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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流景住一起吧,你们总会住一起,早晚有什麽关系。”
提起沈流景,童谣黯然。他和沈流景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了,打电话过去好像总在忙,没讲两句就挂掉,他连问你吃饭了吗,都没有机会。
他不安着,已经做好到死才会和沈流景分开的决定,他的沈先生千万不要在中途喊停。
他母亲的举动也让他感到可笑,童峥的女朋友来家里,他身为童峥的哥哥都不知道,活了25年,让他母亲想起他觉得他还活着的价值竟然是拿钱给童峥买房,给童峥买了,那麽他呢?
都是自己的儿子,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要把另一只碗里的水全洒了啊。
“你呢?沈单的事情。”
“已经好了。”
“我给你们讲,东百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简直好吃的要死。”叶柠拿着宣传单走进办公室,言语间的语气和音量怎麽看也不像是为人师表的。
“小点声。”宋是凡皱眉。
叶柠不理会宋是凡,将宣传单摆在两人眼前,指着上面的甜品。“我去吃过了,超级好吃。”
“不喜欢甜的。”宋是凡耸肩。
叶柠沮丧,转眼看着童谣。
“还好,不是很喜欢。”
“讨厌。”叶柠坐回自己的位置“还想找个人陪我去吃呢。”
童谣抬了下眼镜,看着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模样的宋是凡。“找是凡,他是最爱甜品的。”他第一次见到那麽爱吃甜品的男生。
“我有事先走了。”宋是凡立刻精神抖擞的站起身,大步跨出办公室。
“诶……这人……”
“是凡下午请假。”
“童谣和是凡感情真好。”若是宋是凡在这里又回斗她一句没大没小。
“你和周夜在一起?”
“嗯。”
“多长点心眼。”
她哪里像,还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她22岁了,活了22年的她虽没有看尽世间百态人间冷暖,可是她懂得善恶懂得去分辨,足够保护自己。
她只是交了一个男朋友,宋是凡是童谣也是,不沾亲不带故,却比自己父母还来的小心仔细。她动过离开这所学校的念头,却因为这两人留下来。
再也遇不见这样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沈单光着脚下楼梯,手里提着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唐择柚见她穿着玫红色的连衣裙,腰间系着黑色的蝴蝶结。她上了细妆,很漂亮。她的身后跟着唐明非。
“你穿这样?”
“嗯。”她化了妆,选了唐明非送给她的裙子,因为太贵重只是偶尔她觉得重要的场合才会穿出来。她只是想告诉苏木,她过得很幸福,还有个儿子。
唐择柚点点头,他想告诉沈单,去扫墓的她不适合穿鲜艳的衣服,可是她的雀跃开心会被破坏。他深吸一口气,还好带了唐明非。
“大哥,干嘛来墓园啊?”
宁息路是最好的墓园。
沈单问出这句话,唐择柚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往前走着。他看见了,苏木的墓碑。他转身离开向后,沈单咦了一声。
“有人告诉我,苏木六年前就死了,那是他的墓碑。”他微微转头,拿手指指着墓碑。
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人,死了不也是和别人一样葬在土里吗?
沈单的视线顺着唐择柚手指的方向看去,七月上旬的午后,毒辣的太阳,为何觉得心里一凉,明明那麽多墓碑,为何觉得刻有苏木名字的墓碑孤零零的。
“啊咧……”沈单的视线回到唐择柚身上“大哥找错了吧,这不是苏木,墓碑上连照片都没有。”明明在说着不相信的她,语气却带着颤抖,为何要出卖自己,是不是自己也难以肯定苏木是否还活着。
她的眼尾突然瞥见墓碑上的生辰八字,耳边回想起那些画面。
“学长什麽时候的生日?”
“六月初六。”
“八字好大。”
沈单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唐明非去扶她,沈单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向墓碑。
她跪在墓碑前,她觉得自己好滑稽,穿成这样来见逝去的人。她想起书信里写的承诺,不是说好彼此要好好活着吗?这个睡在地上的人为何要失约,为什麽不讲信用。
“啊”沈单大喊一声,哭在墓碑前。哭的声嘶力竭“苏木,你个骗子,你死了干什麽,你还没有给我说恭喜,苏木,你给我活过来。”
她抓着自己胸膛的衣服,精心化的妆被哭花。唐明非蹲下身抱住她,他的爱人原来一点都不坚强。
沈单把头埋在唐明非怀里,她哭,那些有苏木的日子,好像一夕间因为苏木不在都褪色,模糊了。
“对不起。”唐明非使劲的抱着沈单,他没有丢掉那张照片,沈单就不会知道苏木去世的消息。
他知道苏木在沈单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即使沈单说了一千次一万次苏木是和哥哥一样重要的人,他还是吃味。
沈单拽住唐明非的手臂“他明明和我说要来国外看我的,我就那样信了,原来他在骗我。为什麽要死掉,我都还活着。”她一边哭一边说,唐明非也没有听清楚。她已经哭得不能停止,身子在发抖。
宋是凡看着不远处的情况,转身离开,他挥了挥手,在告别,跟沈单。
闭眼就能记起有个叫沈单的女孩,跟在后面喊学长。别人对他敬而远之,而她却鞍前马后。八年,他还记得她,难得她还记得他。
可是,以后是路人,还是不能见面的路人。
苏木死了,只有沈单哭了,有点晚,但是他很欣慰,有这样的一个人记得他,他也并不是被所有人讨厌。
至他母亲来向他要钱给童峥买房,他拒绝后,他的母亲对他更加糟糕了。连晚餐都不做他的,他晾晒的衣服总掉在地上。
难受,全身都是。
他躺在床上,拨着沈流景的号码,沈流景接通后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沈流景我想见你。
第一次这麽正式的喊他沈流景,不是沈先生。
听着他话的人大抵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喊,反而比之前更不安。
小区楼下,有辆宾利。童谣打开那辆宾利的车门,坐了进去。
“为什麽要躲着我?”他仔细的想了一下,沈流景不是在忙,就算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他也会给他一个电话,而这像是在躲避他。
“我看见你和叶柠在一起,我很不安。”他还不明白童谣的心,和叶柠坐一起,他们竟如此相配,就男女这一点都相配。他好像不能给童谣叶柠给的,在商场待了八年的他,头脑智商如此好的他,面对这件事,仍不知道怎麽下手解决。
他以为只有他不安着,他的沈先生也会因为他和一个女人接触而不安。
他的内心是喜悦的,他有种强烈的想法,活了25年的他,受着苦难还坚强活下去的他,是因为要遇见沈流景,因为要喜欢沈流景。
突然间,他的存活都有意义了。
童谣牵起沈流景的手,他的唇亲吻在沈流景手背。
他的情人不好,不温柔,不会情话,还很木讷,可是这种要天长地久的想法,为何根深蒂固了。
“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彼此会因为工作生活接触不同的女人,我对沈先生放心,沈先生为何不能相信我呢?”像沈流景这样的男人,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不会少,可是他放心,沈流景人如何,他的举止间就能看出。
他凑上前去吻沈流景,沈流景抱住他头,被动变为主动,亲吻着童谣。童谣在心里笑,他的爱人可不可以再温柔点,可是他仍旧很享受沈流景带来的横冲直撞,像在证明他是沈流景的。
“收拾好将会与我共同分享的东西和财产,住进我家。”想来只有这样才会令他安心,一日三餐有童谣,睡觉起床能看见。年年岁岁朝朝日日都想和他呆在一起,身边坐的人想更好的据为己有,将他捆绑在身边。
那时候怎麽也没想到,其实这就是以爱的名义而进行的禁锢,恨不得把对方勒进骨子里。
“好。”万幸,他做好了与沈流景一起生活的准备。
沈单病了,在得知苏木死掉那一天后,整日咳嗽,连喝水都呛,说起来这算心病吧。
唐诺被送到沈单母亲家带,说是怕感冒传染给唐诺,唐诺年纪小无忧无虑,自是不会担心着母亲生病的事,对要见到舅舅的事很开心。
唐明非把药和开水放在床柜上,看着被子盖住全身连头都没露在外面的沈单,唐明非坐在床边。
“对不起。”
沈单的头露出,不言语。
“因为喜欢你,容不得你心上有个人与我共分你感情的人。”
“没有,不一样的感情。”因为咳嗽而使得嗓子喑哑的声音,难听而柔弱。
她说过很多次,这个人始终听不见去,真劳神。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在意。”即使他曾是你对我感情的支柱,不否认他为你做过的事情,因为知道他于你的重要,而我才会如此在意。
因为生气而说的气话,没有婚礼,没有求婚,他听了也害怕,好像感情出了裂缝。
也是那样他才知道,沈单坚强得是男孩,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回往着八年,她好像都没在他面前哭过,连丧气话都未说过。
还是花一样的年级就给他生了个儿子,一个人照顾,肩挑起那些流言蜚语。想一想,他唐明非真的亏待了沈单。
沈单手撑着床,坐起来,床边坐的唐明非埋着头,像在忏悔。
“夫妻间不是应该信任吗?八年,你还看不懂我的心吗?”
唐明非抬起头,转头看着沈单,“我相信你,我的妻子。”他将沈单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抱住她“我会给你一场婚礼,可能有点晚。”
因为生气而讲的话,她早已不记得了,唐明非还记在心里。他的丈夫最好的一点是心软,不好的一点也是。当初她央求唐明非,把孩子留下来,她可以自己照顾,唐明非没有拒绝。她啊,觉得唐明非真傻,她不过只是想让一个孩子留住他而已。
所有的谎言都是因为太喜欢才会讲出口,这样的说法和借口,是不是很自私。
“我会搬出去住。”
餐桌上童谣的一句话,使得筷子夹菜的声音骤然停止。
“为什麽?”童谣的父亲问。
“没什麽。”这个家再也感受不到温情,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即使他说出他要搬出去住,他的母亲仍旧心安理得般吃着饭,童峥头都未曾抬过。
这样子,童谣觉得他父亲的发问更讽刺,好像是自己的妻儿没有言语,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童谣的东西不多,除了一点书籍和衣服就没什麽好拿走的,该扔的全扔了。沈流景过来小区时,童谣已经把东西搬到楼下等他了。
沈流景见他提着两个大箱子,背着一个大背包,沈流景开车门下车,三步做两步走向童谣。
“不是说等我一起的吗?”
“啊?我又不是女孩子,才没那麽软弱。”他抬头看着沈流景,他的爱人,下车的姿势都那麽帅气。
沈流景接过童谣手里的箱子,把它放进后备箱,童谣打开后座车位的车门,将背包放在座位上,关好车门。再踱步到副驾驶,沈流景帮他打开车门,他坐进车内。
沈流景打着方向盘,给童谣说着话“房子的卫生我请了保洁公司打扫了的,直接住就好了。”
“沈先生什麽时候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