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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皮一跳,便觉得没好事,皱了皱眉,机警地看向廊子尽头。却见沈醉一脸淡笑,阔袖翻云,黑发如缎,大步而来。
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却在廊下被沈醉拦住,一把将她手里的糍粑抢走,“什么好吃的,为何没爷的份?”
裴菀书恼了,劈手去夺,恨恨道,“你是谁的爷?不要到我的院子里来撒泼装模作样!”
沈醉身体往后一倾,让她趴在他的胸前,将手举高,垂眼睨着她轻笑道,“我怎么觉得某人吃醋?酸酸的!”
“醋?你到我院子来要醋?没有!”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屋,沈醉身形一转,伸手撑在门框上,“你要么,我那里有!”说着眯着细长的眸子,够了唇角眼神微冷地看着她。
“有话就说,别打哈哈!”裴菀书不肯睬他,回身在栏椅的锦垫上坐下,又招手让木兰送糍粑给她吃。
沈醉回头见木兰过来,一把将白瓷盘抢在手里,看了看,有腊肉馅,还有鸡肉、鹿肉……挑挑拣拣一番便拈起一个塞进嘴里,而后将瓷盘递向裴菀书。
她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接,他却晃悠悠地将盘子在她眼前过了一圈,又嚼了一个淡淡道,“过两天随我出门去!”
裴菀书哼了一声,不满道,“我为何要陪你?我又没答应你什么!”瞥了他一眼,趴在画栏上看着廊外那一株最后绚烂的拒霜花,水菊和木兰怕它们不经冻便将树干用茅草绑了起来。
“我已经给你时间考虑了!”沈醉有点不耐烦,挑了挑眉头,将白瓷盘塞进她怀里。
“一我没答应你,二我还没考虑清楚!”裴菀书冷睨了他一眼,抓起一个糍粑塞进嘴里,却食不知味。
“如果不结盟,你认为能斗得过李紫竹和韦姜?她们虽然没有联手,可是韦姜处处利用李紫竹借力打力,你也不是看不出,难道你以为靠你自己能对付她们么?”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沈醉倾身手臂撑在她的耳侧,细眸微挑地勾着她。
裴菀书眼皮突突直跳,扁了扁嘴,乜斜了他一眼,忽的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俊眸生辉,朗朗如星,薄唇带笑,丝丝生春。
哼了一声,恨恨道,“你早就知道,所以你坐等看戏,对么?”
沈醉微微耸了耸肩,黑眸低垂,深深地凝视她,轻轻一笑,淡声道,“有一点,谁让你不肯立刻答应?爷一生气便给你使了点小坏。不过我没看错你,不负吾望!”
“呸!你若真的不想拿权势和那幅画威胁我,就将画还给我!”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裴菀书用力地咬了一口糍粑,那一口仿佛要在沈醉的神经上,让他嘴角不由自主抽了一下。
“不要拿糍粑撒气了!”他笑笑,身体更低地俯下,看着她嚼动的嘴巴,看那架势倒似在嚼他的肉一般。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半边脸颊上,似乎能感觉到唇间的温度,面色一红,忙躲开含糊道,“要你管……啊……”忙抬手捂了嘴,眉头紧紧皱起,大娘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不能胡思乱想,看来是真的。
沈醉看她痛苦地模样,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咬到了?”
裴菀书愤怒地看着他,但是嘴里还有糍粑,忙用力推了他一把,想去一边吐出来。
“给我看看!”他竟然用温柔到几乎滴水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一手食指抵在她的齿间,微微地撑开齿列。
裴菀书顿觉羞窘,他是来找茬的么?愤怒之下猛地用力,沈醉闷哼了一声,忙将指头抽回去含在嘴里,冷冷地看着她,她傻吗?如果自己本能反应很可能会将她的牙齿都震碎。
“我要回娘家,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还有我们的约定是我做王妃,没有替你管东管西的责任!”裴菀书忙扭头将糍粑吐在手帕里,带着血丝,左边腮帮子嘶嘶地抽痛。
“我以为你答应了呢!”他勾了勾眉梢,声音发冷,难道自己看错了么?
“我什么都没答应,也不会答应!”她狠狠地瞪着他,他当她是什么?演戏么?
沈醉掸了掸手指,黑眸暗沉凝聚波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俊美的脸慢慢地冷沉,如笼着一层寒霜,声音却淡淡的没有波澜,“那好,过两天,东西就还你!”说着微微转身,瞥了她一眼,冷冷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裴菀书本来还感激他替自己挡了李紫竹,可是想到有些事情又是他在知道的情况下推波助澜故意激怒李紫竹便无法释怀。
“好,若不还我你就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哼了一声,抱着盘子快步走去房内,一摔门帘,闪了进去。
沈醉倚在画栏上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地上扬,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从阶下上来的水菊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春光妖魅的模样,惊得“哗啦”一声,将手里端得茶盏摔在石阶上,“啪啪啪……”几声脆响。
沈醉闻声回头冷眼睨着她,哼哼道,“小丫头心眼还不少!”
水菊一脸懵懂,皱着眉毛,撅起嘴巴,懊恼地看着一地碎瓷,不明白沈醉那句话什么意思。待想问,却见他阔袖微拂扬长而去,不禁撇撇嘴,哼道,“难道我就不会哼哼么?柳公子就是比你好!”
裴菀书和西荷挑帘出来,看到水菊气呼呼的样子,笑道,“你越来越笨手笨脚了!”
水菊一听不乐意了,也不打扫,哼了一声,“倒是同声同气了!都看我不顺眼!”说着撞了西荷一下跑进屋去。
裴菀书跟西荷交换了个神色,同时摇摇头,西荷便去招呼小丫头来打扫。
又过了五六天,一大早裴菀书便带着水菊和解忧回娘家。
翠依病已经好了,不过懒懒的不爱说话,但是却喜欢听女儿和大娘讲。晌饭吃过,裴菀书因为母亲病好非常开心,加上摆脱了府里的烦心事,兴致高涨地要和大娘赌大的。
几个丫头被大娘训练的本就没有主仆观念,这一下子更是呼呼啦啦地,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赌钱赌到脸红,与赌场一般无二。
结果还没赢多少银子,管家来说姑爷来了。
裴菀书用力地叹了口气,烦躁地将桌上的铜钱和骨牌用力地划拉地噼里啪啦响。“大娘,你说我病了吧!让我休息两天。累死了!”陪着大娘再累也愿意,数钱数到手酸而已。
可是在王府,她是身心俱疲。
“小欢,别胡说,不许咒自己生病!”大娘白了她一眼,起身拉着裴菀书去接待。
“小欢,你既然已经嫁过去,就要做最好的打算,不可以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说也等有了孩子之后,不会那么空就好一点了!”大娘边走边说。
裴菀书无奈只得被她拖着去大厅。
互见了礼,沈醉让明光将礼物放下,便给大娘施礼,笑道,“岳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小婿有点事情要领菀书回去!改天让她回家来陪您吧!”
大娘看他彬彬有礼,不似裴菀书说的那样,笑着让他们随意,不用记挂他们,又嘱咐女儿,“小欢,嫁人了就别任性!”
裴菀书抬手用力拍了拍脑门,懊丧道,“大娘!”然后听到沈醉淡淡的笑声,恨得她牙痛,回头瞪了他一眼,用力地警告他:你就装吧,披着羊皮你也还是狼!
“今日我们出去过两个人的日子!”沈醉轻柔地笑着,满眼的温柔怜惜,让大娘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你们去吧,我们就不留你们吃饭啦!”大娘笑了笑就要走。
裴菀书还想说话,沈醉大步上前,手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中,垂首间吐气微醺,轻笑道,“你待怎的?”
“沈醉,你!?”咬牙切齿地低吼,却被他揽在腰间的手臂用力地一勾,半威胁地拥着她往外走。
姑爷不避讳别人的视线,表露他对小姐的宠爱。裴夫人乐颠颠地跑去跟翠依叨咕,传言不可信,看他们小两口一副甜蜜别扭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窝心,哪里像别人说的王爷对王妃厌恶至极,那些人真该好好看看才是。
被他拥着上了那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裴菀书立刻推开他冷冷道,“王爷,戏过火了!”回头却见他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意,一双黑眸深幽幽的像夜空一般沉寂。
见他冷着脸,裴菀书便也一句话都不想说,垮着一张脸,静静地靠在锦枕上闭目养神。
沈醉靠在车壁上,曲起右膝,右手虚握抵在唇角懒懒地看着她。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裴菀书哼了一声,撇撇嘴。
“你越来越不守规矩了!”乜斜着她,黑眸中寒意如朔风一般。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磨嘴皮子吗?”嗤了一声,裴菀书转首看向窗外,路旁的松柏在寒风中朔朔轻颤,竟然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怒气隐隐,忙用力呼了口气,然后摔下帘子。
“带你去吃饭,见见老朋友!”他双眸含笑,却不达眼底。
“我没陪吃饭的义务!”她冷冷地回了声,却也只是嘴硬而已,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违逆他,况且如果惹了他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情那也不划算。
沈醉忽然收了眸子里的冷意,淡笑道,“你到底为何生气?”
“……”
“不说我也知道!”他伸指戳着自己的脸颊。
“……”她只冷冷扫了他一眼。
“我等着你跟我说与父皇谈话的结果,等着你跟我解释深更半夜房间里的男人,可是你--变本加厉地过分起来!”唇角微微挑起,双眸静默凝视她,裴菀书下意识地踢了踢一侧的熏笼,热乎乎的,可是她觉得冷。
“谢小天为了救你的韦侧妃差点死掉,难道还要跟你解释吗?”她伸手将一边的小熏笼抱在手里,天冷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
“谢小天关我什么事?他救人是他自己的选择,早就该知道会死!韦侧妃关我什么事?”他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她。
裴菀书用力哼了一下,“算了,和你没话说!”
“然后柳清君为了救人所以夜入夫人内室?孤男寡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柔和的口气,深凝的俊眸,可是任谁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
“沈醉?!”裴菀书一下子涨红了脸,怒视着他。
ˇ暗涌微澜ˇ
“说中了?你若讲契约,本王可随身带着呢,怎么说的?”脸色阴沉,细眸微勾,剜着裴菀书愠恼的脸。
“就算中了又如何?”裴菀书突然愤怒起来,别开脸不肯看他。
没有听到沈醉的声音,只有窗外风声凛凛。
忽然眼前一暗,他快捷无比地抵在她的身前,中间茶几上的壶盏一晃未晃。
“你!”如此近距离的逼视让她头晕甚至有一点点的心虚,想别开头去却被他抬手握住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从他身上散发出强势霸道的气势,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几乎无法控制心底的恐惧。他冷沉的脸,微眯的眸,轻挑的唇角,都给她无限的压力。
无法呼吸。
“你认为沈醉会不在乎戴绿帽子吗?”脸垂下,黑眸沉沉,钉住她躲闪的双眸。
“我没有!”她觉得自己有点没无力,不敢与这样的沈醉打交道,这时候的他狠戾霸道,一股阴寒之气让她觉得似乎随即便可化身为修罗。
男人可以自己风流,却绝对不允许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即使是他看都不想看的女人。裴菀书抬手握上他的手腕,缓缓推他,忽而笑道,“你太激动了,我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你如果想做真夫妻,本王不会拒绝!”他突然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极尽的挑逗,微醺的气息春光魅惑,柔软的唇与她布满红晕的耳珠一触即分。
“我一点都没想!”裴菀书猛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