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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盯着我看,一脸的茫然,恍恍惚惚地道:“这是哪里?我们都死了么?”我闻声一乐,笑道:“是啊,我们正在阴朝地府里晒太阳呢。”琼斯“恍然大悟”,道:“阴朝地府?嗯,以前你跟我讲过的,这么说我们就是在地狱里了。”
转脸又埋怨道:“大哥,你真个害苦我了,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我们的尸体不知道有多难看。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听你的,好歹死前也要多杀几个日耳曼人垫背,哦……好疼……怎么死了还这么疼?”我哈哈大笑,手指着琼斯的鼻子笑骂道:“你这个大傻瓜,没有大哥拉着你跳崖,你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投胎做人呢?还敢说大哥的坏话?去死吧你。”琼斯躺在地上直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叫道:“啊哟,莫不是老子还没有死成?不然哪有投胎做人的道理。”停了一停,又道:“我知道了,大哥,我们没有死,死人是不会疼的。”说罢,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来,抓住我的双手叫道:“大哥,我们是如何逃出那个鬼地方的?你一定得告诉兄弟……”我一把推开琼斯,笑道:“去你的,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心裂开了身上的伤口。”琼斯坐在我的身旁,嘿嘿直笑,道:“大哥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兄弟,不然,我可要天天缠住你,直到大哥说出为止。”我得意地道:“你有大哥罩着肯定没有错,因为老天爷是你大哥的后台,这个运气嘛是天天围着大哥转的,你只要记住跟着大哥就行了,有我的运气自然不会跑了你的,别的你还是少想为妙。”不过在心里我却心有余悸,暗想:“要不是悬崖底下的那条河流,嘿嘿,现在也论不到自己在这里大吹牛皮了。运气,当真是好运气。”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俩人便在河边安顿下来,一边搜捕小猎物充饥,一边养伤恢复体力。待到身上的伤好后,两条大汉已是恢复了精神,但见生龙活虎尤胜从前。
这一日,我和琼斯起身上路,离开河岸疾步行走。在穿越了重重树林之后,我们俩人来到了一座山下歇脚。正当我和琼斯商量是否爬越这座山峰的时候,忽然发现在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四周有树木遮挡,甚是隐蔽。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拉上琼斯一道爬上山去,不一刻便抵达了山洞。我和琼斯在洞口前立住脚,细细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只见山洞的洞口甚是宽大,足有十数丈高。阵阵阴风从洞中窜将出来,打得洞口的树枝草叶哗啦啦作响,增添了山洞的阴森气氛。
我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一抬手丢进洞中,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洞里传出“咚”地一声大响,接着一阵回音隆隆响起,了了不绝。我和琼斯面面相视,均看出对方脸上的诧异,对这山洞的深度很是吃惊。我心下暗想:“按照刚才的回音来看,这山洞怕不有数百丈深?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古怪。”正寻思间,一群飞鸟突然从洞中飞窜而出,将头顶上的天空盖住,黑压压一片。我和琼斯吓了一跳,迅速拔出腰间的断剑凝神戒备,好半天也不见有猛兽从洞中跑出来。我吐了一口气,挥手一剑砍下旁边的一根树枝插在地上,从身上扯下一块衣衫裹住树枝,做成一只火把。我看了看身边的琼斯,道:“大个子,有没有火。”琼斯在衣兜里摸了一摸,掏出一个打火石递过来,我伸手接过,点燃了火把。
“兄弟,这洞里面很可能有什么猛兽藏身其中,我们要当心了。”我叮嘱了琼斯一句,然后一手举起火把,一手提着断剑,一马当先走进了山洞。
※※※
进得洞来,便发现洞中的地形与洞外的山坡完全不一样。只见在火光的照射下,洞里的岩石凹凸不平,一层压着另一层,层层重叠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岩层断面,在洞壁上纵横交错。我举头上望,远远看见山洞的顶端依稀挂着某种动物,见到我手中的火把后,纷纷朝着阴暗的石缝中爬去。
“大哥,这洞里边好生阴冷,你说会有什么样的猛兽在这里边生活?”琼斯边走边说。“不知道,不过我估计要么没有猛兽,有么就是体型庞大,呆会儿它把我们俩个当作了它的食物也说不定。”我听到琼斯的语气中有些担心,便笑着应道:“所以我们做好逃跑的准备了。”“嘿嘿,大哥真会说笑。”琼斯也乐了,笑道:“不如我们出去好了,省得一会儿要做缩头乌龟。哈哈……”我仰天打了个哈哈,道:“那到也是。”
踩着脚下起伏不停的岩石,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洞里走去,过了约莫有一顿饭的工夫,便来到了洞里的一个拐角处。当我刚转身跨过脚下的一块岩石,便觉得有东西在火把的照耀下隐隐发着寒光。我抬头一看,一只锋利无比的獠牙正对着我的脑袋,后面隐约可见的巨大猛兽正张开了血盆大口欲扑而出。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抽身猛退,将身后毫无防备的琼斯撞倒在地。
“起来,快起来,里面有大家伙。”我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挥动手中的断剑防备猛兽的攻击。琼斯合身向后一滚,翻身跳起闪到一边。谁知过了半天也不见前面的巨兽有所动静。
“大哥,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见里面有大家伙出来?”琼斯小心翼翼地道。
“不晓得,那家伙的牙齿好不吓人,差点就要了老子的性命。”我心有余悸地应道。
又过了片刻,洞里的猛兽还是不见动静,我也迷惑起来,寻思:“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睡着了不成?”然而火把的亮光只能将身前不远的范围照亮,越往后便越昏暗,那里看得清楚那洞里的猛兽。当下我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再从火把上扯下一块燃烧的布块来包成个火球,接着扬手将手中的火球丢了进去。那火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登时照亮了洞里的猛兽。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猛兽只不过是一具高大的骨架。
我长出了一口气,笑骂道:“他妈的,原来是具兽骨,当真把我吓了个半死。”
琼斯也在一旁看清楚了那具猛兽的骨架,惊叫道:“好家伙,当真大得吓人。”我大步走到骨架跟前,高举着火把围着骨架转了一圈,将兽骨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但见这具骨架高大威猛,根根利骨粗大硕壮,立在地上威风凛凛,气势非凡。可想而知生前必定厉害无比,在陆地上称王称霸了。
我站在兽骨跟前,心中又是震惊又是佩服,忍不住伸手在骨架上一拍了一拍,但觉手掌触摸之处冰冷异常,直如精铁。我大感奇怪,心道:“这骨头怎地如此冰凉?
比我手中的铁剑尤过之而无不及,这可真是奇怪得很了。”我心头忽地一动,举起手中断剑看了看,暗想:“先试试再说。”当下对准兽骨一剑劈下,只听“铮”地一声,在骨剑交击之时,竟发出了金属般的声响。定睛一看,那被斩的兽骨似乎完好无损,而手中的断剑却在火光的照射下,分明裂开了一道口子。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不能置信底盯着手中的断剑上的缺口发呆。
“大哥,你干麻看着断剑发呆?火把快要熄灭了,我们还要在留这里么?”琼斯看见我愣在当地默然不语,便开口问道。我一震,随即清醒过来,道:“我们还要进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兽骨,这骨头说不定大有用处。”我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又扯下一块布来裹在火把上,火把得了新的布块登时烧得旺了,幽暗的火光也变得明亮起来。
我举着火把又继续往洞内行去,走不了片刻果然又发现一具兽骨站在洞中,虽比先前一具小了许多,却也有数人高矮。除此以外,我和琼斯寻遍了山洞,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于是又回到兽骨跟前,考虑怎么处置这两具兽骨。我想了一想,对琼斯说道:“先把这两具骨架拖出去再说,不然在这洞里黑灯瞎火的不好办事。”琼斯大声叫好。当下俩人各腾出一只手来拖动兽骨。那知兽骨入手甚是沉重,隐隐有近千斤的分量,以俩人的力气竟是拖它不动。无奈之下,只得退出山洞,商量如何将两具骨架拖出洞来。
※※※
我和琼斯在洞口考虑半晌,最后决定在兽骨的脚底放置滚木,以便减少兽骨阻力将之拖出洞外。拿定主意之后,我和琼斯分头行动,一连砍下十几棵大树,再去掉树身上的枝叶做成了滚木。又从树丛中取来十数丈长的树藤,以便捆绑兽骨滚木之用,等一切准备妥当,我和琼斯抬起滚木进入洞里。经过一番艰苦努力以后,我和琼斯终于将两具兽骨拖出了山洞,直累得我们俩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等到那两具兽骨出得洞来,我和琼斯才看清楚了兽骨的模样:只见骨架立起有十来丈高,巨大粗壮的四根腿骨直立在地上,将骨身高高地撑起,那形如弯月的肋骨倒转而下,排列成一道银光闪闪的骨壁;又见中间一根脊骨横穿整具骨架,粗大的骨节呈三角形状,节节脊骨连结一处,足足有数十丈长。而兽骨的头骨面目狰狞,张开的上下颚骨上镶嵌着百十颗锋利的牙齿,加上那对长达数丈的獠牙,当真是威风凛凛,锐不可挡。我和琼斯仰望着巨大的骨架,在脑海中依稀浮现出这头巨无霸在陆地上傲视群雄的昔日风采来。
我回想起洞中挥剑斩骨的情形,寻思:“这兽骨竟比剑还要坚硬,当真不可思议。然而骨头究竟不是精铁所铸,这其中定有不可想见的秘密,待我再试它一试。”想到这里,我在骨架前站定,双臂运起内力灌注于断剑上,猛地吐气开声,一声大吼:“呀……嘿!”手起剑落,一剑斩下。但听得“铮”地一声大响,顿觉双臂受力反震,手中断剑又断了一截,而那兽骨身上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而已。琼斯在一旁见了,惊呼一声,叫道:“大哥,这骨头真个厉害得紧,这样砍都伤不了它。”我点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费尽气力拖它出来,因为我一直缺少件趁手的兵器。这几天你我都要好生想想,该如何利用这两件宝贝。”琼斯听得两眼发光,道:“真个如此,那倒要好生想想才是。”
我寻思:“我自从失去了紫金寒冰宝剑,便一直都没有趁手的武器。如今这兽骨倒是坚韧得异乎寻常,要用它来做兵器,得先将骨架扯散开来才好动手。但这兽骨太坚硬,剑不能断,看来只有从骨节交接处入手,也许能找到几根好骨头。”当下将骨架推倒,从兽骨的骨结处将兽骨根根扯下,只片刻工夫便将巨大的骨架扯成一堆散骨,只有那根数十丈长的脊骨不能扯动,依然紧密相连。
我从散乱的骨堆中选了数根兽骨,但都不甚满意,不是太长就是不趁手。琼斯照样学样,将另一具骨架也扯散开来,选了半晌同样选不出一根满意的兽骨来。我原本一颗喜悦的心登时冷了下来,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没有了先前的欢喜。在失望中我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根脊骨上面,希望自己不至于空手而去。
我顺着脊骨一路寻去,一直走到脊骨尾端方才停住。但觉眼前一亮,那末尾处的一段脊骨形状奇特,最后一截骨节向上翘起,形如尖刀,此后的骨节随之弯曲,越往下骨节越直,天生的一把战刀。我大喜过望,蹲下身来仔细观瞧,但见每片骨节背厚刃薄,伸手指一摸,骨刃居然还很锋利,而那翘起的刀尖更是锋利异常。我心头大乐,手按着刀把处的骨节向下扯动,那知这段尾骨和前面的脊骨一样,怎样都扯之不动,卸之不下。
我蹲在地上,看着骨刀发愣,想来想去也拿不出主意来。我叫过远处的琼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