上,静静地想,想自己曾经青葱岁月,那些不靠理智任性妄为的曾经过往,连水菊站在炕前半晌也未曾看见。

水菊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去打扰她,小姐近来总喜欢发呆。

“水菊,你有没有觉的他们好像!”裴菀书淡淡道。

“小姐,谁和谁像?”水菊不解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吗?”她双眸中闪过孩子时候崇拜的眼神,纯真而明净。

“噢,我想起来了,小姐,那个人真的和王爷有点像呢,我早就觉得不过没说出来!”水菊说着忙抱了绵衣过来服侍她更衣。

“那人是皇上的十二弟楚王,曾经是我们大周最英俊勇敢的将军王爷!他带领二十万铁骑,北击匈奴,南退大梁,西挡藏疆,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播。和他相比沈醉那点功劳不过是小孩子玩泥巴而已!”她淡淡地说着,双眸微微眯起来,还记得作为小屁孩的自己第一眼看到楚王时候的惊艳。

那种心向往,崇慕,敬佩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底,即使后来淡忘不再想起,但是和沈醉相处越久,她就会觉得他那张脸就是楚王年轻时候的模样。

哪个少女不倾慕英雄?特别那个时候的她?

那么现在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沈醉像楚王那般不俗?如果他也是那般的真英雄自己是不是很可能毫无抵抗地沦陷?

她咬了咬牙心底拿定主意,飞快地穿衣洗漱打扮,然后去找父亲准备一起接驾。

小小的后花园因为冬日花木树叶落尽,显得空旷了很多,天灰蓝并不明净,雪后风虽然寒凉却又不凛冽,透出一股与其说温暖不如说是闷的感觉。

亭子四周围上了雕花嵌细锦的挡板,门窗俱备,又垂了厚实华丽的帷幕。中间生起了大火炉,上面笼着铜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气。

炉子边上摆了家里很少用的楠木桌面紫檀牙子的长案,上面铺了绣满梅花的暗绿色锦缎,府里过年都不舍用的上等牡丹山石斗彩鸡缸杯一双,另有青瓷压手杯数只。

亭外红梅灼灼如锦似霞,绿梅淡雅幽若。那株绿梅是她从柳清君那里买来的,他要送她非要买,最后用二百两白银买来的。

回来她跟家里说是她去人家院子帮忙,别人送的,过了大娘那关父亲便也不再怀疑。

想起柳清君,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一阵温暖。

一生能有这个朋友,死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今日一定要劝皇上能够放宽对商人的盘剥,能争一分是一分,也算是对柳清君的回报。其他的还是不要去管也不要说吧!心里小声地与自己商量,想起沈醉微笑着对自己说那句“如果你背叛我,那是我自己失败,与你无关!”

裴菀书突然恨起自己,为什么一旦认定可以生死不计?爱恨不计?

瞬间泪涌上心头,湿了眼眶,微微仰头,寒风吹过面庞,带走些许湿意。

因为皇帝是微服不予声张,裴菀书将闲杂人都遣散,让他们去小跨院帮忙,只留东梅南兰两个伺候。

“小姐,来了!”东梅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裴菀书忙和母亲大娘一起去前厅随父亲接驾。

皇帝神清气爽,一脸淡笑,“都起来,朕是微服来的,看看菀书精心侍弄的绿梅,裴学士总说比御花园的有灵性,朕岂可错过?哈哈!”

大家平身之后大夫人与翠依陪着寒暄了两句便即告退。

皇帝深邃的黑眸微微一转,在翠依脸上扫过,笑了笑让她们随意不必拘谨,然后由裴怀瑾陪着去后院。

“菀书,一起来吧!”皇帝回头朝她温和一下,示意她跟上。

“没想到今年的雪来的这么早,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点什么!”皇帝温温地笑着,眼神明净没有一丝阴翳。

裴菀书偷眼观察,揣测着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待谢恩在花梨木的官帽椅上坐定之后,裴菀书抬眼不期撞上皇上深邃的目光,心突地一下,微微一惊忙垂首。

看起来他笑得随和但是方才眼底的深寒却又深不可测,看来今日不适合谈那样的事情。她一直在想事情,裴怀瑾唤了两声她竟然没听见。

“和老四吵架了?”皇帝呵呵笑起来,揶揄地看着她。

裴菀书面上一红,忙赔罪,皇帝大笑,摆摆手,“别紧张,难道朕有那么吓人吗?”

“皇上恕罪,菀书确实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不过是些小事,让皇上见笑!”

“噢,让菀书失神的事情,肯定不是普通的事,不妨说来听听!”皇帝端起牡丹鸡缸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茶,点头称赞,“怀瑾,你家的茶,清香!”说着看向裴菀书,他深幽如寒潭的双眼让裴菀书又是一惊。

“菀书,有事就说吧!”裴怀瑾朝女儿温和地笑笑,裴菀书忙起身忙皇帝和父亲斟了茶。

“近来菀书常常去街上看看,想为大娘的生辰准备礼物,可是不曾想东西直街上竟然很多商铺不见了。菀书是妇人之见,自然都不懂,问过了瑞王,他只说是朝廷缩紧了对商民的管制。皇上,是真的吗?”裴菀书心中紧张无比,手却镇定地没有抖一下,碧色的茶水注入白瓷内,没有溅出一滴。

皇帝屈指扣着桌面,抬眼看向裴菀书,笑了笑,“你也有心,这是桂王的提议。商人重利,如今豫州水灾,江南水患,这批商人趁机投机倒把,坐地起价,大肆屯粮,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朕也颇为烦恼。”

裴怀瑾点头对裴菀书道,“你一个女孩子不要管这些事情,现在韦侧妃和李侧妃嫁入王府,你要大度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裴菀书笑得灿烂却无奈,“让父亲担心真是孩儿的罪过,请皇上和父亲放心,菀书保证绝对不会故意闹事造成不睦的情况。如果别人有什么意见我也尽力去调节就是。”

皇帝颔首,凝注她笑道,“委屈丫头了,我早说过不要让紫竹那丫头去凑热闹,无奈她非要如此,且皇后撑腰,朕,也无奈呀!不过朕亲自劝劝那丫头,让她不要任性为难你。”

裴菀书忙行至跟前叩首谢恩,皇帝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发髻上那只金钗有点眼熟,微微伸出手去,即将碰上她的鬓发猛然惊醒,忙在她手臂上扶了扶,“起来吧!”

裴菀书谢恩起身在裴怀瑾下首落座。

听着皇帝和父亲随意地说着风雅的趣话,裴菀书温婉柔和,不主动插话,被问及便淡笑着回了,回话也颇有自己的见地,让皇帝不断点头称赞。

而实际她心中焦虑无比,皇帝似乎只谈风月,根本没有让她见缝插针的机会。

“菀书回娘家,老四怎的不相陪呢?”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裴菀书不禁笑出声来,然后抿住唇正色道,“王爷既要做事情,又要陪着两位新娶侧妃,臣妾可不敢做这样的想法。这两日去挑精细的点首饰都难买,本想让他帮忙,可是看他繁忙不堪的,便也作罢。”

“你若喜欢,回头让宫里送过去!”皇帝淡淡地说着,视线在裴菀书脸上扫过却落在她身后的绿梅树上,淡梅清雅,如柔婉的美人。

“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裴菀书咬了咬唇,思忖了一下措辞,裴怀瑾咳嗽了一声,示意女儿不要说下去。

想起小时候与柳清君相识,想起曾经遇到的那些为了经商抛家舍业甚至是生命的人,想起……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和情绪让她打破了自己那种淡定和超然,无视父亲的警告,看向皇帝的深眸缓缓道,“皇上可曾想过放宽对商人的限制,其实是对商人更好的管束。”

若想得必先让对方觉得他能得,才好。

皇帝似是颇感兴趣地看着她,挑了挑浓眉,“噢,菀书见解与他人不同,说来听听!”

裴怀瑾想起身,皇帝抬手握住他的肩头,和声道,“怀瑾,怕什么,朕不会与小女孩子计较的!”然后示意裴菀书说下去。

“皇上,菀书斗胆!”裴菀书起身福了福,不敢坐着,束手而立缓缓道,“天下人分三六九等,各人头脑不同,兴趣不同。有人种地亩产比别人高许多,但是却大字不识。有人种地荒草连连,可是他却擅长手艺,生就一双巧手。有人可能皆不擅长,但是却喜好经商,一本万利,生生不息。”

顿了顿,见皇帝微闭着唇,眼睛淡然地看着她,眨了眨长睫,裴菀书暗暗地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士为庙堂根基,帝王亲信;农为民生之根,哺育万众;工为能工巧匠,美化生活;而商却是国富民强之根基,无商不富,无钱不强!商人所交利税是农工总和还要多的多。皇上,请恕臣妾斗胆,予商一分利,便能为国库赚的十分银。”裴菀书说着跪在地上,不敢去看皇帝深不可测的双眸。

那双眼睛不是沈醉沈睿所能比,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双眼中蕴含的情绪虽然不显,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冷寒之意,甚至可以说……

杀意!

不禁颤了颤。

谁个不怕死?裴菀书从小就怕死,被刀子割到手血流不止,她就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柳清君告诉她,不过是一道小小的伤口,人没那么容易会死。

这一刻漫长而孤寂,她的朋友亲人都被隔绝在外,她被皇帝阴寒的眸光笼在其中,寒意凛凛,让她的胃剧烈地抽搐起来,前所未有的痛。

她甚至听不到父亲的呼吸声,这一刻她很怕,怕皇上突然发怒,不但自己活不成还要连累全家人。

但是随即她又笃定皇帝不会杀她,就算发怒也不会杀她,她笃定,因为她还没有达到他或者他们的要求。

什么都没做,他们点她做王妃,不可能仅仅是戏言或者仅仅是因为瑞王狂放不羁,想要找个女人拴住他!

任何人都知道,没有女人能够拴住沈醉,自己更加没那个资本。

她赌,从第一次试着出卖皇帝的消息她就在赌,揣测皇帝的心意,无形中与皇帝较量。

皇帝半晌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地看着伏在地上的纤柔身影。

圣意难料

第三十四章

裴怀瑾紧蹙着眉头,却没有说话,对皇帝的了解让他知道自己什么不做就是对女儿的帮助。他可以不同意她的想法,但是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是沈醉让你说的?”皇帝浓眉一掀,目光移开看向园子回廊入口处,一抹绿影隐在假山的青松后面,寒风吹拂了裙摆扑撒着他的眼帘。

裴菀书心念电转,皇帝的语气平缓却带着淡淡几不可查的情绪,依照以往的经验她却有点分辨不出,根据父亲从前描述得来的认知今日似乎并不好用。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顶不住压力想说出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心悸,那懒散的笑容碎在眼底。

略略沉吟,她微微摇头,恭敬道,“皇上,王爷每日饮酒听曲,哪里会管这些。不过是臣妾看过了王府的收入,虽然封地百万亩之巨,可是下面的佃户仍然只能解决温饱,如今年这般遇到灾年,既交不了东家的租子,更解决不了自家的温饱,灾民甚重。还请皇上降罪臣妾愚昧无知!”

她早就了解到江南水荒,豫州水灾导致秋收大欠,就算皇帝下令调粮或者减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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