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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之后,二人各自去歇息,可是云舒却格外难过。生怕他真的要去战场。躺在陌生的床上,那不太洁净的被褥让她更加睡衣全无,只好将被褥仍一边去,拿自己的衣服来盖。
可是如此以来就格外的冷。思绪又混乱,最后干脆坐起来,点了盏灯,坐在那儿发呆。突然之间那天晚上做的梦窜进脑海中——
那一箭穿过夜赫的胸膛,她看着他伟岸的身躯砰然倒地,心猛地就楸了起来。如果他上战场,万一,万一有那样的时刻。。。。。。
所以,自私一点,还是不要让他上战场了!
云舒奔到他所在的房间,夜赫也没睡,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开了门,云舒一头就扎进他的怀里,他就爱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这么了?又有人欺负你?“
“不是,”她紧紧抱着他,“你。。。。。。不要上战场好不好?”
“。。。。。。好。”她不说,他也已经决定好了的。
云舒望着他的眼睛,半响才说:“对不起。”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也许是我太自私,”云舒道,“但是,我真的不愿意你上战场。多危险!”
“恩。”他微笑,复又将她搂入怀中。漆黑的眸中,却又一丝复杂一闪而过。
云舒好半响才离开他的怀抱,“好好歇着吧。我回屋子去了。”
“若是又认床睡不着,不放过来。”
云舒逃也似的走了。那晚发烧同床共枕不过是迫这个无赖没有法子。回到屋中,正欲上床歇息,突然间身后一股异动,云舒还以为是夜赫。身手如此敏捷,正欲回头来,后脖子突然着了一掌,疼痛袭来,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夜赫敲了敲云舒的门,见里面没动静,还以为她睡懒觉呢。但是随即又想,这些日子来一路随行,她的作息时间向来准时,应当这个时辰已经醒了才是。
推门进去,却是空空荡荡的,不由心里先是一惊。
首先想到的是她是不是因为两国开战,所以又逃避去了?没有立马下论断,在屋中转了一圈,突然桌子上一个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
“想救云舒,到浽阳来。”
夜赫这一惊非同小可!云舒被绑架了!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他太失职了,他的屋子就在她隔壁,怎么一点声响也没听到?会是谁绑了她?
而且还指明了要他到浽阳去!难道是他以前的部属干的吗?
可是这个可能性很小啊,他们无端端的绑架云舒做什么?难道知道他决意隐退沙场,所以以此来逼他吗?
也来不及想太多,立刻收拾了东西就前往浽阳。心里想着,他们应当不会伤害云舒吧?
快马加鞭,不顾春雨沥沥,顶着寒冷一路前行。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浽阳,一进城便看见了流光,流光抱拳道:“将军。”
夜赫劈头便问:“云舒呢?”
“属下不知。”流光迷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追云舒姑娘而来了吧?”
“她不曾在浽阳?”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她与流光素日就好,流光必不会骗他。这样看来并不是流光所谓了。那会是谁?!不是是连青城或是云知树派人做的吧?
第五章
一触即发(中)
夜赫将事情简略的告诉他,流光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李瑞年将军做的么?”
“怎么想到他头上去?”
“只是那么一感觉,”流光微笑,“以他的性格,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流光看着夜赫,“军中有些谣传将军为了云舒姑娘以后将不再涉战场,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
“将军,这。。。。。。”流光看了他半响,突地幽长叹息,不语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将军的私事,他没有什么可以去左右的。
夜赫不肯停留半分,便到越军营帐去。远方还有硝烟弥漫,这一派苍茫肃穆,让夜赫的心分着紧起来。
飞速来到李瑞年帐中,李瑞年正在看地形图,看到夜赫来,忙乐的迎过来。“夜兄,你来了。”
夜赫开门见山,“云舒是你劫来的吧?”
“哎,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个。”李瑞年呵呵的笑,“来来来,你一路赶来,想必累了。坐下休息吧。”夜赫不吃他这一套,“你吧云舒劫来,这个举动未免太过分了。”
李瑞年正色道:“你为女人弃国家大事于不顾,难道就不过分了?”
“那时夜某的私事。”
“是私事没错,”李瑞年看着他,“论理我也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你。但是敌在当前,你怎么能够视若无睹!你也知道军中少了你,好像老虎瘸了条腿!要是北魏真把我们给灭了,你这辈子心里会舒服?女人哪里没有?可是国家,只要一个!”
她声如洪钟,夜赫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他沉默不语,为和云舒在一起,他知道必然要承受军中将领同仁的指责。在他来讲,这是两难。一边是云舒,一边是国家。不管选哪一边,都让他痛心疾首。
李瑞年又软下心来:“感情嘛,这咱也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有一天越国真被北魏灭了,你们俩过的心安?我看也不心安。就算没灭。你看着我们在战场冲锋陷阵,这心里能舒服?”
夜赫只是沉默不语。李瑞年摇头叹气:“没用,真是没用!还枉全军都指待着你回沙场来指挥。罢了罢了。云舒姑娘在你帐子里好生供着,一根头发也没掉。”
夜赫停顿了会儿,方才调头往自己的军帐去。离李瑞年的帐不太远,舱青色的圆形蓬布,掀了帘子进去,只见云舒迅速从床上弹起来,见是他,又惊又喜,“你来了。〃
夜赫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他们没有怎么样你吧?'”
她摇头。“那倒是没有。”
“真是对不住,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让你把你劫走了。'于是问她怎么回事。
云舒大略的同他说了。幽幽一声叹息。夜赫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显得格外沉默。云舒也明白,二人只是默默坐着。什么也不说。半响夜赫才道,”我们走吧。“
“哪里去?”她扬了扬睫。
“回会稽。”
云舒垂下头,“你还走得了吗?”
“走得了。”为云舒,豁出去了。尽管心里这样的矛盾。
云舒看了他半响。咬牙与他一起离开帐篷。知道不让他上战场是煎熬。但是那个梦。。。。。。太清晰了!她害怕有一天梦会成真!
二人正欲策马离去,前方突然响起号角声。云舒从未离战场这般近过,心不免悬了起来。她看到夜赫有片刻的怔忡。停了一小会儿,方才重新抬起脚来。
云舒的心募的沉重起来。他的步履,如此沉重艰辛,让她好难受。如果没有她,他就不必承受这么多的压力,他仍然可以威慑沙场,征战八方!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沿途有士兵投来惊讶的目光。夜赫与云舒策马出了军营,云舒道:〃就在这里留一个晚上吧。“
“不必了,直接走吧。”他怕留在这里,徒生许多枝节。
云舒也不会反对,二人正欲出城,突然有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来:“夜将军,不好了!”
夜赫眸光一敛,“怎么了?”
那士兵道:“李将军重传!”
“怎么会!”夜赫道,“我前脚刚走,他后脚怎么就重创了?〃
”因为韩将军。。。。。。“那个士兵止不住流下泪来
,”韩将军不知为何竟一剑刺穿了李将军的胸口,此时李将军也不知是死是活。属下顾不得许多,赶紧来请您,就怕内乱!“
夜赫心扑腾扑腾的跳,他看了云舒一眼,道:”舒儿,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下。你和我一起吧!”
“你去吧,我就在城里找个客栈。”
“。。。。。。”夜赫紧张地看着她,害怕她以这个原由,从此就离开自已身边。“还是一起去吧。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云舒知道他担心,只好随往。才到帐中,便看到一地的狼藉,夜赫大惊,心知不好了。前方传来铿锵剑声,嘈杂的声音让云舒的不安迅速涌现。
终于近了,看到流光与韩志忠刀剑相接,喝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流光一边招架一边道:“此人重伤李将军,行为鬼祟,触犯军纪还不束手投降!”
夜赫对韩志忠喝道:“韩将军,快住手!再不住手,立刻军阀处置!”
韩志忠这才收了手,跳出一尺开外,他看了看天色,忽然仰天大笑起来。总人被他笑得诡异,夜赫喝问:“志忠,你做什么!到军帐来给我个解释。”
韩志忠冷哼道:“还要什么解释,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破了,你还有空坐在这儿说闲话!”
第五章
一触即发(下)
众人皆惊。流光问道:“你说什么?!”城门将破,难道。。。。。。
夜赫迅速拍增派人手到城门,命人将韩志忠关押。来不及审问韩志忠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观其情况以及其言论来看,指不定他背叛了越国,引敌军入境!
云舒在旁边看着他,提心吊胆。如果北魏真的打进来,夜赫无论如何不可能全身而退,他只能上战场。心里又复杂又害怕,只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抬起头来,夜赫的眸子如同黑夜的星星,灿烂明亮。“对不起,舒儿。”
他胸口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答应过她不再上战场,可是他现在要违背了!李将军重伤,军内混乱,如果他此时还不出面,如果越国真的破国,那他将无法原谅自己!之前给自己设定的种种理由,都因为现在的局面儿破灭了。
云舒如置冰窖,因为他的一声对不起,意味着他们,也许永远再也走不到一块儿。她深呼吸,每一下呼吸都像刀在挖刻着她的心。她一直让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来,可是她知道,这样的笑那么僵硬!她听到他说:“现在,你先去我的军帐里呆着,我很快就会回来。”他望着她,几乎是恳求的,“不要走。不要轻易离开军帐。”
他的眼神让云舒神伤,她的神伤,让夜赫心碎。他吧云舒送到军帐,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突然捧过她的脸,狠狠的对着她的唇吻下去,一番汹涌澎湃,云舒睁开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一股莫名的心痛袭遍了全身!
“我很快回来!”夜赫迅速离去,头也不回。
云舒追了两步,停下来。不管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浽阳城门会破吗?
师父,连叔叔,会再一次与夜赫决战沙场吗?
夜赫策马前往浽阳城门,只见北魏已经兵临城下,城墙上面,已经挂着一些士兵的尸体,弓箭手们一次次弯弓。“嗖嗖”的声音,外头兵箭交接,震耳欲聋的厮杀,号角声,不绝于耳!
夜赫心惊!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他们已到城下了?韩志忠勾结北魏,欲陷越过于不义吗?!
想到这里,一股凉意自背脊传来。上城墙看啦下情况,好在,敌军离这里还有约莫三四里路。目测过去,两军交战情况相当,北魏并没有占多少优势。
夜赫这才稍放松了些,立刻只会调度。观望着了如直掌的地形。然后找来流光,细细的吩咐,尔后流光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