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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歌远远地就看到了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
心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火辣辣地疼。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原来竟是如此心疼。也许,他的梦该醒了。
只要她幸福……夜兄的为人他了解,他们,会幸福的。
第四章
再进皇宫(下)
落寞地走在大街上,明亮的阳光刺得他快要睁不开眼。他不知要去哪里,心空落落地,像是被挖去了最满的回忆。
游荡了好一会儿,回到家中,发现徐应元与沐见雪正在打棋谱。长歌意外,“见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事可做,就来了。恰巧遇到徐叔叔,见他一个人在下棋,便上来与他玩一盘。”沐见雪笑眯眯的道。
“哦,那你们继续玩吧。”
徐应元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笑道,“长歌,正等你回来说个事呢——既是舒儿要进宫去找她娘,一时半会儿她只怕也不肯出来,我还是回余姚去。”
长歌道:“为何不住在这里?离舒儿也近些,若她有机会出来,还能见个面。”
“不必了,”徐应元道,“在这里叨扰你也不便。待得真的寻到她娘亲——”他幽幽地叹息一声。
魏长歌猜想着,他心里多半也忐忑不安吧?好端端被分开了十七年,那该是什么滋味。如今,说不定云舒的娘亲就在皇宫里,说不定指日得见,可是他却心慌了,好似近乡情怯,又或是怕希望太大,终将失望更多。既是他这么说,那么他便不再挽留。
徐应元笑道:“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去收拾收拾。”
“你准备就走吗?”
“嗯,反正天色尚早。”徐应元说道,“离得也不远,若有什么事情的话,来余姚找我便是。”
“好。”
徐应元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出来,魏长歌给他雇了辆马车,与沐见雪一起送他出城来,临别时,徐应元挥手道:“去吧,不必再送。”
忽的扔了个卷轴过来,笑道:“徐某不才,写了几个字赠送予你。”声音随着马车的行进,渐渐淡去。
魏长歌打开那个卷轴,淡紫暗纹的底,上面苍劲的柳体:须惜眼前人!心募的一颤。他看了沐见雪一眼,她探过头来想看,他却迅速地收起来,往袖袋藏去。沐见雪嗤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让我看看不行吗?”
“走吧。”
“哦。“好吧,既然不给,她也不勉强,”云舒姑娘,不是你妹妹吧?“
魏长歌看了她一眼,半响才嗯了声。沐见雪幽幽地道,”其实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你妹妹。可是我宁愿相信她其实就是你妹妹——“
魏长歌的心猛地上升,呃,她在说什么!仿佛怕她后面还要说出来的事,他忙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其实就是她吧?”看到长歌的身子僵了僵,因此她知道她猜中了。胸口似乎被什么堵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本来以为死了,现在却回来了。”魏长歌硕大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无比的难受。他的内心已经鲜血淋漓,谁还能做到那么豁达。虽然明知从此要对她淡了那份心,否则,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一抹冰凉与柔软塞进了他捲握的拳。他讶异的低头,看到她白嫩的手正拉着她,眼眸里闪着惊讶,“你。。。。。。”
“我脚有点痛,你牵着我走吧,抬头,梨涡浅浅。
脚有点痛,与牵着她走有什么想干?魏长歌轻轻的想挣开她的手,她却握的更紧了,眼睛里哀求着,”就牵着我走一段好不好!〃
她的眼神募的让他心口窜疼。好忧郁的眼神,仿佛看到自己曾经望着舒儿的眼神,忙别过头去,“丫头,你别傻。“
”我就这么傻。“她低喃自语着。
”你想要的只是报恩,对么?“
“不是。”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诚然有报恩的想法,可是我。。。。。。”她不语饿,咬着红唇,垂下了眸子。
欲说还休,魏长歌却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他声音柔软,“你知道我喜欢舒儿么?”
“知道。”看到他们在一起的那瞬间,她就知道了,所以她心疼,但并不退却。
“那你。。。。。。”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她笑起来眸子溢彩流光,“反正也已经等了三年了。”
魏长歌沉默了,言语上的拒绝会伤害了这个单纯活泼的女子。这样一个姑娘,想必在家中倍受恩宠,所以她才如此大胆的流露出对他的倾慕来,不如还是慢慢地远了她。。。。。。
刘贵妃慢步走在花园之中,扬扬手,身后的宫女便止住了脚步,唯有素明跟着她,走入花荫之中。
“奴婢今儿见着云舒了。”素明说道。
“嗯。”她为了证实云舒是不是还活着,也特意以悼念冰尘的名义去飞柳院见过了。她真是命大,如何那样捅了她数十刀,也不能置她于死地?难道她有九条命吗?
还是现在根本就是个鬼?!
看她苍白瘦弱,若是夜里披头散发地忽然出现,只怕会把人魂儿都吓飞了。
“怎么她竟是这般命大,”素明叹息道,“该怎么办?此人留不得啊……”
刘贵妃从架上摘下一朵初开的紫薇花,一片片将花瓣摘下。云舒手上握着她的把柄,所以确实留她不得,而且速度还要快才行。
走着走着,蓦然又是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刘贵妃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在地。
素明忙扶住她,“娘娘,您怎么了?”
刘贵妃按了按额头,“晕眩,想是气血不足的缘故。”
“据奴婢看,娘娘操的心也太多了。几次三番地留有余地,所以云舒才有今天。你操心劳神,身子怎么会不变弱呢。不如再找高手,将她打昏了扔到城河里……难道还怕淹不死她吗?”
刘贵妃却淡淡地不言不语。她也知道要早些对云舒动手,但眼下这个情况,再动手只会对自己不利。她被害过一次,必然会提高防备,若是再次动手被查出来,自己必然会陷入困境。
看皇上那个模样,像是对云舒竟另有用心,所以上次云舒失踪,才下令严查。但是云舒不死,她将自己欲害韩豫的事抖漏出来,那……
忽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紧接着,她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微笑。
第五章 毫无讯息:
第五章
毫无讯息(1)
云舒与夜赫,并肩走到北宫门。
“你走吧。”
夜赫目光柔和,“晚上时间无论如何不许出聚依殿,就算有主子们使唤,也不准去。”
云舒笑了,晶莹的眼眸笑意盎然,“我竟是进宫享福来了?”
“这么多年我立了不少功,也没要过几样赏赐,若提这个要求,皇上必不会拒绝我。”
云舒红了脸儿。想起韩霁,不免又有些惆怅。这个人曾经想召她侍寝,而后又想撮合她与夜赫,想必是因为知道了夜赫的心事,所以正好顺水推舟来笼络他吧?
只有对夜赫示以恩宠,他才会涌泉相报啊。
这样一个男子,也是害死冰尘的凶手。她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他,目光相对,他仿佛已经读懂了她,“不管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伤心太过了——知道吗?”
“嗯。”刘海轻轻被风吹起,在他的目光下,她就觉得安心。
夜赫离开之后,她迅速地回御膳房去。毕竟她隶属于这里,不能总是待在飞柳院中。晚上回到聚依殿,那些宫女们围过来问她发生的事情,她只是云淡风轻地带过,并不深谈。
同室的宫女玉薇是她们当中年龄最大的,此时大家都散去,各做各的,玉薇歪坐在床铺上做针线,她便过去看看玉薇绣的戏水鸳鸯图,“姐姐绣得真好。”
玉薇微微地笑,“哪里及得上你。就是皇上对你的刺绣,也格外青睐。”
“哪儿的话,姐姐的绣功比我细腻多了。”二人说起小时候学刺绣的趣事,让云舒不禁想起师娘……师娘现在境况堪忧,也不知自己还能否见上她一面。云舒心内柔肠百转,止不住思念。
沉默了半晌,云舒问道:“姐姐可知道宫里有哪些侯姓的宫女、女官或是太妃娘娘?”
玉薇抬起头来,疑惑地道:“怎么问这个?”
“这次出宫在外,有人托我在皇宫里找一位亲戚。说是她进宫之后就再有消息。心想着姐姐在宫里有几年了,或许知道一些。”
玉薇点点头,细想了想道:“侯姓的女官,我倒是知道一位,不过应当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她多大呢?”云舒满怀激动。
“约莫二十六、七。”
“哦。”看来不是她要找的人,“没有别人姓侯了么?”
“我所知道的没有了。”玉薇抱歉地笑笑。
云舒道了谢,回到床铺上。难道娘进了宫,改名换姓了?
琴姑姑应该不会骗她吧,她与娘的感情那么好,应该也会希望她们母女团聚的,对吗?
只有一个月时间……夜赫只给她一个月,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到时候就算她不想走,也会被他弄出宫去。
想起他,笑意已经不自觉地攀上了嘴角。他虽然霸道,却是为她着想的,这次,也依了她的任性。她也知道皇宫不宜久留,谁都可能给她一刀,正如公主最后的遭遇一样……
她轻轻地一声叹息。皇宫说大也不大,可是人却不少,要去哪里找她的娘亲啊。
接连数日,都没有一点点线索。冰尘已经下葬了,虽说她是冰尘从北魏带来的侍女,但葬入皇陵,她也不能送行,只能在飞柳院洒泪告别。
曾经一起出发前来越国时,她从来没有想过公主面对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没有两国的战争,公主会找一个合适的驸马嫁了,或是挑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一切都是幻想,烽火连天的时候,她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她不敢想两国是不是还会再开战。如果真的开战,她要怎么抉择?一边是师父,一边是夜赫!
可是他曾答应过她,永远不再上战场……这,可能吗?
魏长歌的一声呼唤把她从思索中唤回,她努力笑笑,心想,不去想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了!说不定战争不会再起,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你还好吗?”
云舒看了看魏长歌,“嗯。”
“还是没有消息?”
“是啊。”云舒叹气,“这样下去,只怕一个月也找不着了。”
“那可怎么是好。”魏长歌蹙了蹙眉。
云舒摇摇头,也不知该怎么办。此时是午后,没什么事可做,二人同坐于门槛,像从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们的心境。二人坐着,竟是好一阵沉默。
魏长歌看她的侧脸,白皙的脸容,干净得毫无杂质,嘴唇显得很苍白,似乎因为清瘦的关系,她的鼻子看起来更挺了。翘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这双眼睛,这个人,却已经离他很远。
第五章
毫无讯息(2)
“魏大哥,”云舒别过头来,“你怨舒儿吗?”
“不怨。”他怎么会怨,怎么舍得怨!
云舒的嘴角有笑意,“对不起。”
魏长歌的视线投向远处,“并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未曾许诺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