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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但我身体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慢。
几乎是在我回头的同一瞬间,身形就已经轻轻弹起,勾勒出了玄奥无比的弧线,空中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当我再出现时,已经到达了百丈开外。
虽然这种速度,还不及我身为“神”时的万分之一,但比起寻常的奔马,还是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消片刻,那五个小黑点就已经变成了真真切切的五人五马了,就是马上人物的表情,也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只是此时此刻,我却深深地困惑了……
看这马上五人的军服,明明都是我华夏的式样啊,甚至根本就是来自于我带出来的这支部队。
我记得军需官告诉过我,这次我带出来的这十万大军,一切军需都是特别订制的,而军服更是如此。
因为皇帝杨成曾经放下话来,要为远征军另行设计统一的军服,据说,这是为了跟国内的部队有所区别。杨成并祝福我们远征罗斯旗开得胜,好让这种样式的军服也世世代代地延续下去,成为军人的荣光和榜样!
我一度怀疑杨成真正的用意,以及三天内赶制出来的十万套军服的质量,甚至我还抽样检查了几套,居然真的没有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赶制”,其实不过是在原有的军服上,漆上另一种颜色罢了,为此我还郁闷了一番。
所以,对于这些军服,我可以说是印象深刻,简直到了了如指掌、刻骨铭心的地步,绝对没有任何认错的可能。
事实上,就单凭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断然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军队的军服,所以我才更加困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才只有半天的功夫,我的军队里就出现了自相残杀的可怕情况?
愤怒!极端的愤怒!
体内的真气受到了刺激,疯狂地运转了起来,气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暴涨了一倍有余,而速度也跟着狂增了三成。
“都给本座站住!”
在我满蕴真力的一声大喝之下,百丈外的五匹狂奔中的马儿,无一例外地人立而起,当场就有三个倒楣蛋被掀下了马背,摔得七荤八素。而剩下两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一身冷汗是少不了的了。
可能就只有跑在最前面的那一骑稍微好一点,因为他的骑术在我看来,似乎比追他的那四个要来得略胜一筹。
五人惊魂未定,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就连五匹马也被吓得不轻,大声嘶鸣的有之,不受控制、原地打转的亦有之。
趁着这个空档,我早就冲进了最前面的那一骑三丈之内,一切都如我所料,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放弃了最快的速度,紧紧地盯着这五人,带着极端压迫、而又让人无从抗拒的气势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刚才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座,你们是在闹着玩!”
被追的那一骑见到我,明显得为之一楞,但紧接着就是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
他在第一时间滚下马,跌跌撞撞地向我冲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看错,在他闪烁着激动情绪的眼睛里,还有着无尽的怒火和仇恨!
而定下神来的另外四个人见到我,脸色很明显变得极端难看,此时还骑在马上的那个家伙,脸色更是忽青忽白,短短几秒之内竟然变了数种颜色。
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然在电光石火之间,变魔术似的摸出了一把飞刀状的物事,向着先前被追的这个小伙子的后心甩了过来。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五丈,那把飞刀来势奇快,而被攻击的家伙又毫无准备,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如果说刚才我还只是愤怒,那么现在我就是狂怒!
实在是太可恶了!在这群混蛋的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将军?他们根本就当我是不存在的一样!
杀机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以我为中心,疯狂地蔓延开来,大力地向着我眼中那慢吞吞的飞刀劈出一掌。
掌缘飞出了如有实质的红芒,轻易地将那常人眼中不可见的飞刀化成了基本粒子,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后仍兀自不停,竟然又将颇为无辜的草地炸出了一个深过三丈、直径丈余的大坑洞。
一掌之威竟如此强横,别说五个小兵看得目瞪口呆,就是我自己也大感意外,看来,我的功力应该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啊!
这多少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感,而肩上的担子也似乎变轻了不少。
不过,这些并不能让我停止手中的动作,四道不可见的指风,几乎是在红光发出的同一时间,就直奔四位追击者的穴道而去。
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迟疑,四个大活人顿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动弹不得。
我轻轻向着剩下的小兵走过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明显得是被吓傻了,直到我在他肩上拍了一掌,方才回过神来。
我沉声问道:“你是谁?长官是哪个?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家伙猛地向我跪了下来,哭道:“将军,求求你救救我们村子,救救我媳妇啊!只要您肯救她,您要我怎么样都行!求求您了!”
我眉头一皱,此时我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沙尘勇那个天杀的正在我们村子里抢劫,还强奸了我没过门的媳妇,呜……呜……我没用,我救不了她,我对不起她啊!呜……”
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跪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地蹂躏着,痛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强自镇定道:“说仔细一点!”
“小人乌亮乃是望京村人,家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
三天前,有个官爷去我们那儿征兵,小人就被征进军营。
“今天早上,千骑长大人说是奉了将军您的命令,要派人出去探路。小人因为长年放牧,常跟牛马打交道,骑术不错,就被选上了,沙尘勇那个王八蛋,就是带队的百夫长!”
“三个小时前,那个畜生带着我们走到我们的村子里,看上什么就拿,人家不给他就抢,还打伤了十几个人。后来他又看上了我没过门的媳妇,呜……小草就这么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呜……”
我心中一动:“当时你在不在场?”
“小人在场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帮你老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强奸?我看你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声色俱厉地喝道。
“呜……将军,您不知道啊!那个畜生是番邦沙尘王的侄儿,定西侯唯一的独子,军营中他的嫡系手下就有八百多人,这次在他身边的也有五十人,小人实在没办法跟人家拼啊!”
我突然极端鄙视起这个只知道哭的家伙,冷冷地问:“那你往这边跑,是什么意思?”
“小人想……”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想要找人帮你撑腰吗?懦夫!”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太过于伤人自尊,乌亮的脸极度扭曲着,不过对于这些我却是视而不见地道:“你去传我命令,要千夫长以上的军官,带着马匹,全部来这儿集合,包括公主和玉中石一家,百夫长则带队继续训练!”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你口中的这个畜生,只要你所说的一切属实,别说他只是一个侯爷之子,就是王子,本座也不在乎!”
“谢大人!”乌亮重重地向我磕了一个响头,脸上依然带着深深的泪痕,转过身跨马而去。
虽然在理性上,我不得不承认乌亮这个家伙很识时务,做法上也相当正确,但是在情感上,我却始终无法接受,他抛弃那正被别人强奸的未婚妻的事实。
所以,即使我明知道他是一个人才,我还是不打算提拔他。
人,太感情用事了固然不好,但如果没有感情只有理智,那和机器又有什么分别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机器,只是,我实在不愿意身边出现一个人形机器!
当马蹄声渐渐远去,我随手抓过一个被我点穴的家伙,冷笑着问道:“刚才的那个乌亮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个人比较认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
“也就是说,如果乌亮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那个头儿,唔……好像是叫什么沙尘勇的吧,很可能会被砍头,而你们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啦!不过,如果你肯从实招来的话,说不定只会吃上十年、八年的牢饭,这其中的差别,你自己想吧!”
其实在我心底,已经相信了乌亮所说的一切,现在的问话,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当然,如果真有什么内情的话,也好让我知道。
记得有句话叫做“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特别是作为上位者的我,更是应该注意啊!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眼前这个家伙先是大叫冤枉,开口闭口都是沙尘大人如何体恤下属,如何敬老爱幼,又是如何心志高洁等等,总之,这个我未曾谋面的沙尘勇,在他口中简直就像是救世主再世,孟尝君重生……听得我羞愧不已。
天啊!我竟然怀疑这样一个不世出的大好人,真是无地自容啊!
接着,他又开始大骂乌亮猪狗不如,平日里不知得了沙尘勇多少好处,却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而“污蔑”这个伟大的、高大的、善良的……沙尘大人。
最后,他更是赞美我是如何英明、如何伟大,又是如何智慧,以我的才智,绝对不可能被乌亮小人蒙蔽云云。
在捧得我飘飘然的同时,又不着痕迹地流露出其“言下之意”:只要是我听信了乌亮的话,就是天大的笨蛋,但我又怎么可能是笨蛋呢?
我情不自禁地大声感叹:“奇才啊!真是奇才啊!”
接着,随手给了这个“盖世奇才”两个大大的耳光,当场就把在场的四个小兵给打楞了。
我想,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明白,刚刚还听得连连点头的我,是怎么会突然翻脸的吧!
我当然也懒得去解释什么,而此时公主、千夫长以上的高级军官和玉中石一家,正好也已经赶了过来。
刁蛮公主一马当先,最先冲到我身边,一跳下马就急巴巴地问我道:“天星,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奸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军纪而已!”说完,我又招呼那些千夫长道:“过来几个人,先帮我把这四个家伙给捆起来再说。”
“公主请上马,我们去看场好戏!”我冷冷地笑着,大叫道:“乌亮,带路!”
“是,将军!”
乌亮礼节性地抱拳并单膝向我下跪之后,骑马向着事发地点而去,我们一百多人则紧随其后,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暴风骤雨般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二十里的快马急驰,也不过只是十五分钟而已。大概十分钟过后,翻过了一个小坡,乌亮口中的望京村已经在望。
乌亮一路不停地扬鞭策马,看得出来他心中相当急切。
先不论他这些动作是否真能发挥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最起码也让我对他的感觉在无形之中好了不少。
百多骑一路狂飙到望京村村口,此时村口正有近百匹马悠闲地吃着草。
我粗略一看,马上就知道村子里的巷道窄小,不适合马匹进入。果然,乌亮抢先下马,也不跟公主和他的上司们打招呼,便径自向着村中冲去。
公主眉头一皱,显然心中对于乌亮的无礼十分介意,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好说罢了。
可是这些万夫长、千夫长的,就完全没有那么多顾忌,更有几个比较懂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