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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大两岁。叫徽。
因为我说过,只要老实,能在一起过日子就行。
这一下宝可是居功自傲了。
这男的条件不错,远远超出了我当初基本上不算标准的标准。
在以后的两个月里,我和徽有时间就一起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
我没有认真的看过他。 他不是那种让人有欲望多看几眼的类型。虽然,他五官端正,浓眉大眼。
我们的话也很少,好像总是只有我在时不时的应个景说两句。
走在街上,除了性别差异会让行人看着我俩像是恋人,之外,没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拉拉手都没有。
带他见了爸妈。
他们都很满意。觉得我这个女儿眼力还不差。直拿着一副研究者的目光看看我再看看徽然后眯眯笑。
当然,我也见了他的家人。
双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下面,就是商议结婚仪式的事情了。
图个吉利,看过生辰八字后,日期定在农历腊月的12月27日。
也许,我所有的爱情该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徽说:照顾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我交给他的,不是完整的自己。
而他,又能给我什么?
照顾吗?
我需要的仅仅是可以照顾我的人吗?
也许。。。
这年的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
暖冬。天晴好。很干燥。适合举办婚礼。
一切进行的非常简单,顺利。只邀请了必要的公司领导和一部分亲戚。
当然,四人帮成员一个不缺。宴会没结束,我和徽说肚子疼,和她们就回去了。
四个女人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松软的大婚床上。
宝喝了点酒,在我面前嘻哈着说:叫你这小妮子有福的!
平丫头只笑个没完。
薇姐拉着我大红的衣襟;悄悄说:
小四,永远有我们呢,啊!
我眼睛发热,拿着婚衣的袖子悄悄沾了沾。
。。。走了,都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坐着愣神。
夜,逼近。。。
我扒开窗帘,。。。天降大雪。
徽回来的时候像是喝多了。
他一把抱住我,嘴里反复嘟哝着:
苏苏,我照顾你;苏苏;我照顾你。。。
我木然着,凭着他把嘴唇在我脖子和脸上寻找,一颗一颗的眼泪被他的手掌揉碎,我说:我们睡觉。
新婚之夜,我和徽连衣服都没卸一件。
蜜月只过了三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正是新千年到来的时候,徽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我的新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
徽不让我做家务,不让我做一切在他看来不该我做的事。
包括,上网和朋友聊天。
包括,在电脑或者纸上写点什么东西。
我成了一头猪。他养的猪。
周日,我和徽都在家休息。
她们来了。
唧唧喳喳的问我:最近修身养性呢?快成贤妻良母型了吧?
宝急迫的问:小四,说说,徽好不好?
我撇撇嘴。不去看她刘嘉玲似的眼睛。
徽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这仨没良心的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看见好吃的一个个跟恶狼似的就直奔餐桌而去。
日子 ,日子。
我麻木的在两点一线之间穿梭。
徽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苏苏啊,今天累吗?躺下歇会儿!
我精简之至的回答一个字:嗯。
徽,你真的很会照顾人!我把嘴抡的圆圆的,无声而发狠的说。
老实说,我有点可怜徽。
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也很稀有?
晚上他呼呼睡着的时候我会开着台灯看他半天。偶尔轻轻的摸摸他的脸,把头贴在他宽宽的肩膀窝。
我们并不和谐。是的。
他为我所做出的一切都在提醒我,他是地地道道的好人。我试着想用“爱”来表示我对他的感受。可是,我做不到。
他无辜吗?还是我不够善良本分?
徽,对不起,我不爱你!
但是,我不爱你,又能怎样?
徽不是个笨蛋。
我对他像做菜不加盐一样的态度,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终于,一天中午,我们推心置腹的深谈了一次。在我的要求之下。
我摩挲着手指,说:徽,其实,我是个内心卑劣的女人。
他不说话。
我继续:我们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苏苏,我做错了什么吗?
是我错了!我不爱你,却选择和你结婚!
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爱我?
我现在就觉得我爱你,像亲人一样的爱你。你明白吗徽?
我的言论让我自己都感到那样的不可思议。
但是,我还是坚持下去说:徽,抱歉,我要离婚。
周围知道的人都说我疯了。
都替徽不值。
那三个女人呢,连个电话都没过来。
给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我反省吧?我想。
爸妈又兜来一顿我早有预见的规模空前的暴风骤雨。
徽倒是很冷静。
后来,他在一条短信里问:苏苏,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回复:
。。。还原,或者越过。
爱,还原。
情,越过。
。。。
■十三面(3)
文/蛹裳
(六)弹指。六弦
夏天的雨说来就会来。
倏然一阵风,雨点就啪啪砸向地面。
湿湿的尘土的气息,好闻。
我坐在门口,眼睛盯着地面怔怔的空想。
想。
想六弦。
六弦。这是一个人的名字。网名。
最初和他聊的本意就是冲着这名字来的。
六弦。触疼了我的神经。
看过他的个人资料。简简单单。
没有一点花哨的点缀。
像他本人吗?还是像某人?
想:六弦。遇见你是一种缘。
每次,他的言语都是朴素而平淡。
从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除了问候语略略显得特别。
他说:弹指。你心情好的狠不狠?
他说:又在用文字注释你的弹指一挥间?
他说:弹指。弹指。弹指。我偷看你半天了。
想:第一根弦。弹指轻弹。疑似的恋。
这是一场阵雨。短时的。
来不及回过神,被雨点打湿的走廊就干了。
只是空气里还飘满尘土的香,淡淡的,淳淳的。
我闭着眼睛,使劲用鼻子吸着。
如果,六弦,是这种味道?
如果。。。
想:第二根弦。弹指轻弹。近似的恋。
每晚十点;他都会如约而至。
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来了。
他带来的那支小夜曲旋律优美而舒畅。
我想象着,六弦亲自为我弹奏小夜曲。
他的手指一定是瘦长的,温润的。
啊,他的。如小夜曲般的。问候。
想:第三根弦。弹指轻弹。浅恋。
我们的聊天漫无边际的进行。
有时,我会什么都不做。
就只看着他的头像发呆。他呢?
应该不会。因为,两个小时后,很精准的整零点。
他就会提醒我:
弹指,该睡觉了。美容觉。
我打出一行字:你为什么叫六弦?
不等他的回答,匆匆离线。
想:第四根弦。弹指轻弹。深恋。
一打开QQ就看到他的留言:
六弦。用六弦的琴。弹最美的曲。给最爱的人。
可是,我失眠了弹指!
我偷笑。怎么?失眠?
想:第五根弦。弹指轻弹。迷恋。
天色渐晚。
层叠的云灰白灰白。向着西的方向飘。
隐身在线。安静的等着小夜曲响起。
十点。天!六弦,你为什么从不肯早来?
六弦说:你弹断了我的每一根弦。
我不能说一句话。已是泪流满面。
想:第六根弦。弹指轻弹。错恋。
幽幽的。传来肖邦的离别曲。
(七)来过了。八号风球。
予苏苏,这个名字。
成了一个含义特殊的代名词。
怪异。病态。不轨。
已经不太会在光线十足的白天出没。
众目睽睽如同大扫荡,
而我,惨败如尾卒。弃甲丢盔。
所有的一切,胜似八号风球过境。
看来,真的该远嫁。
像探春那样的。悲壮敕歌。
想。空空的。
想。
六弦。
事关六弦。
我必远嫁。
六弦,断的陡然。不容思量。
装备完善,我毅然西行。
那是灰白的云飘去的方向。
六弦。弹指。萧邦。离别曲。
我比探春更坚强。
无需华美的嫁衣。
无需送亲的队伍浩荡列阵。
无需笙箫鼓乐的喧嚣盖过我张狂的哀唱。
爱情不可爱。我可爱。
我可爱。没谁可以爱。可以深爱。
他在西部。六弦。
我不保证我能找到他。
不保证西部的六弦会弹奏小夜曲。
甚至,更不保证,六弦是不是真实存在。
然。我必前往。
我。是弹指。
指若无弦,落寞枯瘦。
我把三分之一的生命,留在西部。
只因。
我亲来远嫁。
六弦。
三百年前我已是你的爱人。
请记得。
前前后后。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八)暗号。
2001。又是一年来到。千禧年后的第一个年头。
我悲惨如故。落单成习。
消耗着自己生命的四季。浑然不觉青春何物。就像蒙着眼睛在原地转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拿掉那块恶心的黑布,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迷失了准确的方向和路线在原地来回的打转。
变得敏感,别人一句话会惹我鼻子发酸。每晚对着电脑显示屏兀自诡谲的闪亮。真想砸掉它。
好久不联系的宝突然蹦出来,一脸小夫人的幸福。
肥了好多。纤纤细腰估计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见面就劈头盖脑稀里哗啦一顿数落我:
四儿,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是欠骂的。你多大的小姐架子,你多高贵?!你以为你谁?张曼玉吗?
惨。我一直说我长相很像张曼玉。
这就给她落下话柄了。
。。。。。。
你今儿是干嘛来了?我面无表情的问。
她终于喘口气,径自去冰箱拿瓶酸奶喝着。
然后。神秘兮兮的附耳说:给你牵线来了。嘿嘿。
切。。。少来啊。
吃P不领情的。她佯怒。
宝的热心让我不得不听她叨叨下去。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具体的也没听得太清楚。只有一句。宝叮嘱我说:记住接头暗号,别搞乱了。
暗号?地下党?卧底?
宝伸手拧我的脸蛋,你就记住:凭栏处,凝眉千番。对方答:忽一阵,微凉风过。
这样就好了。说完对我亮出皓齿诡异的笑。
按照宝的安排,我和九丁就这样成功会面。
九丁不是